“唔,没事,想点事情。”这几天为了让忍足侑士收回那天的发言,我翻遍了整个冰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简直就是老天在跟我作对,不管是在天台也好,网球部也好,当然,他的班级我没敢去,不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人,我已经整整三天都没见到他人了。这让我深感无力。作者桑啊,就是改成让他等我去找他也总比他亲自来找我也好啊。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三十章 大家来找茬()
运动会结束没几天,我终于被人找茬了。
这一天下午正好是我值日,因为要赶在上班之前打扫干净,
我正拎着垃圾准备拿去扔掉,结果经过某个小树林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你倒是运气好,居然没摔成残废。”
我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说实话,刚刚听到对方这么说话的时候差点就激动以为对方是当初害咱摔跤的主谋,可是猛地想起当时看到的那缕金发,就顿时冷静下来了
。再仔细想想,哪个白痴会自己跑到人家跟前来说自己是凶手啊,又不是脑残,眼前的这位估计也是被当枪使的。
我仔仔细细看了眼前的人一遍,直到把人看得头皮发麻才慢悠悠地回答:“是啊,我也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
前面这位,容貌算不上漂亮最多也是清丽,只可惜说话太直,没啥心机,估计平时没少招惹人,不然也不会被推到最前面来。再看看后面跟来的几位,虽是一起来的,对我却没露出多少恶意,只是看戏的表情太明显。问我为毛会知道,你当我这么多年的同人文宫斗文是白看的啊。
不过说实话,这桥段……
我不禁默默望天,很好,天色没变,太阳也没跑错方向。
我这副淡定闲适仿佛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模样显然是惹怒了眼前这位性格不怎么好的大小姐,她狠狠瞪着我,宛如在看自己的仇人一样——好吧,某种程度上是仇人没错:“你少得意!”
我忙摆摆手:“诶诶,有话好好说话,别生气。女孩子生气可是容易老的。”话说,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忍足侑士在哄女孩子?
“你……”我果然没有冰帝大众情人那可以驾驭浪漫的能力和迷人魅力,原本想试着哄人,却弄巧成拙,那女孩显然被我气得不轻,甚至不礼貌地伸出不曾沾过阳春水的青葱玉指指着我,抖索这,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青木桑!”一直跟在女孩儿后面没说话的一个棕发女孩儿突然出声了,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神情是说不出的别有深意,“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干嘛,她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好找机会脱身。”为毛咱怎么觉得这厮就是一白莲花啊,两头撩拨。
此话一出,那唤名青木的女孩儿猛然醒悟过来一般,怒色顿时爬上还算清丽的面容,“说的也是,差点被你忽悠了。”
我心中大喊冤枉,空桑我哪有这等心思,看得再多的勾心斗角也只是纸上谈兵,实际运用还真是太看得起我。
“少废话!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
他?我皱皱眉。
我说姑娘啊,你说的他到底谁啊,网球部正选我都不算熟,也不常接触。说起来,也就日吉若因为位置相近也比较谈得来,倒是经常回头搭话。所以,“他”是日吉若?哦,也有可能是凤长太郎,托这厮的福,前段时间宫本砂纪还特地找我八卦来着。
“麻烦你说清楚。”
“少装模作样,你自己心里明白!”
明白……明白你妹啊!
一言不合的结果就是大打出手。原本以为这些千金小姐本着自己的骄傲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做出什么事,最多是利用舆论威胁一下而已,而经过我在这段时间的观察,冰帝的女孩子们大多数都很注重自身的素养和形象——除了网球部的活动上。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儿让我意识到,果然校园欺负事件不论是同人文还是现实中,到哪儿都不会少的。这种事,不会因为你我的身份差异而改变,相反,甚至会变本加厉。总有那么几个是肆意妄为的,冰帝不会是例外。
想想英德那群无聊的少爷小姐们吧
。
当然,这是题外话,不多说。
现在我们来说说战况。
首先,是青木姑娘的白白嫩嫩的手掌,只可惜自身身体神经反射太快,等我回过神,我已经紧紧攥住了人家的手腕,我发誓,如果把性别神马的换一下,这场景完全就是翩翩少年调戏花季少女啊喂!
“我说能不动手呢,有话好好说话。”
“我跟你没话好说!”说着那姑娘居然抬脚就给我一腿撩阴式,这得多凶残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被人这么一直对待着,除非是自以为圣母白莲花的极品脑残,谁都会生气的。
重点是,再这么下去我上班就迟到了。
于是,空桑我反攻了,抓住她手臂上前直接就一个过肩摔,只把人摔得躺在地上哼哼卿卿半天没起身。
“青木,你没事吧?”刚刚还在看戏的女孩儿意见情况不对呼啦啦地涌上来,围着地上低低呻【河蟹】吟的那个叽叽喳喳个不停,我看着估计短时间不会反应过来,就拎起刚刚情急扔到一边的垃圾袋准备走人。
“怎么?打了人就想跑么!”
喂喂喂,这是恶人先告状吧,这是红果果的栽赃陷害。
我无奈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个满脸怒色的白莲花括弧伪,第一次感到,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好好读书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燃烧青春也不要这样吧。也对,现在作者桑已经脑汁榨干想不到好情节也只能拿曾经的老梗来用了。【感觉作者桑会被喷】
“我说,你们闹够了没有,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放过你了么?”
“喂喂,咱们是文明人,别这么不讲道理啊。”
“少废话!”
伪白莲花瞬间变身战场花木兰括弧伪,一声令下,几个女生齐齐亮出堪比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的指甲,二话不说就挠了上了。那亮晶晶的指甲,怎么看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早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了么?
喂喂喂,一个不行就上来群殴么!这是犯规啊!你们真的是冰帝的有钱大小姐么,你们的教养呢!你们的矜持呢!
事实表明,在情敌括弧伪面前,任何退让都是白费力气。你们想打,我就奉陪咯。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从小到大,我也只有小时候跟小伙伴打闹过。或许是本身就经常运动原因,躲闪起来灵活方便,侧身就给冲过头的妹子下个绊脚把她摔个狗啃泥,再给迎面而来的妹子小腹就是一拳。
阿空,干得好!
正得瑟着,突然一个清冷的女音窜进来:“苍井【哔——】,你在这里干什么?老师刚刚找你有事。”
噗——突如其来的一声“哔”惊得我忍不住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其中一人趁机往我身上就是一爪子。
嘶——好痛
!
可能是鉴于外人在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妹子们你扶着我她搀着你回到了自家阵地。
“松户遥,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说话的是那个还是那个伪白莲花,她看着松户遥的眼神满是不屑和鄙夷。
结果人家妹子不鸟她,径自跟我说着话:“苍井【哔——】,麻烦你快一点,不要耽误我时间。”我偷眼看看在场的其他人,看看看依旧一脸淡定的松户遥,我说松户大小姐,你就没发觉自己被消音了么喂!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波澜不惊,再者倘若这事当真牵扯到老师那里去,即便再有家世,一旦消息传到家里头,她们也是要受罚的。
“哼,算你走运!我们走!”伪白莲花不甘心地甩下一句话,雄赳赳领着人走掉了。当然,还没忘记带上地上那个叫做青木的妹子。
待人走远了,松户遥转过头来,视线停留在下方。
“喂,你流血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腿上原来的伤口的疼痛,低头一看,原来那妹子一爪子挠我伤口上了,鲜红色的血珠顺着大腿缓缓往下,怎么看都像大姨妈的逆袭。
顿时眼前一阵发晕。
糟糕,我忘记我是晕血体质了。
我轻车熟路扶着旁边的树坐下半躺着,紧闭着眼,平缓着呼吸。松户遥就在一边看着,不出声,也没有动作。我知道,以她的性子是不会主动帮我的,或许,我可以向她求助?
距上次晕血又几周,我再一次光临了保健室,在本文中打酱油的保健老师不在。
“我讨厌你。”我半靠坐在床上,松户遥半蹲在我身前动作轻柔地替我上药,两人本来就没什么话题,本以为会这样直到上药结束,哪知她突然开口说话,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倒也没停顿。我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愣了一下,然后淡定点头:“我知道。”我不想再说话,她看我不对眼我早就知道,各自心知肚明,而今天却这么明白提出来,肯定是因为什么麻烦的事情,很麻烦的事。
她道没理会我的回答,径自说着:“想知道是谁害你这样的么?”
我身子一震,被她突然爆出的信息惊到了,双手紧抓这被单,我努力压抑自己的激动,“你知道?!”
“想知道么?”她不理会我的提问,反而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只要我一点头她什么都会告诉我。
我咽了口唾沫,心中那点兴奋瞬间就冷了下去。
这的确很诱人,可是我不认为她会这么好心告诉我。
肯定有什么在等着我跳下去。
正待开口回绝,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苍井?你在这里干什么?”是日吉若。
这厮很干脆地无视了我旁边依旧执拗地不肯移开视线的松户遥。
第三十一章 平民女的无奈()
看到来人是日吉若,我几乎下意识往旁边一挪,试图凭借松户遥瘦小的身体来遮挡他探询的视线。
事实证明,所有的欲盖弥彰到最后都是会被无情揭开的。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径自掩上门走过来,无视还蹲在旁边的松户遥,眼疾手快拿开我慌慌张张想要遮掩的手,探头查看我腿上多出来的几条长长的挠痕——也不知道那些姑娘的指甲是什么做的,比猫爪子还厉害,整个挠痕由深及浅从大腿内侧向外,伤口翻开,估计是划破了血管,开始的时候血流了好多,好在早早止住了血,只是现在沾着药粉看着还是有些可怕,而原本已经结起的痂也被挠翻,露出粉嫩的新肉还带着丝丝血迹。
他皱眉,喃喃道:“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我讪讪一笑,心虚撇开视线,心想这次要拿什么借口来堵住他的嘴:“呃,意外。”
“你的意外还真多。”他抬眼一瞥,意义不明地呵了一声,我头皮跟着一紧,感觉大事不妙。我现在还记得上次“意外”时他的毒舌,似嘲似讽的诡异神情。不想再来一次了。
“又不是我能主观控制的。你呢,又是干嘛,网球部不是还有训练么?”还是非常蹩脚的转移话题。
“拿点东西而已。”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松户遥一眼。
“不是又受伤了吧?”
“那到没有,刚好经过看到你在这里,就顺便过来了。”意外地没有毒舌,我还清楚地记得上次他还反讽我来着。
看日吉若一副不准备离开的架势,松户遥倒没了先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复杂得令人不禁菊花一紧
。我说姑娘你是不是想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她放下手边的东西慢慢起身,什么话都不说就走人了。这让我松一口气的同时满是一头雾水。她到底是来干嘛的。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这才发觉其中许多不合理之处——为什么她会那么凑巧经过那里,而不是跟在宫本砂纪的身边?以她那种冷淡的性子,为什么会出手帮一向不对头的我解围?因为宫本砂纪么?那她也完全可以装作没看见,不知情,在加上没有旁人,就算到时候宫本砂纪问起来她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目送松户遥离开,日吉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蹲下,接手松户遥还没完成的活,熟练地给我上药。一边纠结着脸色一边抬眼看我:“你们就是这么上药的?”
我低头看了眼。好吧,刚刚没注意,原本我因为松户遥进门后能够熟练翻箱倒柜找出准确的药粉药水,还一本正经地要求我坐好不许乱动。再看她动作娴熟,我以为她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所以熟能生巧就随她去了,却忘记她也只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上药前得先把伤口进行消毒清洗的常识,而是直接撒止血药粉。
——好吧,其实空桑我自己也忘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日吉若少年只好亲自动手重新清理了。
首先,要把先前撒上的药粉除掉。
可能是顾忌到会碰疼我,他的动作很轻柔,少年原本是拿着网球拍的纤长手指捏着一根棉签,小心翼翼地刮掉被染红的药粉,时不时地朝伤口上轻轻吹一口气,好似这样能减轻疼痛感。
看着他认真而专注的侧脸,说实话,有点不自在。独处什么的,这还是第一次。这种场合,这种氛围,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糟糕。有种无法掌控的无奈。
不知是不是看出我的不自然,日吉若率先开口提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上次,别以为我会相信那种蹩脚的借口。”
我沉默。
没听到我的回答,估计也是猜到我不会回答,他自己接着话道:“看你这样子,果然是被找麻烦了吧。”
“你知道?”我有些吃惊。
对方回我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我有长眼睛。”
“你看到了?”我几乎要跳起来了。
“看到什么?我只看到这个。”无视我过激的神情,他指了指我面目全非的大腿,似笑非笑。
好吧,如果能这么容易就敷衍过去就好了,可惜伤口的痕迹太可疑,根本不像一般的划伤,日吉若也不是傻子。
我犹豫了一下,思考该告诉他哪个部分。我不可能告知他全部的事实,但看他现在这个架势,分明是“你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的表情,让我想直接拒绝都不成了。思虑再三,我决定只讲出一部分事实,用最简短的话语应付了过去。
虽然有点利用的嫌疑,这次就算了,上次的事,如果能借日吉若的手帮忙弄清楚最好,若是不行,那也只能自己出马。
“你想知道么?”他头也不抬地问,丢开棉签,拧开放在旁边的双氧水,用医用镊夹起一块脱脂棉浸了进去。
“?”我不解,这句话松户遥刚刚才对我说过
。
“你当真是想知道么?”他扭过头,定定看着我,仿佛想从我眼睛里确认什么。
对上他那波澜不惊的眼神,我犹豫了。
是啊,我真的是想知道么?我应该知道么?
我又忘记了一个事实——我是平民,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少爷。单是这个身份,我能做什么?追究下去,我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放弃真相,默默忍受来自大小姐们的恶意刁难,直到有一天安全离开。
我不是野草一样倔强有好胜的牧野杉菜,能够勇敢面对“恶势力”并顽强反抗,说到底,只是我懦弱而已。
不论选择哪一个,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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