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看原著的时候,我真的看左明珠很不顺眼啊,为了一个男人,这样欺骗自己的父亲,她应该知道她装病之后左二爷憔悴成了什么样子的,她怎么还忍心那样演下去,真心不理解……
PS:今天来张烛天套的毒哥让你们看看烛天套包得多么严实,跟阿玉的风格真是差很多!
PPS:不过我喜欢烛天套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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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左轻侯听到黎含玉说要出去谈;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颤声道:“莫不是、莫不是明珠她……”险些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黎含玉赶紧扶住他,低声在他耳边道:“左姑娘没事,我们出去说。”然后又对楚留香使了个眼神;接着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张简斋和床上的左明珠。
楚留香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假意过去询问张简斋:“左姑娘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简斋这头跟他说着,那头黎含玉已经和左轻侯出了屋子,远远地走到了院子的另一头。
左轻侯连声追问:“黎兄弟,我的女儿到底怎么了?”
黎含玉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如实道:“左二哥;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我可以肯定;令千金是没事的,实际上她跟正常人一样健康,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怎么叫都叫不醒,”左轻侯虽然很想相信他的话,但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而且她已有一个月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了啊。”
“左二哥,你相信我,虽然她的脉象看起来确实是病入膏肓,可是她的气血却十分充盈,生病的人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黎含玉苦笑道,“而且她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唯一的真相就是,她在装病。”
左轻侯听到他这番话,非但没有愤怒悲伤,反而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旁边的石椅上,叹道:“没病就好,没病就好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黎含玉都为他感到心酸,“左二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请了这么多大夫,就连神医都请来了,他们却全都说令千金病入膏肓?”
“这……”左轻侯也疑惑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黎含玉的疑问还没有完,“而且据我所知,正常人只要三天不喝水就绝对会死,就算武功高强忍得了,也绝不会超过四天,令千金如果真的一个月滴水未沾,就不会撑得这么久了,所以必定有人在配合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给她提供食物和水,所以我们要想证实我的猜想,只需审问一下她身边伺候的人就知道了。”
左轻侯这时候已经差不多相信了他的话,但还是有些迟疑,“明珠这孩子从小都很听我的话,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欺骗我的事,可是现在她竟然这样了,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呢?”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黎兄弟,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实在舍不得为难她。”
到了这里黎含玉对于左明珠的恶感已经达到顶点了,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讨厌一个女人,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了什么天大的原因,竟然有子女忍心这样欺骗自己的老父,让他为自己如此伤神憔悴。
“但是二哥你就打算让她一直这样下去吗?一日不证实,你就不会心安,你现在都憔悴成这个样子了,可还能撑得下去?”他拿下了腰间的虫笛,“我先将你的气血补起来,后面的事我们慢慢再说。”
左轻侯看着他对着自己吹奏了几段短乐跳了一会儿舞,就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那几道落到自己身上的紫光好像一下子就让他的气血充盈了起来,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
“这个效果只是暂时的,接下来还是得慢慢地吃药把身子补回来,不然补充起来的气血还是会慢慢地消耗掉,”黎含玉叹气,“不过聊胜于无吧,咱们还是把事情搞清楚,就算令千金有什么难处,相信二哥你也会为她解决的不是吗?”
左轻侯点了点头,振奋精神站了起来,“那我先去找那些大夫来问话,黎兄弟,麻烦你进去将里面的仆人都喊出来,让他们到前厅去。”
黎含玉进了屋,就看见张简斋站在床边,而楚留香正在摸着左明珠的脉象。
“怎么样香香?看出什么来了吗?”
楚留香收回手苦笑,“脉象很虚弱,张神医说的一点都没错。”
黎含玉点了点头,转头指指那些丫鬟仆妇,“你们都出去,庄主要问你们一些话。”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丫鬟群中明显有个小丫头抖了一下,随后就被一个中年仆妇瞪了一眼。
张简斋沉下了脸,“黎公子这是做什么?丫鬟仆妇全都出去了,就留我们三个人在屋里?我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还没什么,两位可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不是败坏左姑娘的清誉吗?”
黎含玉难得刻薄地说:“谁要败坏这种不孝的人的清誉?香香,我们也走。”
他拉着楚留香就往门口走,最后还丢下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某些人不要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以瞒过所有人,须知这世上一山还比一山高,总有人能拆穿你的。”
张简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哼了一声,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出来,然后站在了门口。
“神医,你怎么不走啊?”黎含玉讥讽地问他,“不怕败坏了这位左姑娘的清誉?”
张简斋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道:“黎公子将仆人都叫走了,老朽作为医者,自然要在此看护左姑娘,黎公子这是要赶我走?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难道黎公子能够负责?”
黎含玉鄙夷地一撇嘴角,拉着楚留香守在了院门处,紧紧地盯着他。
楚留香被黎含玉拉着离他远远的,忍不住小声问:“阿玉你怎么这么生气?发生什么事了?”
黎含玉冷笑一声,说道:“香香,我问你,如果有人恶意欺骗你你的朋友,害得他愁肠百结心郁难解,眼看就快撑不住化为一抔黄土了,你生不生气?”
“当然要生气啊,”楚留香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左明珠是在骗左二哥?”
“哼,血条都是满的,”黎含玉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又放大了声音,“我就是看不惯那种拿长辈的感情来消遣的人!”
张简斋冷笑:“黎公子什么也不知道,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楚留香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把柄,“听神医这话的意思,你是知道什么了?”
张简斋自知失言,再也不说话了。
三个人就那样对峙一般站了一会儿,黎含玉终于不耐烦了,抱住楚留香的肩膀拉着他往自己身上一靠,特慷慨地说:“香香站累了么?来我给你靠一靠。”
楚留香微笑着靠在了他身上,还点评道:“烛天套比破军套好靠多了,破军套咯得慌。”
黎含玉点了点头,说道:“那这样吧,等天气热了我回去看看能不能弄一套定国套来,保证靠着比这个还舒服!上次我抄的大唐驿报上不是有定国套的设定图么?教主说要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早一点弄出来呢,套装属性比现在的要好得多啦,而且绝对不会咯着你!”
“那不是废话吗?都快露光了当然没有咯着我的地方!”楚留香回想起他那惟妙惟肖的画技临摹出来的定国套设定图,脸都黑了,“你要敢穿那个出去招蜂引蝶,我就先把它撕了!”
“诶嘿嘿嘿你吃醋啦?”黎家阿哥很高兴地对他抛媚眼,“既然你吃醋了那就算了吧,我们大五圣教的汉子都是听媳妇儿话的!”
楚留香眉毛一挑正打算跟他讨论一下到底谁才是“媳妇儿”的问题,就听见张简斋不屑地哼了一声:“伤风败俗!不知廉耻!没想到盗帅楚留香竟然是这样的人,老朽今日真是见识了!”
黎含玉非常犀利地喷了回去:“这样的人怎么啦?你想当这样的人还没人要你呢,跟一个小姑娘合谋欺骗人家的父亲,你这老不修还好意思说别人伤风败俗?”
张简斋简直要被他气得胡子都竖起来。
就在这时,左轻侯终于面色阴沉地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其中有家丁,被家丁押着的郎中,以及刚才那帮丫鬟仆妇。
楚留香和黎含玉忙问:“左二哥,问出什么来了?”
左轻侯显然被气得不轻,嘴皮子都气得发抖,本来被黎含玉的冰蚕牵丝和醉舞九天补满气血而显得红润的脸色竟然比之前还要苍白,听到他们这样问,忍不住就长叹一声,悲声道:“家门不幸啊。”
他瞪着张简斋怒道:“张神医,我敬你是神医,对你一直恭敬有礼,诊金也没有少过你的,你为何要帮着明珠欺骗我?”
张简斋也长叹一声:“庄主为何不问过令千金再说?令千金也是有苦衷的啊。”
黎含玉不屑道:“再大的苦衷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不这样结果会更好呢?”张简斋冷笑道,“如果左小姐不这么做,只怕再过不久,两位就得上薛家庄去为左庄主报仇了!”
左轻侯如遭雷击,忍不住大声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留香突然想起了什么,也忍不住怔了一下,喃喃道:“薛家庄?天下第一剑薛衣人的薛家庄?”
他猛地转头看向了左轻侯:“二哥!你竟还想着要跟薛衣人决一生死?”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我真心不理解啊,原著里左明珠从小被订婚给左轻侯的朋友的儿子,但是她却被薛衣人的儿子薛斌勾引了——注意,这薛斌是个渣男——然后薛斌又有个出墙的未婚妻施茵,左薛两家是世仇,左轻侯绝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薛斌,薛衣人也绝不会同意儿子娶左明珠,于是这几个年轻人就想了这么个主意,未婚妻假死跟奸夫私奔,左明珠装病最后假死,再醒过来假装是未婚妻借尸还魂,她就可以顺利成章地用未婚妻的身份嫁给薛斌了。还说什么只要这样,左轻侯就不会去跟薛衣人决一死战,因为现在是施茵的魂用着左明珠的身体,左轻侯跟薛衣人就成了儿女亲家什么的……卧槽,世代血仇有这么容易就能化解啊?傻妞脑子被门挤了,这纯粹就是为了和自己的奸夫在一起找的借口吧!反正我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解释的!原著里因为左明珠“死掉”,左轻侯差点伤心得猝死啊,作为女儿她怎么忍心把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折磨成这个样子我真心无法理解!
PS:我又找到了另一张军爷跳舞的图,还是那么骚气!
再放一下原图地址给爪机党好了
59 第五十八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左轻侯审问过那些郎中和丫鬟仆妇之后;就知道他的女儿真的是在装病了。所有来给左明珠治病的郎中全都被她收买了,所以才会人人都说她病入膏肓。
至于她躺在床上一个月滴水未沾粒米未进也不过是个笑话;郎中都能收买;更何况是在她身边服侍多年的忠仆?不过她也谨慎,只让一个身边的嬷嬷和一个年纪最小最好掌控的小丫鬟知道这件事,于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两人就将食物带给她;她还是会起来补充吃东西体力的。而且她更知道若是把身体搞坏了;日后与情郎生活不便;所以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是很注意的。
她的脉象虚弱,那是因为吃了张简斋给的药丸伪装出来的;脸色苍白是因为用了易容手段。总而言之;一切都是假的。
然而左轻侯仍然没有问出来她为什么要这样装病,因为那些郎中和那两个她的忠仆也不知道,唯一能解答这个问题的,就是张简斋和现在还躺在屋里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的左明珠。
所以左轻侯的怒火全都冲着张简斋去了。
事到如今张简斋实在也没办法隐瞒下去,只好将真相都说了出来。原来左明珠爱上了左家的死对头薛家的二少爷薛斌,薛斌是有未婚妻的,但是他的未婚妻施茵却又爱上了一个京城来的戏子叶盛兰。这件事若是说出去,不但施茵的母亲金弓夫人会暴怒,薛斌的父亲薛衣人和左轻侯也势必要发生冲突——因为左薛两家世代都是血仇,薛衣人和左轻侯已经约定,在今年的除夕做生死决斗,这两家的世代血仇决定了他们两家之间除非有一家死尽死绝,否则这仇恨谁也休想化解得开。
在这样的情况下,薛斌和左明珠就连私奔都不行,因为如果他们私奔的话,更会将两家之间的矛盾激化,所以他们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那就是施茵假死,和叶盛兰私奔,而左明珠也假死,然后再醒过来假装是被施茵借尸还魂,这样一来,她就有了两个身份,一个是薛斌的未婚妻施茵,一个是左轻侯的女儿左明珠。薛斌的未婚妻嫁给薛斌那自然是再合情合理不过,左轻侯也没法反对,而既然“魂”是施茵的,薛衣人当然也反对不了。
他们觉得更妙的是,这样一来左薛两家就成了儿女亲家,薛衣人和左轻侯自然也就打不起来了。
“荒唐!”黎含玉听到这里忍不住骂道,“要是我有女儿,我女儿被别人借尸还魂了,我不烧死那个妖孽才怪哩!怎么还会舍不得伤她?你们竟然还觉得这主意很妙?全都脑子进水了吧!”
张简斋讷讷不能言。
黎含玉这还没说完呢,“再说了,按照你们的逻辑,施茵的魂上了左明珠的身,那岂不是说左明珠的魂已经不在了?你们要让左二哥伤心成什么样子?一个游魂占了他女儿的身子,还要用他女儿的身子去嫁给他仇人的儿子,你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
他看向了左轻侯,叹道:“左二哥,这样的女儿你还要她来做什么?她都忍心让你如此悲伤了,刚才若不是我替你补充了气血,说不准你听到这番话就会气急攻心,连跟薛衣人生死决斗都等不到就要魂归天外,这到底该怪谁?”
左轻侯脸色灰败地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黎含玉一边刷治疗术抢救一边骂人:“这就是你们的绝妙好计?左姑娘真是孝顺啊,等不及薛衣人来杀你父亲,所以就先替你未来的公公先下手了是么?”
屋子里的左明珠哭叫着冲了出来,扑在左轻侯身上大哭着辩驳:“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想到爹会这样的!”
黎含玉毫不留情地把她拎起丢到一边,冷冷道:“是啊,你只想到日后你和你的情郎你侬我侬,你的公公对你这个好儿媳满意不已是么?你从没想过你父亲会为你的死伤心成什么样,会不会就此一命呜呼。这些你当然不会去想,因为这都是阻碍你和你的情郎在一起的障碍!”
“阿玉……”楚留香有些不忍地轻声道,“我们还是先把左二哥抬到屋里去吧。”
黎含玉挥手叫来两个家丁把左轻侯抬进了旁边的屋子里,然后冷冷一眼把要跟进去的左明珠钉在了原地,“能为自己卑劣的行为找到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也够有本事的,只是不知道左二哥醒来之后,还愿不愿意认这个被‘借尸还魂’了的女儿?”
左明珠捂脸大哭起来。
黎含玉给左轻侯刷满了血条,看他的脸色终于红润起来,才收了虫笛,看向了楚留香,“香香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楚留香叹气,“到了这里,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左二哥的家务事了,我们不好插手的。不过你今天火气也太大了啊……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黎含玉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他拉过来抱住,脑袋埋在了他腰间,闷闷地说:“我只是讨厌这种挥霍长辈感情的人而已。”他小时候性格嚣张乖戾不懂事,给艾黎长老惹了很多麻烦,有的严重到艾黎长老作为五毒教的第二把手,还要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