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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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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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零二章 关凤

    当我再等潘?F和傅士仁二人时,却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我心中生气,既然说第二个条件满意了我,为什么他们没有送归。问东吴的人,回答说,他们两个自尽了。潘?F献了荆州,傅士仁献了公安。这两个人是直接造成二叔大败的罪首。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自尽,那样两个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做的人,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会是那条路的。但东吴的人却说他们死了。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死了还是被藏起来了,但我知道从此之后他们是不会出现了。这是一个面子问题,既给了我面子,又保存了东吴的面子。我想了想,这一页便这样揭过去吧。大家心知肚明,有些事不能深究。下面最重要的,是如何荆州的归属上,来取得最大的好处。当晚设宴,为归来的众将洗尘,也为孙登接风。孙登看样子是经常出席这种场面,话说出来一套一套的,听着让每个人都心底里舒服,觉得他说的好,说提对,可细品起来,每一句话却又都滑的四脚不沾地。随他而来的诸葛恪四人,个个都是儒雅风流,口似悬河。相比之下,我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傻子,就算是诸葛乔和王?F,也难以与之相比。至于赵云陈到张苞冯习等人,比起战阵厮杀来或许以一当百,说起这种场面上的谈吐,却是百不当一。孙登兴致很高,到后来居然抽剑在殿中翩然起舞。孙权本来便生得英武,他这个儿子俊美犹过之。此番挥洒。只似一头白鹤鸣舞于殿中一般,令人不觉间心醉神迷。“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他唱的。竟是当年一代英才周公瑾唱过的曲子。周瑜虽死,英名长在,英风可追。“好。”我们鼓着掌。东吴之人便纷纷叫着:“太子殿下也歌上一曲如何?”诸葛乔在一边鼓动我,“少主,你也上去表演一番,别让孙登压你一头。”我摇头笑道:“我哪里会?你知道我不善这个,王?F,你去。”王?F大约是季汉相貌上唯一一个能压过陈登等人的了,他长长地乌黑的头发披下来。黑色的衣衫,衬着雪白的有似女子的脸庞,美中带着一股子妖冶。历史上说他美貌仪伟,如果不亲见是很难想象一个男人可以美成这个样子地。我们四个人,都不算丑,但比王?F。却还都是差得多。但王?F不同意:“人家出的是主将,我算什么,一会儿要是诸葛恪上,乔兄不好意思,我可以上顶上去,可现在是孙登啊,少主。”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脱,当下站了起来。说实话。季汉总是把这种聚会视为浮华之风,从来都不重视的,其中犹以父亲为最,他讨厌空谈,也不喜欢诗词。而我自然与他相类。该唱首什么呢,想了想。便记起父亲唱过的那首武帝的《秋风辞》来。“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一曲喝罢,众人环顾,一时没有回音,我这才省悟,此曲稍失颓唐。确乎不适于今夜之会。孙登也笑起来:“表兄此曲不当,当罚,当罚。”我大笑着自罚一杯。旁边的关凤起身,道:“太子殿下所唱之辞绝佳。欢乐极合哀情多,人人都在欢笑,岂知还有人心哀如死?处处箫鼓鸣兮,何人还能怀人而不忘。难得殿下还有此心,我愿赔太子殿下共尽此杯。”这话来的突兀,一下子便打破了宴会上祥和之气。本来我此诗只是有些颓唐,是感伤人生易逝之意,可让关凤一解,竟成我在追悼二叔一般。而其词句虽隐,但暗含的锋芒却直诛人心。刹那间,我看到孙登一张面孔变得雪白,后退两步,低声呻吟道:“阿凤——”我离孙登很近,加上我练就统帅之心后,把控全局的能力较强,即使在纷乱中也可以准确地分离出我想要听的声音。孙登这声低低的叹息在我耳边不谛是一声巨雷,让我心中猛的一跳——他与关凤,是认识的。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里认识地?难道关凤在荆州的这两年,孙登与关凤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便此时,张苞也站了起来:“不错,我也与太子殿下共尽此杯!”我心中恨道,你这笨蛋,不错什么?你根本就没有听懂。可是这样一来,季汉座中,到有一大半站起身来,共尽了杯中之酒。就象传染一般,最后,连赵云诸葛乔等都带着一丝尴尬站起身来,共饮了这一杯。好好一个聚首,简直让关凤变成了讨伐东吴的誓师。我忽然感觉到,这次谈判结果不容看好。孙登见状,苦笑一下,道:“表兄,此酒却是小弟误罚了。小弟当自罚三杯。”说着也不顾我拦阻,举杯便饮,接着以手抚头道:“小弟有些不胜酒力,告辞。”摇摇晃晃带人出去了。我举手送他,却发现关凤眼中闪着冷峻的光芒——她,是故意的。我一阵头大。若是关家人不同意和谈,我对我今后的事还是个麻烦。我清楚的知道关家人的能量,不说关平在西凉,关兴在长安,只说任何一个关家人在父亲面前一哭,就可能给季汉地前路投下数不清的变数。而我,却不能允许这种变数出现。我要乘着东吴大败,与东吴和谈。有了东吴这个外援替我看守益州的大门之后,我就可以用较少的兵力。以山河之险来防卫曹魏,集中精力好好地经营雍凉,休养生息,增加实力,扩大疆土。使我们的实力变强。五到十年之内,我不想再进行渭南之战这样地大战,季汉需要休息。果然,此后数天里,关凤总在想尽办法挑拨季汉与东吴的关系,想让我杀了孙登诸人为关羽报仇,但是,我怎么可能答应她?看来我有必要与她好好聊一聊,告诉她,这世上的事。不可能完全按照她所选择地道路来。为了国,有时就要牺牲家。可是,与关凤谈真得不容易。在永安宫的偏殿内,她黯然地把头一低:“斗哥哥,当年大伯三叔与先父桃园结义,誓同生死。今日先父早丧。大伯和三叔不在,一切全凭哥哥作主。”话才说完,就盈盈拜倒,泣不成声。我最怕女人哭,一时头大无比,苦笑道:“凤妹妹,不要意气用事。家国大事,自有作主之人。你一个女孩儿。这几天行事有些过了。”关凤道:“我是不是给哥哥添乱了?可是,我忍不住。看到吴人,我会恨得牙齿发痒。”“那就不要看他们。要不,我提前把你们送走?”“哥哥不要,我要留在这里,我想留在这里。斗哥哥心肠最软了。你不会欺负凤儿这个没爹的孩子的。”关凤拉着我的衣襟求告道:“斗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我吃了一惊道:“这个,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可是我却记得。斗哥哥总是那么自信,那么有主见,你认准的目标,就绝对会全力的去做,不论如何,都不回头。在你的怀里,我感到那么安心,就象和父亲在一起一样。自幼大哥在军中,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哥哥。长兄如父,如今父亲不在了,你可不能不管我。”说着,她把头埋在我地膝上,仰头望着我。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双目含露,似一朵微微颤动的海棠花。她是在诱惑我么?我觉得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多年来苦苦练就的统帅之心几乎在这一刻被摧毁。我双手扶起她,然后不着痕迹地向后一退,避开了一段安全距离:“妹妹,二叔之丧,实为季汉之国耻。然你可知,事有轻重缓急,家有千般事,需从紧处来……”“你是说先父的大仇不要紧?”“胡涂丫头,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断章取义?二叔自幼待我有如亲父一般,我怎么会说他的仇不要紧?在荆州,我们是一起闯出来的;我们回程,是他匹马单刀狂奔千里;吕蒙追来时,他就自尽在我的面前。说痛,我比你还痛。但是,你这样只说一个痛字,红着眼睛只想报仇,能解决问题不能?”“不能,不能,我报不了仇,我只是个小女子,所以我来我你。我不懂军国大事,我只知道,父仇不共戴天,我要报仇,为了报仇,我什么都不在乎!“你胡闹!”“不错,我是胡闹。在荆州,我胡闹得还要厉害。我差一点便要了孙登的性命,此刻,他的背心上还有我用匕首插地伤疤。我只是一个女子,我能怎么样?你们大男人不给我报仇,我就自己来报!”我吸了一口凉气:“你不要命了,你伤了他,孙权怎么会干休?”“有什么不干休?孙登那小子胡涂的很,见到我就找不到方向。我刺伤了他,可他自己用厚布勒好伤口之后,却瞒着众人,就那样一步步的摇晃着走出关府。我当时吓坏了,只怕他告我。哪知过了三个月,他又来了,却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个笨蛋!”我说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她时,会有那样一种“红颜祸水”感觉。看来并不是我乱想。仇恨,使她不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如同水晶一样的凤儿。在荆州的两年时间,她已学会了用自己地美色做武器,来达成她的梦想。她是成功的,就算她几乎要了孙登的命,孙登望向她时,还是那样痴迷;当她当众挑拨汉吴关系时,孙登也只是那样痛苦的唤出一声“阿凤”。她,就象她地母亲一样,拿起美色来当武器了。只是当年她的母亲用一双柔肩担起的是前途莫测的汉室,而她担起的,是失去顶梁柱的关家。可是,她真得是成功的么?她的方法错了,她的对象错了。我要改变这一切,乘着还来得及。我走出大殿,缓缓而行,想着用什么办法来解开她这个心结,却看到张苞和诸葛乔、王?F都在不安的站在殿外望着什么?今天没有任何事,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在等关凤么?天呐,我的军营可别毁在她一个人手里。“你们三个鬼鬼祟祟做什么?滚过来!”我的口气里已是少见的恶厉。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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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零三章 孙登

    “殿下。”三人向我行礼。“你们三个在这里做什么?”诸葛乔坦然道:“我想问问殿下该不该与孙世子会谈了?”王?F拱手道:“我想问问殿下该不该将水军收回到永安来?”张苞抓着后脑,迟疑道:“我想问问殿下,该不该,该不该吃饭了?”张苞话才说出,饶是诸葛乔和王?F正受着我的盘诘,也不由哧得笑了出来。我恨恨的盯着他们:“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尤其是你,王?F,你在长安与我相见时,说什么话来,敢三心二意,看我收拾你。”王?F知道我指得是他向我表白爱上星彩的妹妹星忆的事,吐下舌头:“没有,我是陪着诸葛乔和张苞来的。”诸葛乔恨道:“你这个叛徒。”王?F道:“我是很专心工作,不像你们两个一样,不好好完成殿下的任务,反而整天七想八想。”张苞恼道:“你与星忆的事,我不同意了。”王?F道:“我不怕,反正有你姐夫给我作主。是不是啊,殿下。啊殿下,你怎么走了?”我猛得回头:“都好好做事去,再做不好自己的事儿,整天脑子不用到正地方,我,我阉了你们。”说到这里,我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来。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错,但是关凤此刻满脑子都是报仇,很难谈及这个爱字的,就算与他们交往,只怕还是利用的成份居多。我可不想因为关凤一人,造成吴汉失和,或者造成自己手下的大将们产生矛盾。张苞是我的小舅子。诸葛乔是我的侍读,连笑带骂的可以压他们一时,不知道军营中其余将领们有没有因关凤而心动的。而孙登对关凤之爱,又会不会影响两国关系走势。头痛啊。更让人头痛的当然还是与孙登争论荆州。一直以来,有荆州八郡或荆襄九郡之称。其实在汉代,荆州刺史部共分七郡。分别是南阳、江夏、南郡、长沙、武陵、零陵、桂阳。到了献帝时,从南阳郡划分章陵郡,这是八郡的来历。建安十三年曹操南征,除东吴江夏郡及刘表长子刘琦在江夏地部分地盘外,一度尽有荆州之地,并将襄阳从南郡分出,另设襄阳那。加上原先的八郡,于是就有了荆襄九郡之说。实际上。这时的荆襄九郡,已不是个完整的荆州区划。曹操得荆州后,既分南郡立襄阳郡,又分南郡枝江以西立临江郡。并分南阳郡立南乡郡。经赤壁之战,曹操败北,其势力从荆州大部分地盘退出,只保留了襄阳至南阳一带,再是江夏郡的北部。魏江夏郡治安陆,由刘表旧部文聘据守。赤壁之战前,孙权进攻黄祖,已取得江夏郡南部地盘,治沙羡(音夷)。吴江夏郡主要在沿长江地区。刘表长子刘琦在江夏的地盘主要是后世地武汉至鄂州一带。屯于夏口(后世武汉)。赤壁之战后不久,刘琦病死,江夏郡南部均为孙权所有,其间周瑜攻克江陵,占据了南郡。父亲则南征江南四郡,长沙、武陵、零陵、桂阳为其所有。父亲借荆州后(实为借南郡。原属南郡的襄阳除外。其地辖自今巫山县至今监利沿江一带,北有今荆门、远安、当阳等地),从南郡分设宜都郡,又让二叔领襄阳太守,当然是个虚名。遥领而已。这样,赤壁之战后的荆州,曹操有南阳郡、章陵郡、襄阳郡、江夏郡、南乡郡(原枝江以西的临江那地盘已为父亲所有);孙权有江夏郡、汉昌郡;父亲除江南四郡还有南郡、宜都郡。三家所占荆州地盘,均称是自己的荆州。建安二十年,我们与孙权发生三郡之争,最后以湘水为界划分了各自势力范围,孙权在江南的地盘扩大了一些。二叔失败之后,汉军退出荆州,此后的荆州,分别为魏、吴所有。孙登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实在不是个善类,一口一个表兄地叫着,可到了谈判关键的地方却是寸步不让——“表兄,我不想说当年姑父取四郡,亦是得东吴大都督周公谨之允许;我也不想说姑父私取攻益州,背信于东吴;我更不想说东吴借南郡给季汉之后之后,以关羽为代表的荆州人马对我东吴的欺侮。表兄,我只说荆州属东吴久矣,人心归向东吴,百姓乐业安居,为民生计,实不宜有所变动,表兄亦是仁人君子,自不会令苍生受苦吧。”这个小东西,嘴里说不说,可是一件件一桩桩他都说出来了。嘴里地牙似带着眼睛,每一口都咬到正地方,让我无可辨驳——“表弟言下之意,是不想还荆州了?”“哪里,表兄大兵压境,志在必得,我怎敢说不还。要不,我与父亲说说,把江陵城交还给表兄?”“想让我来代你挡曹魏,你倒是不花钱得来保镖啊。只要江陵一城,还不如不给。”“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便不给了。”“表弟,你说我把你留在这里,舅父会不会拿荆州来换啊?”“表兄试不试不就知道了。反正小弟难得出来一次,与表兄多亲近亲近,也是极好。只是若让表兄担上失信于天下的恶名,岂不是小弟之过?”“我只是开个玩笑,又怎么起扣留表弟这样的心思——虽说当年舅父曾想扣我来换荆州,但毕竟没有实现啊。这样吧,荆州在你们手里,而且也正如你所说,百姓还算安定。我可以不收取荆州。也就是说,荆州还由你们统治。但是,虽不变更荆州的统治权,但是却一定要说明荆州的所有权。“所有权?”“不错,我军拥有对荆州的所有权,这样我可以对我军将士们交待,这证明我取回了荆州。为大军收回争取一些借口。但荆州由你们管理,你们统治,只要每年象征性的交些费用给我们,你看,表兄我对你不错吧?”“这倒是没听说过。荆州是你们所有,是我们统治。这意思好象荆州还是你们的啊,我吃亏了。”“你哪里吃亏了,难道你连个虚名都不肯给我们不成?”“若只是虚名还可,但是你们要保证,不来索要荆州。”“当然可以。”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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