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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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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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你够了。我忍你太久了,我说过我不希望你老是插入我的生活!”
    尽管是隐忍着怒火,楚雁北还是风度过人的将他情绪并没有过分表达出来。我是那么愚蠢的人啊,为了所谓心中基准的答案,我连一点反省也没有。我一遍一遍的质问,直到你摔门出去,三天没来找我,我才发现自己的坚强,骨子里隐藏的是脆弱。
    我找你,发了疯似的找你。我能想到你要去的地方都有找过。楚雁北,你能体会我的惊恐么?我是多么的害怕啊,连血渍都是倒流。你的朋友,戒一个一个的询问过,我在找你,找我们之间还没有消逝的爱情。
    我终究还是找到你了,你在酒吧呆了三天,喝了三天,醉了三天。我扶你回家,却被你推开,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痛的了。直到我上前从背后抱住你,眼泪让你顿住脚,让你瞬间清醒。
    你捧着我的脸,如初遇的温柔般,你说:“夏初啊,你别哭,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生气,我以后不凶你了,求你原谅我。”
    你刚一说完,我就更大声的嚎啕大哭起来。我任性的咬你,拉你的手臂,踢你。你除了歉意的赔笑,真的,一点也没有凶我。
    楚雁北,你不会再凶我,是因为你知道怎么对付我。你会不理我,你会冷落我,用这种冷暴力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我一直有句话没有对你说,还记得那年你说包容我么?
    所谓正式的分道扬镳,是你的不告而别。我无力去哭喊,因为这是我的错。我再次用你的隐私作为对付你的武器,那武器太尖锐,不但伤了你,还让我自残了。
    我说我不想笑了,我累了。房子里面满满是你未离开前的味道,是虚幻的,是不能触摸的。他们都说,夏初啊,你瘦了,再瘦就没有了。楚雁北回来的时候就不会喜欢了。我笑,边笑边哭,楚雁北,你怎么能走呢?你怎么能将你的夏初遗忘在原地忘了带走呢?
    楚雁北,我会乖乖的,那么,我可不可以求求你回来。哪怕卑微的哀求。可是,听到你在国外交女朋友之后我又沉默了。
    是不是在报复呢?如果真是这样,很好,楚雁北,你成功的让我嫉妒了。
    我又过起以前没有规律的生活,不按时吃饭,不按时睡觉。尽我所能的将时间颠倒。在疼的半梦半醒间,我总能听到你说,夏初,你要是再不好好吃饭,我会亲你,用嘴巴喂你吃。
    楚雁北,你过的好么?没有我拖累你,没有我再那么任性你会不会活的轻松一些?美国的月亮听说格外的圆,那么,你看到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想念?
    现在我根本没有回去的机会,如果那天,沧海桑田,路过的我们会认出对方,回应一个浅谈素雅的微笑么?
    我这样想着,嚎哭出声。原本在哀求我的蒙恬突然被我吓到。我原本一直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思念,这一刻全被我挖出来,只因为同样的一张脸,同一种想念。
    我说,“蒙恬,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长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用他的语气对我说出这样的哀求?为什么让我把想要抛弃的东西,一字不漏的全部拾回?”
    我知道蒙恬的表情叫茫然,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给他一巴掌,在他错愣间,将他放倒。我以前就说过,鬼谷出来的,都不是好对付的。你能冲开穴道,很明显,你应该想到,我也可以。
    狂奔出军昔,我的思绪已经穿越了古今,我要冷静,脑子里叫嚣着的苦楚与当时的不合,无一不让我抓狂万分。
    一出营帐就撞到了熊天,熊天刚准备叫我,还没张口我就已经没影了。
    奈何桥上有孟婆,传闻孟婆熬的汤只要一喝就能将前生忘掉,无所念想的重新投胎。我也算是重生过,为什么就是漏掉了这个程序,就是让我忘不掉楚雁北呢?
    这样的话,对所有人都是不公平的。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七十六章 算计

    当那个要封印在记忆深处的人重新出现的时候,我依旧忽略不掉那死一般的痛苦。不是我不洒脱,也不是我放不开,只是一直坚信的东西某天突然改变了,恋旧的人都会犹豫的。
    已然,我早已分不清自己爱的是谁。或者从来就没有心动过。我是黄昏下林中的归鸟,找不到自己的窝。
    在这个写小篆的年代,我依旧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这是多么悲剧的一件事啊,想当初我还为自己会讲咸阳的方言而暗喜不已。现在看来就是心灵空虚的一种表现啊。人生苦事何其之多,回忆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我想着,重新踏入那天我交易的山崖。距离她离开的日子,今天就是第三天。
    是时候要送耶奉回去了。我想着,或者我在期待,在害怕耶奉真正将我遗忘的尴尬。
    连山谷的风吹来都是清冽的,远方的黎明还没有来临,只是黑夜静静的笼罩在周围。记得我说过么?我说可以换,拿我的命来交换耶奉,完全不需要犹豫,我铁定会答应。我知道会疼的死去活来,我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我也知道图腾或许会被利用。但是,我还是会答应交换,因为我欠耶奉的,是十条命都还不清的。
    我等的倦了,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直到冰凉的触感让我清醒过来,我才发觉下雨了。这场雨是归期,它静静的洗涤着我苍老腐烂的心脏。我感觉自己的心在不争气的跳跃。
    “呵,你倒是惬意。”依旧是初遇时的嗓音,低沉却又飞扬。听不出是男声还是女声,但我却信自己的直觉,她是女人。
    “耶奉呢。”我站起来,防备的看着她。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你无从得知她的笑容下究竟藏着些什么。或许你幸运,是真心,或许你倒霉,那是你一直看不到的阴暗角落,设计着你坠入他们的阴谋。更何况是陌生人,或者,是敌人。人心还隔着肚皮呢。
    凤天君在黑夜中的身姿越发让我确信这是个女人。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柔美。要真说是男人,恐怕我大哥轩辕瓒也就是龙阳君也难超过他。
   “你在想我是男人还是女人?”凤天君的嗓音微微扬起轻蔑,“生死难测,你关心这个?”
    “当然,”我实在的点头,“你知道的,女人都是八卦的生物。”
    “这个说法倒是不错。”她应和了一声,月白色的长衫在风中鼓动,她的发没有那么严格的束起来,只是随意的垂在身后。说不出的慵懒,道不尽的媚人。她露出来的手是雪白雪白的,在这个星光黯淡的夜晚有种月华的错觉。
    这个女人真的不应该是人间的产物,她的哪怕是一声轻吟,都让我羡慕嫉妒乃至于恨。这个女人,可是比我连这个女主角还要耀眼啊。
    “耶奉呢?”我再次询问她,耶奉才是我的主要目的,至于羡慕,谁说我羡慕的。我怎么会羡慕这个女人啊!
    “你还真抱希望。”她的话气甚是薄凉,有种让我抓狂的冷漠。我像被踩住尾巴炸毛的猫,伸出明晃晃的“爪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抱希望!”
    我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我不想被告知她不过是在耍我,死了的,消失了的东西,就真的不能再回来。不,耶奉一定活着,不然我怎么会有他在周围的感觉。
    我不理她,继而转向四周,“耶奉,耶奉,你在哪,出来好不好,我想见你,夏初想见你!”
    凤天君轻轻地笑,“你既然害怕他消失,又为什么剥夺他拥有对你的记忆?你,真是一个讽刺的人。”
    是,我是讽刺,我是神经病。不是被你们逼的么?你讲什么大道理,我并不比你差多少,你所说的,我也不是不了解。那么,求你了,不要说了,让我自欺欺人吧,让我自然死心吧。
    “告诉我,耶奉在哪!”我已经被她激的怒不可遏了,这个女人还想怎么挑战我的耐心?
    “耶奉?”凤天君摇了摇头,“不,他不知道自己叫耶奉。”
    她动了动手指,阴影处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耶奉!”我惊喜地上前,他却惊恐的闪躲开。那副模样像见了鬼一样。我沉默的转过头来,看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看到的一样,他成了痴儿。”
    不,耶奉就算是玩世不恭,他不是傻子是不是,他怎么会这么惊疑的看着我。他的表情和眼神深深地在我心上划了一道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怎么会这样!”我上前想拎住那女人的衣领,揭开她的银白面具,给她无论是美的惊人还是丑的惊人的脸来上两巴掌。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我的耶奉变成傻子。
    雨水自动的从她身旁滑落,不能沾染她的身体半分。幻术,竟然强到这个地步了么。我暗忖片刻就将心底的愤怒放下。凤天君转过身体,朝耶奉挥手,耶奉乖巧的站在她身后,让我的心脏又是一缩。
    “我在让他活过来,顺便封印他关于你的记忆的时候。遭到了他的反抗,很有趣的一件事,已经快死透的人,对你的执念强的可怕。”
    我捂着嘴听她继续说。“于是你来我往,他的智力受到了很大的损伤,恢复不了。我想,你既然要我封印他,那么他是不是白痴也与你关系不大,不是么。”
    “啪!”我给了凤天君一巴掌,我着着她,用无比愤怒的眼神看着她,“你错了,耶奉是我这一生最看重的人。”
    “不是喜欢?”凤天君的优雅丝毫没有因为我的掌掴凌乱。她透过面具的眼神几乎让我的呼吸停滞,即将死去。我浑身冰凉,我不敢回答她的问题。
    是啊,我能给耶奉什么?就算我说过他醒来的话,嫁给他做他的妃子。我爱过他吗,在我一次次说明他是我重要的人的时候,我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来讲这些话,是同情吗,还是我源于对耶奉的友情。
    凤天君见我不说话,笑声由轻蔑变的锐利,“女娲族的圣女,魅惑男人的手段真是不少,也怪的是这些男人都心甘情愿的被你如此对待。”
    我朝后退了一步,她的话几乎将我打入深渊。旁边的耶奉很茫然的看着我们两个,已经没有思维的他,不知道怎么站到我面前,怎么用最犀利的严词针对那个女人来保护我。我的示弱,另一方面助长了凤天君的气焰。
    同时刚才的得手让我知道,幻术不代表能在遇到突然攻击的时候作出反应。我可能死不了,她可能不能轻易被杀死。虽然性质不一样,但结果大同。所以我的敌人,除了一直埋伏在周围的项少龙,另一个是凤天君。
    项少龙以为我是尉缭,想与我结盟。觏倒是不担心他近期会有行动。他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想为以后的取而代之做好基础,可是凤天君近在眼前。
    “图腾。”她的声音缓慢的从面具下面传来。我一震,然后复杂的看了一眼耶奉。将衣服解下来,我说,“你取吧。”
    背对着耶奉,我听见凤天君饶有趣味的声音,“你倒是大胆,不怕我是个男人?”
    “废话什么,要拿便拿。”
    紫黑的的梵文交错在白净的后背上,上面描绘着远古与凝重。我感觉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等知道就要死的时候,心情又莫名甚妙的平静下来。既然知道躲不过,过多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失去抵抗的力气。还不如静静的等候,找准可以反攻的契机。
    锋利的刀片触及到我的后背,冰凉的触感让我身形轻颤。轻轻的颤动,换来的就是她手中的利刃有半厘米推入我的血肉。她连忙将刀拿开,自言自语说:“图腾要是出了一点瑕疵的话,仪式就不能进行了。”
    横看竖看,背对着黄铜镜看,我硬是没从这大片的字符中看到哪怕一点的图腾味道。图腾指的是象征,可以是动物也可以是植抽,譬如华夏名族的图腾是龙。
    “等一下。”我喊住她,她顿住手,问我,“害怕?那我可以快一点。”
    “不,”我摇头,“我死你也应该让我死个明白,图腾和仪式到底是什么?”
    她看着我,似怜悯的回答,“你知道阴阳家?”见我点头,“想必也是知道女娲族的了。”
    见我再点头,她冷冷地说:“远古时期,根本没有阴阳家和女娲族之分,因为根本就是一体的。而每一届的传人身上都会有蛇的图腾。”
    “你没有?”我意识到自己问题太过尖锐,而噤声。没想到他倒是坦然的告诉我,“没错,我根本就不是正宗的传人。我连阴阳家的传人都算不上。所以我要你身上的图腾,让自己成为女娲族和阴阳家的领导者。”
    她的话疯狂而危险,而我只能沉默,看着她已经被权利侵蚀的脸也只能觉得悲哀。我不想争取的,成了我的;她所渴望的是我最摒弃的。我不止一次想摆脱这样已经妖魔化的人生,我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我害怕自己会给身边的人造成灾难,我怕他们会因为我受伤。我那么虔诚,小心的活着,你竟然在追求这样的生活。
    见我沉默,凤天君也恢复之前似仙的模样。“知道了自己不知道的,现在就安心死去吧。”
    戒我轻轻摇头,“怎么会,多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我要成了阴阳家的领袖,我颁布的第一条规定就是:绞杀凤天君。”
    我眯着眼睛轻轻的笑,凤天君皱着眉头。等她反应过来大事不好的时候,我已经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把住了她的气门。
    “都说学习幻术的人,最脆弱的地方是气海穴,你说我现在将它废了如何?”
    “怎么会这样?”她摇着头,我哑然失笑,“你是说图腾会神秘消失吗?其实我也挺好奇的,我不久前刚发现的,原来,我是可以控制身体上的图腾出现还是消失。”
    还记得那天么,我变成尉缭那天,我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手臂上的青鳞变成了梵文,又过了些日子,我意识到的时候,梵文变成了白净。
    “呵呵,好啊,我怎么能斗的过你呢。”凤天君仰天大笑,趁我失神间,隐出我的视线。我意识到不好,因为她不会轻易放过耶奉。我朝耶奉奔去,原本呆滞的耶奉极快的从身上抽出软剑。
    红色的血迹从空气沁透出来,凤天君离开前的笑声说不清的冰寒,恐怖。
    “夏初,我定杀了你。”
    我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个挂着痞痞笑容的男人,捂着胸口说:“小亲亲,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啦。可是我的心好痛诶。”
    眼泪,再次猝不及防的溅落到地上,耶奉,你没事,真好。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七十七章 完胜

    直到被那个男人重新抱在怀里,我才知道,原来真的不是幻觉。有那么一刻,我以为是上苍听到我的祷告,有那么一刻我的心脏被狂喜淹没。我在想啊,原来我的满足值真的不高,你看,只要耶奉好好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那份久违的感动就会难以忘却。
    耶奉不再说话,他静静的抱着我,告诉我他的想念。他说,夏初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真的死了。我一直反抗着脑海里想要将你遗忘的力量。最后浑浑噩噩的时候,那个女人告诉我,要我杀了你,千万不要想起你。我怎么可以忘记我的夏初呢,于是就变成了你刚才看到我的样子。夏初,你就答应和我在一起吧,你看看我都这么爱你了。
    他虽是在说笑,可是心中的疼痛不会因为这个有片刻的减缓。我呵呵笑,抹干眼里的泪,“你没机会了,我说你当时要是醒过来的话,我就和你去方城,嫁给你。可是,你当时不是没醒么。”
    耶奉顿时一阵呼天抢地,我看着他笑,鼻子又开始酸起来。
    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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