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
燕丹纹丝不动,好似我对他的动作都已经被他无视。他看着我,眼神如同毒蛇一样可怕。啪,又是一巴掌。
“这是你欠我的,看什么看。”
“尉缭是自己不肯医治才死的,与我无关。”
燕丹似乎在解释,我呵呵一笑,告诉他,“不重要了,反正你要死。”
闻言他身体轻微的颤动了下,随即恢复正常。我在他周围来回的走动,他闭着眼睛抬起来的脖子有垂死的天鹅一样的绝美。脖子的弧度真是让人忍不住要拧断它。
这个时候天空的启明星开始闪亮起来,不消半小时辰,东方大概就要拂晓了。
我真的想杀了他,可是真的要动手了,不由得有许多考虑。比如,我要怎么跟阿政交代?太子丹在燕王的房里消失,就算燕王喜不会明面上调查,可是他暗地里一样会查。那样,我很多事情就不好摆在明面上做。还有,我本来到这里是一个人规模的动作,杀了燕丹,我目标一定会暴露的。
唉,还不是宰了这王八蛋的时候啊。
在林子里找了一根枯藤,将他的手缠住,不杀他不代表我不能整他。找了一根结实的树扠,朝他踢了一脚,让他跟上。等到了地方,将枯藤套上去,绕下来。于是,尊贵的燕国太子丹就被我这样吊在树上了。
“为什么不杀我。”
燕丹的眼神很难懂,我却不是很想回答他,本来就是敌人,我吃饱了撑的给你泄底啊。
“先把你的脑袋在脖子上寄存一会,总是要回来拿的。”
一说完,几个跳跃,我就从他眼前消失。要是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的举动,所以浪客荆轲不小心误入林子,看到了美的似天仙下凡的燕丹,从此疯狂爱上,甘愿出生入死,我一定会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犯贱嘛,这不是,感情还是我促就了他们密谋杀害咱家阿政的。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现在主要是去找尉缭的尸骨。不见他的尸骨,我终究不相信他死了,要是他死了,历史上那么活跃,那么NB的人物又是谁?
难道这个时代叫尉缭的甲乙丙丁很多?而且都是打鬼谷出来的?
城东的荒山,叫荒山,就真的是座荒山,山上几乎是秃的。我爬到山顶的时候终于发现我要找的东西。
一个坟头,有个不相称的,精致的石碑。这应该是燕丹做的,我仔细分辩石碑上的字,无比悲剧的发现,尼玛还真是尉缭啊
那之后的尉缭呢?又是从那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让你不得好死的。在他坟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看了看周围没人出没后,我果断的——挖坟。
我刚把石碑抽出来,结果地表就晃动了下,我一惊,连忙跳开。尉缭的坟头开始龟裂,露出下面隐藏的石室。
上帝作证啊,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他的棺椁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真没想到我刚抽了他的石碑就给我上演梁山伯与祝英台。我不想当蝴蝶啊,更不想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当什么,连上天都感动的爱侣,真的,我慎得慌。
我似乎有那么一点能理解,那个精致的石碑绝对不是出自燕丹之手。肯定是尉缭想等什么有缘人发现坟头的秘密,而这个人一定不遵循常理,因为普通人不会去挖坟。他可能想到这个难度系数很高,于是加了一个怪异的石碑。
我这样想着,慢慢朝石室走过去。反正我也死不了,下去看看乾坤。
从石梯上下去,我不得不称赞这个建筑者的巧夺天工。拿过旁边石壁上的火把,继续往前,走了一会,石道里面出现了一个岔口。
两个岔口都深不见底,我闭上眼睛,感觉风从左边的洞口传来,轻轻一笑,毫不犹豫朝右边走去。
左边有风,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直接踩空掉到崖底。靠,这人太贱了,一般人都会往有风的地方走,那代表是出口。可是一不留神就会忘记这是在山腰。
没有电视剧里需要用什么特殊器物才能打开的石门,一走到底,就神马都尽在掌握。
里面挂着一副画,画里的男人白面无须,他穿着和我一样藏青色的袍子,眉眼带笑。
“尉缭?”
我呼喊,空荡荡的石室里,连一丁点响动也没有。总是不经意扫过那男人的眼神,我一顿,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墙壁上的一个小凸起。走上前去,往里面一摁,后背的破空声让我警觉的躲过,忍住骂娘的冲动,刚刚发出冷箭的地方,正好是画的两旁。
我勒个擦,这绝对是对我知商的蔑视啊,再上前将画扯下来,不出意料画中间位置就是线索。
白话文?!我先是震惊,慢慢的才想起,尉缭是鬼谷出来的,指不定受了什么未来的教育影响。抱着这样的心情,我无比郑重的继续看下去。
“如果你是帅哥或者丑女,我宣布你,没有看下去的资格。因为,我见不得长的比我帅的男人,和丑的不行的女人。”
额头上青筋一跳,忍住撕了这乱七八糟的布帛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继续看下去。
“你说你听话还是不听话,不说长的丑就不要看么。你是猪脑袋啊!”
“猪你妹!”我将那白色的布帛扔到地上,狠狠地在上面踩了两脚。这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白色的布帛在地上瞬间化成一堆灰烬,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灰自动的附着地上,地上几个大字出现了。
“石壁有皮,尉缭是你。”
啥?我怎么感觉这背后有那么一个人,笑的比花还灿烂?逗我玩?你妹啊,一层一层,我到现在都不大明白这是个啥子意思。
石壁么?我在刚才摸出布帛的地方继续抹,接过一张人皮就出现在我眼前。所以,这个是要我带上去?
将头发撩起来,把软软的皮贴在自己脸上,找了一下,发现有一面铜镜,赞叹道,服务真周到。
我拿起铜镜,然后又放下,仿佛不相信镜面表现出来的实情。飞扑到张还没有人物轮廓还是乱掉的画上,来回比照。
靠,这画根本就是我的自画像啊!
不对,我冷静下来,这样还是有问题,为什么我突然就成了尉缭?这石室的东西是谁留下来的,尉缭不是一个人的名字么?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这只是代表一种身份?
要是我成了尉缭,那么行军打仗,治理国家都有我的份了?我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其他,不住的叹气。
我怎么觉得TMD越来越乱了?我想着,边准备将脸上的东西拉下来,再慢慢做对付。可是,再次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尼玛,没人告诉我带上去了,是拉不下来的啊!
地上的布灰又开始汇聚成一小块,慢慢露出字样。
“不到归期,面皮不去。”
娘诶,这到底是那样?!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五十九章 参军
这张脸无论你横看还是竖看都是抄袭的啊。我捧着脸蛋,对着水面来回摆弄,不是揭不开了,搓得脸皮通红,那人皮面具也没有掉下来。
顶着别人的脸过活,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是件蛋疼的事情。最可耻得是我上街的时候,那青楼勾栏的女子不时的朝我抛媚眼,恨不得从楼上跳下来扑到我的怀里。我是T,可是我对这些女人是无爱的啊,可怜我玻璃一样糖化的心。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开始思索自己之后的进程,我一点也不怀疑,我这个样子直到以前熟识的人面前,他们也会把我当过路人。因为变性别这种事情,真得神奇的让人难以接受。我知道自己本质上还是女人,可是胸平了,在这个时候,让我格外的纠结。
或许,该暗喜,你想想啊,顶着一张男人脸胸要是伟岸的不行,一看就知道是泰国出产的人妖嘛。
招呼了一桌子的饭菜,我吃着,最后决定先去找我家的宫女洛洛,然后去看咱大哥,轩辕瓒。我还是挺担心他的,毕竟项少龙说得话,可信程度很低,我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说不定,他就在操纵这一切,如果是,那么他一定是我最要解决的人物。老乡又如何?要是胆敢伤害我的阿政,就算是去阿鼻地狱,我也要将他诛杀。
魏国的大街一如既往的冷清,这点大致可以看得出一个国家的强盛程度,我不得不承认,在这点上,楚国绝对是傲视群雄的,甚至超过秦国。楚王负刍脑残,不代表他一干大臣是白痴吧,项梁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这次没有用什么伪装,是直接堂而皇之进去的,我对自己这点能力还是有自信的。夜深时,大抵都已入眠,卫兵的巡视我躲过是轻而易举。
窜到洛渊在的一间侍女房,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孩子太可爱了,睡个觉都把自己里里外外裹个严实,想来这房里不止他一个人睡,他生怕睡着了就露底了。
我弯下腰想在他脸上偷亲一个,他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突然拉开被子,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朝我刺来,双指极快的将刀刃夹住,我伸手接过少年的身子,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他一抖,然后怒极的反手朝我劈过来。我一躲,将他抱在怀里,他想挣扎,想拿匕首了结我的性命,可是他的匕首已经被我打落到地上了。
我飞快的在他额上又亲了一下,看到他几乎要将我刺穿的怨恨目光,我配合的抖了下,然后在他耳边说:“小洛洛,我看上你了。”
洛渊咬着唇,脸上的表情开始复杂起来,最后无可奈何地说:“姐姐,你搞什么鬼。”
我垂败的跺了跺脚,埋怨地看着他,“什么啊,一点也不可爱。”
他旁边的少女像是听到什么响动,动了动身子,我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洛渊安静。然后猫着身子带他出去。
月光之下,洛渊的小脸满是疑惑,我知道你是奇怪什么,但是也不好细说,于是再次笼统的敷衍孩子说:“这个比较不好解释,但是你知道我是你姐就行了。”
洛渊看着我,皱了皱眉头,最后声音低缓的告诉我:“姐姐,你知道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闻言一僵,打着哈哈,目前拍了拍他的脑袋:“可是在你姐心里一直是小孩子啊。”
洛渊抿着嘴,我们之间开始少见的冷场,我背过身子:“洛渊,你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也不需要知道洛临为了救我,差点杀了你么!”洛渊也似乎被我刺激到了,声音有压抑的愤怒,我愕然,原来在我不经意之间,又有一个少年长大成人了吗?
不!我将洛渊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低喃,“不要,洛渊,我求你不要长大,你不要懂那么多,好不好,你只是我单纯的弟弟,你长大了会离开我的,阿政是,白胜是,一旦长大了,我们就离得越来越远了。”
洛渊拍着我的后背,试图安抚我激动的情绪,我尴尬的笑了笑,可是不愿意放开抱着他的手。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的姐姐啊。”少年说,可是我却不想要承诺,怎么办啊。洛渊,你姐我,已经堕落到什么神也不相信了,可是我又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只能乖乖地点头。
“什么人在那儿?”
林外传来卫兵呼喝的声音,我连忙带洛渊跳到树上,屏住了呼吸,看那卫兵走过来,又莫名其妙地离开。
“不对啊,刚才明明听到什么声音的。”
卫兵一离开,我便和他下来,看了看洛渊,我似乎是懂我的意思。
“姐姐,你小心。龙阳君我会帮你照看的,魏王对他很好。”
听到满意的答案,我点点头,“你也千万小心,有什么事情可以要让把消息放到城北的古庙,哪里有黄昏楼的人接应。”
与洛渊作别,直接去黄昏楼在魏国开的分店,这是我嘱咐蔡暮的首要事情,要是有开分店的能力,首站就是魏国,其次是楚国。
找到了那里的掌柜,传了密号,那人立马一脸严肃地引我去内堂,一到内堂他就恭敬的将一卷布帛给我,告诉我那是黄昏楼收集的大量消息。我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回到客栈,打开布帛,大致就是一些各国发生的可大可小的事情,唯一让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蒙恬被派走,镇守边疆。
一看到这消息,我当机立断要去咸阳,慰缭是效忠阿政的,我现在就是尉缭,两者没有冲突。那么,我去混个将军什么的当当也不是没有希望。
我真得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还是考古家来着,综上所述,将后世的孙子兵法和军事战略抄袭到这里,也不会有人说我侵犯知识产权吧。
有广告词说,心动不如行动。于是,我又踏上了去咸阳奔波的不归路。天生是劳碌命,我这样形容自己。可是,想到未来阿政的一统六国,心里又是一阵豪气万丈。
阿政可是咱家的小正太啊,那要是成就了华夏民族的统一,身为他的阿姐,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不是。
再出现在咸阳城内,我的心情是忐忑的,离开多久也始终摆脱不了这个地方,它是我梦的开始,哪怕是终结,也依旧是心头不可触摸的柔软。
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顶着男人俊秀的脸庞,却是边走边拿着糕点吃,秦朝是有服徭役的齐头说法的,男子一成年就要去当兵,在没有人的时候,这也叫做抓壮丁。
可是我现在却要去那些人避而远之的军营,参军的话,要是自己主动去,可能会被当成其他国家的奸细也说不定。想通这一点,我立马调转头,朝骊山背面的农庄走去。
几乎成年男子都要服徭役,只要我在农家呆的时候够长,总是有机会被抓去的,就这样,我在一家姓丁的农夫落脚,要他们在外承认我是他们的儿子。
那农妇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有些迟疑地说:“这去服徭役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又何苦呢。”
我笑着说:“大婶你劳心了,男儿志在从军报国,可若是自荐去的话,怕沾染不少非议,还望你们成全。”
大婶见我态度决绝,也不好再劝说,再说我给他们的刀币,足够他们过上几年安稳日子,也就懒得再管闲事。
大婶在我说男儿的时候,眼里闪了一丝怀疑,我愣了愣,才发觉这妇人眼光的犀利,于是当天晚上,就用一些肉脂和软骨用药材清洗后,给自己安了一个假喉结。这样的话,身份可信度高了不少。
虽说胸平,但还是不放心的裹了两道,在心底哀叹,再不能让胸进行有氧呼吸,过不了多久,一定比飞机场还平。
噩梦,这就是噩梦,前世不说多宏伟起码还有开关,到现在哪能是一个平字能道出的心酸啊。
白天去做做农活,我本来不细腻的手指变得更粗糙,布着薄茧,有时候也会去山上打猎,改善一下大婶家的生活,他们一家倒是很感激我。
以至于当真正要抓人的卫兵出现时,丁大婶一家哭天喊地求他们不要带走我。我自然是感动的,可是我也有任务不是,于是趁人不备点了丁大婶的昏睡穴,大家都以为丁大婶是哭昏过去的,于是围着丁大婶,这才让卫兵顺利带走了我。
那兵头的脸上一道刀切过的痕迹异常狰狞,他走到我面前,先是顿住,然后似被我的模样惊到,然后居然叹气。
“你叫什么?”
“禀大人,小人唤做尉缭。”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六十章 地牢
兵头姓郑,我们一干新兵都管他叫郑大哥,他对我特别关注,我也问过他是什么原因。可是他只是摇头,然后告诉我要小心,千万得提防另一个兵营的领头。
我先是不解,然后听到同在一起的几个人议论,我才嶓然大悟。
军中没有女人,那长得过眼的男人自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