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救了他妻子一命。那个男人对他很是感激,还说要把他豆蔻年华的女儿嫁给他,要知道当时扁鹊也已经三十岁了,叫一个跟自己年岁差不了多少的男人做岳父,把扁鹊吓的不轻,于是他连夜出逃。
“那他是怎么找到你的?你不是毫无音讯才是?你怎么刚到这他就知道?”
扁鹊看了一眼我八卦的样子,淡然说:“他家便是这边城的首富。”
哦,有来头啊。于是我联系起之前扁鹊的唉声叹气我,促狭的笑问他:“师父啊,你之前要去燕国每每叹气,是不是因为这个?”
扁鹊瞪了我一眼,然后去和那男子去聊所要求他救的是何人的命。
他家的事情还真是多,我抠着鼻孔,翘着二郎腿坐在马车上。听说这次出事的是他女儿也不知道染上什么怪病。我滴乖乖,该不会还对扁鹊有所图吧。用女儿有病骗他回府,最后赶鸭子上架让扁鹊娶了她。啧啧,八点档的狗血言情剧啊,真要命~
啪,一声脆响,脑袋上出炉了一个馒头。
扁鹊怒视我,“你想些什么呢!不准胡思乱想,那女子已经成婚了。”
我茫然,“怎么会呢,师父,我怎么会是这种人,你不要冤枉我啦!”
面对我的装傻,扁鹊不屑的轻哼,“那你就不要再一边盯着我,一边笑的这么贱了。”
“———”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十五章 成魔
有句话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你说我自作孽个什么劲?你看现在,好吧,扁鹊不理我无所谓,可是这个屋子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扁鹊也没有介绍我的意思。这是打击报复啊,同志们,宁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没有度量上了年纪的老男人!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就是他的铁血战术,用沉默击倒对方。
我哭丧着脸,看着扁鹊和那一大家子去看久病在床的小姐。突然有点疑问,为什么那小姐的相公没有出现,经由介绍,谁都有连我这个外人都跑来掺和一脚,可是那个小姐的相公连影都没看到。
不理会小厮们的热情挽留,我对他们说:“若是那个中年大叔出来了,告诉他我还在昨天的客栈等他。”
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思量一会,我花了不少吊钱将路边一个给人算命的江湖术士打发走,接了他的地盘,给人算命混时间。
毕竟以前是国师啊,国师级别的人物,忽悠人什么的还是会的。乃懂得,这个时期的普通民众,智商还是有点那什么,譬如救程雷那次,‘天上有灰机!’我可是记忆深刻。
街道上人来人往,无数吆喝声,唯独没有一个人肯停留在我的小摊子面前询问姻缘,运势什么的。仰天泪目,难怪那个小胡子一听我要顶他位来算命,眼睛顿时迸发出一阵强光,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我后悔。夺过我的钱袋,潇洒而去。有内幕,红果果的内幕啊!
“先生,我要算命。”
有生意?!我闻言立马低头,然后对这个掩着面纱的女人露出高深的神情。在和扁鹊赶路的时候,我也已经换上了男装。
“小姐,想问什么?”
“我已成婚。”
我尴尬的咳嗽,“夫人,您想测什么?”
那个女人,揭下面色,眼露恨意,一字一句地问我:“我要测,你什么时候死!”
糟糕,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她掀掉摊子,拿着匕首朝我冲来。突然一个人出现冲过来,把我压着替我挡了一刀。
她为什么在这?为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这么恨我?我愕然,完全弄不清局势。
“还发什么愣!”
压在我身上的人虚弱地一声怒斥,我醒过来讶异的看着他,“夏天。。。。。。真的是你?”
我问的如此小心翼翼的,如此不敢置信。我立马抱住他,“小天。。。。。。”
直到怀里闷哼一声,我才慌张起来,他受伤了,夏天受伤了。我像个孩子手足无措,心里又特别惊恐仿佛刚才才重归自己怀抱的东西,瞬间又要消失。
“去看大夫,小天,我们去看大夫。。。。。。”
我的声音像在哭泣一样,我不敢看他的脸却想抱他起来去看大夫。至于那个想杀我的女人已经消失了,隐藏在人群里面不知名的角落,歹毒的看着我和夏天。
“放开他!”
又有一个少年从人群里面冲出来,他将手上的药包扔在地上,看到夏天的血已经染了大片地方,面色越来越苍白。恶狠狠的将我推开,抱住夏天,我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看着少年将眉头紧皱的夏天扶到肩膀上准备离开。
“夏天。。。。。。”
“不准你再这么叫他!”那个和夏天一般大的少年转过头来,用毒蛇似地眼神盯着我说,“你不准再这么叫他!他叫洛渊不叫夏天!”
我伸出的右手尴尬的留在原地,那个少年仇人一般的眼神让我心悸。我害怕,我没胆子留他下来,再拖下去夏天,我的弟弟会出事的。我瘫坐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在人堆里面离去。看完热闹的人群也消散了。所有的繁华热闹都将我排除在外,我被世界遗弃了。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慢慢爬起来,这时才发觉地上居然遗留了那个恨我的少年的药。捡过来一看,我眉头直皱,都是些治疗皮肉伤的药材。是谁受了伤?夏天受了伤是之后的事,可是这副药是怎么回事?
回到客栈才发觉,马上要到未时。而我刚回去就被扁鹊叫到了房间里面。
“青衣,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摇头,我不想说,这件事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要从哪里讲明白给他听?
“夏青衣,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以师父的命令问你!”
“没事!”我亦不屈的回答他,他气的一拂袖,“出去!我还听从嬴政真是蠢,你这种不知所谓的人,真应该死了长记性!”
他的所有话我都忽略了,唯独,嬴政。
“你刚才说什么?!”
我的声音上升了八个高度,尖着嗓子问他。他懒得看我一眼,我妄想抓住他手质问他,却被他挥开。
“夏青衣,滚出去!你死了才好!”他气极的跺脚,“不知所谓,不知所谓!拿自己的命当儿戏,你以为你死了所有的人都会为你哭不成?最多六国混战,民不聊生。你这种自私的人早死早好。”
扑通一声,我跪倒他面前,“师父,求你,求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扁鹊坐到凳子上,对我跪在冰凉的地上,面无表情。我明白,扁鹊是怒极,不然他不会这么狠。突然锥心的疼痛传到脑神经,我咬着牙齿将苦痛吞进肚子里。扁鹊因为我的轻轻抽搐动了动眼皮,却依旧不闻不问。
每时每刻都对我来说是地狱,疼痛不言而喻。可是我不能认输,只要我喊疼,就失去了所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夏初不会,夏青衣亦不会。
最后的煎熬在一个时辰后,安然渡过。衣服已经全部湿透,而脸色也青白一片,前面的地面水渍一地。嘴唇已经咬破,满嘴的血水部分吞进肚子里,部分已经从嘴角滑落。我已经不疼了,我只是要知道真相。知道被所有人耍弄的真相。
第一次没有在不施针的情况下昏倒,第一次觉得自己对自己残忍的不像话。
“罢了,你起来吧。”
扁鹊眉头一松,不想继续责罚我说。我摇晃着如同灌了铅一样脑袋,“师父,真相。”
扁鹊将目光移到窗外,淡淡的说:“你知不知道,从你出了江府(那个病患小姐家)后,后面一队人马在阁楼之上,准备不动声色将你射杀。”
瞳孔成涣散装又慢慢缩紧,所以,我还要谢谢那个要杀我的女人么。要不是她我恐怕真的已经死去了。然而事实上她又想杀了我,世事真是讽刺。
“有个女人想杀我但夏天救了我,正是因为这场闹剧,所以打乱了阁楼上的计划救了我。”
“以后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要乱跑。你记住你的命不止是你自己的。”
“是。”
慢慢起身软着双腿离开,我靠在门上无声的哭泣。
是不是注定我的周围永远危机暗伏,我不仅要提防别人,连自己也要提防?这颗暴动的心脏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思上的平息?难道我夏青衣注定这一世这能这样渡过?在权利的漩涡中心浮沉?
擦掉脸上不应该出现的懦弱。我一笑,这世界便多了一个魔;魔一笑,这世界便多了一场无休止的战。
既然要毁灭,那大家就一起吧,一个人总会觉得寂寞的。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十六章 混乱
骊山。
高墙之内。
自是浮华三千,无人知晓几分哀怨。
“唉,翠香,你说公子政怎么又开始喜怒无常了。”身着女侍服的宫婢一脸心惊胆颤的看刚出来的殿堂。公子政刚才的暴怒让她记忆深刻。
“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国师死后。公子政的情绪便是这般诡异吗?”名为翠香的宫婢也是心有余悸的点头,显然公子政时不时的爆发她们深受其害。
“也是,说起来,蒙将军也是如此——”
“大胆宫婢,在此无事生非。来人,拖出去重罚!”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赵高一脸阴沉的从长廊转角走出来。闻声而来的士兵将这两个哭喊着求饶的宫婢拖下去受刑。说是受刑,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受死。自古以来,宫内是非多,要是没有绝对的实力,多看少说便是生存之道。当然,有个有实力的靠山也是一方面。但世事无绝对,盛极一时的存在往往消失的越彻底。这就是更替,没有原因,也没有同情。
“赵高,听说你今日处罚了两个宫女,不知为何事啊?”女人卧在榻上,顾盼之间千娇百媚,单是一个垂眼就有无限风情。
赵高问声立马跪下,不敢抹去头上沁出来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娘娘费心,这些个宫女平日里不多做事,尽是嚼舌根。所有臣小施薄惩。”
“哦。”赵姬似乎毫无兴趣一般,挥手让赵高下去。赵高刚出殿门,就呼了一口气,她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问问却在警告他任何事她都看得到。
“我的淼泠,办事不力呢,该罚。”赵姬仿佛自说自话,“来人,本宫累了。”
嬴政将手中的书简啪的扔到地上,服侍在旁边的太监吓得都跪在地上颤抖。
嬴政站起来,挥手示意欲上前的太监,“下去。”
房间内安静下来,嬴政淡淡的说:“出来吧。”
“不愧是公子政,这般灵敏的直觉让人惊叹不已啊。”说话间一个气质傲人的男子从屏风后面出来,“在下聂云深,见过公子政。”
他作了一个揖,看似尊敬其实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意味。嬴政丝毫不怪,依旧瘫着张脸,“聂云深,你是扁鹊的师兄,来我这里有何事。”
真不愧是夏初家的小面瘫,也只有他才能将一句疑问句说出陈述句的味道。
聂云深站在一旁,直视嬴政胸有成竹的说:“我们合作如何?”
嬴政不语,聂云深哈哈一笑,“宫内传言,只有夏初姑娘才能令公子政开颜,果然不假啊。”
嬴政青着张脸,冷冷的看着继续大笑的聂云深。聂云深被看的骨头发冷,渐渐收了笑声。
虽说是少年可是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和那个人不相上下,都是帝王,就是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霸主。真是有趣,聂云深眸色一敛,继续丢他的筹码,“不知道现在投身在我师兄门下的夏青衣如何了?”
啪,嬴政手上的毛笔应声而断。聂云深不怕死的继续,“想必公子政也已经知晓,那日江府之后的险情,真是叫我辈心有余悸呢。”
“说,什么合作。”
聂云深又开始笑起来,笑的内敛而饶有趣味,“帝王无情,公子政此举,真是令无数追随者寒心呐。”嬴政冷着脸,看那人笑的可恶。聂云深离去之前,留书一封,说合作事宜在里面。要是他考虑好,便将信撕了,要是觉得不行就可以将信随意流传出去。
嬴政看完信,毫不犹豫的撕了信,可是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碎纸屑上面隐约着几个字,“夏”,“亡”。
蒙家。
淳于淼泠再次出现在蒙恬面前。
“蒙恬,你到底为什么还不答应?”淼泠拦住想出去的蒙恬,昂着头质问他:“夏初已经死了,这不再是你拒绝我的借口。”
蒙恬睨着她,“你当初不是逃婚,现在我又与你成婚,那算什么?”
淼泠冷哼,“我逃婚什么的,你自己最清楚。”
蒙恬不想和她继续纠缠,绕开她准备出去。淼泠一跺脚,咬着牙不屈的说:“你肯为了我伤害夏初,不就是证明你还爱着我,为什么要拒绝我!”
蒙恬不理会她慢慢红起来的双眼。“我救你不是因为我爱你,伤害夏初也不是我想选择的。让开!”
蒙恬一把将淼泠拉开,没有夏初的蒙恬不再是以前那个谦谦君子,因为温柔只为一人,那人都不见了,温柔伪装又有什么用。夏初,你还相信我吗?我还是你能执手一生的那个人吗?呵呵,都不是吧,都不是了,从我习惯将所有事藏在心里,默默替你挡住所有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冠上背叛的名字了。我不再是你所爱,不再是你所依靠。夏初,你最讨厌别人不信任你,我又何尝不是,可是一旦欺骗又怎么回得到当初。
项少龙说你活的很好,黑鹰说你变的多疑。可是这都是他们说,我未曾见到,我挚爱的夏初,是不是人一旦恨了便会如此改变。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为什么会难受觉得心疼,你受的苦难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每个日夜被心痛穿越。
夏初你是我的障,一辈子注定越不过去的那道坎。我所做的即使是解释也是多余,我知道你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可是这世上你看不到的东西有很多,你永远看不透我的心,你会说上面秘密太多刺透不了,但是你知不知道蒙恬的爱就藏在心里,注定埋藏在秘密之后。笼罩一层黑暗的光晕,被你扣上背叛的名称。我不想去争,但是我在等待,等待秘密掀开的那一瞬间,你能看到我的心,看到自己的心。重新回到我身边,而这些只需要你信任足矣。
蒙恬想着,坐在当初送容貌大变和带着滔天恨意的夏初,不,夏青衣离开的城墙之上,再举杯,地上已经是三四个酒坛。蒙恬不嗜酒,可自从心里空了后,无事就来这里饮酒。和小酌不同,他的行为叫酗酒。
这事夏初不知,夏初也不想知。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十七章 寻人
天还未亮,扁鹊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子房间内。一甩手,一个狰狞的青铜面具被扔到桌子上。
“带上它。”
一声不吭的扣上又沉又丑的面具,刚一带上,面前就一片黑暗。我的个乖乖,这是玩什么?我不嫌这个面具丑就是了,连个窟窿眼都不给,这算什么?搞笑?扁鹊你一大早心情还真是不错。
“不习惯是不是?”扁鹊询问我,不用看现在就可以猜到他表情之猥琐,眼神之下流。
我点头,表示希望他让我拿下来的话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谅他。扁鹊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根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