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之后便要搬离这宫殿,去其他地方自己住,也会有自己的近臣,还会娶妻……”额,你不是已经娶过了么?你那始终的老婆我就躺在这儿呼哧呼哧喘气呢。不过你忧虑个毛线啊,你以后娶老婆就跟集邮一样,不同国家来一套,不同类型来一套,七国王室贵族纪念版各来一套。渭流涨腻,弃脂水也,说的就是你老婆们有许多许多,你担忧个毛啊!
“阿政知道为什么会要求王子成年以后就搬出去么?”我往下拉了拉被子,靠着我已经送给嬴政的火狐毛抱枕,开始谆谆教导。“那是因为要成为一代帝王必须要独当一面,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接触生人,甚至性格有些内向,不爱说话。可是阿姊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用害怕。我说过会看你登泰山一览天下小,让七国统一,山河俯首。”
嬴政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
“这些不是阿政想要的么?”我糊涂了,我真是不知道这闷葫芦少年嬴政的心思。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想着放假,不知道这位想的是什么。
“不想,不想有人再做质子。”
原来症结在这里,嬴政小时候做质子被赢子楚丢在邯郸,自己跟着吕不韦跑路了可怜嬴政和赵姬东躲西藏吃了不少苦。
“那阿政是怎样看待战与非战的关系呢?”
“……”
“有人认为战争是掠夺和罪过,可是阿姊认为战争也要分为什么时候。现在七国之间战争频繁,诸子百家纷乱,反倒让百姓流离失所。孔子要恢复礼治天下,而是周礼早就礼崩乐坏。孟子要兼爱非攻,可是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所以,以战止战或许是可行之道。”
我也不管十二岁的嬴政能不能懂,一股脑的灌输给他一些兵家的战争思想。他还有一年就要登基为王了,我那时候说不定已经失去了意识,变成了淳于淼泠一样的怪物了。要是到时候嬴政再这样优柔寡断,历史就真的要改写了。他斗不过吕不韦,甚至还有可能被赵姬和嫪毐干掉。
亲,十一号啦,又到要发枝子的时候了,买文的亲们看看有木有枝子吧。
有的话投给我投给我投给我……无数次重复……
人家要枝子啊……满地打滚中
大秦帝歌 【卷二】 大漠孤烟直 第八十九章 别院惊魂
正月初一的正衣之礼果然异常的宏大,笃笃的鼓声和编钟敲击的声音震得我头疼。百官都到齐了,穿着厚重的大礼服。我这才注意到全部都是暗色系,一大早就被拖着装模作样沐浴更衣的我来不及吃饭,现在正饿得两眼发花,看紫色的衣服都是猪肝色。
“大王驾到。”
“赵夫人驾到。”
赢子楚一身纯黑,上面用同色的丝线绣着山河九州,旭日东升。我悄悄抬起眼睛看他,生怕看到一张蜡黄的脸。嬴政十三岁登基为王,也就是说赢子楚没多久可以活了。按照吕不韦的性格若是真要毒害赢子楚决计是慢性毒药做的滴水不漏,这是现在看他面色红润,完全一副健康体魄嘛。难道是我多心了?
整个仪式冗长,我站在大殿外的雪地里又是焚香又是祭酒。终于等到嬴政千呼万唤的出来,我给他套上一件黑色的单衣,礼成!然后又是冗长的奏乐,我就不知道这吹吹打打的声音哪里好听了。
就说形式主义害死人,我穿的本来就厚,又强装着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煞有介事。我做国师也有那么久了,装模作样也算是得心应手。不过后遗症就是我现在一滩烂泥一样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管他天亮天黑。
“阿姊,跟我去一个地方。”
“不去,不想动。”我在被子里拱啊拱,把自己卷成一条虫的样子。
“啊!”
嬴政也不废话,掀开被子一把把我抱起来就往外走。
我承认夏初这个身子是有点发育不良,个子也比嬴政矮了,可是被打横公主抱还是很伤自尊的有木有。
“你这是要去哪儿?”坐在马车上我无力的问,天都黑了还不睡觉。
“去看阿奴。”嬴政拍了拍身边的保护,我看到里边露出单衣一角,这是让我给燕丹行正衣之礼?
“嗯。”嬴政错开了和我对视的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他本来就有些面瘫,但是每每提到邯郸和燕丹的时候,神情总是不同的,我不知道他们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眼睛里面那份情谊却是不假。
“我和阿奴约好了,共患难,同富贵。”嬴政的声音涩涩的,带着鼻音。我赶忙结果话头打哈哈,“以后就不用共患难了,同富贵就好。你做了秦王,统一了天下,还有谁敢欺负你们。”
“嗯。”嬴政把拳头攥得死死的,轻声回应,然后我们俩再没有说过一句话,都在低头想事情。他约么是在回忆以前和燕丹的相濡以沫,而我,也没有精神劝慰他,说什么人都是善变的,给他打打有一天会和燕丹反目成仇的预防针。
我,也有我的头疼。
我和蒙恬不可能就这样一直僵着吧,我那日就这样拂袖而去,我生病他没有来看我,甚至不闻不问。这半个月他都在忙什么呢?忙着怎么给淳于淼泠治病?
或者我就这样甩手就走做得太过分了吧,明天我去一趟将军府找他吧,好好跟他解释清楚,不是我小气,不是我狠心,更不是我冷血无情,我也很想救淳于淼泠,但是如果开膛破肚我哪里还有活路。
我不想死,我想和蒙恬白头到老,等到几十年以后儿孙绕膝,我再慢慢的死在如血的残阳里面。
“阿政,你来啦。”
燕丹没有等在屋里,倒是坐在院子的亭子里面,一身火红的披风,跟我一样素白的衣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仙气萦绕,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
“阿奴,你身子一向不好,怎么坐在这院子里,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你这里也没个人照顾你,我每次要派人来你都说不用。”
“阿政,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有人服侍我,我一个人更自在些。”燕丹起身对我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接下去,“而且这院子里的红梅开了,我坐在这儿看雪景赏梅花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燕丹停了一下,又吃惊道,“阿政,你怎么在今天来了?”
可能是我先入为主吧,我觉得燕丹的表情一直都是呆呆的,怎么突然间表情这么吃惊,好想表现得有些假了。
“我以前说过,我会补给你一个最盛大的正衣之礼,”嬴政把带来的衣服放到桌子上,“看,我带来了和我一样的衣服,还有大秦最尊贵的国师来为你行正衣之礼。”
说罢,嬴政把燕丹拉起来,一步一步分毫不差的要求我再祭一次天地,宣告四方神明……最后,为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少年穿上纯黑的单衣。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这衣服上还用暗色的丝线绣了梅花,只是不是和山河九州一样的双线十八股错针法修成的,而是单线勾勒,所以不自己看根本看不清。
梅花在北方的燕国有着基本上等于国花的地位,是燕国的另一种象征。嬴政也真胆大,要是被有心人抓住,这可是会被说成是叛国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然不能连坐,可是这也是要车裂的啊!
我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拂过衣角,说了声,“礼成。”嬴政着急的就过来拥抱燕丹,两个笑容明媚的孩子紧紧抱在一起。
大雪纷扬而下,小火炉上的水酒冒着清甜的酒香。红梅吐蕊,衬着天边即将破晓的一丝亮光,我突然也笑了。
何必要为以后的事情担心呢?如果因为以后朋友会背叛你就不结交这个朋友了么,至少你现在会很开心啊。
“小心。”
嬴政一把推开燕丹,飞身上前抬腿侧踢到举剑来刺的人身上。暗夜里我看不清身形,只能辨别一道寒光闪过,便是长剑割破布料的声音。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埋伏在这院落里面?是燕丹的人么?可是燕丹怎么知道今晚嬴政要来?
我完全吓傻了,忘了尖叫和逃跑,只知道站在那个地方胡思乱想。
抬起头看向燕丹的方向,却发现燕丹也是武术高手,一招一式干净利落,黑色单衣在夜里翻飞,露出白色的里衫。长发如瀑,眉目如画,偶尔和嬴政对视一眼,联手攻击,挡住前来偷袭的一伙人。
嬴政扭头报之以微笑,轻声说了一句,“我很高兴我们还能并肩作战。”
来的杀手有十几人,刀剑都有,我根本认不出来是哪里来的,也不认得是哪家功夫。甚至大家都穿的黑衣服,只能知道是十几个身影缠斗在一起。
“抓她。”
约么是领头的人向我的方向指过来,本来在外围的人便高高跃起,飞身向我而来。
亲们中秋节快乐!
我在心里默默向你们派发月饼!
最后,亲们看看枝子吧,为毛我都收不到枝子了,翻地翻滚啊……
乃们忍心看我伤心难过么,我桑心了就写不出来文……
大秦帝歌 【卷二】 大漠孤烟直 第九十章 向来缘浅
“阿姊小心!”
嬴政一脚踢开身边的一个人回身叫我,我却看着剑尖就这么刺过来一动都不能动。只等愣在原地,看着寒光闪闪的长剑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死定了,今天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认命的闭上眼睛等死,不想看各种血肉横飞的模样。却看到那一剑突然偏了方向,堪堪从我身边擦过,剑锋划破我的衣服。
“快走。”
嬴政跳过来把摆在亭子便的火炉踢飞过去,一时间猩红的炭火冒着黑烟四散而去。“还不快走。”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他们是来抓我的,这次又是我连累了阿政。不过看这样子是要抓活的吧。
“你下来。”
嬴政拖着我快步走向马车,驾车的车夫吓得蜷缩在马车前发抖。他把我抱到马上,一解缰绳便抽得马整个悲鸣着向前。
“阿政,你怎么办啊?”
嬴政没有回答我,对着我难得笑了一下。转身走回院落……
马匹发了疯一样的往前飞奔,我根本驾驭不住。颠得我厉害,手连缰绳都拉不住,只能伏在马背上双手环抱着把的脖子,像一个番薯袋被颠来簸去。
眼睛闭得死死的,根本管不住这匹发疯的马,满脑袋想的都是我走了嬴政和燕丹怎么办。等到马没有再飞奔强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居然是骊山的方向,我现在已经在林间了。
天还没有大亮,加上树梢之上又有厚厚的积雪,马蹄踏过我总是会觉得不断有雪落下来。由于我一直没有在抽打马匹,御马前行,慢慢地它也就停下来。我不懂这么骑马,只能掰它的头,让它看看来路,再送我回来的方向。
很明显,这不是一匹通灵性的好马,它根本不理我,我着急了,拔下头上的发簪狠厉一扎,马一声长鸣,高高扬起前蹄,我整个人几乎都被它抛弃来了。
雪日的早晨树林里非常的安静,这一声嘶鸣惊起无数雪天的飞鸟。本来就压得树枝弯了腰的白雪簌簌的落下来,顺着我的领口往下滑,冷得我一个激灵。
“在那边!”
恍惚之间我听到一个男声,典型的咸阳口音?是他们追来了么,那是不是说明他们根本没有和阿政和燕丹缠斗,我离开之后立刻就追来了。
嗯,至少,至少阿政是安全的。
嘴巴大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着马的飞速向前,冷空气灌入肺里面,我倒伏在马上一阵咳嗽。这才是倒霉的极限,呼吸都要呛住。
等我想要转过马头向骊山方向的逃回国师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追来的人约么有七八个,执长剑挡在路上。本来吃痛飞奔的马根本顾不得前面挡着有拦路劫道的,撒着脚丫子的就过去了,一脚踹翻了右侧的一个黑衣刺客,直接就越过屏障跑过去了,一瞬间,我有一种我骑的已经不是一批皇马,而是一只奔驰在大草原上的草泥马神兽的感觉。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为首的人又一踩树干一个侧空翻到了我前方,我就差搂着马脖子给他来一个吻,叫它一脚踹翻来人,回去我给你找一匹漂亮的小母马。可是我忘了可能我骑的这匹它自己也是母马,面对那一道寒光划过来的剑,它果断的怯懦了。
整个身子都直立起来,和地面几乎垂直,很自然的,我已经被它甩到了地上。雪花四溅,十分的疼。
无力的看着马哒哒的跑走了,我想爬起来,脚下一滑又摔倒在雪地上,眼前的人却没有动,没有说话。看着我一次次跌倒,若有所思。难道是在挣扎扶我还是不扶我?
自从穿越过来那天一身粗布麻衣,没有锦衣玉食也没有美男环绕我就认命了,我没有所谓的王八之气笼罩,掉下河的那次没被淹死就已经是万幸了。如果死了说不定还会回到现代,发现之气躺在冷气强劲的高级单人病房。
所以,既然已经无路可逃,我倒是淡定了,抬头对眼前的人来了一句,“不是要抓我么?我现在爬都爬不起来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听到我这么一说,眼前的人才终于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抬眼看了我一会儿,过来扶我。
也就是在他过来的一瞬间,我飞快的出手,抓住他的手,正对上双眸……
这次和上次我在监牢审问犬戎的那个人不一样,我清楚的感觉到那所谓的力量。魂魄好像一瞬间就脱离了身体的束缚,漂浮在半空中,看着底下的两个人四目相对,一动不动。
我还记得上次黑鹰说我有多恐怖,想看一看,只觉得视线立刻就换了一个角度……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眼睛已经几乎不见眼白,漆黑的瞳孔无限放大,好像是黑洞一样把所有的东西都往里扯。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在大量别人的同时,也有人在打量我。我以为我只是魂游天外,和姬婉的身体产生了排斥,所以每次她动用所谓瞳术的时候我就会被踢出来。要么毫不知情,要么冷眼旁观。
知道很久很久以后,才有人告诉我,原来不只是我可以看得到他们,他们也看到我一个白乎乎的鬼魂飘在空中。
鲜血慢慢从眼角流下来,我看到自己整张脸都煞白得像一张纸一样,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浮游着的青紫色的经脉。但是眼前的黑衣男子还是一动不动,我很快就忘了我最初是拼死一搏想控制这位看起来像刺客头领的人干什么。是放我走?还是自相残杀?
脑袋开始从很清明到一片空白,然后一闪而过的幻影,之后便晕了过去。
鬼魂也会晕?
这是真的是在劫难逃,要升天了。
可是事情往往不按照我想象的发展,我本来都做好了下次醒来是被五花大绑在祭坛上,准备好被开膛破肚,完成我以我血祭轩辕的伟大创举了。甚至我还想象着跟李大钊一样吼一句,我大秦的子民就像红花的种子洒满大地。
结果,我一睁眼,么?蒙恬?
“抓我的黑衣刺客呢?”怎么是你?
蒙恬应该是没想到我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起刺客的消息,停顿了一下才告诉我,刺客都被杀掉了?
“额?你都没有留一个活口来审问?逼得我那么惨,想跳崖的心都有了,应该给我留一个活口,让我试试满清十大酷刑。”
我本来是笑着开玩笑的话,死了就死了吧,却没想到看到蒙恬脸色变了变,居然开口解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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