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和这份尴尬,我开始询问起淳于淼泠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蒙恬,你觉不觉的淳于淼泠这样怕光,力大,咬人很像……”我想了半天没有想到何时的词语来代替吸血鬼。
“僵尸。”蒙恬帮我包扎好脖子上的伤口,在一边的盆子里洗了洗手,笑着回头接下去,“夏初不必避讳,直说就好了。”
蒙恬明显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找到何时的替代词而已,他却以为我是不好意思说淳于淼泠的坏话。
我会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情敌么?当然不会,我要是说她,肯定把她说成车祸现场,哥斯拉和异性杂交的物种,史莱克的胞妹。
不过,西方有吸血鬼,那玩意儿在东方可不就是僵尸么。传说中死而不腐的尸体,吸取了地下的阴气,便化作行尸走肉。当然,即使是人,若是染上了尸毒也会变成僵尸。
可是这些都只是存在于电影或者志怪小说里面啊,现代科学解释那不过是血友病而已。而至于被咬就会异变,我以前觉得应该是和狂犬病差不多,可是现在这个应该如何解释。
我想不通,也猜不透。
还有刚才,刚才,她吸了我的血的一瞬间便松了手,倒在地上,还叫了我的名字,我这时候才从震惊中回神,尖叫一声。
…
下午还有一章满五百收加更
苦逼不解释啊……各种卡得我很销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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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 【卷二】 大漠孤烟直 第八十六章 心口之血(加更)
“蒙恬,难道你们都未曾给她找过药师?”
蒙恬看了一眼里间,轻轻叹息,“如何没有,她被救回来的当晚便请了宫里的医正前来,但是医正说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谁想到,谁想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进淳于淼泠的房间里面她便开始异化,照顾她饮食起居的奴说,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登时就咬住了前面服侍她洗漱的丫头的脖子。等到大家听到尖叫声赶来的时候,淳于淼泠满嘴是血,只穿着血迹斑斑的里衫坐在地上。而她的旁边,那个被她吸了血的丫头还没有断气,还在不断的抽搐。本来想把她带下去好好医治,可是没走远她就断气了。
听到蒙恬的叙述,我不屑的想,即使当时没死过后也是死,你们知道怎么验血型输血么?知道怎么配生理盐水么?不知道吧,那还不是就是死。感情这淳于淼泠就是人形杀人兵器,要真动手,岂不是蒙恬这样的高手都逃不过?
“之后呢?”
“淳于大人也没办法,只能下令火化了那位姑娘,再给了她的家人一笔钱,说是她染了疾病去世了。之后,在之后就对外宣称淼泠生了重病实则把淼泠锁起来。”
“那你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才叫我回来,而且叫我回来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不是么?”
我疑惑的接下去,心里面的疑团越来越大。不对,淳于淼泠现在没有被锁起来啊,只是点了香料,不让她见阳光而已。
“我们当时无计可施,知道有一天,来了一位先生,他自称是出自鬼谷的门下,说是可以压制住淼泠身体里面的尸毒,但是要根除还非要国师大人的药引不可。”
“药引?”我有个屁药引!纯粹是鬼扯!不对他说他是鬼谷的?鬼谷,哪个鬼谷,不会是传说中神秘的一塌糊涂的那个纵横家的鬼谷吧!
苍天啊!
“我刚刚听到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就想是国师大人回来了,出来一看果然是。”
我这边刚和蒙恬提到他,他就出现了。穿着一身白色的书生袍,还附庸风雅的拿着一把折扇,衣着也是奇怪的衣服魏晋风骨的样子。孩子,你穿的什么样式,你确定你不是穿越了么?
“项先生请坐。”蒙恬客套的行礼,指引他坐到我们对面。
“项先生?”
“在下项少龙。”
“噗……”我顿时喷了,我还琴清呢?感情我穿越到了《寻秦记》?
“夏初你没事吧?”蒙恬见我失礼,虽然疑惑我是怎么了,却还是伸手过来帮我顺气。
对于我的反应蒙恬很是吃惊,对面的人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只是喝茶的表情和我一样皱着眉头。
“淳于小姐的病状夏初闻所未闻,先生却能知晓治疗方法,真是好本事。”
“哪里哪里,在下不过是对医术有些兴趣?”
我们俩嘴上虽然都抹着蜜的交谈甚欢,却都在打量对方。眼光跟X光一样的来回扫射,最后都没有找出什么一击必中的破绽来,只能相视一笑。
“项先生,不知道你所谓的要救淳于小姐还需要夏初的一味药引是何意思?”
“淳于小姐中了尸毒,且时日良多,不好祛除,所以我需要一味更凶猛的毒性来做药引。”
更凶猛的毒药?
“项先生说笑了,夏初平日里并不炼丹制药,就是要炼丹也不过是写延年益寿的东西,何来毒药之说……”
“寻常毒药哪里足够,我要的东西唯有国师大人才有。”
我和那所谓的什么项少龙你来我往的笑着见招拆招,最后还是我忍不住接了一句,“那不知项先生所要何物?”
“国师大人心口血!”
大秦帝歌 【卷二】 大漠孤烟直 第八十七章 落雪成白
那日一听到那个姓项的胡话,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有没有医学常识啊,要老娘的心口血,你以为这是在拍战国版《聊斋》?你丫的还叫什么项少龙,以为你穿越到《寻秦记》啊!滚尼玛的!你长得有古天乐帅么,以为晒得跟黑炭一样就是黑玉啊,你丫的就是一个煤炭。”
我站起身便指着对面那个笑容满面的男人一顿臭骂,没想到他全然不动怒,反而笑得更欢快了。
找不到一个契机发火的我像一头被困在狭窄的甬道的狮子,想要冲破牢笼,却无功而返。只能转头对着蒙恬,“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说!”
“夏初,夏初,你先别动气……”
“我不动气,我在不动气就连出气的机会都没有了!你也是经历过战争看过无数的弟兄流血牺牲的人,你见过哪一个被刺破心之后还能活下来的!你不懂医理,可是你该有常识吧。”我一肚子火气,一掌推开蒙恬,抬脚一个侧踢踹飞了屋里的瓷瓶。
陶瓷的瓶子飞起,划出一道弧线,撞向墙壁,然后落地变成一地碎片。听着那破裂的声音,看着满地的疮痍,我这才觉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夏初,你听我说,我开始真不知道项先生说的药引是这个。项先生只是让我立刻寻你回来而已。”蒙恬拉住我,不让我过去踹翻噙着笑容看我发狂的人。
“还项先生呢!哼,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棍。他说什么你都信啊!”
“可是……”
可是,可是他真的制住了发疯的淳于淼泠对吧。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别的东西没问题,让我夏初为了一个外人,把我的性命双手奉上,我还没那么高尚的情操。”
说完我头也不回,在院子里叫上一直惴惴不安的等着的绿衣,冲回了骊山,关上国师府的大门,还不忘吩咐守卫,谁也不要让他进来!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我整整一天都在等待,等着蒙恬追来,可是他没有来。我一个人在那里坐着,看着外边天色渐渐暗下来,又阴沉沉的,想来是快要下雪了。黑色的云压的那么近,看起来那么沉重,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呼吸困难。
终于,白色的雪花还是不断的飘落下来。并不是特别大,我推开门走到回廊下,伸手去接。
中间隔着千百年,雪花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晶莹剔透,也是那样的六角形。这样细碎而脆弱,不过是一个呼吸之间,它就在我的手心化成了一滩水渍。偶尔也有三两片聚集在一起的,却还不过是多苟延残喘一个须臾。
人相对于命运就想在为我握在手心的雪花吧。以为自己冰冷无情足够强大,不过转瞬就消弭了。又或者以为自己有了强大的盟友,妄图抗争,最后还不是一样仓皇结局的下场。
我就这样坐了一晚,雪停了,天亮了,蒙恬却还是没有来。
“国师大人,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这样坐在回廊底下,等会儿冻病了怎么办!”绿衣跑过来赶紧给我又是搓手又是哈气,嘴里甚至都带着责备的意味。
“没事的,就是冻得心冷了。”
黑鹰是昨日就跟着我过来的,说是来保护我。毕竟我打伤了卓穆德,有趁他不注意跑掉了。他可能不会来抓我,可是不排除他老爹和二弟不会。
我一直以为我身体还是不错的,过来风餐露宿,以前开店也吃了不少苦,一直都没生病。可是这次却病来如山倒,缠绵着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喝下去的那些药汁都可以用桶来计算了,我果然就属于那种以前都穷得不敢生病的类型么?现在放松了身心,所以就病了。
好在都是些草药,比起前世同仁堂熬制的药包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端起绿衣递过来的药汁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看着绿衣泫然欲泣的表情,还是出声询问,“怎么了?受欺负了,怎么又要哭鼻子的样子!”
“我哪有!”这孩子还学会口是心非了。“我只是为国师大人鸣不平。你病得那么重,蒙将军就知道守着那个什么淳于小姐,他都没有来看你。不仅没有来看你,连个带话儿的人都没有来。”
我突然就庆幸我闭门不见客了,这样我就可以给绿衣还有我自己一个理由,不是他不想来见我,是我自己封了门,不让他进来。
“那个……”
“你不用为他解释了!那天你们吵架我都听到了,我就是害怕才躲到院子里的。绿衣没有念过书,家里也没有功勋爵位,不懂大道理,可是绿衣也知道,取心口的血会死人的。以前绿衣小的时候,偷偷跑去看过隔壁家宰杀豚彘(也就是猪),那屠夫就是这么一刀捅进去,一股鲜血冒出来很大一头彘就不动了。”
“绿衣这是把我比作彘了?”我把碗放到一边的矮几上,撑起手肘看她。
“不是的不是的。”
“呵呵!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但是绿衣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同么?大秦子民都在传我是九天神女,六国百姓都在传我是吃人的妖。”
“没有。”绿衣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国师大人和我一样吃饭睡觉,会生病会伤心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您比绿衣更聪明,懂的也多。绿衣很喜欢也很敬佩您。”
“那是因为你没有出过远门,我的家乡有一个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机会我带你出去走走,你见过更多的人就会发现有很多人比我更聪明,懂的更多。
“嗯。”
大秦帝歌 【卷二】 大漠孤烟直 第八十八章 正衣之变
“赵高求见国师大人。”
吃过早饭喝过药我和绿衣在屋里围着火炉享受这难得的清闲。门外却传来了通报之声,还是我不得不见的那一类。
“舍人大人有何事?”
嬴政给我写的信里面有说赵高升官了,果然是个身残志坚的主儿啊,这平步青云一路高升的。
“国师大人见笑了,奴今日来是请国师大人去王宫的。”
“额?”
我随口就问,完全忘了这是命令我哪有资格询问啊。说完就出了一声冷汗,这是在外边流浪久了,不懂宫中规矩了不是。
“国师大人还不知道吧,公子政殿下的寿辰是在正月,这马上便要到了。而今年会特别的盛大,因为公子政今年已经十二了,要行正衣之礼。”
以前都是早婚早育早发展,十二岁就算成年。而成年礼就是给你换个发型换件衣裳。所以,十二岁的嬴政同学就要在他生日那天被套上成人的衣服,宣示他成年了。
而我不仅是夏初,更是大秦的国师,百姓口中的神明,由我来给公子政换衣服实在是正常不过了。
“本想早些日子来的,可是殿下说国师大人生病了需要静养,奴便没有来打扰,只是听从吩咐送了些人参过来。”
哦,原来我前些天喝的人参鸡汤是这么来的啊,本来挺好的,一喝鸡汤反而发烧了……感冒不能喝鸡汤吃鸡蛋的说啊。
不过还好是母鸡熬成的,不然就真的是人参公鸡了。我勾起嘴角轻轻的笑了一下,“多谢殿下体谅了。请容我去收拾一下东西,随后便随舍人大人入宫吧。”
绿衣翻出了我那套很久没穿的大礼服,一层又一层,七重单衣果然不是谁都享受得起的。好在嬴政很会挑时间生日,外边大雪纷飞,不热。
“绿衣,把我从萨仁带回来的那个火狐毛抱枕拿过来吧。”
“大人,你是很喜欢这个抱枕,可是,带进宫里会失礼的。”
额……绿衣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拿来用,我是拿来贿赂嬴政的啊,贿赂,贿赂你懂不懂。所谓上级生日要送礼物的说,你好意思空手去参加人家的生日宴会么?更何况这货的生日宴会还是举国欢庆的。
对了,我等会儿要问问赵高嬴政到底是那一天生日啊。
“什么?正月一日正!”
居然抢占了大年初一的子时,嬴政你到底是有多横行霸占啊。人家元春姐姐也是正月初一,可是人家没有连时辰都霸占着啊!
“怎么?听国师大人的意思是这时辰不好?”赵高不知道是真的感觉到疑惑,还是想借机试探我。
他的搭档李斯还没有出现呢,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偏向哪一派。按照历史对他的评价来说,他是个两面派的可能性最大,说不定他一会儿是赵姬的人,一会儿又是吕不韦的人。
“怎么会!这个时辰正是龙气旺盛的大富大贵之势。抢占万物回春的先机山河俯首,听其号令,怎么会不祥。”
我说的头头是道,要是我长着胡子的话,一定会装模作样的拈起胡须淫荡的笑。
“是奴愚钝了了,请国师大人责罚。”
“舍人大人哪里的话,这阴阳八卦相学有千变万化,由周文王居于羑里不日不夜潜心推演而成。夏初也不过是习得皮毛,舍人大人心所归不在此处,不知也是常理,何谈责罚。”
马车一路前行,本来骊山到咸阳宫就不算近,加之下雪路滑,等一路颠簸到咸阳秦王宫的时候,我已经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利索了。
“阿姊。”
我又鸠占鹊巢,躺在嬴政小朋友的床上,抬起眼皮看他一眼,表示您老继续,小的这儿听着呢。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坐马车就晕。”嬴政憋了半天说了一句牛头不接马嘴的话,他不会是停顿久了忘了刚刚想说什么吧。
“还有几天便是初一了……”
“嗯。”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不就是过年外加你生日么?支支吾吾的,不是你赢大爷的风格啊。“你在焦虑?”
我从嘴巴里面呆着无限疑惑憋出这几个字,听说不少人有产前忧郁症婚前恐惧症,这嬴政不会是在成年前忧郁吧。
没想到嬴政一听我这话,刷的脸就冒起了一团奇怪的红晕。别扭受,嬴政你除了那层帝王攻外壳绝对有一颗别扭受的心。
“成年之后便要搬离这宫殿,去其他地方自己住,也会有自己的近臣,还会娶妻……”额,你不是已经娶过了么?你那始终的老婆我就躺在这儿呼哧呼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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