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计划于1923年年中开始实施,以仅有的六所高等院校和十四所研究所大概4100人为基础,在计划的前四年每年只递增3000人左右科研人员规模,1927年左右将有近两万人的规模,而后自治区将迎来实施全民义务制教育之后的首个大学生集群毕业年,将有十万计的大学生走出校园接受挑选,海量的人才可供选择的时候,恰恰也是计划实施之后的后半叶,当然也是最关键的剩余六年,这样算下来到了整个计划会超过动用的人才数的设计量,十五万人的规模足矣,而且教育部也没说十年之后不再兴建高等院校,做到每个省份一所大学甚至两所,义务制教育实施到高等教育阶段,这是教育部自己定下的目标,对泰山计划更是大有裨益的。
然而另外一个瓶颈就是“没有继续下去的资金”,其实这个问题只能在一定条件下才能威胁到计划的继续进行。既然人民政府下定决心要在这计划上做出一番功绩出来,那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而且长期以来自治区已经习惯了工业领先所带来无穷尽的实际利益,拉大与列强间的科技实力差距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科研带来的一系列结果最终目的还是化为实际利益,而且在研究的过程中也对整体的发展起到带动作用,所以计划是主用于军事也好,民用也罢,复兴党、人民政府除非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关头,否则是不会停下该计划的。
“泰山计划比起政府主导的众多计划工程而言,没有任何一项基建工程能比拟它,涉及范围之广、动用人数和资金之多、历时之长等等,都是我们所未能遇到过的,这需要一个很有效力的领导组织来统一协调管理,而且还需要一个机构对科研成果的成功与否做出鉴定,依我看…”
“狗嘴里何曾吐出过象牙,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反正我张大爷都成你的奴才了,你爱怎么使唤都行。”张宇玩弄着手里的烟盒,他并没有烟瘾,而且黎晓冉从怀孕之后他就很少吸烟了,完弄烟盒无非是在打发时间而已。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坐着等结果的枯燥时间里。“我说你是不是要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才批阅啊?咱以前给你的计划案就不够大,战略储备和军事改革的都很庞大重要,你也都很快批审下来,这次能不能快点儿?哥们儿。”
张宇是好一阵催促后,张雨生这才在计划案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一个缔造东方科技强国的计划案由此正式出炉,不过张雨生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的喜悦。“张宇,这计划案我可是给批了,组建泰山计划案领导工作组和专家评审组的事情我会很快就办,你的任务别以为就此告一段落…”
“啥?不会吧,我这第四军还叫我去看他们的装甲协同演练呢,您就发发慈悲给俺放个十天半个月的大假行不?再说咱好歹也是自治区的头号人物,你别把我弄得跟老二似的,虽然我本来就是老二。”张宇本以为文件上已落下张雨生的大名,这件事情就算是总务院的事情了,工业部他都交给王助去管理了,就剩下军事方面的由他做老大主管一切,就算是在军事改革之后,张宇也用不着像这些日子忙得快掉命。
“我这不感觉手里缺乏人手得紧,你又是个挺能干的人,所谓能者多劳,这泰山计划领导组的成员有你,而且其他人用不着你烦心,但那个专家组…这理工方面的东西我真是弄不好清楚,单独交给某个部的部长去做,也显得不太合适,所以专家组的人员构成就由你来定,毕竟这自治区哪些人有真本事,你比谁都清楚。这个组的构建当然你是责无旁贷的。”张雨生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特别的报酬出来,也就是一份报告而已,笑眯眯的递给张宇,顺带补充说道:“计划案剽窃的资料很丰富很实际,完成得相当不错,这算是对你辛苦工作两个多月的补偿,可别嫌弃才是!”
张宇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大清早的太阳是挂在东边的,证明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明枪易躲,暗贱可是难防得很。你这笑里藏刀的样子,让我感觉到是一阵接一阵的心寒……”张宇仔细看了看大哥的脸色,然后有点忐忑的拆开了文件的密封,抽出里面的东西瞧了几眼后,很快露出的满意的笑容,这份特别的“报酬”很让他感到舒服。
“这份提案可是我亲自为军方量身打造的,你们自己都没要求什么,而我却主动帮你们开始计划。提案的待审版本都已经提前让你看到了,怎样?我对军方的照顾可是够格的了,以后可别说我没心没肺。”
张宇默不作声其实已经代表他对这份回报相当满意了,要知道他并没有向总务院提出过什么军方特别的要求,军事改革是人民军内部的一次改革,并未牵涉到其他部门或单位,然总务院能考虑到人民军已经不同与往日,自治区的综合实力也不同于八年前,所以主动的提出一套新的军人利益保障法,虽然还处于计划案阶段,已经很让张宇感到这份礼物的沉重、报酬的不菲。
“我先替海陆空三军二十余万将士,谢谢你了!”张宇立马站起身来,给张雨生敬去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便要出门而去,不过打开房门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事情,回头笑呵呵的说道:“专家组的事情我会很快完成,4月15日之前,我也希望看到你的那份报酬真正兑现。”
1923年6月1日,一个阳光灿烂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自治区的百万余儿童迎来了他(她)们专属的节日——儿童节,不过由于自治区实行的是全民义务制教育,在此期间的学生都将在基础学校里度过八个春秋即八个学期,大部分地区的一学期都是十个月,从新一年的公历三月一日正式开校、一月一日正式放假,也就是说一年之中很多的假日他们都将在学校里和同学们一起度过,尤其是劳动节、儿童节等等这样节日,每所学校自然会在这一天非常重视学生们的快乐,会有很多学生自发组织表演的节目进行统一表演,或者在老师的带领下组织做团队游戏,节日里的快乐气氛总是能蔓延好几天。
然而对于一个地区而言,今年的儿童节就显得有些不一般了,去年12月15日发生海原大地震,虽未造成任何学生伤亡,但强烈的摇晃所带来的震撼感,给每一位学生都留下了不小的影响力,有的可以说是阴影。更为严重的是,地震造成了8759人死亡和失踪,这些人中自然有孩子的亲人,不少孩子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孤儿,当二三年的儿童节到来时,快乐的背后还有不敢提及的伤痛,快乐的集体生活会让孩子们忘掉失去亲人的痛苦,但他们即便一直读到大学毕业,终究会有结束集体生活的一天,到时心中的阴霾是否还在,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年儿童节,他们需要快乐。
金色的阳光静静的洒在大地上,海原大地震已经过去了半年多的时间,地震带来的伤与痛都化成了昨日的记忆,弥漫在心间的只有温暖。倒塌的房屋早已被清理掉,救助点的蓝色帐篷早已化成一幢幢移动板房,板房区周围已经开始修葺街道、重建家园。嗡嗡飞过头顶的飞机已经不再像往日那么多了,经过甘肃东北部也就是地震区的从兰州到固原、从平凉至银川两条重要公路已经恢复通车,越来越多的物资和建材通过公路运输进了灾区,而当初的那些民营基建企业,获得了特别贷款之后又开始修葺公路了,这一次他们要修建的是真正的水泥大道,一条接着一条,直到将灾区真正融入自治区。
微风霍霍,空气中还弥漫中一丝丝消毒剂的味道,地震之后空军不知道在灾区喷洒了多少的消毒药水、救灾防疫队也跟着贡献突出,以至于至今灾区的空气里,都忘不掉化学的味道。海原县城正中央,一个中心花园已经快要完工,花园很简单,也就是一块人造的凸起,凸出地平的部分是一块很大的圆形的大绿地,绿地四周种植了很多的花草树木,将来一定会郁郁葱葱成为这座县城里的一道绿色风景,不过引人瞩目的还是圆绿地正中间一字排开的三块宽十米高二十米的石碑,每一个石碑面呈黑色,而其正面都用楷体镌刻着遇难者和失踪者的姓名,三块石碑的正前方,有一个“倒下”的钟,钟的指针已经停止转动,时间是“20时05分53秒”,当然还有那一片将来的碧绿,逝去的人们将在这里凝望并见证灾区新生活的开始。
金色的阳光灿灿的照耀着大地,重建的工地上轰隆隆作响的机器、学校里咿呀呀快乐做游戏的孩童、公路上呼呼驰行的汽车…一同奏响灾区的新生交响曲,而在自治区的另一个地方,在柳州城内的自治区人民大会堂里,在数百名参会人的见证下,为期十年的“泰山”计划正式开始实施……
第六章 这些年
1924是中国农历上的鼠年,这是一个十二生肖伊始之年,鼠在中国历史上并不是令厌恶的,人们对老鼠的身手敏捷、常年不息非常崇拜,民间有“迎亲纳福”的说法。1924年这个鼠年,也的确验证了中国人对鼠的分析,整个世界的这一年过得是相当平淡。
1925年这个牛年,除了世界经济呈较好的复苏景象之外,中国国内的局势而言可就不怎么平淡了。新年伊始,北京的曹锟总统就发布了众议院改选令,孙中山在身体有恙的情况下在广州大元帅府主持授勋仪式,随后宣布要在广州建立一所军事院校,不过这个消息并未有多大影响,反而授勋过后不久,广州军政府颁布的新财政政策因要谋求财政统一,继而受到军方的直接抵触。
广州这边的事情还在闹腾的时候,北方那边的曹锟、吴佩孚和冯玉祥等人矛盾开始激化,东北方向的张作霖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一场轰轰烈烈的直奉大战势必会爆发
1926年是一个虎年,虎放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凶猛禽兽的象征,它代表了强权和威慑,它的地位不容侵犯、权威不容觊觎。有人说这是一个凶年,这一年很有可能会有战事爆发。而有的人说这一年是个吉年,最适宜生个虎宝宝。自治区境内本年的人口出生率是有所递增,但这一年的确不怎么平淡。
新年开始不久后,孙中山前脚刚离开广州北上议事,占据着福建当一方军阀多时的陈炯明跳了出来,他自称是代大元帅,没多久孙中山就在北京病逝,而后广东军力实际控制人莫荣新、福建军阀陈炯明之间爆发争权大战,湖南的陈潜和江西的龙济光都袖手旁观,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广州军政府的内乱还未停的时候,张作霖趁曹锟、吴佩孚和冯玉祥等人矛盾不断的时机进军北京,吴佩孚刻意要借他人之手除掉冯玉祥继而作战散漫,导致冯玉祥兵败、张作霖部很快攻入山海关,而后他要与张作霖血战一番的时候,控制着江浙一带的孙传芳趁机作乱,派兵攻占了山东、进军河南。
危机时刻没人站出来帮助直系,早已各成一派的军阀们只看到了自己的利益,所以在这国内内乱四起的时候,打秋风的人远远超过互相帮助的人。江西的龙济光看准了时机出兵湖北,但没想到湖南的陈潜却在关键时刻被西部自治区的人说服,放弃了其湖南革命军政府的位置,带着丰厚的回报和一个副省长的虚职就此逍遥,其治下的军队很快接受人民军改编,他知道自己是惹不起人民军,迟早会有一天湖南会被吞并,还不如接受“和平解放”也能给自己留点后路。
陈潜的此番作为明显是受自治区的安排,如果要和狡猾的龙济光在江西境内鏖战,战争胜利是必然的,但战争的代价肯定会难以令人接受,所以人民军需要的是让龙济光将自己的精锐陷入到某场战争中去,吴佩孚在湖北的势力并不强,但也不能忽视,所以龙济光以为湖南的陈潜还是满眼盯着广州大权,继而出兵进攻湖北,谁也没想到……
第二集团军的用当初和第一军平分第七师所得的兵力,加上自身的一点调配而编成的第十师,当然第七师的番号自然归属在第一军中。也就是这个第十师,他们和第三集团军的第九师,分别从陕西和贵州出发,第九师接收了陈潜治下的湖南省后直逼江西而去,关键时候龙济光不得不退而自保,撤回了进攻湖北的兵力,而此时从四川出发的第八师,轻而易举拿下了湖北重要的襄樊和武汉,继而控制了中国重要的湖南湖北两大省份。
人民军的这一行动并没有引得外界多少“反感”,毕竟是人都看得出中国又到了一次军阀势力割据形势的洗牌时间了。虽然后来直系击退了奉系,但两大军阀团体都损失严重,直系彻底丢掉了重要的湖北省和山东,而广州的争权大战也在本年落下了帷幕,是一场强龙压死了地头蛇的好戏,陈炯明取代了广东的莫荣新后,又没有了孙中山在身旁念叨,所以他干脆就自己重建了军政府。
陈炯明当上了广州军政府的大元帅后,年末的时候就将颓丧不已的江西龙济光拉了进来,许诺不久之后军政府就将派兵东征,拿下中国最大军阀孙传芳的地盘后一定分好处给他。毕竟此时的龙济光在人民军、直系、孙传芳的夹缝中生存,必须找一个依靠才是,背后的陈炯明无疑是很好的一个后盾,加入其阵营后陈炯明很守信的派兵进入江西赣州,帮助龙济光防御湖南境内咄咄逼人的人民军陆军第九师。
也就是说1926年这个虎年真成了一个凶年,占据着富庶的江苏、浙江、山东,还有安徽做盾牌的孙传芳无疑成为了中国又一个强势军阀,连控制着东三省的张作霖、控制着北京大权、直隶河南等地的吴佩孚等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地位,当然列强们也乐意看到这样一个军阀的出现,中国重要的中原大地、沿海省份他有了三个之多,所谓的门户开放政策不过是列强们和孙传芳本人的一个私聊话题而已了。
1926年是一个重要的年份,尤其是对于自治区而言,不仅仅是以微乎其微的代价并入两个重要省份,而是自治区的几大交通大动脉都悉数提前完工,云贵高原上、四川盆地和黄土高原之间的铁路大动脉都提前完成,广西与云南、四川、贵州、陕西等地通过铁路和航空彻底紧密联系起来,而后更为重要的是,腾出手来的三大铁路建设集团又有了新的任务。
完成川陕铁路即宝成铁路修建工程的中国铁路建设第一集团,获得了以宝鸡为出发点,向东西两个方向自由发散施工的特许,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能力足够,往西可以直接修到新疆乌鲁木齐甚至喀什去,往东可以修到武汉或者包头,可以说打通了川陕铁路后,往后的施工工程中可以通过铁路运输获得源源不断的物资、人力补充,整个西北为他们敞开了怀抱。
实力有限的他们,虽然市场前景广阔,但还是要要以实际出发才行,从他们的勘察结果都看得出来。他们的铁路施工计划中,排在前列的四条铁路是,从宝鸡出发经甘肃的天水和兰州后,直达新疆乌鲁木齐的铁路,这无疑是人民自治政府很重视的、对西北的经济发展有意义的,所以这条铁路已经开始先期动工,而且这条铁路上会有一个重要的枢纽地兰州需要早日抵达,有益于以后的支线铁路建设,比如兰州北上至银川后沿黄河直达包头的铁路。
宝鸡到未来的重要铁路枢纽西安的铁路,这是一个短工程,而后向北和往东南斜插才是重要的,宝鸡经平凉和固原后抵银川的铁路、西安经延安榆林至包头的铁路,西安至安康后经十堰与襄樊抵达武汉的铁路等等,这些铁路大动脉的覆盖,对于自治区的整体发展非常重要。当然对于第一集团而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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