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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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变寡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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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竹椅上的沈伯,起身乐呵呵的笑。“歇着吧,这会儿,店里没人过来,还算宽敞。”他倒了两杯水。“还剩这么多篮子?”

    “都搁家里抢收,镇上都不如平时热闹了,人少了好多。”林可欣抱怨了两句,谢过沈伯的凉茶,端着喝了两口。“沈伯,你睡你的,我帮你看着店子。”

    沈伯也不客气,摇着手里的蒲扇。“那行,有人你就喊我。”

    “娘。”林春花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子,低着嗓音说话。“你也睡会儿,我来看着就好。”

    林可欣看着她。“你不困?”

    “我不困。”

    想想便宜闺女中午貌似从来没有午休过,不是忙活就是编篮子,没事也会找出点事情来打发时间。林可欣打了个哈欠,没有多说什么。“你看着点铺子,想困了,就推醒我,我稍稍眯会儿就精神了。”

    林春花是闲不住的,嫁进姜家四年有余,头一年还好,随着肚子一直不见有动静,日子就越发难过起来。

    每天最早醒,也是最晚睡觉,不停的干活还是好的,碰着婆婆不高兴,心情不舒畅,才是真正的惨。

    她也曾想过回娘家,又不敢回娘家,回了娘家又怎么样?躲一天躲两天总不能一直呆在娘家,弟弟还没成亲,她不能连累娘家。

    忍吧,挨着吧,生了孩子就好了。

    以前林春花就是这么安慰自己,咬紧牙关扛起一身病痛。现在想想,曾经的自己可真傻,幸好她已经走出来了。

    住在娘家的这段日子,林春花改变了不少,唯独干活这件事,似乎是刻进了骨子里,她没办法学母亲,时不时的歇会儿,散散步走动走动,她闲不住,她就是想干活,手里没事可做,她就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比如现在,眼见娘睡着了,沈伯也睡着了,店里静悄悄的,可以清楚的听见周边的声响,可她不好受,呆呆的坐着,实在太辛苦了,得找点事做。

    她拿眼扫了遍巴掌大的铺子,有些犹豫,惶恐,脑子里也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家里,不能随随便便的乱动。

    过了会,林春花实在是没法忍,坐立难安,心里头痒得不行,必须找点事做。

    要不,扫地吧,只是扫下地而已,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她都看见放在角落里的扫帚和簸箕了。

    拿药回来的沈大夫,才进自家店子,就看见一位陌生的妇人,弯着腰仔仔细细的扫着地,那架势,仿佛想把地缝都扫得干干净净。“你是谁?”他就讷闷了,看看睡着的沈伯和林可欣,指了指。“跟她一道来的?”

    突然的说话声,把认真扫地的林春花给惊着了,本来就是悬着颗心,忐忑不安的在扫地,也可以说是心虚,才开始扫地就被当场抓着了。“我,我我沈大夫,我没没干什么,就就扫了扫地……”她紧张极了,额头汗水如雨下。“我什么都没动,真的,我就扫了扫地。”

    沈大夫见自己吓着了她,温温和和的笑了笑。“没事,你别慌。”顿了顿。“你继续扫,我去屋里把药炮制出来。”他扬了扬手里的药包,带着些许掫揄的语气。“这个可耽搁不得,贵着呢,顺便麻烦你帮我看下店子。”

    “好的,沈大夫您忙,您忙,我给您看着店。”激动的林春花连敬语都用上了,她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扫地干活了?

    沈伯觉轻,屋里的对话声,让他醒了过来。“老爷,回来了。”

    “嗯。我去屋里炮制药。”

    沈伯连忙跟了过去。“我给你打下手。”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说是不用,沈伯还是帮着搭了把手。“林寡妇带她闺女过来避避日头。”

    “她倒是睡得沉。”话里带了丝笑意。

    沈伯听着也笑了起来。“她也不容易,据说她闺女在夫家过得不好,倒是硬气的很,旋即就把人带了回来,夫家过来接,都没让。”这话似乎有歧义,又解释了句。“听着好像是男方那边没有半点诚意,不见道歉也不见悔改。”

    沈大夫看了眼自家老仆。“你对她印象很好?”

    “大抵是,和宣丫头有些相似吧。”

    林春花将巴掌大的地面,扫的干干净净。娘还在睡觉,沈大夫和沈伯也没出来,屋外日头还是很毒辣。

    除了扫地她还能干什么?

    林春花有点纠结,眼睛来来回回的在铺子里扫,柜台啊药啊之类的,她是不敢动。瞧见沈伯随手搁竹椅上的蒲扇,她咧嘴笑了,朝着屋后喊。“沈伯。”

    “嗳?”沈伯走出来,站在屋檐下。

    “借用下蒲扇。”

    沈伯就笑了。“直接拿着用就行。”

    给母亲打扇子,林春花坐在旁边,看着母亲睡得香沉,心里也甜滋滋地。

    李青花还没进医馆,远远的就看见给娘打蒲扇的外甥女。“春花。”

    “舅娘。”林春花满脸诧异,还有点不敢相信。“舅娘怎么过来了?是不是不是表弟他们不太利索了?”

    “没有没有,他们好着呢。”李青花笑了,挪了把椅子坐下。“我啊,专门过来找你们的,哪晓得你们竟然跑普济堂来了,幸好说话的时候,旁边的摊位听到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上哪寻去呢。”

    见舅娘热得满头大汗,林春花给她倒了杯凉茶,又替她打蒲扇。“不知道你要过来,娘说,这会没什么人在外头走动,摊子上没生意,守了也是白守,就来沈大夫这里避避日头。”

    就搁耳边说话呢,林可欣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眼。“春花,跟谁说话呢?”这么热络,还给打蒲扇。

    她没见过李青花,又恰巧刚醒来,没看清楚样子。

    “娘,是舅娘过来了。”林春花眉开眼笑的说着。

    便宜闺女喊舅娘……林可欣揉了把眼睛,立即看过去。“大嫂啊,大嫂你怎么来了,这么热的天。”

    “听岩哥儿说你们在镇上摆摊,我寻思着,下午没事儿过来看看。”

    “这么热的天,你跑出来干什么,呆屋里多舒服。”林可欣念叨了两句。“我吩咐岩哥儿,中午让你张罗的饭菜,张罗出来没?可不能搁着,这天多热,搁着就坏事儿了。”

    说起这岔儿,李青花也得念叨了。“你费这个钱干什么,太不值当了。有这钱啊,攒着多好,岩哥儿还等着说媳妇成亲呢,往后有了孩子,日子可就见紧巴了。以后可不许这么来,我想退来着,岩哥儿没同意,有这回就够了,我跟你哥知道你的心意。”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可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的花了。”

    说是小姑子,远比娘家妹子还要见亲近,知好歹,一颗心呐,热乎乎的,就更见不得小姑子为他们花钱。

    “我知道我知道了。”林可欣笑着应话。“大嫂,你等会儿,我去跟沈伯沈大夫说声,咱们呐,就回东大街摆摊去。”搁人家店里唠磕不太像话,不如窝东大街去。

    林春花也放下手里的蒲扇,随着娘往后堂去。

    娘俩没往里走,就站在屋檐下。“沈伯,沈大夫,今个中午叨扰了,我们走了啊。”

    “就走啊。”沈伯从屋里出来,看了眼天空。“日头还大着呢。”

    “比正午那会要好多了。”林可欣说着。“就不打扰了,早点卖完早点回家。”

    沈伯点点头,送着她们出店子。

    到了东大街,摆好摊子,姑嫂俩又叨了好一会话。

    随后,李青花道。“秀香,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和春花呢。”

    “我不回去。”林可欣摇着头。“大嫂,你去忙你的事,忙完你先回去。”

    “我哪有什么事,我过来镇里就是换你回家。”李青花有点着急。“你的身子骨可不比以前,自己顾着点儿。听我的,你到镇门口坐着,我搭了村里的牛车过来,他这会儿应该办完事了,你去镇门等正好合适,我在来的路上,都跟他说清楚了。”

    林春花见娘和舅娘谁也说不过谁,她灵机一动,把娘往旁边拉,悄声儿的嘀咕着。“娘,你先回姥爷家,早早的就张罗晚饭,最好把咱买去的吃的,都给张罗出来,等咱们走了,依舅娘的性子,肯定不会弄,非得等到咱们下回过去的时候再张罗。”

    “也对。”林可欣觉得这话说得在理,轻敲了下便宜闺女的脑袋。“就听你的,我先回去。”寻思着,兜里有点钱,买只乌鸡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买着,没有就随便买只母鸡也行,晚上炖一半明天再炖一半,对了,还得去普济堂找沈大夫买点药。

第20章 亲情() 
扬家顺扬家安兄弟俩,一觉醒来,见精神了很多,他俩也不耽搁,小跑着往厨房去,拿水壶拿草帽拿镰刀等等,边忙活着,还不忘扬着嗓子喊。“姐,下地了,下地了,下地了!”

    “瞎嚷嚷什么呢。”扬三春皱着眉头从屋里走出来。“小声点儿,大妞儿小妞儿还在睡,爷爷也还在睡呢,你俩先下地,娘不在家,我得看着点屋里。”

    “哦。”兄弟俩立即耸拉着脑袋,蔫蔫儿的连话都没了。

    该拿的该戴的都齐活儿,兄弟俩往外走。“三姐,我俩下地了。”侧着身,伸长脖子,悄眯儿的往屋里瞅了瞅。“爷,今个睡得可真香,还打小呼噜呢。”

    “赶紧去吧,觉得累了就靠树下歇会儿,别觉得不好意思,岩哥儿又不是别人。”扬三春其实有点不太放心,两个弟弟也知道家里困难,尤其是农忙,总会咬着牙硬扛,觉得他们多做点儿,家人就能轻松些许,平时有她管着,今个下午就难说了。

    兄弟俩老老实实的点着头,应得很好。

    扬三春不知道姑姑什么时候回来,闲着没事儿,就在屋里找些事儿干。

    只要想做事,就肯定能找着事儿做。

    她翻出家里的被褥棉衣冬袄,趁着日头毒辣,翻晒翻晒。

    没多久,大妞儿小妞儿也醒了。

    大妞儿牵着妹妹挨个屋的走着,来到屋后见着正在忙活的表姨,软糯糯的喊了声。

    “醒了,茶罐里有凉茶。”扬三春笑着说了句,继续忙着手头的事。

    大妞儿倒了两杯凉茶,让妹妹坐在厨房里,她喝完水,屁颠屁颠儿的去了屋后。

    “嗳嗳别过来,太阳多晒啊。”扬三春急了。“我这立即就完事儿了,大妞儿你搁屋里坐着,带妹妹玩会儿。”

    “表姨。”大妞儿倒不是过来帮忙的,她人小身矮可够不着竹竿。“姥姥说,让我教你编篮子,编出来的篮子可以拿镇上换钱。”这是上午姥姥交待她的。

    扬三春顿时就乐了。“你也会啊?”

    “我会。”大妞儿认真的说着。“表姨你去山里砍些竹子回来,不需要太多,两三根就够了。还有种藤条也可以编,怕你不认得,回头让舅舅带你去。我教你用竹条儿编,很简单的,一点都不难。”

    见她说话一套一套的,扬三春迟疑了下。“真的啊?”

    “当然!”

    闲着也是闲着,扬三春晾完被褥棉衣冬袄,就拿了砍刀往附近的竹林去,很快她麻利儿的拖了两根粗壮的竹子回来。

    “大妞儿,要怎么整?”她试着问,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话里带着调侃,权当陪着小丫头打发时间罢,兴许姑姑是开玩笑呢,却被小丫头给当了真。

    大妞儿走到屋檐下,细细声儿的道。“把这些枝末儿削掉,放日头下晒干可以当柴火,也能扎个竹扫帚,舅舅扎的竹扫帚就特别好使。”到底人小,说着说着话,就有点跑题。“削干净后,再把竹子剖开,削成薄竹片。”她还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下。“要这么薄,表姨你小心点手。”

    扬三春见她说得有模有样,倒也收敛了眉眼,露出几分认真,随着小丫头的话,一步一步的张罗着,时不时的问一句,是不是这样儿?是不是这么宽?要不要再薄点儿?

    “表姨,太宽啦,再削细点儿。”说话间,还倾着身子,伸手往竹片上比了比。“就这里,往这里削,太厚啦,可以再分一分。咦,我看看,对对对,表姨你好厉害,就是这样的,就算编一个简单的篮子,也要好多好多竹条儿,得多削点。”

    一问一答间,姨甥俩的脑袋越凑越近,两人是完全沉浸在里头了,越说越热闹。

    乖乖巧巧坐在旁边的小妞儿,听见屋里有动静,她起身,走到门口,扒着门框,努力的迈过高高的门槛,小胳膊小腿儿颠颠儿的往屋里走,来到床边,看向躺在床上的扬老头,眨巴眨巴眼睛,奶声奶气的喊道。“祖姥爷。”

    “是小妞儿啊。”扬老头笑了,吃力的支起身子,往床边挪了挪。“你舅姥姥呢?”他问着话,又仿佛听到外面有声音,不像是大儿媳在说话。“外面是谁啊?”

    小妞儿醒来还真没见着舅姥姥,她摇着小脑瓜,然后,慢吞吞地回道。“姐姐和表姨。”顿了顿,又说道。“编篮子。”

    “小妞儿乖,帮我喊你表姨进来。”扬老头说话也慢,瞧着小小的小妞儿,他心里头就软乎乎的,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小包包。“头发札得真好看。”

    小妞儿跟着伸手摸了摸,咧着嘴甜甜地笑了起来。“姥姥札哒。”她说完,就哒哒哒儿的往外走,这回没过高高的门槛,只伸出小脑瓜朝外喊。“表姨,表姨,表姨。”

    一连儿三声,总算把扬三春给喊醒神了。“嗳。小妞儿有事?”扭头看去,咦,怎么站屋里了?

    “祖姥爷。”小妞儿指了指屋里,巴巴儿的看着。

    “爷,你醒了?”扬三春赶紧扔了手头的事,大步往屋里去。“爷。”

    “就是口有点渴。”

    扬三春麻利的倒了杯水。“爷,我扶你起来?”

    “不用,我躺着就行。”扬老头虽瘦,但他身量高,还是有些重量的,家里也就大儿子能招得住他。

    喝完水的扬老头挥了挥手。“行了,都出去吧。”

    “爷,我们就在外面呢,有事你喊我。”扬三春惦记着编篮子。

    “嗯嗯。”

    林可欣背着竹蒌到扬家时,远远地就看见,三个孩子窝屋檐下聚精会神的编篮子。

    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往屋里去,一个两个都满头大汗。

    不过,让她更惊喜的是,大妞儿竟然真的在教三春编篮子,瞅着,还挺有模样,这小家伙看不出来啊,有点本事呢。

    “你们怎么不往屋里去?外头多热。”

    大妞儿猛得抬头,笑得可灿烂了。“姥姥!”一双眼睛闪闪发光。“我教表姨编篮子呢。”隐隐地,还挺了挺小胸膛,眉眼透着几分浅浅的得意。

    “我家妞儿很棒,很厉害。”林可欣摸摸她的脑袋,在她脑门亲了口,余光看见眼巴巴地小妞儿,哎哟,多乖的娃子啊,一抱住也亲了口。“拿着去堂屋里编也行,别搁这外头。”

    扬三春满脸的惊叹。“姑姑,大妞儿好聪明啊,你怎么教出来的?真是太厉害了,她真的会编篮子,还教得特别好,她这小脑瓜儿咋这么好使哩,我四岁的时候还只知道玩泥巴抓虫子呢。”

    “很快就五岁啦。”得意的大妞儿,还是有点害羞的,伸出一只手,脸红红地。

    “就算是五岁也还是很厉害啊!”

    林可欣陪着她俩站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说了会话,然后,就将她们赶去了堂屋里,自己则进了隔壁屋。

    “爹。”林可欣不是林寡妇,对扬老头没有如亲人般深厚的感情,却也有敬佩与怜惜。

    早些年的扬家,就是靠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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