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流氓女讲话,理论是行不通的,沈童深谙此道,不过实在给不出好脸色给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这位大婶,想要上我的床,先回去减肥减个三四十公斤。这年头自信过了头就成了自恋了,大婶,脸是你自己长的,面子是别人给的,别真当你自己是天仙了啊。”
这对比一下,前面的那个波霸女,比起后面这位,好多了。
这年头,什么都需要对比的,女人也不例外。他混了这么多年,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脸皮比这波霸更厚的。
若是让自己查出这女的身份来着,自己肯定叫她吃不了兜着走,他童大爷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位大叔,你不过模样长得俊点,是不是小白脸还难说,嚣张成这般熊样,也别把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这波霸的毒舌功,道行也不浅。
“这位大婶,谁牛逼啊你牛逼,你牛逼啊吹牛皮。”
沈童嘴角噙着傲慢,以睥睨之姿悠着道。
然后大力一推,拨开弹性十足的那对波霸,从容地在众人的恭送下挤下了车。
刚才那句话,效果不错,那波霸女忘了反驳。
这一回,自己勉强算是小胜,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只有生气。
他要去闻人那,兴师问罪。
sisina总裁办公室。
闻人臻今日个行程排得很满,他推了几个,另外打算快点将事情给做完,今天要去季璃昕那,明天可就是绮罗的生日了,还没跟她打过招呼。
再说,她也不一定就会拒绝,自己使了一记阴招。
的确挺小人的,但是机会还是需要自己创造的,若是等老天开眼,等得花儿都谢了。
或许是心中有执念,做事的效率,也高了不少。
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本能地伸手一按,“三少,沈先生闯进来了,我拦不住。”
秘书的声音有些急切,闻人臻眸光一闪,声音有些冷沉,“不用拦了。”沈童要硬闯,哪有人能够拦得住的呢?
刚结束了内线电话,沈童正推开办公室的门,时间倒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看沈童的脸色,正在生着闷气,亟待发泄,或许是来了这里想要发泄晦气的。
“怎么了?”
既然有人上门挑衅,自己也适当休息一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公交车。”
沈童咬牙切齿地道,上前,身子前倾,双手分开按在办公桌的两侧,呼吸喷薄出来,气息有些乱。
闻人臻皱了皱眉,他身上浓郁的脂粉味,他自然是闻得出来的。
“艳遇了?”
他挑了挑眉,询问道。
沈童右手抬起,重重地敲了下去,办公桌上一阵声响,还好办公桌是意大利进口的,质地好,没有被沈童的拳头给敲出一道裂痕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沈某人就没这么好过了,手指红了起来。
“艳遇个屁。”
沈童气结,瞪着眼睛,用手背蹭了蹭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渣渣道。
闻人臻倒是没有生气,灵光乍现,忽然眯起眼看起沈童来,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是艳遇,那就是艳福,你向来好这一口,怎么守身如玉起来了,活像人家揩了你几斤油似的,跟电视里演的贞洁烈妇有得一拼。”
沈童闻言,脸色突变,红转白转青转紫,“妈的,你才贞洁烈妇,碰上两波霸,前后夹击,喘不过气来,这要是艳福,你去试试。”
“胸脯太大了,我看你以前的女伴都不小啊……嗯,我就算了,其实我喜欢小一点的。”
沈童看起来是气得不轻,都口不择言了,闻人臻发现自己也没啥同情心,反倒落井下石道。
三年后 第六十三章
沈童无语,闻人这是哪门子的冷笑话,他很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只好闷哼一声,悻悻然坐了下来。
明知道兴师问罪讨不到半分便宜,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其心可居,其心可赞。
沈童怒气冲冲地来,垂头丧气地离开,秘书百思不得其解,沈先生为何经常这样,但是却乐此不疲。
而且,每次沈先生都是跟三少共处一室后这样,难道说……难道说沈先生跟三少有一腿?一个早已离婚,另一个取消了婚约,两个人又时常混在一起,难保不曾发生过感情?
沈童不知道他的到来,为秘书室添加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若是他知道,定要这群人涨红脸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叫他“童大爷”。
闻人臻差点错过了午餐时间,多亏了秘书的提醒。
他今日做事过分投入,效率极高。
看了下办公室墙壁上的那只英国进口的大钟,已经五点了,他站起身,拿了椅背上自己早先脱下来的西装外套跟桌上的车钥匙。
敲门的时候,是范菊花开的,他来过这边,但是却从没进过她的公寓。
范菊花自然是不认识自己的,“先生,你找谁?”
闻人臻也是不认识范菊花的,以为自己敲错了门,退一步,看了下门牌号,是正确的啊,也就是说他并没搞错。
有些不悦地眯起眼来,“你是谁?季璃昕在不在?”
原来找的是小昕啊,不过这位不太有礼貌的先生,气压冷峭,有着雕刻般的线条,五官英俊明朗,眉宇沉静,隐隐透出不易亲近的疏离感,黑眸内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暗示着这个男人气势逼人的存在感。
就这样看着自己,就能让自己从心底生出几分敬畏来,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最近来找小昕的先生个个都长相英俊,态度倒是还没见过这么差的,也不自我介绍下,要知道宋先生叮嘱过千万不要让陌生人进来,这年头,越英俊的人,越有可能是骗子。
“先生,你肯定是找错地方了,这儿就我一老婆子住。”
范菊花将心尖上涌现的那几分冷寒给硬生生压了下去,佯装镇定地道。
这男人,越看越有黑社会的气质,一身黑色的西装,虽说手上拿着个公文包,有那么丁点职场男性的标志,但是这年头有档次的坏人从不会在自己的脸上明显地刻上“坏人”二字。
范蔡锷与小菊花暗想,自己要成功消除这个男人的心防,让他不带怀疑地离开,不然卷土重来,可就不好办了。
幸好小昕跟浩楠出去吃饭了,一时半刻也不会回来,不会撞上这个男人,就不会戳穿此事。
“你刚才问我你找谁,现在怎么又说这儿就你一老婆子住。”
、闻人臻脸上表情深不可测,他的眼眸泛着利刃出鞘的锐光,汲汲地盯着范菊花的眼眸不放。
范菊花心头陡然一窒,这男人,不容小觑,自己不经意间的反应都被他纳入心头剖析过,想必他已经开始对自己起疑了,而且是坚定自己的初衷,不信自己的话了。
前几个来的冷先生跟隔壁邻居宋先生都比这个男人好相片多了,这男人,自己处处看他不顺眼,太强势了,小昕若是真跟他相处,也要吃亏的。
听他的语气,像是跟小昕相识已久一般,不过也没见小昕将她招呼到家里来,更从未跟自己提及过这男人,所以说,这男人是坏人的成分居多。
“我不认识你,自然要问下你找谁来着,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她范菊花既然答应照顾这个家,就要具备跟坏人抵抗作战的勇气。
闻人臻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结,显然觉得跟这妇人的对话,无聊至极,平日他沉默寡言惯了,甚少跟陌生的人对话,因为觉得没必要。
这回还耐着性子跟这中年妇女周旋,为了季璃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女的,肯定是季璃昕的关的,所以才会这么麻烦。
季璃昕家没跟什么亲戚来往,就自己所知,她就跟她继父杜哲远还有母亲李玉梅保持联系。
至于其他人,应该没了,至少在季璃昕生孩子期间跟 李玉梅住院期间,并没有看到她家亲戚过来探视跟走动。
懒得理会那女人了,闻人臻直接掏出手机当着菊花的面给季璃昕打电话,电话竟然给挂了。
他坚毅的面庞瞬间阴郁下来,薄唇紧抿一言不发,浑身戾气渐増,典型的发怒症状。
范菊花飞快关上门,以为这男的要叫帮手来了,心中还是不由懦懦的。
闻人臻重新拨她电话,他接二连三地拨,她接二连三的挂,最后她不耐烦了,径自将她的手机给关了机。
他剑眉又是一紧,绷着一张脸,神色凛然,寒气逼人。
那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挂自己电话。
夜色渐沉,暗幽深淀,放眼望去,已是满目的霓虹闪烁。
这小区靠近闹市,夜幕之后,繁华依旧,璀璨生辉。
季璃昕请莫浩楠吃饭,欠他好几顿了,今日个他主动打电话过来说有空余时间,她自然是不会推脱的,莫浩楠确确实实帮了自己不少忙。
只是没想到菜刚上来时候,闻人臻一再地打电话 给自己,前阵子为了照顾他,自己可是在狼窝居住了几天,被当菲佣一般使唤,好不容易喘口气,他倒是又找上门来,难不成又想要别人随叫随到?
那分明是白日做梦,她可还记得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他不想放人,显然大少爷秉性发作,伤口既然 愈合,她也离开了那地方,便没打算再自投罗网,各人走自己的道路,不是挺好?
隐约地,她还是意识到了闻人臻的心情转变,似乎对自己起了兴趣,这并非是自己所乐见的,她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远离是非,明哲保身,这是她的处事原则。
宋柯带小宋在外头吃了一顿KFC,孩子都爱洋快餐,虽然那玩意,没啥营养,宋柯正在努力加深跟小宋的交情中,自然乐得讨好她瞬她的意。
宋柯没想到会在出了KFC店后碰上乔晓静,真够出人意料的,他不想跟她周旋,于是极不绅士地道 :“我要回家了。”
“你家在哪里?我还没去过,要不请我过去坐坐?”
乔晓静知道他在赶人,但是她若是这样就知难而退 ,也不会在当初毅然选择出国留学了,早在做出出国留学那个决定的时候,她的人生当中,就不会再对宋柯松手了。
又或者,早在自己被宋柯的母亲带入宋家之后,两个人的命运,就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了一起,将会牵扯一辈子。
“不太方便 ,都这么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宋柯知道她的脾气,他也不明白晓静为何就是不明白想不通,自己都再三表示自己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了,她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好啊。”
乔晓静答应得痛快,虽然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自己也是开了车来的,大不了明天过来取车,她喜欢跟他相处,提议去他那,无非也是想要跟他多做相处,他送自己回去,也是一样的。
她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一根筋通到底,执着而固执,她坚信只要付出,总有一日似铁的郎心,也会融化的。
乔晓静看了一眼宋柯身边缄默的孩子,笑容满面地道,“这就是小宋吧?”
小宋缩了缩头,显然对她如此热情灿烂的笑颜招架不住,怯怯地垂下了头。
“别笑得那么奸诈。”
宋柯懒懒地瞥了她一眼,不是每个人都吃她那一套的,不知道变通,难怪在一些事上总吃亏,但是她却宛若没有意识到一般。
晓静一直是聪明的,她学习上成绩优秀,工作表现也是值得嘉奖的,她应该是个骄傲的女子,但是在感情上却陷入了死胡同中出不 来。
总有一天,她会想通的,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她都会当自己是敷衍。
“柯,爸爸的身体报告出来了,陈医生说有很多指数不达标,你有空就回去多看看他,他肯定是有些想你了,但是又逞强着不说,连哥跟嫂子都私下这么跟我说了。”
乔晓静庆幸自己跟宋柯之间,比别人多了一份熟悉,他们是青梅竹马。
柯虽然不表示,但是对他爸,他多少还是在意的,虽然这些年父子在某些方面经常起争执,表面给人的感觉是不合。
“我知道,过些天我会回家一趟。”
从诈死之后,他没现过身,家里的人会想歪,也不是没可能的,毕竟传言归传言,没见着真人,浮想联翩也不觉得见怪。
“我就知道,我已经帮你订了后天的机票,我们一道回去吧,小侄子一周岁了,大哥说这回要办个隆重的party。”
她兴致勃勃地道,还搬出了小侄子,那团可爱的肉球,宋柯想到自家小侄子,心里头一软,点了点头,没拒绝。
反正是要回家的,跟晓静一快儿回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太过刻意,倒是显得他太没风度了。
宋柯回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季璃昕这边的门,没想到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堵在了季璃昕家的门口前。
修长指间的香烟拂起袅袅云雾,脸庞隐匿在蒙蒙烟雾后看不真切。
他诧异地走近,没想到是闻人臻,还真是吃了一惊。
前阵子,小昕去照顾受了枪伤的闻人臻,自己是知晓的。
但小昕回来后,他们似乎没怎么联系,心下的不安倒是渐渐消弭开了,没想到这一个转身不见,他跟鬼影一般又缠了上来。
难不成,他想要跟小昕再续旧缘?
前尘往事,过去的就过去,自己跟她那段时间错过,终身抱憾,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也不再具备跟小昕在一起的资格了,他曾侥幸有用的那丁点资格被他自己活生生的掐断了。
“宋柯?”
闻人臻也认出了湊上前来的男人,掐灭了指尖忽明忽灭的那一点猩红,沉哑着嗓子道。
“闻人臻。”
宋柯挑了挑眉,顿了顿,“你在这等了多久了?”
“没多久。”
虽然等了有了几小时了,但是在宋柯面前,他并不想托出自己的狼狈。
他一直耿耿于怀是的机场那是,她昏过去之前的那一声“宋柯”,从意识到自己爱上她之后,他对宋柯这个人尤为关注,极为提防。
比起冷天澈,宋柯这个人更配当一个旗鼓相当的敌手,他比较令人看不透,可能是成长经历影响的关系。
宋柯处过黑道,背影复杂,经历过腥风血雨,拿性命开刀的,心狠手辣且不论,城府极深,是肯定的。
这样的一个人,对那个女人也是掏心掏肺,这应该证明自己有眼光,为何自己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对这个人的敌视。
他极为不快,说不出的憋闷,那仿若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所觊觎,对,就是这种感觉。
“宋先生来这也是找小昕的吗?”
每次听他们叫她小昕来小昕去的,不可否认,心里头都是有那么丁儿的不舒服,这般的亲昵,两个字宛若从舌尖滑腻出来的。
他还真没当着她的面说过这两个字,都是季璃昕地叫,她似乎也没单单叫过自己的名。
生气的时候,倒是经常会“闻人臻”“闻人臻”地叫,不过她那样叫的时候,脸色的神色倒是很丰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的变态,她生了气,他倒是心情舒坦起来了。
总觉得她清冷着一张脸,没生机,变着法子想要激怒她,原来爱一个人,就是喜欢逗弄她,喜欢看着她生气,也乐见她笑,她对着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笑过,就算是笑,也是极假的,那是虚伪的应承。
她曾看过她对莫浩楠笑过,那笑,是打从心底里的,让自己分外不爽,那个时候童点出自己那是嫉妒,对,他嫉妒那的等殊荣,自己从未享受过,莫浩楠却可以得到她的笑靥。
而且,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平日里疏淡的五官,都生动起来了,很有韵味。
“我就住在隔壁。”
宋柯的幽黑的瞳眸像深不见底的潭,透不出半点迅息,若无其事地道。
闻人臻神色一凛,两人的目光死死对峙着,一道极冷,一道极刚,在空气中碰撞得噼啪作响。
心中唯一确定的是,自己没有找错,刚才那中年妇女想要蒙骗自己。
“三少,我先进去了,你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宋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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