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去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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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去写文-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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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瘦,眼嵌缩腮,营养不良,哪里比得上贾家族学的学生风流妩媚,他也瞧不上眼。

    薛蟠忙了一天,连水也没顾得上多喝两口,没曾想回来,却没得半句好话,仿佛一盆冰水浇在头上,从头到脚都冰凉冰凉的。

    薛蟠跳脚骂道:“这是谁又编排我了。我怎么着不干人事了,不是为了妹妹,我巴巴儿去求琮哥儿作什么?好容易求了个法子,我跑了一天,又是送东西又是说好话,回来连口水也没得,还得听你们埋怨。”

    薛蟠那个委屈啊,他薛大爷是何等傲慢人物,若不是为了宝钗,如何肯折节去见那些穷酸,还得好言好语送东西给人家。宝钗听见这话,忙擦泪问道:“到底是什么法子?哥哥原是直心肠的人,偏一直瞒着妈和我不说,怨不得妈疑惑。”

    薛蟠只拿了贾琮交代的话硬着脖子道:“琮兄弟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又说众口什么金,万贯财,不如七步才,外头的那些愚夫愚妇,便是说上一万句,也抵不上读书人一句……”

    薛姨妈听见这话,又是喜又是愁,忙说道:“你这个不知世事的东西,谁不知行善得名声,可这名声岂是易得的,你姨妈和那府里老太太,哪年不破费几千两施斋舍药,可有几个人念了她们的恩……咱们家便有些银子,也经不住这般消耗。”

    薛蟠既信了贾琮,那是半点不容人质疑,道:“姨妈和那府里老太太,岂能和琮兄弟相提并论。琮兄弟的主意大着呢。”

    话说京城里薛家的热闹是一日比一日多,先是薛大傻子为了给母亲和妹妹祈福,挨着给私塾送纸笔,京中那些寒门学子,有不少人因此得了便宜,薛大傻子的名气,也因此在京中越发响亮起来。

    当然,因此传出的什么薛大傻子为妹择婿的谣言,那都是有心人的中伤。虽然大部分人不这么认为。

    虽然因为这些小人的中伤,薛大傻子回家挨了一顿臭骂,但是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薛蟠并没有停止犯傻,不,行善的步伐。

    没过多久,京中的百姓忽然发现,在薛家铺子买个点心什么的,那包点心的纸上都印上了字,上面写着一文虽微,满路光生,八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  ps:我也是郁闷,我学个车,学出了焦虑症和抑郁症。

    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开了右佐匹克隆和盐酸帕罗西汀,我还不敢相信,总觉得特么不可能,我这种个性会抑郁焦虑,天下红雨还差不多。

    事实证明科学比感觉靠谱。

    吃了两个月多药了,吃了药总感觉人都变笨了,天天都只想睡觉,自己偷偷停了几次,都反弹的厉害,估计短时间内断不了药,哭死。

第107章 回光返照() 
自古老天爷总降福于善心之人。

    自从薛家铺子搞了个什么每卖一样东西; 薛家就捐一文钱助学行善的新鲜玩意儿后,在京中奄奄一息的薛家铺子; 倒有了那么一丝丝回光返照的气象。

    哪朝哪代都不缺吃斋念佛,看经布施的好善之人,尤其是那些平生慈善; 酷敬佛道的妇道人家; 今生不幸,生儿育女,到了阴司少不得落入血湖池哭五更。

    为修来生善果,是什么功德都肯做的。

    只是奈何财帛不如人; 素日虽是连口中的米也要省下大半去周济僧道; 但同那些广行善事的富家太太比起来,只怕到了阴间,也是看着富家太太走金桥,自个落血湖罢了……

    如今薛家弄了这么个新鲜事物,又有那么一些为求施济的穷姑子穷道婆鼓吹了一通行善无大小; 只在勤与久的大道理; 倒让那些好善的妇道人家又寻到了积德累善的新方法。

    横竖柴米油盐,胭脂头花都是家中日用的东西; 在别处是花银子买; 在薛家铺子也是花银子买; 又不比别家贵,还能积德累善,这银子花出去了; 心里也舒坦啊。

    就连薛家的当铺,最近生意也好了不少,贫苦人家么,年节一过,就忙着典当棉衣,换些银钱,在哪家当,都是虫蛀鼠咬破洞芦花布袄一件,如有霉烂,各安天命,与本店无涉,都是那么点铜板,当给薛家恒舒典,好歹么,也有个典衣助学的好理由,算不得典当度日的败家子。

    故而,这些时日薛家的恒舒典看着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可一细究,收的尽是破衣烂袄,铜簪锡环,这些不值钱又占地方的东西,只写票的伙计,掌眼的柜上是哭笑不得,这好好的恒舒典,倒成了收破烂的了。

    可开门做买卖,也没有不收的理儿,再说了,生意兴旺总是好事儿,薛家进京这么些年,基本是帽子口朝前,一年不如一年,如今生意有了些起色,没得还抱怨不成。

    虽说薛家的伙计总管掌柜,自薛蟠的父亲死后,渐渐的生意上不以赚钱为要,只图个懒散自在,但薛蟠早依贾琮的主意,有话在先,日后人人有赏,薛大爷手上散漫那是出了名的,欢天喜地还来不及,谁还好意思抱怨不成……

    非但没人抱怨,还有些念着薛蟠父亲的老家人,见生意起来了,薛蟠处事也有了章法,借着给薛姨妈请安的机会,还特意给薛姨妈道喜,夸薛蟠大有长进。

    薛姨妈听的是既喜又恨,喜的自然是薛蟠长进了,恨的却是薛蟠长进的太迟,若早些儿,宝钗进宫岂会是这样?

    虽心疼宝钗,但妇道人家,夫死从子,薛姨妈这喜中的不足,也不值得提了,多多备了些点心果子,打发走了来人。

    薛姨妈才转而与宝钗商议:“你哥哥如今长进了几分,不管是不是一时兴起,都离不得伙计们帮着,我想着工钱上是不是再重几分?”

    宝钗因薛蟠闹的助学一事,只恨没个地方可躲羞,心气未平,又听得薛姨妈这话,冷笑道:“昔日爹爹在时,咱们家的当铺,何时做过这些零碎生意,那些掌柜的老家人,没个几千两银子,如何瞧的进眼里,如今也是家道消疏了,竟是一文钱也看得重了。这也罢了,哥哥要行好事,妈多赏几个钱给伙计们,日后请一请酒,也就当酬谢了,何苦加什么工钱?日后哥哥兴头一过,妈难道要再减下去,叫人家看着岂有道理。”

    薛蟠的父亲在时,薛家的当铺专当大宗货物,本大利也大,可薛父一去,薛蟠又不知经济世事,再着家中本钱日渐消耗,也依不得什么大宗小宗了,到如今,竟是和寻常小当铺一般无二。

    听得薛宝钗如此说,薛姨妈也无甚话好说,且薛姨妈心里头也有些儿不信薛蟠能改过,恐薛蟠兴头过了依旧不学好,惹人笑话,故而也不许家人往外张扬。

    偏是不巧,这日宝玉因病才痊愈,独坐房中,探春等姐妹为翠墨失言一事,不便来看他,丫头们又只知劝他静养,无人与他闲话解闷。

    宝玉一肚子没意思,忽想起湘云,忙央贾母命人接了湘云来家里。

    贾母也因黛玉回南,宝玉生病,深感身边寂寞,也正嫌跟前没个说笑的人,故而宝玉一提,贾母便立时遣人去接。

    湘云听闻宝玉病了,早有心过府慰问,无奈她婶娘因宁国府有丧事,贾母人老年高,恐她过来添乱,故不许湘云出门。今日见贾母亲打发人来接,湘云婶娘无有不允,即刻给湘云换了出门衣裳,收拾了礼物,又派了湘云的奶娘丫头并一众媳妇一道儿与湘云过荣国府去。

    且说湘云到来,先到贾母房中,见过贾母王夫人,又与宝玉说笑了一阵,忽听得丫头禀道,邢夫人来了。湘云忙上前请安问好,又笑问道:“琮兄弟好?”

    邢夫人点了点头 ,勉强笑道:“多想云大姑娘想着。”

    湘云笑道:“我给他带了东西来了。”宝玉在旁边笑道:“是什么好物儿?我们都没有,偏是把他记着呢?”

    湘云笑道:“也不是什么好物儿,原是上回南安老太妃请客,我得的一套文房四宝,我借花献佛罢了。宝玉哥哥若稀罕,我再问南安老太妃讨去。”

    宝玉笑道:“阿弥陀佛,我打谅什么好东西,原是这个,再珍奇百倍,我也不稀罕。只是好些日子不见,你怎么想着给他带礼物了?”

    湘云奇道:“一家子姐妹兄弟,我岂能厚此薄彼,我还有好东西给三姐姐她们呢”宝玉一听就来了精神,忙猴急道:“那我呢,给我带了什么?”

    湘云抿着嘴儿一笑:“偏不告诉你。”

    宝玉顿时来了劲,一个劲儿歪缠湘云,好妹妹长好妹妹短,闹个不停。

    看得贾母笑得合不拢嘴:“这两个小猴子,越大越淘气了。”

    王夫人笑道:“淘气归淘气,到底人大了,也懂事了。如今都记得给琮哥儿带东西了。”

    这里的话里有话的意思,谁不明白。

    邢夫人低头一笑,并不言语。

    贾母脸上的笑淡了淡,独湘云仍憨笑道:“都是我二婶婶,成天儿念着琮兄弟……依我啊,什么都不愿带呢,反正老太太疼我,又不嫌我白吃白住?”

    贾母方又笑道:“才说你这猴儿大了,又使小孩子脾气?”

    邢夫人笑道:“保龄侯夫人念着琮哥儿作甚?”

    湘云说道:“还不是那些夸奖琮兄弟的老话儿,我耳朵里都听出茧子来了。好容易淡了几日,偏是这两日……二婶婶又赞不绝口了,说琮兄弟果不愧是胸有烟霞之人,非但文章立地而就,连随便出一个主意也与世有济……就连这回我过府来,二婶婶还不忘叮嘱我……真真我竟不知道我二婶婶竟如此喜欢琮兄弟。”

    湘云一边儿说,一边儿跺了跺脚,再是天真烂漫不过。

    众人皆忍不住一笑,王熙凤从外面进来,听了这话,少不得笑道:“什么与世有济的大主意,我怎么不知道?”

    湘云带来的周奶娘,笑着便说道:“奶奶说笑呢,二奶奶和二太太还能不知道?全赖了琮小爷给薛大公子出的主意,如今薛家的生意,是一日比一日兴旺,人都说,再过些时日,怕是比薛老爷在时也不差什么了。就是往日有那么三两句闲言碎语,日后,也算不得什么了。”

    薛姨妈虽不许家人张扬,可她管得住家里下人,管不住薛蟠啊。

    薛蟠那是什么人,纯粹的二愣子,同人吃酒做耍,人还没问,他自个就拍着胸脯倒了干净,琮兄弟啊,大好人啊,对兄弟啊,没话说啊。真个是叫人无话可说,只能说傻子命好啊。

    贾母等人听了周奶娘一细述,才知道这些事。

    邢夫人这心里头,半天没好气,她又不是没嫁妆铺子,贾琮这养不熟的东西,有好主意,也不给自家人,偏给了薛家,邢夫人少不得脸上带出些来,只是当着贾母也不敢言语。

    王夫人和王熙凤对看一眼,这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王熙凤轻笑一声:“原是这样,也得亏是薛大哥哥,换了旁人,谁肯信他。”

    邢夫人此刻再无和王熙凤的婆媳矛盾,忙不迭点头道:“可不是保龄侯夫人过奖么,什么济不济的,要我说一个是病急乱投医,一个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老大家的。”贾母一眼瞪过来,邢夫人一个激灵,不得不收声住口,贾母慢悠悠道:“什么病不病的,一个迎丫头,一个琮哥儿,这才好了几日——”

    贾母心里清楚的很,为什么保龄侯夫人对贾琮赞不绝口,还不是看到了贾琮给薛蟠出的主意?

    史家两位侯爷,可谓文武双全,贾母的哥哥,老史侯在世时,便常说两子皆有封侯之相。但这太平年间封侯,哪里是容易的事。

    这一门双侯的爵位,那是闹灾的年间,提着脑袋平乱杀人和十数万两金子上供换来的。

    史家看着荣耀光鲜,实际上……只不过这些事,贾母是万万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贾琮可不知道史家的故事,他的关注点,只在于今天又是平静的一天。

    他可以迈着小步子,在房间里晃荡着,可以喝杯茶,写几行字,再啃点花银子买来的鸡爪猪蹄,悠闲的在躺椅上入睡。这样的平静日子,在他看来,还有很多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ps:郁闷啊~~

第108章 有心没心() 
所以; 在湘云送来的文房四宝面前,贾琮丝毫没有多想。原著中宝钗是怎么评价湘云来着; “说你没心,却又有心,虽然有心; 到底嘴太直了。”

    贾琮这种比天线还要直的铁直男; 若是分清什么有心没心,前世也不至于年年在游戏里过双棍节了。

    再说了,他自打弄了个神童的名儿,倒也没少收礼; 一套文房四宝; 又不是五年模拟三年高考,有什么值得他多心多想的。

    贾琮倒没想过外头人送的礼,他固然收的不少,但自家这几个姐妹,自从他一时图嘴上痛快; 得罪了迎春之后; 别说文房四宝,就是一张纸; 丢进火盆烧成了灰; 那灰倒的墙根儿也得离他的院子隔着几里路呢。

    似湘云这种英豪阔大的性子; 自然是姐妹一气,同仇敌忾……

    许是前世宅的太久,贾琮此刻心里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 未免想,虽然文房四宝这东西他见得多了,但这回好歹是湘云送的,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也就是他这样的正人君子,换了旁人,少不得会联想到红楼遗什么上头去的。

    一想到红楼遗什么,贾琮低了低头,瞬间觉得颇没意思,望见窗前流光,一时观美人图如见白骨,阅万族志犹视幽魂,金石珠玉几乎尘土,顿生长叹,人生万事如浮云,惟有修仙是正道啊。

    “琮兄弟,琮兄弟,我嫡亲的兄弟……”

    大呼小叫的声音,由远及近,不用说,也知道是薛蟠来了。

    贾琮皱了皱眉,油然而生一股优越感,然后接着叹气,尼玛,还是修仙好,弹指一千年,什么红尘俗事都绝了。

    等不及丫头掀帘,薛蟠拿着个洒金的贴儿,就闯了进来,见了贾琮,眼睛瞬时就亮了,朝着贾琮就扑过来,欲将贾琮拦腰抱起:“好兄弟,想死哥哥我了。”

    贾琮一阵恶寒,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旋即勃然大怒,顿生了凤姐儿诛贾瑞之心,贾琮飞起一脚踢在薛蟠的小腿上,卧槽尼玛隔壁,薛蟠你个死基佬。

    贾琮牙花子锉得咯咯直响,咬牙道:“薛大傻子,你想死是不是,小爷今天就成全你!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薛蟠挨了这一下,正要生气,听见这言,不禁打了个寒颤,脖子一缩,吐着舌头疯狂摇头道:“我不想死,我……我还没娶郡主呢?”

    贾琮啼笑皆非,真真是薛大傻子,死到临头还想着娶郡主呢。

    贾琮翻了个白眼,板着脸道:“不想死,最好离我远远的。”

    薛蟠嘿嘿笑了两声,抓了抓头,瞧见贾琮跟前摊开的纸笔,连忙打躬作揖的赔不是道:“都是哥哥我的错,扰了琮兄弟你的兴致。”

    说着,薛蟠撒开腿,扑通一条腿落了地,作势就跪下要给贾琮磕头认错,“都是我混账,欢喜过了头了……”

    贾琮也无法了,正常人和傻子计较什么,薛蟠要真给他磕头认错了,说不得王夫人就要上门问罪了。虽说他不惧王夫人,但男子汉大丈夫,成天和女人叽叽歪歪成什么道理,还不如参禅修仙呢。

    故而贾琮大度的摆了摆手,将薛蟠拦住:“俗话说的好,男儿膝下有黄金。薛大哥哥好端端的,何苦与这地砖过不去,你这一跪下,我是挖呢,还是不挖呢?”

    薛蟠是个直性子的人,听得这话,忍不住就咧开嘴笑了,嘟囔道:“要真是跪下就有金子,我倒巴不得多跪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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