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去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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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去写文-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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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学晒太阳的京巴儿再抖一抖……

    贾琮冷不丁一激灵。

    不对,他这是尿裤子了。

    日了哈士奇了,真尼玛人间惨剧,果然意淫伤身啊,这让他以后怎么有底气当老司机发车。

    贾琮一下就清醒了,一个鲤鱼打滚,下意识就想伸手往□□一摸,可他一睁眼睛,很快强行止住了动作。“哥儿,哎呦,我的哥儿,你总算是醒了。”

    尤老娘挥挥手中的绣花帕子,满是脂粉的脸上沟壑纵横,古代的胭脂水粉这质量真坑爹。

    啪嗒啪嗒,如涌泉一般,又落了几滴豆大的眼泪下来,滴在贾琮的裤腿上,弹起点点带着颜色的水痕。贾琮望望哭得仿佛死了亲生儿子的尤老娘,再看看坐在椅子上双目微红叹息的尤三姐尤二姐,内心那个绝望忧伤,那个感慨万千,真真是说不出口。

    人贾宝玉被打生病,坐在床边落泪的乃是林黛玉,美人滴泪花间雨,露下庭荷,风敲鸣玉,绝代风华,一见忘忧。

    怎么轮到他病了,坐在他床边落泪却是尤老娘,这半老徐娘泪作黄河水,吞八水,倒千峰,无时休,间杂着浩浩汤汤席卷东南之气魄,令人一望魂惊。

    呃,某种程度上说,魂惊和忘忧,也差不多,反正都是不能思维。

    不过这体会么?就有如地狱和天堂的差别。

    这待遇,贾琮还以为自个被贾蓉传染了,得了失禁的毛病,那是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尤老娘眼泪滴答了他一小裤子水。

    尼玛这尤老娘,莫非娘家姓龙,专司行云布雨来了。

    贾琮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试图学某位影帝,用眼神表达心中的忧郁,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不意贾琮这模样落在尤老娘眼中,那是越见越喜欢,爱得如同金玉一般,伸手搂住贾琮,禁不住又滴下一连串的泪来,放悲道:“我的儿,前儿我见你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贾琮很想翻个白眼,文人生病那是天赋传统,文园病,长卿疾,没生过病的文人,不是个合格的文人。

    工愁善病乃是文人标准,著书立传超过太史公,病得比司马相如更重,那是古代的文人毕生追求啊。

    至于卧病在床,为什么还能立言于世,那都是因为惟有文字心所耽啊。

    不管读者信不信,反正贾琮是信了的,从古至今,文人之病盖有同者,也都是因为才高也为造化忌的缘故,绝对不是大家都心有灵犀来着。

    所以贾琮生病,是完全符合时下潮流的事情啊,才不是将计就计的故意装病呢。

    贾琮更不会承认,他是装逼过头,为了打脸,耗费心神,搜肠刮肚的抄诗,结果思虑过度,忘了他现在的小身躯,不比从前,风地走了几圈,过于劳乏,强提的精神一放松,就恹恹地发起烧了。

    没些个称手的下人,就是这么辛苦啊,贾琮暗叹了一声,努力露出一个憔悴的笑容,想从尤老娘怀里挣扎出来:“也不知怎么就病了,我睡了一阵倒好些了。多谢惦记。”

    尤老娘见着贾琮这模样,越发心疼,忙说道:“佛祖保佑,如此便好。我昨儿领着你两个姐姐,特意到张真人观里给你烧了香求了签,张真人观里的道士说了定然太平无事。”

    又指了指尤二姐尤三姐说道:“大奶奶也病着,故叫了我同你两个姊妹来看你。”

    贾琮连忙在床上见了礼,问道:“大嫂子的病可好些了?”

    尤氏姐妹起身还了礼,依旧坐回椅子上,尤老娘道:“大奶奶已比往日精神多了。”

    说着,又假意责备尤氏姐妹道:“也不知过来同琮哥儿说说话。”

    一时屋里正叙着寒温之类的淡话,忽听得外头有人喊骂道:“滚开,都给大爷我滚开,瞎了你们的狗眼,不认得大爷我了?”

    “不是,薛大爷,里面有……”

    “有你祖宗……”下人拦阻不及,薛蟠扯着嗓子直接闯了进来:“琮兄弟,我来看你了。”

    尤老娘顿时跳了起来,扯过床帐就想挡住尤二姐和尤三姐,谁知遮挡不住,尤老娘索性骂道:“赶着去投胎哟。你这个人好大胆,不知内外有别啊,如此鲁莽孟浪,突入内寝,也太无礼了。”

    薛蟠诨名呆霸王,哪里容得人如此唾骂,当即阴沉下脸来,恶狠狠地瞪向尤老娘。

    谁知一眼望见尤二姐的雪肤花貌,尤三姐的天真俏丽,顿时浑身骨骼都酥软了,声音瞬时放低,发呆陪笑道:“实不知有女眷在此。”

    尤老娘见得薛蟠一身豪奢打扮,又听得下人连呼薛大爷,顿时明了薛蟠的身份,因叱责道:“虽说不知者不怪,也该敬之勉之。今儿望坏了我老婆子不要紧,明儿冲撞了这府里的姑娘,仔细坏了两家的情谊。”

    言罢,拉了尤氏姐妹,打起帘子就出去了。

    薛蟠的跟着看了好半天,才念念不舍地收回视线,砸了砸嘴道:“这是府上的亲戚?”

    贾琮笑道:“薛大哥哥不认得,这是珍大奶奶的母亲和妹妹。”

    薛蟠摇了摇头,说道:“真是想不到,这样年迈无礼的老婆子,能生出这样绝色的女儿来。”

    贾琮忍不住就想翻白眼,别人见了薛宝钗,也纳闷怎么有你这样的哥哥啊?贾琮正自闷笑,忽听得薛蟠怔怔地感慨道:“不知珍大奶奶这两个妹妹可许人了没有?”

    贾琮瞬时睁大了眼睛,薛蟠这尼玛是动心了动心了,还是动心了呢。

    看着贾琮圆瞪的眼睛,薛蟠虎躯一颤,脸上瞬时就显出一层红晕,忸怩道:“哪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贾琮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我懂,我明白。”

    努力抬起手,虚拍了拍薛蟠的肩膀,吐槽道:“大不了春草山山绿满头,朝烟暮雨作兰油而已,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啊。”

    更何况老实人也胜过魔法师啊,且尽杯中绿,万事归去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依薛蟠的文学水平基本听不懂贾琮所念诗词,他光听到无伤大雅四个字,那脸上的红晕就一路染到了脖子上,颜色还有加深的趋势,他扭过头,哼哼唧唧的还想辩解几句,却见着送药的下人已掀帘进来了:“哥儿,该吃药了。”

    贾琮看着眼前的中药,微微皱了皱眉头,端起药来,决定一口饮尽。

    谁知,药一入口,还没咽下去,就被贾琮噗的一声,热气腾腾的喷了出来。

    贾琮如抢一般,拿过茶盏,死命漱了漱口,吐着舌头道:“这药,好苦。”

    那送药的下人笑了一声,说道:“太医说了,哥儿肝火太旺,药里加了些黄连。”

    贾琮一听,险些连胆汁都喷出来,这睁着眼说瞎话的工夫,真是了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  ps:上个月末去检查指标已经正常了,还被医生训了,说我要检查天天都可以去检查,大概是嫌我去的太频繁。

    然后我放下心去了湖南一趟,打算从湖南回来就正常更新。

    结果大概是水土不服,从湖南一回来病又复发了,继续重复吃药治疗老过程,我都无力吐槽了,昨天检查正常,又开始停药,希望不要再复发了。

第90章 仙药奇方() 
贾琮尚还处于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的情绪中。

    薛蟠一拍桌子倒先发了怒:“放你娘的狗屁。这是哪里请来的庸医?咱们这样的人家,便是人参燕窝论斤也吃得起,没得放着蜜合的丸药不用,倒弄些苦苦的草根子折腾人。”

    这就是薛蟠这等土著和贾琮这类穿越者的思维不同了。

    想想也是,荣国府这等的门户,虽说比不得当年了,但四王八公的名声还在,斟酌看脉的也有好几位太医。

    太医开的药方么,那是斟酌了又斟酌了,红楼里贾宝玉列的虎狼药麻黄石膏,比起后世中医黑所说的关木通乌头之类,悬殊之大,堪比玩具水枪和水柜。

    说白了,封建阶级中等人家的主子们,身娇肉贵,养尊处优,生来富贵,饮食起居,无不注重养生调养,以己度人,药性稍烈或用药稍有不当,便称之为是虎狼药。

    而后世的网民,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大病倾家荡产,比比皆是,对于养生的需求,远不如治病救命的急切,白猫也好,黑猫也罢,能抓着老鼠的,就是好猫。

    至于什么虎狼药,在大众的印象中,是药三分毒啊,但凡是药肯定有副作用,药性烈算什么,能治好病就行……

    信奉实用主义的网民,还考虑不到人有不同,药有不同这类脱离阶级的问题。

    于是,在越演越烈的口水战争中,虎狼药大多跟剧毒划了等号。薛蟠的思维与贾宝玉又有所不同,在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皇商薛家来看,若吃寻常的药,是不中用的。

    薛家讲究的是奇药怪药贵药,越珍贵越难得的方子,才是能用的药。

    不说宝姐姐那凑满二十四节气的仙药冷香丸,就说原著里,宝玉胡诌一个方子,说要花三百六十两来配药,就引得王夫人这个大家太太爆了粗口,言道哪有这样贵的药。

    而薛蟠听了宝玉所言,却能寻上两三年,花了上千两来配药,一切奇贵药材,到了薛蟠口中,能花银子买的,便不足贵了,只有费事二字可恼。也难怪宝钗之病,惟仙药奇方可治。

    当然,比起贾宝玉这种翻过几本医书,如同百度几个关键字,就敢质疑医生用药的患者家属来说。

    薛蟠的看法,奇葩虽奇葩,但还在正常人理解范围了,有钱人么,只求最贵不求最好,有点儿何不食肉糜,也不算太出格儿。

    那送药的丫头被薛蟠问着破绽,却也不惊慌失措,嘴巴一撇,立时翻出话来应对道:“薛大爷息怒,给琮哥儿瞧病的,也是府里素日往来的太医,既开了这样的方子,自然是有道理的。”

    薛蟠鼓起铜铃大眼,这脸顿时就紫胀起来了,说白了,被人打了脸,有点下不台来了。

    荣国府里常来常往的太医,自然不可能是庸医,就算惯常开的是太平方温良药,那也是体制内拿编制,受过组织肯定的,说人太医是没本事的庸医,别说当朝天子支持不支持,这荣宁二府的主子们也不同意啊。

    况且,薛蟠又不似贾宝玉那般杂学旁收,能从医道上驳斥一二,一时间进退两难,这人一尴尬,脸上自然就挂不住了……

    幸而薛蟠是为贾琮出头,贾琮也不可能看着薛蟠被打脸,古惑仔里是怎么说的,出来混,要讲信用,说过让他全家死光,就让他全家死光……

    薛蟠既然讲义气,贾琮也不可能没情义,不过,处于这样的境况下,贾琮想不讲情义也难,要不然,他不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么。

    人生在世,全凭演技。

    于是,贾琮咳嗽两声,拿出多年游戏打本的演技功力,有气无力道:“什么道理?难道太医院的太医,竟不知方虽中病,然服之不得其法,则非但无功,反而有害的道理。若是如此,也难怪林姐姐在我们家呆了这几年,有老太太精心照管,日日汤药不断,却从不见好了。”

    说着,又向薛蟠道:“幸而我病势已退,料想来也不过调养几日,便可复原,这苦水汁子,不吃也罢。”

    薛蟠一听贾琮这话,立时犯了呆病,跳起来,拍着胸脯叫道:“不服药病怎么会痊愈?琮兄弟放心,我这就打发人另去请个好太医来。”

    说着,便命下人备了重礼去求戴公公:“就说我薛蟠嫡亲的兄弟病了,寻常太医开的方儿不好,烦请戴公公荐个国手救命,只要医术高明,不管花多少银子都使得,日后我还有重谢。”

    贾琮一听,顿时呆滞了,卧槽,这人情可欠大发了。

    贾琮最怕的就是欠人情。需知我□□历来有传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用后世网络上道德帝的话说,一食一饮之恩,奉钱百万也不为过,至于什么尽力而为,那都是场面话,还没到肝脑涂地,居然敢说无能为力,这妥妥是图财不顾恩的小人啊。

    当然,道德帝之所以是道德帝,那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是大恩不言谢的。

    毕竟施恩不望报,方为行善,若拘拘于以图报为念,那必然是惠以邀名的伪君子。

    所以,不是他们背义忘恩,而是道不同不与之谋,岂可因一时报恩之小义,而失立身存志之大节,世人动辄以小义责之,斥其与禽兽无异,实是世人愚昧庸俗,挟势逞威,不晓大义,无怪乎世风日下。

    似这等挥斥方遒的道德帝,网络上那是太平洋填满了都装不下,其影响可想而之。

    在道德帝的嘴炮,圣贤君子或许能淡然处之,然世上总归是俗人更多。

    贾琮这类俗人,自认当不了君子,也不敢做小人,也就只好明哲保身了,至于什么拔一毛济天下的善举,真事到临头了再说苟利国家生死以,也不迟嘛。

    反正对贾琮这种魔法师而言,生命就是孤独的活着,一切都将会转瞬即逝,而孤独永恒。

    故而贾琮叹了一叹,朝着薛蟠推辞道:“薛大哥哥,这怎么好叫你花银子请大夫呢?”

    薛家尚住在荣国府做客,要尽人情,送些礼物,荐个大夫也罢了,这越过主人家花银子请大夫,就有些越俎代庖了。

    奈何薛蟠本是耿直人,从来不多思多想,一听这话,还当贾琮在客气,立马拍着胸脯,笑道:“咱们两兄弟,谈什么银子。只要琮兄弟能病好,我就是花上万金也值得。”

    薛蟠的话才出口,就听见门外一声嗤笑,“不必费心了,再说,也没这个理儿。”

    丫头们上前打起帘子,邢夫人笑容可掬的进了屋来,向着薛蟠笑道:“若是咱们家穷搜尽了,顾不得体面了,要求薛家太太暂借着周转,将来归还也罢。如今我们家虽不富裕,却也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何况,只为琮哥儿这点小病,就抛费上整万两银子,外头不说亲戚们心疼着急,还以为我们家都是轻狂人,不拿银子当钱使呢。”

    说了这话,邢夫人又有些生气地朝着贾琮啐道:“下流东西,自个没造化,成日家不是病就是灾,我垫赔了多少,就是个讨债鬼投胎,估量着也该还够了。这会子,不好好吃药养病,又折腾请什么大夫,也不想想……没名没分的,人家凭什么拿着银子往你身上使,还不是冲着你老子的脸面……”

    可巧周瑞家的奉了王夫人的话,自东府来找邢夫人,听了这话,唯恐薛蟠置气,坏了两家情分,忙笑着进来请安见礼,又笑着请了邢夫人往那府去,口上只说:“本不敢来惊扰大太太,只是前两江总督家的老夫人,并着江宁布政使太太,还有几位老官眷,已到了那府的府门前了。”

    邢夫人一听来了官眷,便欲过去,只是想了想,又住了步子,叫了周瑞家的先回去:“让你们太太先代我道个不是,我这里还有点小事,办完了便过去。”

    周瑞家的听了,越发担心邢夫人纠缠不清,邢夫人丢了脸面是小,薛姨妈生气疏远倒不好了,故笑道:“既是小事,太太何不命人代劳?说来太太怕是不知,这前两江总督家老夫人,就是如今吏部主事陈大人的母亲,据闻这位陈大人,今冬又要升迁了,如今避嫌的很。也是咱们家,要是旁的显贵,想见这陈老夫人一面,也不容易呢。”

    这弦外之音,来人来头太大,荣宁二府都轻易怠慢不得。

    邢夫人一听,便迟疑了,只说道:“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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