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去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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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去写文-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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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学渊源……耳濡目染……”

    一个接一个吹捧着贾赦,仿佛说相声似的。

    贾赦老神在在地谦虚着:“过誉了…谬赞了……”

    忽有客人笑问道:“哥儿这般出息能耐,大老爷定然费了不少心思,可是怎么教导的?”

    得了,还有人讨问教子方法了。

    贾琮拈了块点心,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贾赦教儿子的方法么?一喝二骂三打,怎么坏怎么教。似贾琏没坏到底,都是祖上积德了。

    贾赦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我从不管这些儿子。别说他,就是他哥,我也没管过。男子汉大丈夫,迟早都得靠自己,靠人管束教导,谁能管他们一辈子,教他们一辈子?当年他们祖父在时,见天儿打仗,一年能有几日在家……也有人说孩子必须狠管,倒把孩子管坏了,见了老子就直哆嗦,能成什么大器……”

    听着贾赦开始长篇大论,贾琏知道脱身的时机来了,立刻朝着人使了眼色。很快,门外便有小厮道:“老太太请了琮哥儿过去呢。已请了多时了。”

    贾赦闻得是贾母传人,忙让贾琏领了贾琮过去。

    才到贾母院子门口,凤姐儿便迎了上来,说道:“怎么才来?老太太那里,等了半日了。仔细老太太生气?”

    贾琏便笑道:“才从老爷那里过来呢。老太太若生气了,只得央二奶奶在老太太跟前美言几句了。”

    凤姐儿嗤笑一声,啐了贾琏一口,说道:“总没句好话,叫人瞧见,有你好的。”说笑着,便往贾母房中去了。

    一时贾琏领着贾琮进了屋,贾母脸上果然有些不耐烦之色,但一瞧见跟着贾琏身后的贾琮,便慈祥的笑了,朝着贾琮招了招手道:“琮哥儿,来这里坐。”竟是指了她右手边的位置给贾琮。

    贾母左手边坐着宝玉,贾琮看了一眼宝玉,头发一阵发麻,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靠着贾母坐下。

    贾母一把将贾琮搂进怀里,摩挲了几下,笑吟吟地介绍道:“这就是我那小孙子。”

    贾琮在贾母怀里,闻着贾母身上的香气,顿时一脸生无可恋,苍天啊,大地啊,他一点都不想和贾宝玉享受同等待遇啊。

    “哎呦,这就是那贵府小公子,果然,只看这模样,便知道个念书极用心的。”

    念书用不用心,居然是看脸?

    那么阿汤哥一定是全世界知识最渊博的人,阿门!

第54章 一飞冲天() 
“这小模样长得,又乖巧又懂事,怪不得能写出那样别出心裁的文章来。”

    贾琮已经无力吐槽,使劲别出心裁的文章和长相有一文铜钱的关系么。这是哪家培训出的人才啊,有这么夸人的么?

    “可别夸他了,瞧瞧,他都不好意思起来了。”凤姐儿笑了一声,打趣道。

    “我这孙子所作文章,只是鄙词俚句,班门弄斧,知识浅薄,见笑大方而已,当不得这样夸赞。”贾母皱了皱眉,笑着说了一席愧不敢当的话。

    “就是,琮哥儿这些粗浅文章,就是有些才思,同外头的儒生比起来,也算不得出众。当不得亲戚们挂心错爱呢。”王夫人也极是客气。

    “怎是当不得?”保宁侯府的下人,登时摇了头,虽脸上仍带着笑,但神色却严肃了几分,笑道:“太太怕是不知道,我们侯爷见了小公子的文章都赞不绝口呢,说论文字,在这年纪虽出众,也只是十数年间一出,尚有待雕琢。但这行文中的见识,感触,远超出世间庸人腐儒,气象非凡,将来定有大成就的。”

    贾母忙推辞道:“保宁侯这话实是过誉了……”

    “并非我们胡言。实是小公子的文章好,尤其是那本《三代器》……”

    保宁侯府的下人笑道:“闲语家中器物,明为写器,实则记事……我们侯爷如今时常教导我们哥儿说,都是一样的人家,怎么人家的公子,见了祖上的东西,就能思及往日祖父辈事迹,为此著书作记……”

    “正是呢,就是我们侯爷常往来的那些老将军们也夸小公子文章做的好……子孙能思祖父辈之不易,倒不枉当年他们出死入生……”这一席话说出来,倒将贾琮的文章又拔高了几分,夸赞都没边了。

    思祖父辈之不易?

    贾琮眨巴了下眼睛,他只是借荣国府的东西编故事啊。

    好吧,他是编了几个荣国公辛苦创业的故事,顺便赞扬感叹了几句,但是看书的人能思维发散到这种程度。

    敢情他写得是《读者》啊?不对,《读者》的发散程度,是读者不能比的……

    “我们侯爷还问呢,小公子可有什么新作的文章?可否让我们带回去……”

    新文章?

    贾琮略显拘谨地笑了笑,应付道:“因得了二老爷的教训,最近忙着读书,不敢再卖弄文字。”贾琮这话绝对是在夸赞贾政,绝对没有讽刺贾政的意思。

    “做文章怎会是卖弄呢?就是我们这些人,也知道是学以致用。说来,我们家也有不少祖上的玩器,我们侯爷欲邀了大老爷和小公子过去赏鉴……”

    王夫人站在一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幽幽叹口气儿,可又虑着是人前,恐别人笑话,心里这滋味是别提了。

    一时保宁侯府的下人告辞去了,又有东平郡王府的下人过来送礼请安,见了贾琮自又是一番夸赞。

    等贾琮脱身出来,已然是天色将黑,不待贾母吩咐,便有下人抬了软轿,提着灯笼,殷勤送贾琮回去。

    一回院子,满院子里灯火通明,直烧得如白昼一般,李奶娘和翠香领着人早迎了上来。

    贾琮见了院子亮晃晃地灯火,一边脱衣裳,一边儿笑道:“何必点这么多灯,明儿太太又要抱怨浪费了。”

    毕竟邢夫人对勤俭节约的执着,对金钱的热爱,似乎不亚于犹太人。

    “哥儿不知,这灯还是太太让点上的。方才太太还让人送了一小包燕窝来,说早起熬一碗儿,给哥儿补补身子。”

    翠香指了指桌上那方方正正,只有掌心大小的纸包,忍不住道:“也不知,今儿太太是怎么了?”

    贾琮笑了笑,邢夫人这种看重银钱之人,最是趋利,往日阖府最重宝玉,所以邢夫人待宝玉也是极好,不因与王夫人的矛盾,有丝毫芥蒂。

    如今眼见着他出了风头,邢夫人待他自然也就有了不同,图着日后沾光,人之常情。

    “太太既送来了,就收着吧。”贾琮又不是娇滴滴的闺阁女儿,没有吃燕子口水泥土混合物的嗜好,得了这燕窝,也只能收藏了。

    “方才二奶奶送了好些东西来,说是各家亲戚送哥儿的礼物。我瞧着,里头很有些好料子,恰好后廊上的几位本家奶奶,又来问有没有哥儿穿不着的旧衣裳?那些旧衣裳如今也穿不着了,倒可打发人送了她们去。”

    李奶娘笑着说道。自那日被平儿点过一回后,李奶娘也知些分寸,凡拿个什么东西,必定要告诉贾琮一声。

    贾琮坐在椅子上脱靴,听见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几位嫂子要我的旧衣裳做什么?”

    荣国府的族人,虽混得不咋样,但就算是向凤姐儿跪着借当头的那位,家里也是使奴用婢,有车有马,怎么可能落魄到讨要旧衣裳的地步了?

    若是宝玉的旧衣裳还罢了,都是织金缂丝的好料子,拿出去当,也能当上不少银子。可他的旧衣裳,都是府中的分例,邢夫人又克扣过,能穿就不错了,哪算得好东西?

    李奶娘笑得眼眯成缝,说道:“这里头是有缘故的。这是那些本家奶奶听说哥儿出息了,特来讨了衣裳回去,让他们家孩子,也沾沾文气。”

    讨衣裳沾文气,有这个说法吗?

    贾琮摇了摇头,他对这些妇女花样百出的迷信方式,只能表示佩服,如此创造力,干什么不好呢。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贾琮还觉不够,眯着眼睛往床外望了望,正准备翻个身,继续找周公下棋。

    忽然,贾琮眼睛一直,他房里什么时候多出个东西来了?

    贾琮打了个哈欠,用手背揉了揉眼睛,他没眼花啊,这描金镶宝的摆设是从哪里来的。

    “哥儿醒了?老爷方才还问哥儿起了没。家里来了好些亲戚,老爷让哥儿去见见呢。”

    翠香见贾琮支起身子,似是醒了,忙拿了一旁的衣裳,就要侍候贾琮穿上。

    贾琮怔了一怔,指着屋中多出的摆设道:“那东西是哪来的?”

    “今早上老太太让人送来的,说是最近只怕常有亲戚来,哥儿屋里没什么陈设,亲戚来了,看着不像。”

    贾母还真是直白,一点掩饰都没有。

    常有亲戚来,还来?不对,好像已经来了。

    方才翠香说什么来着,家里来了好多亲戚。

    贾琮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他往后倒在被子里,将头埋在枕头里,有气无力道:“哎呦,我这头怎么那么昏呢?定然是昨儿没睡好。”

    比起出去被人围观,他宁肯躲房里睡觉。

    而此时此刻,邢夫人房中,一帘香风,幽绝几盆寒菊,钗上蝶飞,不染半点珠尘。王夫人靠着个大红洒金靠枕,看着邢夫人同几个近支的族亲女眷说话。

    不知怎么,就有人提说起,圣上因见了贾琮的文章,欲选拔开国功勋之后的消息。邢夫人满脸是笑,说道:“他小孩家一个,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必是圣上和大臣们早定这主意了……”

    就有人接话道:“别看琮哥儿年纪小,却是有大出息的,别说咱们族里,就是旁的府上,也没见哪个哥儿能有这么能耐?提说起来,还有可笑的呢……锦乡侯公子说,琮哥儿不过是年纪小,做得几篇文章,就人人夸赞,积得区区章句,未必将来有经世济用的才华。锦乡侯听了,竟气笑了,既如此说,必然是有这样的大才,区区章句文章,更是不在话下,你先写一篇我瞧瞧!锦乡侯公子却道,此乃雕虫小技,他不屑为之,惹得锦乡侯动了大气……昨儿我去看时,还没能下地呢?”

    邢王夫人听着,不禁笑出声来,一时屋中众人也都笑了。

    笑着笑着,只见丫头进来道:“二奶奶进来了。”

    说话间,便见丫头媳妇们簇拥着凤姐儿过来了,众人忙忙起身问好。

    凤姐儿朝着邢夫人王夫人行了礼,方娇滴滴地笑道:“老太太嘱咐我给琮哥儿送些玩器去,偏有几样我看账上有,却不知东西落在何处?所以来问太太,究竟是在老太太那儿收着呢,还是已给了别处了呢。”

    王夫人听说,眉头微皱,笑道:“我如今竟糊涂了,也想不起来,仿佛是在哪里收着?得叫人慢慢找去。你回了老太太,明儿再给琮哥儿拿去罢。”

    凤姐儿看了邢夫人一眼,笑道:“只得如此,就是怕老太太笑我小器,舍不得东西,还得太太帮忙说个情儿。”

    “哪里会呢?”

    众人笑着说道。王夫人听凤姐儿如此说,知道还有别的事儿,笑说了几句,便借口去见贾母,告辞出来了。

    一出来,凤姐儿便笑道:“老太太给的玩器,我问了鸳鸯,说是早给了宝玉,宝玉摆厌了,也不知扔哪去了。偏账上漏记了这几笔,如今也找不着东西出来,又不好去回老太太……”

    王夫人听了,眉头微皱,说道:“这些人也是,丢三忘四,如今这算什么事?若是能找着东西,委屈宝玉也罢了,偏是找不出来,怨不得人说,咱们委屈了琮哥儿。”

    凤姐儿笑了一笑,说道:“原本府里事情就多,哪能一件不漏呢。”

    王夫人却冷笑道:“论理,也是咱们家素日太宽了,才有这事。琮哥儿不比宝玉,哪里能委屈得呢?”

    凤姐儿听了这话,脸上很不好看,强笑着送走了王夫人,便回了房。

    恰好平儿在家,见着凤姐儿神色,诧异道:“奶奶这是怎么了?在哪儿受了闲气。”凤

    姐儿冷笑将事儿告诉了平儿,笑道:“你说说,这算什么,太太不敢委屈琮哥儿,就给我没脸。幸而琮哥儿还小,日后若是真有大出息了,我连站的地儿也没了。”

    平儿笑了笑,说道:“奶奶也太多心了,哪里就有这话。琮哥儿并没说什么,只是太太不肯宽放。”

    凤姐儿乃王夫人侄女,倒不愿听王夫人坏话,叹道:“太太也难,这府里多少双眼睛看着?何况亲戚们又在,也怕亲戚们笑话。说来说去,也怪琮哥儿,往日我见他乌眉黑嘴的,比着环儿这个小冻猫子还不如呢,混不像我们爷的兄弟。怎么就有这运气,如今瞧着,这是要一飞冲天了。”

    平儿笑说道:“琮哥儿有这运气也不奇怪?前儿我见着他姨娘留下的残词,比林姑娘做得还好呢。可见他本身就极有天分,再遇着神明点化,自然更厉害了一层。”

    “他姨娘留下的残词?”

第55章 做贼心虚() 
“琮哥儿他姨娘?我记得她是当年大老爷花了四百两银子从两川买来的,偏是身子不大好,三日病两日昏的,就像你林妹妹那身子骨。后来,生了琮哥儿,一病没了。如今提起来,大太太还时常抱怨说,那么多人参燕窝,花掉的银子,照样儿打个银人也够了,倒白填了土……”王夫人向着薛宝钗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大老爷的房里人又多,我也只见了她两三面,总是病怏怏的……”

    “怪不得呢。”

    凤姐儿掩口笑道:“前儿因老爷的病,大太太叫了我去,很说了一通这些姨娘丫头不好的话,我当时就劝大太太说,既然府里家生的不好,不妨往外头买去。偏大太太又说了一通人牙子家出来的,还不知有什么毛病,买了来家,三日两日的装妖作怪,惹得神憎鬼厌。我还同平儿说,大太太又弄左性儿,家里头这些难道就不作怪了?这会子听太太说,才知大太太的顾虑。琮哥儿他姨娘才华再好,只这身子骨不好,在大太太眼中,也算不得好了。”

    薛姨妈朝着王夫人笑了笑,说道:“女儿家就算是有才华,可也不能读书进学,做的诗词文章,也比不得那些有学问的书生儒生,传扬出去,不是徒惹人笑话么?所以,我们家宝钗虽然读书识字,平日也只做些针线,偶尔动笔,也不过描描花样,记记账目。”

    “这就是宝丫头稳重平和的地方。”

    王夫人面带微笑的看着薛宝钗。薛宝钗似是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摸了摸胸前的金锁儿,款款大方道:“女孩儿家读书识字,不免伤春悲秋,吟风弄月,自寻烦恼,愁坏了身子骨。琮哥儿的姨娘所留残词,一腔怨情,泪痕宛然,恐怕她的病,正是因此才不能愈。”

    说着,薛宝钗轻轻看了王夫人一眼,微微蹙眉道:“方才我听姨娘说,琮哥儿的姨娘出自两川,两川至今的风俗,女孩儿自小上学读书,竟是与男子一般……”

    凤姐儿未听出其中含义,笑道:“竟有这样的风俗?倒是奇了。难怪琮哥儿能有这样不俗的天分。”

    薛宝钗似笑非笑地说道:“这都是我们上京时听说的。当时还听说了一件奇事儿,有个积年老儒病死在破庙,遗下几本诗集文卷,字字皆是老儒心血。又有个富家子弟,一时好心,收敛了老儒尸骨,得了这诗集文卷,见诗集笔墨风雅,世上才人远所不及,又想,老儒已死,天下只此几本,再不能得。于是,便将诗集文卷,改作自己的名字,刊刻出来,遍送亲友赏鉴,博了好大的名声,人人皆称他是个名士。还有个官儿,见了诗作文章,以为这富家子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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