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华衣贵服,每一个人却都是极为不简单,即便是没有释放修为,也是能感受到浩瀚的能量。
“好笑,当真好笑。不过,这人的勇气倒真是值得嘉许。哈哈,不如收为你们门下弟子吧。”
这一场绝对是势不均力不敌的交手,有人吃惊的看着扬帆冲下,大笑不已。
有人讥笑:“这两人疯了,一个武将,一个武者,就凭这也想杀九命兽,我活这一生,从未见过这等痴心妄想的人,这不叫勇气,这叫卤莽,本宗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莽汉。”
“再天才的莽汉在我看来,也是如同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人的话,却是立刻得到别人的认同,这些人出生不乏,什么样的天才没有见过,能说出这一番话,也是正常。
那是,以常理而言,没有三位武将携手,绝无可能杀死九命兽。
但扬帆从修炼以来,多次违背了常理,多一次也绝不为过。
众人讥笑的议论纷纷,望向被众星拱月一样簇拥住的女子:“沙启,你说对不对。”
名为沙启的女子美目眼波蔚然,痴痴盈泪相望,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美丽,当真算是美丽的让人有些惊心动魄。
她的眼神却是落在了扬帆的身上,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叫沙启的女子却是愣住了。
她的眼中,是一张充满大毅力的英武脸庞,一个勇猛盖世的钢铁黑衣男子,一霎无可匹敌的气概与风采。
悉数雕琢在心间,铭刻一生,绝不相忘。
沙启忘我,情迷醉,心痴绝:“众生碌碌,他才是我命中注定在等待的那个唯一,天见可怜,终教我得见他一面。”
轮回百世的心动,苍穹生灭的等待,终换来这一时便是永恒的相见。
怎敢相忘?怎能相忘?
而扬帆这边,九命兽四足原本一直抓入大地,难得此刻发狂,竟是松足了,给了扬帆一个可趁之机。
扬帆以五系元力瞬爆,辅以冲脉击,一掌之威何等了得,堪堪比得武将之击,一掌结实盖在地上,霎时沸腾如滚汤,声势宏大无比。
九命兽的大眼中流露惊慌失措之色,身不由己的被一道摧破大地的浩瀚之力轰起,连大地都沸腾起来了,身为被攻击点的它又岂能例外。
飞一样的旋转着腾上天,伴住无数土块齐齐倒震上天。
“原来他是要创造这样的机会。”鬼刀抖擞精神,狂啸如风,化身暗夜雷光,挟以一道璀璨的锐金剑芒,发出极是凄厉的呼啸夺目而去!
虽是和扬帆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毕竟是整日在一起,也有一年,扬帆既是都做的这般的明显了,鬼刀若是还不知道扬帆打的如何的打算,那么他就可以去死了。
冲脉击之威非同小可,九命兽四足若抓住大地,自是难有作为。但偏偏它发狂松足,如此就身不由己腾空而起,飞腾旋转。
离开了地面的九命兽,却是实力要削弱不少的,而且,对于九命兽来说,也可能是它这辈子第一次飞起来,自然是惊慌失措无比。
116 文采斐然的鬼刀()
鬼刀反应极为迅速,犹如陨星从天而降,九命兽感应到愈来愈强烈的致命感,狂吼起来。
最终,鬼刀连人带剑狂冲下来,一剑破杀,九命兽终于失去气息,重又归于大地和平静。
扬帆一抹脸庞和五官的鲜血,目光微动,神色冷然:“鬼刀,快取内丹。”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远处密林边沿围观的众人却是怔住,人人暗暗吃惊不已:“真的被他们杀了九命兽。”
“不过是取巧而已。”一人冷笑:“如果不是正好赶巧九命兽发狂,他们想杀死它,绝无可能。”
“话又不能这样说,那黑衣人还是武者,那一掌就有了武将的威能。这人很不简单呀。”一位白衣人摇扇微笑,赞是赞扬帆,却也是在暗驳开口那人。
不用多想,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如何。
不过,其余人一想起扬帆那惊天动地的一掌,人人就暗暗心惊不已。一个披头散发的青衣人狂态毕露:“不如玩一玩赌一赌,看谁能夺到九命兽内丹好了。”
这个意思,却是要出手了。
此人乃是武将修为,自认为自己也是武将中的强者,他若是要出手的话,定然是可以从扬帆的手中夺走九命兽的内丹的。
其实他们并不并不清楚,扬帆想要的不是内丹,而是取走了内丹,彻底的断绝了九命兽的活路,这样,九命兽才可以转化为九命草。
这狂人开口,却是没有直接出手,所有人望向女子,目光温柔,仿佛这个女子是所有人的首领一样:“沙启,你认为怎么样。”
这女子没有说话,其余的人却是没有贸然的行动,这恰恰是方便了扬帆的行动。
内丹自然是被鬼刀收走,接着,那九命兽停止了颤抖,竟是当真乖巧的倒在地上,整个身体也开始变化起来。
“大千世界百杂碎,果然是真的。”扬帆惊奇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切,他是当真没有见过,所以觉得无比的新奇。
鬼刀自然也是觉得新奇的,不过他毕竟算是比起扬帆见识和经历都要多的人,却是趁机打击扬帆:“这又有什么,不过是化为一颗草罢了,不值得惊奇,这和冰块化成水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形态的转变么,难道草,就没有生命?”
扬帆此刻全心都在那九命草之上,并没有仔细去听鬼刀的话,若是不然,哪怕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甚至可以让扬帆想出很多自己以前想不通的事情。
但是,这些事情比起得到九命草的喜悦来说,都不值一提。
很快,那九命兽消失,在原地,却是长出了一颗草来。
扬帆也不多想,拔出九命草,正欲包裹住贴身放好,忽攸一声莺啭细语,悠悠而至:“九命草,当置入无香木盒,否则难保奇效。”
“有人?”扬帆心中一惊,潸然回头,却是准备时刻战斗。
然而只不过听到一句话,鬼刀神态痴痴然,凝望那从夜幕中徐步而出的女子,浑然忘我,口中念念有词:“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鬼刀倒是痴绝了,居然甚有文才,一口一口又将那自古名篇道来:“仙抉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出没花问兮,宜嗅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慕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招。其神若何,月射寒江……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扬帆一愣,当真不知道这个被囚禁了许多年头的家伙竟是能滔滔不绝的说出这么一大堆话来。
相比于鬼刀,扬帆更是清醒,这个女子既是能出现在自己身边如此的近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么足以证明一点。
这个女子定然是有修为的,而且她的修为应该不会太弱小,若是没有动用暗影石的话,那是比自己要强大的。
扬帆神色冷然,这才蓦然回望去看那女子,这一看竟自彻然呆住。
宛若被那风华绝代之容映入心底,就俨然一见容颜,就令得他便做了水晶一般的人儿,一时竟无法以言语来描述那番所见感受:“天下竟有这等如诗如画的女子,实是世间竟无文字能描其容颜气质三五分。”
如今,他才是真的懂了,什么是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
扬帆骤见如斯佳人,一时心神失守。
好在以他的意志纵是恍惚,亦是留得三分醒,一瞬心动,冷汗淋漓:“不好,我怎的还犯这等错。若是有人袭我,只怕先前的一刹,我便死了三五回了。”
他眼中的迷恋之色,转瞬烟消云散,剩下墨黑色的坚定与空明。
要知道,他之前就有这种经历,被那女子的一颦一笑扰乱的心神,最后自己都差点死在那女子的手中,此番自己如何又犯了这样的错误?
117 疯女人()
须知,这一次却是怪不得他。实实在在是这女子容颜太过倾国倾城,实非言语所能描绘一二,竟无一处瑕疵,处处绝美之极。
莫说是他,就是意志再是坚定的人,初见此女都少不得有许许多多失态。
纵是许许多多人,多次见得此女,都难免失态,意乱情迷。
他能在这数息的光景里,就自动拔出深陷泥足,重又恢复心神清明,已经是生平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了。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扬帆冷冷目光扫去。
此女身后男子们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同沙启说话,不知死活。”
鬼刀一怒跳起来,推了扬帆一把:“你竟敢这么待她,我和你拼命!”
扬帆吃惊,神色一沉,反手轰的一下将鬼刀轰飞:“你给我想清楚,如果你是疯了,那我就送你一程又何妨。”
鬼刀吐了一口鲜血,他不是被媚惑了,只是见得这等女子,又怎能待见扬帆冷漠之举。对他而言,那无异亵渎之举。
毕竟,鬼刀并非是一个好色的人,只不过却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在他的心中,如此的美人定然是要好生爱护的,岂容得扬帆这般的蔑视?
在鬼刀的心中,同时也腾起了一个对于扬帆新的认知。
“这人果然是变态,如此美人,却是纹丝不动,莫非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心?”
“是了,是了,一定是如此,若是不然,怎么会这样!”
莫要说鬼刀的内心震惊了,那宛如神仙般的女子沙启同样错愕,从来就没有人能这么冷漠的视她于无物。
她心湖泛起一丝甜蜜蜜,痴然心想:“与那些一见我容貌就痴迷的凡夫俗子,他果然大大不一样,难怪他是我的唯一。”
沙启微晕红潮,取出一物:“此是无香盒,内藏一物,沙启于此赠送于君。”
扬帆神色微缓,接过无香盒,将内丹置入其中,看见盒中藏有一只冷玉瓶:“多谢。”
无论是什么别人送了礼物给自己,扬帆自然是不能怒目骂了回去,而且这冷玉瓶一看就极为精致,虽不知道里面是何物,但是,绝对是不错的东西。
说起来,扬帆并不是想要这女子的礼物的,可是一切就是这么鬼使神差,他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却是已经收下了这个礼物。
“果然是厉害的一个女人,我一定要小心远离,没要招惹!”扬帆对着自己说道。
“沙启想与君私下一谈,不知可否。”沙启嫣然巧笑,却是不知道扬帆内心想法一般。
扬帆还来不及应承,跟沙启一道来的人就自行先退了去,连鬼刀都赶紧跑得远远的。
扬帆又是暗暗动容:“这女子的魅力当真极大呀。”
一般来说,若是有这种情况,其余的男人定然是会愤怒的阻止,甚至要去杀了扬帆。
可是,当一个女子魅力当真是到达极致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情不自禁的听从她的话,仿佛一切都是应该如此一般。
周围的人都离开,虽没有远离,却也是给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沙启腮晕潮红,从白玉颈项间取出一枚流光彩玉:“相见即是有缘,沙启想赠送此物于你,以做留念。”
“便宜莫沾。”扬帆反退一步,感觉总有不对劲,见她神色坚持,不像作伪。沉吟片刻,取出一个贴身小荷包:“交换吧。”
扬帆倒不觉沾便宜,他这荷包是娘亲所亲手绣给他的,比起那块不像凡物的彩玉,也对他的价值不见得谁大谁小。
沙启羞喜,小意将荷包贴身放好,含情凝睇:“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扬帆惊得满头热汗,他怎会不懂此句的意思,愈是如此,愈是有惊悚感,一时坐立难安,尴尬无语,左顾右盼,只盼有人能来替他解围。
说起来,他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又是一只都在杀戮和修炼中走来,何尝经历过这些?
若是面前有武将,武神,扬帆都知道要如何去做,如何出手,可偏偏这样的事情,让人无奈。
“这女子空有风华绝代,难道是疯子?”扬帆洒汗不已。
沙启眼眉含情脉脉:“沙启还不知道怎么唤你呢。”
“哦,我叫扬帆。”扬帆随口一答,立刻懊恼无比:“怎么的叫这女疯子知晓我的名字了,还不赶紧拔腿就跑。”
正欲是要跑的时候,沙启忽攸一动,似洞悉他的心思,星目微嗔:“难道沙启就这般不堪入目,沙启一生,众生皆不入眼,独独只欢喜你。你就是沙启一生在苦苦相候之人,天见可怜,教我终见得一面,这便是天注定的缘。”
一席话却是情深似海,句句发自肺腑,愈是教扬帆尴尬无言,生平第一次涨红了脸,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去摆。
此时此刻的扬帆,才褪去了那种种往曰铁血杀戮的刚毅坚强,才终于是显出了他的年纪应有的几分模样。
“诸天有眼,终教我得见你一面。从此,沙启一颗心,就全系在你身上了。莫要忘了沙启,好吗。”沙启粉腮红润,眼眸点点深情似海:“沙启也该走了。”
“呼,该死,实在该死,这疯女子到底想怎的。”扬帆松了口气,只得一会,浑身黑衫就被汗浸得湿透了,可见他紧张到何种地步。
可是,扬帆却惊讶的发现,他根本无法控制这种紧张,这样的事情,绝对是生平从未遇到过的。
沙启忽攸回首,正是回眸一笑,百媚丛生:“等沙启做完了事,就来寻你。”
扬帆哆嗦。
终于见这此女携众人飘然没入夜色,扬帆泄气,有气无力的一屁股跌坐下去:“她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疯子啊,好端端的女子,怎的就失心疯了。”
“无端端的跑来,又说这么一番话,她什么意思。”扬帆恼羞成怒:“莫非以为戏弄我很好玩,还是怎样。简直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想起无香盒中的冷玉瓶,开来一看,扬帆神色狂变:“竟然是火灵珠,她竟然把这等珍贵的宝物赠送给我!”
“她又是如何知道我需要火灵珠?”
(第一部,完了,有空更第二部!谢谢大家!)
1110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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