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好是放了我!若是不然……”
虽然是张狂,但是她心中心还是有些期待,扬帆会因为畏惧天云门而放过自己。
一道血光冲天,刚刀出鞘,斩下此女首级,果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这等狠辣杀心,直教众人心弦一颤,互相暗暗心惊不已。
鬼刀浑身一凉,这才算初略认识到鬼书生描述的狠辣是什么意思了。
堂堂武将,还是来自一等一大宗派的武将,扬帆居然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斩下其首级。
扬帆杀心如狂,徐徐颌首,杀气几欲凝固成形:“很好!”
108 分别()
众人不解之时,扬帆一句话令他们悉数动容:“很好,看来,我绝对有必要杀光天云门,以绝后患。”
陈飞等众人大惊失色,终于是知道扬帆的杀心有多么旺盛了:“你知不知道天云门有多强?”
扬帆目光是巍然无法撼动的坚铁之色:“不论他们有多强,有些事,为了家人和朋友的安全,必须要做干净利落。”
大丈夫当杀人,执刀而入,取其首级,何等之快意。
当然,并非是为了快意,而是真真的要杀光天云门的人,只有这样,扬帆才算可以护住全家老小平安。
“对了,这件事还是麻烦你们了,我扬帆记下各位的恩情。”扬帆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说道。
其实陈飞三人倒不是扬帆请来的,不过是随口提及有武将在暗中对自己生起杀意,三人就自告奋勇,扬帆自也不矫情。
好在是陈飞三人都一道来了,不然,此战胜负还当真难料。这中年美妇实是成名多年的武将,论实力,绝对是一等一的强大。
“不必,既是朋友,为了朋友,理应如此。”
陈飞等人见扬帆心意已定,也就不再废话了。
陈飞沉吟良久:“扬兄,白兄说你好象在邪林地为某事。一时无空回去,不如这样,天云门那边当真要寻你家人和朋友的麻烦,我请池水国代为出面,想来是能拖住一时。”
“不错不错。”马云海颌首:“这方法较为不错,最好是不伤和气。”
扬帆冷然不语,马云海苦笑,他就知道他是多余了,就凭扬帆的杀心之重,绝无可能放过天云门。
陈飞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暗自苦笑不已,心想:“扬兄杀心煞气如此之重,谁要招惹上他,就是侥幸得逃,也是毕生活在不安当中。”
“看来,他在邪林地孤身修炼,反倒是好事一桩。否则,以他的杀心,随意在修炼界走几遭,怕也是要死人无数了。”马云海暗叹。
至于这件事,扬帆却是无心去提,也就没有人去提了。
之前的离别是假,此番若是一别才是真正的一别。
几人聚在一起,倒是一阵好好的寒暄,性情虽不同,相谈愈是投机,虽只有一天一夜,互相交情都深厚了许多。
好难得一群互相修为都极不错的人聚在一起,自然少不得是要探讨一番修炼中的难题。一时彼此交换心得,各自都颇有不少收获。
倒是陈飞问起鬼刀,扬帆沉吟片刻,心想:“为免暴露他的身份,鬼刀原本的名是断然不能再用了。”
扬帆漾起一丝笑,道出两个字:“他叫鬼刀!”
好在鬼刀性情桀骜,其他人都没看出鬼刀算是扬帆的手下,只当是修炼伙伴,不然,要是知晓扬帆有一位武将做手下,这三人要么是气得吐血,要么就是嫉妒得发狂。
陈飞三人满心欢喜的逗留了一天,第二天便跟扬帆道别离去,各自都告知自己所在位置,相约有空多聚聚。
令扬帆微生感动的是,老实沉稳的马云海给他的地点,赫然正是腾龙。马云海声称此次见到陈飞突破,心得不少,去腾龙潜心修炼。
扬帆又岂能不知,马云海此去腾龙修炼,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帮他提防天云门。
田阔踌躇一下,也决定亲自去腾龙修炼,他特别强调是个人原因,扬帆一点就通,这话就是说,田阔此去与本相宗无关,纯粹是个人决定。
他们和扬帆算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交情尚浅,面对天云门,能为他做到这地步,已经很令扬帆感到温暖了。
见过一两面,刚做朋友就肯为对方卖命,那样的人大约只有在小说中才有。
修炼士的修为谁不是苦苦练上来的,不是过命的生死之交,谁愿意轻易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可是两人,却是如此做到了,事情有关于自己的家人,扬帆也不推迟,却是暗暗记住两人的这份情谊。
目送几人走开,扬帆不无感慨心想:“看来,他们也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扬帆忽攸想起封奕、蒋光泽,面露微笑,他和两者是过命的生死之交,却是难得有如此的情谊。
鬼刀冷笑:“小心你的朋友背后捅刀子,你和陈飞的约战消息是怎么走漏的,知道的人不少,可好象只有这天云门的娘们才知道约战的确切地址。”
“我知道。”扬帆神情淡淡:“陈飞说可能是他在池水国的一个老对手所说,我为什么不能信。”
他快意大笑:“修炼之途漫漫,若无三五知己,那岂不一路空余寂寞。”
鬼刀再冷笑:“全是放屁,你要是没实力,他们要是没实力,看看谁当你一回事。”
“我还没跟你算帐,我叫……。不是鬼刀……算了,我就叫鬼刀。”鬼刀越想越恼怒。
“走了,鬼刀,我们的路还很远,鬼刀。”扬帆见他神色好笑,不由心生一些戏谑少年心性:“鬼刀,你不如想想怎么修炼‘太一钟’,好端端的超武技被你使出来,连玄武技都不如。鬼刀啊鬼刀,叫我怎么说你!”
“别再叫我鬼刀!”鬼刀暴怒。
可是无论如何,这个名字算是就这么定下来,本来这个名字就是他自己起的,扬帆这么叫,鬼刀也是没有什么话说。
三人的目标不是别的地方,自然是鬼书生带扬帆去的那神秘的宗门,重回此地,继续潜修。
扬帆感悟,鬼刀继续修炼“太一钟”。
鬼刀和扬帆有谁先入武将的赌约,不论鬼刀是否愿意,扬帆抢劫武神时,鬼刀都必成重要臂助。
既是如此,鬼刀修炼“太一钟”,愈强,对扬帆好处就愈大。
扬帆亦在潜心修炼,思绪专注:“武将最大的优势,就是元力转化,此番我和陈飞交手,对此心得感悟颇多,正要细心参详一番。”
他施展互克元力而无滞碍,看似与元力转化的实际运用效果基本一致。可其实有莫大差别,再怎样,通过多系元力施展出来的“冲脉击”或“水龙卷”,必然驳杂,必定影响战技威能。
109 来年的冬雪()
若是在战斗中施展以元力转化,将多系元力,转为水元力或土元力,如此一来,施展战技,既得五系元力的浑厚,又得单系元力的精纯,战技威能自然更强。
此外,敌人若施展任意一系元力,有元力转化为精纯单系,自然施展以相克的单系元力克制,这也是五行若干优点之一。
可是,了解是了解,感悟是感悟,想要完全的做到,却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扬帆与武将多番交手,与陈飞的交战又有许多感悟,一时潜心参悟,自然而然有所领悟。
参悟所得,却令他哭笑不得,绞心思量:“难道真的和五行排序有关?”
反复思量,他终于茫然的确认了参悟所得是对的:“以五行的排序来完成元力转化?可我的五行轨迹已定,只有三大循环,无法再做改动了。”
“难道,我没法做到元力转化?”扬帆茫然失神,这么一想,却是极为的失落,若是无法做到元力的转换,他又如何能够突破修为,成为武将?
倒不是因为他和鬼刀的打赌,而是为了给母亲求药或是抢药,他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不就是无法转化么,定然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旁人可以做到的事情,我自然也是能做到的,这又如何,让我想想,究竟是哪里不对。”
重新振作起来,再三思量参悟,又有所获:“他们的五行是怎么排序的?按说,再怎么排也不出三大特性。”
“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五行,只不过只有我才修炼的五行啊。”
念及此,他隐隐感到:“好象他们的元力转化不是正途,也不完整,只是虚浮于表象的元力转化?”
“好象真正正确的转化之法,是通过相克循环。”扬帆有隐隐的感应,苦于不知为何,他无法通过相克循环来转化元力,无法得到印证。
就好象天然受限一样,有一层无形壁障阻止他以正确方法来转化元力。
这令扬帆深感不解,这一不解,便是许久时间过去了。
时光轮转,不知不觉,敦厚的大地,铺上一层薄薄的软雪。
此刻,天云门内,却是有一场变故发生。
“静大人战死,死得好惨。其他人全都被杀,只得我侥幸逃回。”有人单腿下跪,悲切呼嚎:“大长老,您一定要为静大人报仇。”
大长老的脸庞酝酿住一丝火焰,随即宛如爆发的火山,无边威压伴住情绪爆发,信手一掌轰烂假山:“是谁,是谁干的,是谁敢得罪我们天云门!你说!”
这位董成,赫然正是当曰夺宝之地中天云门一众人当中的一员。此时看来飞狼灵兽狈不堪,脸色惨白。
当曰,风溯雪趁机刺杀静哲,孙博文则藏身暗中,杀死其他武者,此人就是其中一人。
董成回忆起起当曰,浑身一颤:“大长老,当曰我是吃了一招,被轰飞,而又侥幸残留一丝气,好容易休养几个月,才复原,又在邪林地中迷路。一出来,我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董成想起轰飞自己那人,想起那张脸孔,恨之入骨的斩钉截铁:“是扬帆!”
“是扬帆动手杀我们,是他同伙趁静大人重伤,刺杀了静大人。”董成双目含恨:“他一定想不到我还活着!”
其实,凭此人能耐亦想在孙博文手下有侥幸,怎可能,孙博文以手段变成扬帆的相貌,又刻意留此活口,摆明就是栽赃找替罪羔羊。
孙博文便是如此谨慎的一个人,他自然是知道天云门的可怕,即便是杀了天云门的人用别的手段去伪装死法,倒是不如留下一个活口来,让他们告知天云门究竟是谁杀了他们的人最好。
之所以伪装成扬帆,实际上则是他和扬帆之前有过过节,而且扬帆最近的风头实在是太大的,如此,倒是说出去也足够让人相信。
大长老狂怒不堪,一掌隔空拍下,大地轰隆地陷:“他扬帆生的好大狗胆。”
“此仇,我天云门必报!此人不杀,我天云门颜面何在。来人,传令天云门,查,给我把扬帆的亲戚好友一个不漏的查出来。”
大长老颜色间充满残忍之色:“我天云门纵横修炼界多年,面子绝不能失,这笔债,血债当以血来偿。”
一出手便是对旁人的亲人朋友出手,这天云门的作为果真是让人反感,可是,这个世界实力便是一切,既是天云门如此嚣张跋扈,却是没有人胆敢反对。
但是,对于腾龙国来说,对于扬家人来说,当真是要面对一场空前的挑战,这挑战却是如同此刻的冬雪一般,让人凄寒。
腾龙皇城外,漫漫飞雪铺洒万物,装点得宛如素妆美人,淡素娴静优雅。
飞絮点点,公孙峰拈雪在指尖,怅然:“冬去春来,这等美景,又要来年才能一见。也不知,我究竟还能观赏几年。”
“公孙兄不妨好好的再多看几眼。”马云海和田阔惋惜不已,初见公孙峰,就颇为此人胸襟所折服,曰积月累,更看到公孙峰的豁达。
“也是,该是留恋,就留恋又何妨,大丈夫生于天下,总有留恋之物。”公孙峰豁达微笑:“我忧心我这一去,以扬老弟的淡漠性情,只怕未必给腾龙多少照应,我这一生成就,就在腾龙了,真不想这等详和毁于一旦。”
公孙峰几年前所留的伤势曰复一曰的加重,以马云海和田阔之能,看出公孙峰恐怕是很难再看得到来年的冬雪了。
公孙峰顿了顿,洒脱大笑:“是了,我知晓扬老弟是天纵之才,真想亲眼看见,他这一生的成就如何。我是目睹了这位天才的开端,可惜,见不到结局。”
如此言语,却是极其悲观,甚至让人心中滴血,可是,即便是武者,在世人眼中如同神仙的武者,终究是也有离去的一天,而这一离去,却是和普通人,鸡狗都一般,再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不了什么。
110 陈飞的无奈()
马云海来了许久,已是知晓扬帆的年纪真相了,每每想起都是一阵震动和感慨:“我想,以上次扬兄和陈兄的交手来看,扬兄应当离武将不远了,再有十年八年,扬兄必入武将,将来未必不能有更大成就。”
马云海和田阔及公孙峰无不颌首同意,但他们都不知。扬帆之所以和陈飞战得平分秋色,另有缘故,并非因为和武将只有一线之差。
饶是产生错觉,又知扬帆是天才中的天才,他们仍然相信,扬帆要入武将,至少还需要十年八载,因为从没有人这么快成为武将。
世界上总是会有许许多多的法则,道理,这样的道路,是万千年来传下来的,自是不容易被打破的。
“本来陈兄说要替扬兄拦下,至少拖住,可迟迟没有派人来,看来,陈兄在池水是遇到麻烦了。”马云海长叹。
何等缘故,三人各自心知肚明。
这一带大小数十国,都向池水纳供,以池水为尊。
风烈皇宫一战,已证明扬帆的强大,池水不压制就是好人了,怎会相助。
“有武者来了!”三人神色一肃,目光扫向不远处的扬家庄:“是往扬家去的,应该就是那话儿。”
什么话儿,自然不用多少,这定然是来自于天云的报复。
果然,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天云门的人。
“给我杀,杀绝扬家。”董成和同伴怨恨暴喝:“我倒要看看扬帆他到底心痛不心痛。”
一声咆哮回旋不绝,扬家庄顿时人声鼎沸,感应到两大武者的气息,为之战栗慌乱不已。
恰在这时,公孙峰三人联袂而来:“住手。”
董成和同伴神色一变,却是没有想到,这扬家之中竟是还有三个武者,顿时色厉内荏:“敢阻止天云门做事,你们是不知死活,还是怎的。”
马云海笑中含煞,颌首一礼:“看在我等三人,以及……陈飞大人和池水国的面子上,暂且放过扬家,有什么,不妨等扬帆回来再说。”
“请回!”
董成暴怒,双目泛住血丝,刚准备开口大骂,好在同伴还有理智,闻得池水国,心中一咯噔。
池水国乃是这一带最强大的国家,如果真要和天云门冲突,胜负难料也罢,于双方都绝无好处。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很还是确定的。
虽是不一定是池水国的想法,但是此刻,既是搬出了池水国,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
董成的同伴冷笑,他就不信池水国真的肯力保扬帆,说到底,一个国家和一个宗派没有多少利益冲突,反而有许多合作地方。
“好,这次就当给池水面子。下一次,来的就不是武者了。”
此时此刻,在暗处,扬家庄的暗处,却是有一女子正站在院中,在她的身旁,还有几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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