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清晨,有关李家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的揣测,已然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李家得罪了九品高手,也有人说是其他世家想要对付李家,还有人说了一些这这那那的揣测。
城中的李家大宅如此大乱,怎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李家自己人都未必能管好口风,何况下人和门客们,一时说什么的都有,真相也渐渐的流传了出去。
不过对于很多百姓来说,却是总觉得是老天的开眼,总算是派来天兵天将来惩治大相镇守这一家子恶人了。
当然,这些话都是私底下说的话,表面上,却是没有人敢这么去说的。
只不过有一点的是,却是没有一点有关于扬帆的消息。
扬帆在城内外都是无名之辈,自然被忽略了。
反而是从李家下人和门客中透露的口风,城中的人才知道,哦,原来李家私下关押了如此多的囚犯。
李家一边全城大搜,一边为了流言焦头烂额,一边还为了李家的损失而焦心不已。
昨晚扬帆杀的人虽不多,但是却有一个武徒八层的强者,这才是李家昨天最大的损失。
扬帆悠然自得的游走在大相镇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是闭住眼睛,他都知道该往何处走。
他对大相镇实在太过熟悉了,这种熟知在这时,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以李家的人,平日里去走路自是走的大道,又怎会知道哪一家的围墙有多高,又怎会知道,哪一条路看似死巷,其实另有通道。
眼下,大相镇守的李家这么大规模的搜捕,却是不全然为了自己,这一点扬帆很清楚,在李家的心中,也许此刻最着急的是那些被自己放走的逃犯。
利用伪装面具,扬帆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城门处的戒严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李家今天派人去过我家搜查过。”
“看来,先把爹娘迁移走,我是做对了。”扬帆压住小厮帽沿,镇定自若思量:“不然的话,今天疲于奔命的就是我,爹娘说不定就要被李家抓起来泄愤。”
“我须得记住这个经验,不论与什么人结下死仇。如果不能一次就连根拔起斩草除根,就一定要先解除后顾之忧,绝不能给敌人伤害我的亲人好友的机会,不能给敌人胁迫的机会。”扬帆又学回了一件事。
实际上,这并非是无师自通,实际上在之前扬帆就经历过。
在宛上被风烈的少将军拿平民和蒋光哲胁迫的经验,实在令他豁然领悟了许多经验和道理。
虽然他暂时不屑做胁迫的事,可也明白了,自己越珍重的人和事,就越容易被敌人攻击的道理。
所以这一次,他才能提前想到这些事情。
没有被胁迫过,是不会理解那种切肤之痛,心中刀绞之痛的。
“幸好我做对了。”扬帆庆幸不已。
在城中晃悠了半天,等到天色逐渐发黑,扬帆却是准备开始行动。
“下一个目标是……镇守!”
这大相镇守别是旁人,正是那李家老大,李传道。
扬帆看似奇妙的在城中兜来兜去,专门走一些偏僻无人的小道,毕竟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大相镇的戒备还是比较严密的。
来到那大相镇守府外,门口的守卫人数比较多,盘算时间尚早,这个时候,倒是就在镇守府外埋伏起来。
众所周知,修士修炼的时间都嫌少,很少有人会分心在别的杂务上。
李家但凡是修炼有成的,都定然不可能担任镇守一职,那简直就是自毁前程。
李家出仕担任镇守的,是注定修炼没有前途的,但镇守一职很是重要,所以李家派来做镇守的,也是重要人物。
李家老大李传道在修炼上天赋不高,所以,便被派来担任这重要的职务。
扬帆此刻的目标,便是在和李家老大,李传道,这件事情,总的来说也是因他而起,虽然打断大哥的腿的人已经被自己杀了,甚至整个李家的人扬帆也是一个都没有准备放过,但毕竟他也不清楚,已自己的能力是否可以杀光李家所有人,和那武徒九层高手对战,自己究竟是否能有几分胜算。
这些都是扬帆不清楚的,所以,他还是按照重要的顺序先后去杀。
等待很枯燥,扬帆在等待中磨去了反击的亢奋和激动,无悲无喜的心态迅速沉淀,令他犹如磐石一样沉稳得可怕:“最近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炼水系元力,能感应到,对于水系元力的控制越发的精纯。”
“不过我却不知道其余的几系的元力要如何而来……不过,即便是只有水系的元力,若是把这水系元力修炼圆满,依旧成就不可限量。”
扬帆沉思中,却是看到一人和护卫们沿街道一路过来了。
这人一身打扮自是镇守的打扮,看那个岁数,却也是极为贴近的。
扬帆年幼的时候有机会见过那大相镇守,此番凭借回忆,却也发现两人极为相相,便是启动了伪装面具。
这伪装面具,自从自己的元力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伪装所用的元力,也是发生了异变,却是不似以前需要带在脸上,而是融入到了体内,极为方便。
80 神秘刺客()
走到一处,扬帆变化容貌,直接接近那镇守,没有过多的动作,骤然暴起伤人。虚晃两招,疾扑向镇守。
护卫们怒吼:“保护镇守大人!”
此地极为接近那大相镇守府,却是不适合长久战斗。
“必须速战速决!”扬帆心有定计,低吼一声,杀气腾腾的瞬爆水系元力。
绝无花巧的一记硬击,纵然护卫中有一位武徒八层高手,仍然给这瞬爆磕飞出去。
也亏得扬帆的目标不是他,否则只要趁机追击,此人必难幸免。
催动了水龙卷刀意,转身错掠,长刀染血,斩过惊恐的镇守脑袋!
噗的一声,宛如水花飞射一样,镇守脑袋冲天飞去,颈项中喷洒漫天鲜血!
只得一眨眼,扬帆击杀这个只有武徒二层的李传道,投身入街巷中消失!
……
“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太公!”
一个管事惶恐无比的跌跌撞撞冲进来,不等李五金发作,就放声大哭:“太公,大老爷他,他死了!”
“你说什么!”李五金感到天旋地转!
“大老爷在回府的路上被人突然袭击杀害,尸体就在门口!”这管事战战兢兢,但还是避免不了李五金震怒之下的一挥之力,当场身死。
“混蛋,是谁干的,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李五金脚跟不沾地的飞奔出去。
屋内的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也飞快的跟了出去。
在大门口,看见了李传道的尸体,一刀被斩杀,血肉淋漓!
“我儿!”
李五金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待,此时都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心态。尤其平时里活蹦鲜跳的大老爷,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变成了一颗首级在眼前,这种感觉,更令众人涌起一种心惊肉跳的滋味。
所有人的心中又惊又怕,要知道,大老爷的身份在府中极高,却是比起他们来说强上太多,即便是外出,也是有武徒八层的高手跟随。
可即便是这样,依旧是被杀了,相比之下,他们的脑袋又会有多硬?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颈部一阵冰凉。
李五金杀气盎然:“找出这个人,将他碎尸万段!”
以焦头烂额来描述李家的处境,绝不过为过。
“太公,太公,不好了,不好了!”
又是一人跌跌撞撞的从远处跑来。
李五金心口直跳,却是眉头皱在一起,怒道:“说!”
……
短短数个时辰当中,层出不穷的暗杀明杀,在大相镇城处处展开,到处抛尸无数,令得李家上到李五金,下到下人,人人自危。
城中到处都爆发了李家人遇刺事件,尤其入夜之后,刺客更加活跃起来,李传空大儿子一家九口全是在李家大宅里,竟然还是被刺客混进来刺杀了。
不管李家如何掩盖真相,如此大的事,如此当街多次刺杀,都总有风声走漏出去。
几乎是每时每刻,总是有李家有人被刺杀的消息传了出来。
时间一晃就是过了三天,这三天来,李家绞尽脑汁也是想要找到那个杀人凶手,几乎全程戒严,可饶是如此,刺杀仍旧是不住发生。
大相镇全城人,都简直把李家所发生的事当做最来劲的话题,津津乐道。
一时,城中的茶馆酒楼的生意都比平常好了许多,茶馆酒楼老板只恨不得天天上演如此精彩的刺杀戏码。
难怪全城的人都如此亢奋,那可是李家啊,几十年来相当于大相镇的主宰者了。
而且,是臭名昭著的主宰者,李家被杀,也就是李家一家感到悲哀,其余的人,恨不得仰天长啸,奔走相告。当然,全城的人们之所以亢奋不已,是因为那个刺客专门针对李家的人,并没有伤害其他人。
这样的故事,足够升斗小民们为之津津乐道许久了。
……
李家人心惶惶,顾不得其他无关人士们如何看待了,眼下再顾不周全,难免就是一场大祸。
要知道,在李家地牢之中逃走的人之中,还有两个也是拥有武徒九层高手家族中的人,若是他们这个时候再举家前来报复,那么李家可能就真的完了!
但是,比起还未现身那两个家族的威胁,眼下这位神秘刺客,才是最令李家狂怒不已的。
刺客就好象比他们还要了解大相镇,对城内的地形了如指掌。
好几次,都有八层高手带人追逐此人,结果,这神秘刺客在街巷中东蹿西跑,往往一眨眼就没影了。
这么一来,却又是让李家怀疑,此人应该不是之前前来救助扬天的那人,毕竟那人的手中,武徒八层不是一招之敌,若真是那人,面对武徒八层的高手追逐不应该会跑的。
这么一来,更是让李家盛怒,既是不是那人,这突然冒出的刺客又是何人?莫非是那地牢之中囚禁的定魂修士的朋友前来报复?
这么一想,也是觉得极有可能的。
顺着这个方向去想,却又是让李家恼怒,都是因为扬家,若是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出来。
只不过,他们却是不会去想,若非不是他们贪图扬家宝物,又是会如何落得这个下场?
如今的李家的嫡系基本都有人保护,亦都不会出外去巡逻和活动。
在宅子里居住的范围,甚至从那上河郡城又是调集一批高手,以武徒九层坐镇,这样一来,那刺客很难潜入的内宅。
所以,到目前为止,死的人虽多,其实大都是旁系。
但这种面对未知敌人的感觉,令李家上上下下人心浮动,气氛古怪。
以至于无人敢单独活动了,即使是在内宅中。
至于这个神秘刺客的面容,这位神秘刺客连续以暗杀明杀的方式,击杀李家多人。要刺杀的目标,没有一个生还过。
即便按其他护卫等生还者的描述,来描画了刺客的模样,在全城大索,仍然一无所得。
就好象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人,完全是空气一样。
以李家在大相镇的势力,又有城内官府的人协助搜索,只得出如此一个结论,实在令人感到泄气惶恐。
尤其令李家上下感到强烈不安和恐惧的是,这位刺客不但极狡猾,还似乎会隐秘行踪的特殊方法,手段还很高明。
81 转移()
更加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并非只是这一个神秘的刺客,而是幸存者口中的供词。
见到了那神秘刺客真面目的人不少,可是,这些人之间的供词却是截然不同。
有的说那是一个身材高瘦的人,有的说是一个矮胖子,有的说是一个年迈的老者,有的说是一个精壮的中年。
这样的供词却是让李家极为头痛,甚至一度怀疑,这神秘的刺客乃是一个团体,而并非一人。
以李家在大相镇的势力,又有镇城官府的人协助搜索,只得出如此一个结论,实在令人感到泄气惶恐。
尤其令李家上下感到强烈不安和恐惧的是,这位刺客不但极狡猾,还似乎会隐秘行踪的特殊方法,品阶还相当高。
虽是不知神秘刺客到底是多少品阶,但被刺杀的人当中有武徒七层。
而刺客又始终不与武徒八层交手,一击得手便远遁而走,凭着对镇城的熟知,其他高手纵然追击也无迹可寻。
不与武徒八层交手,可是却是能在武徒八层手下安然逃离,李家人私下揣测认为,凭着能一招击杀武徒七层,刺客不是武徒七层就是八层。
这么结论之下,李家又是得出了一个结论,除非陷入包围,否则单对单的情况下,只有唯一的武徒九层能击杀刺客。
李家有两位武徒九层,如今虽都在这大相镇中,可是这两人既没分身术,也没有什么神奇的能耐,很难捕捉到刺客的行踪。
如此一来,武徒九层高手也暂时无奈了。
……
“太过分了!”
李传空神色铁青,多少年来,李家第一次碰到如此束手无策的难题。一时比较下来,就连逃走两大世家的人带来的威胁都没有这刺客产生的影响大。
若是给如此继续刺杀下去,李家旁系,直系和门客们死得越多,心就散得越快。
这世界的人虽然没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的名句,却也明白这道理。
李五金抿住薄薄的唇,显得凉薄狠辣:“主要人员都撤出城外了吗?”
“正在陆续撤出去。”李传空恭敬道,恨不得把刺客锉骨扬灰:“正在撤一些其他人。”
李传奇冷笑:“全撤出去,是不是我们李家怕了那刺客,还要不要脸面了。”
李五金冷冷目光横过:“脸面还可以再挣,人死了就没救了。”
李传奇不服嚷嚷:“可这大相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外面李家的身上,竟是就这么被一个什么刺客逼迫的撤离,实在是……”
没人再理他,李五金淡淡语调中蕴藏无穷杀机:“撤了好,找几人陪我出去,把刺客引出来。我老人家来会一会此人,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爹,万一是陷阱,就为了引您出去……”李传空犹豫不决。
李五金老脸上充满傲然之色:“武者以下,谁能杀得了我!”
李五金毕竟是超然高手,却不是一般武徒九层可以比拟,在武徒九层他停滞的时间实在是过长,虽是没有突破,倒是让他对于自己的元力控制更加的精纯。
即便是寻常的武徒九层强者,都不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个刺客应该还不是武徒九层的强者。
李五金双目之中满是杀意,只要那刺客敢来,他定是要这刺客有来无回的。
……
李家这般的躁动,然则扬帆也并非是他们想象的那般完好。
在大相镇中一个僻静的院外,柳树之下,扬帆小心翼翼的将弩箭从背上拔出来,弩箭有倒勾,撕下一小块肉。疼得他锁紧眉心,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之前的刺杀之中被隐藏在暗处的弓弩手所伤。
等这伤口包扎好,扬帆才来料理另一条被武徒八层砍伤的伤。
好在那时他是在一举刺杀得手,在逃跑的时候被砍伤,伤也不是很重。
这一天下来,他全身上下又多了数条伤,好在他熟悉地理,逃得快,伤都不致命,所以才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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