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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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骨- 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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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以后,大明的土地上再也看不到满清鞑子了!

    从皇宫到内阁、到五军都督府乃至地方官府,直到普通百姓,整个大明从南到北,从最北方的黑水都督府,再到南天门,到平南。处处都沉浸在一片欢呼声,人们在那里欢庆着,欢庆着肃州的克复,庆祝着这个胜利。

    而大明的报纸,无论是官办的亦或是民办的,在接下来的每天之中,都在不断的重复着一个声音——皇帝万岁!明军万岁!

    皇帝是圣明的!所以才能中兴大明,把鞑子赶出中国。

    至于明军,那时骁勇善战的,正是因为他们舍身忘我的战斗,才把鞑子赶了出去。

    在这种胜利之中,人们的热血沸腾了起来,一种对军人的推崇之情,也随之浮了上来,浮在大明的上空,在整个大明上下弥漫着。

    这个夏天,大明沸腾的,一种失去了数百年的尚武之魂,随着战争的快速胜利刺激得天底下的大明人无不是热血沸腾起来,他们看着军人的时候,不再把他们视为丘八,而把他们视为骄傲。

    这种风潮反应在报纸上,在报纸上一篇篇推崇军人、将领的文章之中,身为皇帝的朱明忠,同样注意到这种异样的思潮。对于这种思潮的出现,他自然非常高兴,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来说,自然很清楚,这种推崇军人的氛围对于重建汉人人的尚武之风是何等的重要。

    “朕应该写篇文章!”

    放下报纸之后,朱明忠同样显得有些激动,他在思索片刻后,拿起了桌上的毛笔,挥笔写了起来。

    不过只用了十几分钟,一篇文章一气呵成,写完文章之后,朱明忠便对一旁的宁云婷说道。

    “宁司记,把这篇文章寄给报社……”

    思索片刻,朱明忠挥笔在文章的属名写下了三个字。随后他又对宁云婷吩咐道。

    “嗯……再抄写一份,给《公议报》也寄一份。从皇宫邮局寄出去。”

    话到嘴边,朱明忠还是又改口说道。

    “朕自己抄吧!既然要寄,就寄亲笔!”

    在抄完这篇文章之后,朱明忠的心里禁不住冒出一个念头,这篇文章一但与《明报》和《公议报》上刊载,到时候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呢?

    无论是《明报》亦或是《公议报》,他们都是大明最具影响力的报纸,即便是这篇文章还没有刊载,他相信仅仅只凭着这篇文章的作者,就足以引起轰动,更何况,这篇文章本身就会引起轰动,而且还有可能会引起争议。

    想到可能的争议,朱明忠的唇角微扬,自言自语道。

    “就让风暴来的更猛烈些吧!”

    争议!

    对于争议,朱明忠并不害怕,甚至在他看来,只有有争议,才会让这场风暴刮的更加的猛烈,让人们心头的那份尚武之心变得更加灼热,也只有如此,才能可能从根本上扭转国人重文轻武的心思!

    “应该寄特快专递的……”

    想到文章刊载后的轰动,朱明忠不禁有些期待,同时又后悔了,因为他忘记叮嘱宁云婷,让她寄特快专递了,而只是寄了一份五文钱的平邮。即便是本地邮件,邮局寄出去,恐怕也要两天的时间。

    邮局,这是兴乾元年设立的机构,千百年来,中原王朝一直设立有驿站,驿站负责提供交通工具和人员食宿,传递公文另有人负责。在江北时期,便将其合二为一,驿站从间接为传递公文服务,变成直接办理通信事务的机构。并且开始涉足承担民间传递信件。开始于江南等地民信局竞争,并以盈利为目的,其业务除了传递往来信件外,还涉及寄送包裹、汇兑、现金押运,甚至运输报纸。在兴乾元年后,江北的官信局接管了全国的驿站,在官道整修、驿站改革的过程中,朱明忠借鉴后世的经验设立了的邮政局,并发行邮票,邮政局作为盈利机构,自然非常注重商业信誉,服务周到、手续简单、运作灵活,现在邮政局在大明已经取代民信号成为民间通信寄物的主要机构。

    和任何一家报社一样,在报社的门口就设有信盒,甚至设有专人负责负责信件——在《明报》的报社当学徒工的王松除了给记者们打下车之外,他的一个职责就是负责信件的整理,甚至他都不会等门房拉响铜铃提醒着,他会从的窗户前看本区邮递员来没来。若老远看见邮递员的绿制服——因为在街上穿绿色衣服的人并不多,所以,绿色很远就能看见——他就会急急忙忙冲下楼,飞一般跑到门口,在邮递员送信的时候,第一时间接过信,然后再拿到楼上把信分好,再送给报社里的记者、编辑,每天都是如此。

    一直以来,报社都是邮局的大客户,因为每天这里都会接到数百封,甚至更多的读者来信,所以它的信都是第一时间派送。和过去一样,在看到邮递员后,王松立即冲下去,从邮递员的手中接过邮包。

    然后,王松重新回到二楼,在二楼拐角处那张简易的桌前整齐着信件,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把信分开。

    “李传明、张度之……”

    将一个个有名有姓的信件分好的同时,又将寄给报社的信一一分开,如果是投稿的往往会写“《明报》呈编辑”的字样,如果是读者会写“敬呈《明报》”,反正大抵上都是如此,大家都会用一些敬语,这是礼数,也是礼节。

    “咦?这是……”

    就在将信分类的时候,看到其中的一封信王松却不由一愣,那信是普通的信封,上面贴着一张五文的邮票,没有什么新鲜的地方,只不过那信封上写的是“《明报》收”。

    “没有用敬语?这人可真无礼,连最起码的礼数都没有……”

    嘴里这么嘀咕着,王松直接把信撕开了,他需要看一下内容,然后才能决定这封信递给谁,这正是他的职责。

    撕开信封后,王松立即为信中的内容所吸引,内容是推崇军人的文字,文章不长。

    “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知道,居然还想投稿……”

    这么嘀咕一句,最后王松看到信末的属名时,他愣了愣。

    “朱慈炯……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小松,你在念叨着什么,什么朱慈炯……”

    离他不远的另一张桌前坐着的陈玉仁听到他的话后,初时也只是觉得有些耳熟,于是才出言问道。

    不过,这名字确实很耳熟。

    “朱慈炯,陈先生,你听过这个名字吗?这个人寄来一篇文章……”

    “好像有些耳熟,好像是……啊……”

    突然,陈玉仁就像什么扎到似的,猛的站起身来,睁大眼睛盯着王松说道。

    “你,你说什么……朱,朱……”

    接下来陈玉仁甚至都不敢再说那个名字,他又急声问道。

    “信在那里?”

    接过信后,看到信末的署名,陈玉仁便相信这篇文章很有可能是陛下的御笔,毕竟,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敢于陛下同名,或者冒用“朱慈炯”一名,这可是大不敬。

    “信封在那?”

    再拿起信封,看清楚上面的邮戳后,陈玉仁便不再有任何怀疑了。他看着文章唇角轻颤道。

    “这,这是陛下的御笔,快,快,总编呢?总编呢?……”

    不过只是一会的功夫,陛下的御笔亲书的文章寄到报社的消息,就在《明报》报社内在那里为此惊诧不已的时候,在《公议报》的报社内,人们同样也惊诧于这邮差送来的信。

    这一天,收到从皇宫邮局寄出信件的《明报》、〈公议报〉都是大明境内影响力最为广泛的报纸,尽管他们的立场不同,而与〈明报〉相同的是,在接到这份从宫内寄出的信时,他们同样也为文章中的文字惊诧不已。

    “对丘八推崇如此,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吴伟业看着那皇帝的御笔,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尽管他永远都不能再去追究父亲的死因,但是并不妨碍他对皇帝本人的敌意。这种敌意尽管现在已经淡去许多,可是下意识的抵触,让他对皇帝的许多行为都看不顺眼。

    “可不是,不过只是一群蛮夫而已,可值得这般推崇,居然比之长江,比之泰岳……”

    钱荪爱也忍不住言道着对文章的不满。

    “我等士林中人尚不敢自称中流砥柱,不敢比之江河,比之泰岳,现在今上居然将那些寻常丘八以此相比,实在是,实在是……荒谬至极!”

    相比于吴伟业的表现出来的抵触,钱荪爱所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不满,是对陛下重武轻文的不满。当然,现在所有的不满,都是因为这篇文章中对军人推崇到了极致。

    这总让以文人自据的钱荪爱无法接受,当然无法接受的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甚至于相比于无法接受,他们更是为陛下的“厚此薄彼”恼火不已,毕竟,这些年曾经的士林在陛下的打压下已经变得肢离破碎。不知多少士林英杰被迫远走南洋,不知多少士林英贤隐于乡间,所谓的士林已经成了过去,现在那些书院士子已经隐隐取代了旧时士林,无不是以“学士”自据,自以为得意。

    “重实抑文”的现实,本身就让他们颇为不满,而现在就连他们最瞧不起的丘八们也骑到他们的头上,他们自然变得的些愤愤不平。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古往今来只有以马上夺天下的,又岂曾有过以马上制天下的,陛下将丘八士卒比之江河泰岳、孤松寒月,如此,又岂能让天下人信服!”

    王树仁的语气同样是愤愤不平的。

    什么样的人能称得上是江河泰岳、孤松寒月……古往今来有多少贤达能佩得上这几个字,没有几人,可现在于陛下的口中,那些蛮夫却佩得上,这如何不让他人恼火。

    “我等士人数十年寒窗却比不上那蛮夫,陛下如此推崇武夫,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心寒吗?”

    “怕?陛下怕过什么?”

    王树仁冷冷一笑,然后说道。

    “从陛下登基至今,所行之事,又有几件怕过他人?又有几件顾忌过他人?”

    王树仁的这句话,让众人无不是一愣,他们立即想到了那句在大明广为流传的话语“大明天下,唯我独尊!”。

    这句话是陛下给天下臣民的言语,也是在告诉他们,这大明天下,事事皆由其主宰,至于其它人……就像当年废除科举一样,这天下底反对之声是何等的沸腾,他又岂曾顾忌一丝一毫的民意?

    民意!

    对于陛下来说,根本就不在其考虑的范围内,甚至于,论操弄民意,陛下更远胜过他人,当年他创办报纸不就是为了操持民意为已用吗?

    甚至就连这些年办社学等等,恐怕也是为了操持民意——百姓识字就可以读报,读报就可以知道官府政令的本意,如此一来,民意就不可能为地方士绅所把持,即便是现在地方士绅也办起了报纸,就像他们这些清流士人也办了《公议报》监督官府,可是论报纸的声望,又有几家能比得上《明报》。

    “过去不曾顾忌,现在正好!”

    突然,王树仁看着那封陛下手书的文章,冷笑道。

    “越是没有顾忌,行事才会如此的狂妄,现在陛下对那些个丘八蛮夫如此推崇,可是再好不过,过去,咱们人微言轻,现在,天下读书人岂止千百万,陛下这般不顾忌读书人的感受,岂不是正好!”

    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着,王树仁的双眼一眯,冷笑道。

    “这次,咱们要把这篇文章发至全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陛下是何等的“崇文抑武”,让天下人看看,如何以马背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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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反应(求支持,求月票)() 
兴乾七年六月初七,这一天天色尚未放明,中都的《明报》以及《公议报》等报社门前,送报的马车便排成一列,报纸被送上车后,车夫便赶着马车朝着各个坊区赶去,成叠的报纸被送到报摊,而在百姓生活的坊区有早早的就有八九岁的儿童等在那里,他们会把报纸拆开,然后送到定报人的信箱里,送报纸对于他们来说,是挣钱的机会。清晨送报并不会妨碍他们的学习,无论是中都亦或是大明的其它地方,大抵上清晨的时候,会有成千上万的儿童在走街窜巷的把报纸以及牛奶送到千家万户的家门前,今天同样也不例外。

    清晨七时许,和往日一样丁莫村起床后就直接来到门前,在打开报纸之前,他先把门旁挂着的门牌擦了一下,尽管上面没有灰,可这也是一种习惯。那木制的门牌上除了有门牌号之外,还写有“丁府”的字样。

    这门牌是丁家的门脸。

    把报纸胳膊下面一夹,丁莫村又一旁的牛奶盒中取出一瓶牛奶,这是给儿女们喝的,给小孩喝牛奶,这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习惯,尽管丁莫村自己不习惯牛奶的味道,可并不妨碍他尽可能给儿女们定上一瓶牛奶。

    “喝牛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让人变壮实……”

    尽管嘴里带着怀疑,可丁莫村却从不曾心痛过这一年要一两五钱银子的牛奶钱,在他看来,连皇太子那样的龙子龙孙都喝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至少,这是贡品……”

    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的时候,丁莫村特意看了一眼牛奶商标上的“皇家认证”徽章,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益生乳业”最大的股东正是皇家,皇家推广饮用牛奶,或许也有那么几分利益相关。

    儿女们喝牛奶,作为成年人的丁莫村自然是喝粥吃馒头,在他坐在桌前准备用餐的时候,另一只手已经展开了报纸,那报纸不过刚一展开,他整个人差点没被刚到嘴里的小米粥噎到。

    “这……,这是陛下的御笔!”

    惊愕之中,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报纸上的这篇文章,仅只是那报道的名称,就足以让他为之心惊——《军人之尊贵》

    “长江大河一泻千里者,军人之胸臆也;泰岳严严雄奇峭拔者,军人之思想也;孤松寒月清傲皎洁者,军人之节操也。是故军人者,知有国不知有家;知有国不知有身;知有死不知有生;知有进取不知有退守;知有精神不知有意气;知有服从不知有抵抗;知有命令知有军纪,不知有妻孥,不知有敌国。其胆大,其心细,其气魄沉雄,其品行高尚,其眼光锐敏,其手段辛辣,其动作壮快,其言语真挚。练其身于冰天雪窖之中,纳其心于微尘荞子之内;萄萄美酒,战友之腥血也;御厨珍羞,强敌之弹丸也。生为国家万里之长城,死作国民亿兆之护法。雷霆雳耳而不惊;鼎镬锻骨而不惧。忍人所不能忍;断人所不能断,其笑也,妇孺可亲;其怒也,狮龙可饭二一举足而河山异色;一发令而全球屏息。其能力之伟大如是,其性质之坚忍若是,其身份之高洁若是,其头脑之纯摔若是……”

    一口气看完这篇文章之后,顾炎武只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他的手指捏着这张报纸,一只手却不断地于桌面上敲击着,两只眼睛更是一直停留在那薄薄的报纸上,仿佛在凝神欣赏状元公龙飞凤舞的书法。

    其实,这不过只是最普通的宋体字,那有什么书法,不过只是刻版印刷体而已,可是这并不妨碍他看下去。但了解他的人肯定能看出来,他现在的状态可不是在欣赏。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幕僚徐枋轻轻地走到他的案前,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对着他的说:

    “首辅,今天报纸您看了吗?”

    尽管徐枋的语气看似平静,可顾炎武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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