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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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骨-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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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被清虏屠杀的百姓时,总会悔恨当初。

    现在,只要夺下广州城,就能以此为根本,会同天下明军一同北伐满清,到那时自然可赎昨日之罪……

    相比于郡王的诸多想法,紧跟其身后的那些士兵想法再简单不过,对于这些在过去的数年间,一直奔走于西南山林蛮荒之中的兵卒来说,在目睹了广东的繁华之后,那里不渴望着与此长驻,他们知道,能不能常驻与此,能不能拿下广东,就看他们今天能不能夺下这广州城了。

    那怕就是死,也经死在广州!

    每一个冲上城去的兵卒无不是怀揣着这样的念头,当他们冲上城头,正准备杀敌时,却看到城头上这会已经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第396章 中国之地(第二更,求支持)() 
    (第393章发重了,真的非常抱歉,,现在从393…395之间的内容已经修改,泪奔T﹏T,为了表示谦意,今天三更……)

    何处是中国?

    中国人所至之处,既是中国之土,既为中国!

    这句话是谁说的?

    对于郑侠如来说,他自然知道这句话出自谁之口,是大明的淮王,当然他初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过只是大明江淮经略使。

    也正是因为这番话,郑侠如来了台湾,当然他并不是自愿来的,甚至是作为是流放犯来到台湾,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在数月前,因功免罪同时被委任为万年府知府。

    万年府!

    这座位于台湾北部盆地之中的新筑之城,筑于盆地间的一片高地之上,其城高一丈五尺,城墙顶部马道宽一丈二尺,南北长三里、东西四里,城墙完全由主要来自内湖金面山的石条建成,这座万年府府城可以说是是台湾唯一的一座有城墙保护的城池。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无论是于台湾设郡县,亦或是私委知府,按旧时的规矩来说都属于逾制。不过,在这年月,又有谁会说什么,更何况现在淮王开幕府于清河,设六官,委任文官至二品、武官达一品,如此一来,又岂有逾制之说,顶多就是一个私设郡县。

    可这设郡县于大明来说也是开疆拓土之功。更何况,这设立的郡县不同其它,甚至就连这盆地之中筑万年城,并非是因为治台的需要,而是为了迎接朝廷的到来。

    又一次置身基隆港的郑侠如,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四品文官的官袍,就这么静静的立于港湾的入口处,眺望着远海,曾经的流放犯成为现在的万年知府,也是全台地位最高的文官,而随着万年府的设立,这基隆与万年的近十万流放犯的管制权,也由军队转交予地方。可以说,现在的郑侠如他掌握着十余万屯民、流人以及苦役犯的生杀大权,尤其是对后两者,更是一言可决其生死。

    随着每每都有流人或苦役犯的家人乘船抵达,这万年府的人口也在日益增加。对于身为万年知府的郑侠如来说,他很清楚,未来这里的流人只会越来越多,事虏官员可是要举族流放的,一但北伐功成,那些事虏官员就会被举族流放至万年。

    其实流放地又何止一个万年?

    万年府、占城、南天门、平南城……这些地方,都会成为未来流放那些人的地方,郑侠如甚至想到了一位故友,那位故友家大业大,其亲族不下万人,想到当年他募兵抗清兵败后为清虏所擒,正是那位故友从中活动,才使得他得以逃生,于是他便对身侧的儿子说道。

    “为光,这次你回到清河之后,务必要想办法,若是临沂克复的话,到时候你徐伯父一家必定会受牵连,虽说国法大于私情,可旧情总是要还的,这徐家亲支不下万人,到时候,想办法让他们流至万年,如此为父也好昭拂一二。”

    “是,父亲。”

    郑为光于一旁恭敬的应道,他来万年并不是探视父亲,而是作为以礼官左协理的身份来此恭迎圣驾的到来,在既将到来的那个场合上,他等同于淮王的代表。当然之所以委派他来,也是为了让其能够顺便探视郑侠如,让他们父子团聚,对于郑侠如自然非常清楚。

    “父亲,若是孩儿所料不差的话,恐怕不过两年,您就可以随驾还朝了。”

    去年父亲被流放的时候,郑为光还曾忧心过父亲的将来,但是现在知道其中的关键之后,他又岂不知道父亲为何会在万年?

    他在万年的原因非常简单——是因为淮王视为其心腹,方才把万年府这个紧要之地交给他。

    “随驾还朝?”

    儿子的话,让郑侠如先是一愣,随后又笑叹道。

    “你啊,还是太年青了,为光,你记住,为官要多看,多学,多做,慎言、慎行,如此才是为官之道,尤其是有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你明白吗?”

    或许儿子不知道,但是郑侠如又岂不知道他郑家于扬州筑的休园之中住着一个客人,尽管那人叫王士元,可是郑侠如却依然从那人的口中得知他的身份,他实际上是五皇子朱慈焕。

    对于五皇子朱慈焕的身份,郑侠如从不曾怀疑过,毕竟,有些人总是会本能的,甚至毫无理由的相信一些事情,可是真正在他的心底掀起巨浪的却是淮王的另一个身份。

    “皇兄!”

    这个皇兄到底是皇兄还是黄兄,都未曾可知,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从那之后,他曾刻意的观察着淮王,两人在眉宇之中确实有那么两分相似。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甚至现在,每每得知淮王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时,他也知道了原因。甚至对于郑成功、李子渊等人皆是心存轻视之心,他们所思所想的难逃私心,也就只有淮王每每举动皆是基于天下。

    助李子渊北伐是为了天下,一言让出开封亦也是为了天下。

    至于什么“君子可欺以方”,不过只是戏言罢了,或许外人的眼中,淮王是可欺以方的“真君子”,但是作为其心腹的郑侠如,却很清楚,相比李子渊的“奸”,淮王固定是忠义。

    大忠似奸,大奸似忠!

    这些话用在淮王的身上并不合适,因为在李子渊以奸而为“枭”,郑成功以忠为“雄”的时候,淮王却早已经把天下看成了他自己的,无论是李子渊也好、郑成功也罢,皆不过只是“朱家的臣子”,这臣子是忠臣的时候,自然可以加以忍让,可若是臣子变为不臣,那自然会讨逆臣。

    何谓忠?何谓逆?

    于心底浮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自然想到了既钭到万年的永历君臣。

    还朝?

    永历君臣会有还朝的一天吗?

    当然,在郑侠如的心中并没有确切的答案,对于他来说,他知道身为万年知府的他,在未来的几个月或者几年之中需要干什么,他只需要好好的做好这个知府,至于其它的,并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恰在这时,不知父亲心中所想的郑为光,指着海平线的尽头出现的帆点,然后说道。

    “父亲,您看,这来的船队可是圣驾所在?”

    由五艘军舰组成的船队调整船帆往基隆港的方向驶去,在漫长的旅途之后,朱由榔立于船头上,他的双眼盯着越来越近的基隆,那心情却显得有些复杂。

    在占城的时候,他甚至想过长住于占城,从而再也不过那颠沛流离的日子,可是现在,当他得知淮王因“圣驾与朝廷关乎我大明根本”因而不容有失,将其安置于万年之后,他却难免有些失落。

    不应该去南京吗?

    朱由榔想去问,但他知道这个问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问的,人在屋檐下的道理,他又岂不知道。

    南京显然是去不成了。

    恰在这时,他感觉到一双柔荑握住了他的手,回头一看是皇后,只见王皇后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陆地问道。

    “皇上,这便是基隆吧?”

    看似发出这个问题的王皇后,不等皇上回答,她便说道。

    “皇上,其实这个地方倒也不错,离福建不过只有数百里,现在天下兵马正于北伐,皇上于朝廷于暂驻于万年,也是淮王为江山社稷方才如此,想来待到京师克复、清虏被驱逐出关,天下太平的时候,晋王、淮王、延平王以及张尚书,李将军,到时自然会迎皇上回京师的……”

    处惊不乱的王皇后在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很镇静,过去如此,现在同样也是如此,甚至她说出这番话,也是在提醒着皇上。现在淮王可以一手遮天,借迎驾为名将皇上置于万年,但是将来天下太平的时候,到时候,晋王、延平和诸臣自然不会让皇上驻跸于孤岛外海,与番蛮为伴。

    “皇后所言甚是。”

    礼部侍郎江国泰于一旁笑道。

    “皇上,值此北伐关键之时,若是皇上还驾南京,恐怕晋王、淮王、延平都需于前线返回南京迎驾以全臣子之礼,现在圣驾与朝廷暂时驻跸万年,亦是稳妥之举。”

    作为永历朝廷少数十几位逃过一劫的文官,江国泰很清楚,现在朝廷寄人篱下的事实,并没有因为淮王而改变。熟读史书的他又岂不知道什么是“挟天子以令不臣”的典故。

    如此一来,淮王又怎么可能迎朝廷于南京?

    毕竟,现在南京可是延平王的“地盘”。

    晋藩、淮藩、延平……大明的天下,即便是清虏退去了,这些藩镇总是大明的隐患,他们将来何去何从,恐怕只有天知道。

    虽说不知道将来如何,但江国泰却很清楚,至少眼下,这淮王是万万不可能像缅人一样,虐杀朝廷诸公的。至于将来……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淮王忠义,朕又岂能不知的,淮王事事皆是为了朝廷,朕自然是知道的。”

    朱由榔勉强笑了笑,同时心底又长松口气,暗自寻思着。

    “至少,在这,总好过在阿瓦吧……”

    想到于阿瓦的经历,对于朱由榔来说,他唯一的期待或许就是能与此过上几年安生日子了……

第397章 后继有人(第三更,求支持)() 
    几乎是在同一天,从广州驶出的快船与从基隆驶出的快船是同时抵达郁州港,尽管此时的江北大地已经是万里冰封,但是因为电报的关系,仍然在几分钟内,两艘快船带回的消息,仍然被迅速传至淮王府,不过与往日里不同的是,过去这些电报会被第一时间呈上朱明忠的案前,但是现在,当电报被送到府中的时候,朱明忠却不在他的公房之中。

    王府后宅中,朱明忠缓步走着,后宅的侍女见着他的时候,都会纷纷侧于一旁垂首屈膝行礼。

    任谁都能看得出,现在的大王与往日不同,神情中显得有些紧张,但却依然有些期待。

    尤其是当他听到从房中传出的撕心裂肺的痛声时,心脏更是被抓成了一小团,作为一个医生,尽管并不是专业的,但是朱明忠仍然很清楚,在医疗水平并不发达的17世纪,生育对于女人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鬼门关。不知多少女人因为闯不过这一关,而失去性命。

    尽管早在一个半月之前,金锁就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但是那只是庶出的女儿,尽管那股血脉相通的感觉,让朱明忠对其可谓是宠爱有加,甚至爱乌及乌的对金锁也是颇为宠爱。

    但郑灵却是淮王妃,她所生育的不仅仅是嫡出长子,而且郑灵的身份也非常特殊,她是郑家的女儿,同样也是清河与南京之间最为坚实的联系,如果一但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谁都不知道未来清河与南京之间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也正因如此,现在,府内的六官官员们同样也会把眼睛投向后宅,他们无不是在等待着从后宅传出来的消息,当年一个半月前,在后宅中传出夫人生育的消息时,他们在期待之余,又显得有些紧张,毕竟众所周知那位夫人是侍妾出身,若是她生的是儿子,作为淮王的长子将来会不会引出什么祸乱,就在他们紧张之余,直到听说是个女儿时,才会在松下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毕竟他们作为王府的属官与淮王早就是荣辱与共,连成一体,他们自然希望淮王能够有后。也正因如此,现在,他们才会紧张的盯着后府,等待着后府传出来的消息。

    不过相比于其它人,此时紧张在院中积雪上踱步的朱明忠,这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郑灵能够母子平安。

    听着从屋内传出的郑灵发出的哀嚎的以及不停嚷嚷的产婆的话声,朱明忠只感觉这一切,简直要揪着他的心弦般。他的皱眉紧锁着,双目瞬间变得沉。

    实在不行,就……

    想到曾看过的有关剖腹产的资料,对于能否在这个时代进行这样的手术,朱明忠并没有信心,而且还没麻醉药。

    怎么办?

    走进院中的石昭见到朱明忠在院中紧张的踱着步,便屈膝行礼道。

    “妾身见过大王。”

    “小昭,你怎么来这了?”

    看着因为怀孕腰身显得有些臃肿的石昭,朱明忠的眉头微锁。

    “我在那里呆得有些急,所以才想来看看姐姐。”

    朝着房间看去,石昭的神情显得极为紧张,她与郑灵一直都是亲如姐妹,自然会担心郑灵。

    “小昭,你放心吧,灵儿的身体很强健,是绝不会有事的……”

    朱明忠并不会用什么“吉人天相”去安慰别人,他知道,郑灵的身体才是她能撑过这一关的根本,经常习武她的身体自然比寻常女人要强健,肯定不会有事的。

    “啊……”

    就在这时,屋中又一次传出一声吃痛的尖叫声。还有产婆有些欢喜的话声。

    “……好了,王妃,您再用力一点……看见头出来了……快出来了……”

    随着一阵欢喜的喊声,“哇、哇……”嘹亮的哭声从屋中传了出来,这哭声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分外的响亮。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是个儿子!”

    儿子!

    急步进入房中,朱明忠便有些急切的抱过已经裹得严实的婴儿,整个人的注意力顿时被怀中的婴儿给吸引住了,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

    这就是我的儿子!

    看着熟睡的婴儿,一抹浅笑出现在他唇边,那眼神中尽是欢喜,而这里那产婆的恭喜声,在他看来却有些刺耳,在吩咐给其打赏之后,才算是堵住那产婆的嘴。

    “大王,让,让臣妾看看儿子……”

    遭受了几个时辰的折磨之后,身体虚弱到极点的郑灵话声很低。她甚至强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最终却只是躺在床上,痴痴的侧头凝视着包裹在小被中儿子,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迸出的只是属于母亲才有的满是关爱的眼神,

    看着郑灵那虚弱的模样,朱明忠的心下也不由觉得一阵感动,便轻言说道。

    “灵儿,你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片刻后,淮王有后的消息便传了出来,让那些一直关注着府中事务的府中官员无不是长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一直以来淮王最大的隐患,终于消失了。

    淮王后继有人!

    这句话看似简单,但是一直以来,朱明忠“无后”,都是整个淮王府属官心中最大的隐忧,他们最担心的是万一发生“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事情,一但发生而无后的淮王势必会让众人失去了主心骨,如此将来所有的一切都瞬间变成未知,甚至能不能恢复大明江山也变成未知。

    当然,他们中的许多人担心的不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之后,大明江山变成未知,而是担心自己的将来,毕竟他们的一切都早已经与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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