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炮以及六钱火铳。可是想要得到这些兵器都需要钱,张煌言可以从朱明忠那里买到兵器,他李子渊同样也能,但是他却需要付现银。
虽然在打下湖广之兵,他抄了一些汉奸的家,但是所得却并不算充足。正是因为银钱不足,所以买来的兵器才少之又少,现在他麾下的“李家军”,不过也就是与当初初建时的忠义军差不多,大都只的一杆长枪,顶多再就是有些自产的手榴弹罢了。
对此他自然是极不满意,毕竟,他从各个渠道知道,江北的忠义军现在是什么模样,其装备着大量的火铳、大炮,他们早已经淘汰了长枪,长枪虽好,但还是不及火铳啊!
通济门一战时,长枪面对弓箭、鸟铳以及盔甲的无力,李子渊自然是记忆犹新,所以自然的心里渴望得到尽可能多自发铳,但自造的火铳非但质量不及江北铳,而且价格也高于江北。而在火炮更是如此,自铸一炮的成本,都够买两门江北铸造的大炮。
江北的兵器虽好,可那也需要真金白银去买啊!
这十几万人的兵器需要多少钱?
原本正在为兵器不足且又无力购买而发愁的李子渊,面对这样的大礼,自然是连想要拒绝的心思都生不出来,别说是他,就是赵继权、李安等人,也是双眼放着光,这天下,谁不知道江北兵器优良。
过去,他们没有足够的银子买,所以即便是买来了江北的兵器,也只是仅装备少数精锐,可现在朱明忠却一下送来这么一份大礼,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激动。
“这,这礼可,可真够大的!”
三万五千支六钱火铳、一百七十五门大炮,再加上数万套盔甲,面对这样的大礼,谁又能生出拒绝之心?
就是姚启圣面对这样的大礼,他也是呼吸为之一顿,紧张而又不解的看着于树杰,无数个疑问在他的心里翻滚着。
他为什么要送这份礼?
为何送礼予我?
虽然为这份大礼而心动不已,但是李子渊却很清楚,这份大礼恐怕不是简简单单的送过来,既然他朱明忠送出了这份礼,就肯定是有所图谋,他又是在图谋什么?
不需要助其出兵江南?
想到于树杰之前话,李子渊反倒是更好奇了,既然不需要他出兵江南,那这份礼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晚餐啊!
心里这么感叹着,李子渊慢慢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最终他还是摇头说道。
“无功不受禄!”
摇头拒绝的同时,李子渊的心里却在那里滴着血——三万五千支火铳,四万套盔甲、近两百门大炮。
如果他得到这些兵器的话,那么他的李家军战斗力恐怕就会上一个新台阶,到时候,他就能有五万火铳兵,还有五万具甲步兵,再加上十万长枪兵,到那时,这天下又有谁能挡得了他李子渊的二十余万大军!
可……这礼太重,重到让他不敢吃,因为他不知道,吃下这礼之后,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军门的回答让姚启圣松了口气,还好,军门还没有为重礼所迷。就在他松下口气时,耳中又传来了于树杰的声音。
“军门,既然淮王送出这份大礼,自然是有求于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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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携手(第二更,求支持)()
“军门,既然淮王送出这份大礼,自然是有求于军门!”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没有无功不受禄的说法,当这句话从于树杰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李子渊反倒是松了口气,而姚启圣同样也是如此,赵继权、李安等人则是心动的瞧着于树杰,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那些兵器。
“哦?不知淮王有何吩咐?”
口中道出这声淮王的时候,李子渊的心底却是不由一阵失落,原本身为湖广总兵的他已经官居二品,离他朱明忠也就是一步之差,可是现如今,他朱明忠却凭着迎驾的功劳,一下子便成为大明的淮王。尊贵如此,恐怕就是延平王也无法与之相比。
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会如此之大,相当初,他朱明忠又有什么?
心底这般思索着,李子渊倒是好奇朱明忠送这份大礼的用意。
这块肉或许肥,但恐怕不是谁都能吃的。
一不小心,没准就会崩着牙!
“吩咐倒是不敢,但淮王确实有事与军门商量。”
说出商量之后,于树杰便不再言语,而是朝着左右看去,李子渊怎能不明白,他直接挥手说道。
“熙止留下来,其它人先行回避。”
这军中军令如山,诸人尽管好奇着,但是却也只能纷纷起身告退,在众人离开之后,见于树杰还有犹豫,李子渊才说道。
“少行,熙止是李某之心腹,李某但凡有事,绝不曾瞒他。”
其实在来武昌之前,于树杰就已经得到军正司的情报,情报显示这上姚启圣非但是李子渊的心腹幕僚,而且若是没其相助,恐怕李子渊都不能一定能坐稳武昌,可以说,李子渊能有今天,得姚启圣出力颇多,也正因如此,说服李子渊的关键恐怕就在姚启圣的身上。
“军门客气,在下,过去只闻熙止兄当世大才之名,今日得见实是三生有幸。”
说着,于树杰便恭敬的行礼。
“树杰见过熙止兄,”
对于这样的恭维,姚启圣只是一笑,与其客气两句后,亦是好奇的问道。
“不知淮王有何吩咐,还请少行老弟明言,好一解我等所惑。”
作为李子渊的幕僚,而且亦是把个人的富贵荣辱完全与其捆绑于一起的姚启圣,自然知道这些兵器对李子渊的重要性,当然也深知,想吃这肥肉恐怕非得付出一番代价不可。
看着的肥肉,什么时候好吃过?
“军门,当年军门与淮王可谓是亲密无间,自知道淮王之心,皆在江山社稷,处世之道,皆秉持“唯公”两字,纵是有所私怨,亦事事论公,而不曾有丝毫论私。不知军门以为在下所言如何?”
于树杰并没有直接提及此行的目的,而是先说起了朱明忠的为人。在他说出这番话后,李子渊先是盯着他,好一会之后才点头说道。
“淮王处世唯公,天下皆知,当初李某背其自立,虽事败,然其仍未追究,仍向少司马举荐李某,淮王之情,李某从不曾敢忘!”
纵然是这番话说出来有些难堪,但是李子渊还是说了出来,如里说他最佩服朱明忠什么,恐怕就是其心胸绝非一般人能及,当初他险些置其于死地,但其仍然未作追究,虽说知道其不作追究颇有些无奈,可是就胸襟来说,确实有可圈可点之处,但,这并不代表将来两人同朝为臣时,不会成为政敌,即使是淮王不以他为敌,谁知道淮王门下会不会有人以他为晋身之道?
常言道这害人之心常怀之,这防人之心不可少啊!
军门的话,让姚启圣忍不住多看了眼他,于李子渊麾下这么长时间,他自然知道,尽管李子渊事事与朱明忠比较,而且更是担心将来自己会死于他手,但是另一方面,却又从不曾否认过朱明忠的人品,更是多次称其可谓是“堂堂君子”。
“那若是有人游说军门,待我大军集结于浦口之时,于江北出兵,入六安、取庐州,军门又以为如何?”
于江北出兵,入六安、取庐州!
在于树杰问出这个问题时,姚启圣的心头不由猛跳,他可是曾与李子渊谈过此事,如果郑成功派人游说的话,在其主力集于南京的时候,趁其后方空虚,取其江北根本,到时候非但可取江北富庶之地,又可取江北的兵器厂,面对这样的诱惑,可真是难以抗拒啊。
“这,如此卑劣之行,绝非李某所为!”
李子渊立即义正词严的说道。
“请少行转告淮王,李某至今不敢忘当年淮王教训,我等从军是为驱逐鞑子,救我汉人,李某所领之兵,又岂会做出这种自相残杀之事?”
这话说的是义不容辞,说的是冠冕堂皇,但是,谁都知道,若是许以重利,这话也不过就是嘴上过了一遍,当不得真。
“军门高义!”
拱手行礼道谢时,于树杰又笑道。
“纵是清虏意图趁我大军集于南方时,攻我江北腹地亦无妨,我江北所长者火器,或许今年新召十数万新兵野战尚有不足,但是用来守城,以铳器守城,其想取城,亦非但付出一番代价不可。”
嘴上说的是清虏,可谁都知道这不过只是在提醒着李子渊,江北的城没有那么好下,如果有人想要趁火打劫的话,牙肯定是会被崩掉的。
江北的火器……
于树杰的话让李子渊的眉头一锁,以铳守城,确实不好打啊!就在李子渊有些失神时,姚启圣却在一旁问道。
“于都事,既然淮王已经布置妥当,那又于我家军门有何吩咐?”
对啊!
这才是最要紧的,他朱明忠既然已经算好了一切,却又给自己送上这么一份厚礼来,肯定是有求于自己才是啊!
想通这些后,李子渊看着于树杰笑道。
“就是,少行,不知淮王有何吩咐?”
虽然是同样的问题,但语气与心境却和之前有所不同,现在,李子渊反倒更倾向于保持中立了,毕竟这两家没有一家是轻予的角色。
“淮王想问,军门既为延平王所委任的湖广总兵,若延平王命军门出兵江北,不知到时候,军门如何应对?”
啊!
李子渊那里想到,这绕了一圈,问题又回到原来的那个地方。
这确实不好回答啊!
别说是李子渊,就是姚启圣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李子渊的湖广总兵是郑成功委任的,既然是其下属,那么听其差遣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可先前话已经说的那么满了,自然不能再说服从其军令了,若是不听其差遣,那是什么?
纵是说“此为乱命”,又岂能让人信服?
对于本身名声就不佳的李子渊来说,他自然要“顾忌名声”,尤其是现在,至少在要表现上顾忌名声,所以就更无不能说什么乱命了。
这朱明忠当真是刁钻!
就在两人面对这个刁钻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时,于树杰却看着他说道。
“正因为淮王知道军门将来必将面临这等难为之局,所以,才不希望将来军门为难。”
哦?
看着于树杰,李子渊示意他说下去,其实他的心底想的很明白,什么难为,什么为难?在他心里头延平王与张煌言、朱明忠一样,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军命他爱理会便理会,不想理会,他郑成功又能奈他何?之所以为难,不过只是眼下顾着面子罢了。
当初既然能与张煌言撕破脸,又何况是郑成功?
这会他倒是有些好奇,朱明忠到底想让他干什么?说一千道一万,现在于树杰说的话,都是为了让达成此行的目的,他此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说了太长时间有些口渴了,也许是故意卖关子,所以于树杰并没有立即说下去,而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借着喝茶的空,他又在心里合计了一下,随后才说道。
“军门可知……”
放下茶杯的时候,于树杰盯着李子渊说道。
“于淮王来说,非是万不得已,淮王绝不愿意与延平王挥兵相向,毕竟,这种自杀残杀之事,只会有损我大明之元气,而此时正是大明中兴关键之时,所以,但凡有丝毫余地,除非延平王领兵北犯,否则但凡淮王都不会命忠义军过江!”
除非延平王领兵北犯,否则但凡淮王都不会命忠义军过江!
于树杰的话传入耳中时,让李子渊与姚启圣无不是惊讶的看着他,这等于把江北的底线给透露出来,在两人惊讶时,又听他继续说道。
“可既便如此,淮王亦不得不做最坏打算,如果一但与延平王发生冲突,到时候,大明元气必定大伤,届时我汉人江山如何得已光复?此等变数,绝非淮王所乐见,想来亦非军门以及天下仁人志士所愿意看到的!”
“自是如此。”
李子渊点点头,他知道,接下来恐怕就要进入正题了,他朱明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他李子渊做什么?想着之前的那份厚礼,他的心脏甚至也不由自主的“砰、砰”作响,就在他焦急的等着于树杰的话时,只听他缓声说道。
“所以,淮王才希望能够与军门携手……”
第350章 心难测(第一更,求支持)()
“所以,淮王才希望能够与军门携手……”
携手二字传入耳中时,李子渊的心脏一下串到了嗓子眼里,难道说朱明忠还是想与他联手一起对付郑成功。
难怪他会给那么多兵器,可若是这样的话,先前于树杰费的那些口舌可不就是废话了?
心想着李子渊将于树杰细细地打量一番。他的相貌与两年前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三十余岁的模样,中等身材,身穿灰布衣。虽说是穿着朴素,却神采奕奕,而目光又极为自信。
“与军门携手共商反清大业!”
于树杰的话让李子渊不觉一愣,诧异的看着于树杰。
“呃,这……淮王有何吩咐?”
姚启圣这会可真是迷惑不解了,这于树杰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一会携手,一会反清的,你们难不成之前就不反清了?
尽管满腹的疑惑,但是姚启圣却在心里想开了,他在那里琢磨起了朱明忠的为人来,打从宿迁兵败流落江南之后,他就在琢磨这个人了。而最终他得出的结论是什么,且不问朱明忠理政如何,其用兵确实有其过人之处,看似兵行险着,往往却是先有算无遗策之后,方才有行之以奇。
通济门如此、取淮安亦是如此,而宿迁之战更是如此,谁曾想到他能部奇兵于水上,正是那支奇兵给了达素最致命的一击,乱了其阵脚。
现在,他既然与郑成功发生冲突,他又会用什么奇策?用何奇策取胜或是平息此事?
就在心下疑惑着的时候,只听于树杰在那缓声说道。
“实话不瞒军门,现在忠义军大军南下,最为忧心者一是清虏,二是便是军门!”
于树杰直接让李子渊一愣,然后便问道:
“这是何意?”
迎着李子渊的目光,于树杰说道。
“忧心清虏趁机南下,担心军门犯我江北,做下亲者痛而仇者快之事,到时候,我大明元气尽损,从而使我等皆为汉家罪人!”
李子渊见于树杰这么说,便立即义正词严的说道
“请少行转告淮王,李某绝不会做下这等让满清渔翁得利之事。”
“军门高义!”
于树杰忙站起,作了一揖,然后说道。
“军门去年取武昌之后,便于湖广操练士卒,定取湖广可谓是功在江山社稷,这是世人有目共睹之事,目下,军门麾下精锐不下二十万,正可谓是兵强马壮,而军门做拥此等强行,若是能与淮王携手,那大明中兴,自然是指日可待。”
于树杰并没有坐下,而是继续慷慨陈词道。
“当年淮王与军门起兵于江阴,在下亦曾拜读《讨清虏檄》,知淮王与军门起兵实为保我汉家江山,中兴大明,赤子之心可谓拳拳,至今在下亦不敢忘,今日,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