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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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骨- 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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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拿下武昌。诸位兄弟准备先把武昌的清虏解决了,不把武昌拿下来,一切都是空谈!”

    李子渊的话声一落,姚启圣更是在连连点头道:

    “军门英见,武昌是我等此次西征的根本,只有夺下了武昌,才能以武昌为中心向周边扫荡,武昌为我军夺取之后,湖广自然可定。”

    王教全咧开胡子大笑道:

    “哼哼,这拿下武昌不难,只要炸开了城墙,就刘芳名宁夏镇那两万多病卒,就凭咱们差不多三万人足可对付他了。这个狗汉奸,这一回可要送他去见阎王了!”

    对于刘芳名,他们并不陌生,当初刘芳名可是一路行军至黄州,差点与他们在九江碰上。

    到最后如果不是因为达素于江北兵败的消息传出来,已经行军至黄州的刘芳名恐怕真的会用兵九江,当时李子渊所部正驻定于九江。现在他们显然是忘记当初因为刘芳名统帅大军进攻时的惶惶不安。对清军无不是一副轻视模样,之所以轻敌原因倒也简单,无非就是在江西的锐不可当,成就了他们现在这股气势,自然也就瞧不上宁夏镇的那些病卒。

    所以说起话的时候,自然也就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压根儿就没有把刘方明还有他麾下的宁夏镇的那些官兵看在眼里。

    看着他们的这副模样,姚启圣只是在心中略微一笑,他知道士气正是这样打出来的,忠义军是这样,当年的八旗也是这样。

    这种目空一切的士气正是靠着一场场胜利所奠定的。而且这种士气会随着他们的胜利不断的壮大。

    看着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模样,姚启圣的心里不禁想到了江北的忠义军,恐怕他们在打仗之前也是如此吧?甚至可能比这些人更加自大。更加狂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早就习惯了胜利。想到这,姚启圣的心里冒出了另一个念头来。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将来想要打败他们倒也不是多么困难。”

第298章 活路(求月票,求支持)() 
    (这两天有点事,今天只有一更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无语会一直努力的!欢迎大家加入小说讨论群,一起讨论故事情节。)

    “可不是,当初若不是他撤得快,咱们在九江便把他给拿下了!”

    “就是,这次非得把姓刘的脑袋给砍了!”

    见众人一副轻敌的模样,姚启圣连忙于一旁提醒道。

    “虽说这宁夏镇的清虏于江南水土不服,大都受疾病困扰,可究竟其是清虏精锐,那刘芳名也是清虏悍将,现在其又是据城死守攻打起来也须费点精神,毕竟这武昌城高墙固,即便是攻破城墙,若是宁夏镇的那些清虏顽抗的话,谁胜谁负尚在两可之间。”

    李子渊也跟着说道。

    “熙止所言极是,现在刘芳名等人可以说是困兽犹斗,我等必须做好恶战的思想准备,大意不得。今天先大致说说,攻城之后,如何打法,不需我多言,总之一句话,扫荡残敌要快、要狠,一但一点突破,攻入城中的时候,就绝不能给清军喘息的机会……”

    强调了一番攻城的注意事项之后,李子渊又补充道。

    “眼下先把武昌城完完整整地拿下来。弟兄们进了城之后必须严肃军纪,一不许纵火,二不许掳掠,三不许伤害百姓,要知道武昌城将来可是咱们的根本,这里头的百姓也都是我大明的子民,要加意爱护。”

    对于已经将武昌视为自家根基的李子渊来说,他自然需要强调军纪,而不像清军那样,为了守城将外城完全焚毁。这关系到他将来能否笼络民心。

    众将听到命令之后纷纷起身说道。

    “是,我等一定遵令行事。”

    次日,进攻部队的士兵分头开始在被烧成废墟的武昌外城挖掘地道,而附近山上的火炮则不断的朝着城内开炮,对于城内的刘芳名来说,多年的征战让他从炮声中猜出了明军已经开始为攻城作准备了,心知已经没有多长时间的他,躺在榻上听着炮声整个人都陷入沉思之中。

    思索良久之后,刘芳名便挣扎着坐起身,在侍女扶起他的时候,他对一旁的家奴吩咐道。

    “快,去请孔超勤过来。”

    孔超勤是刘芳名的幕僚,孔家世代为明朝庆藩家丁,庆藩为流寇所灭之后,孔超勤便一直颠沛流离于宁夏,以私熟为生,直到刘芳名平息宁夏叛乱时,才将其招入幕中,如此才算是安定下来,这些年孔超勤为其出力良多,也使得刘芳名对其也是多少依赖,这会他正在喝着茶看着书,躺在躺椅上颇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对于孔超勤来说,从几天前这城中的粮草被烧之后,他就知道这城守不了多长时间了。他这会儿之所以这么悠闲自得。正是因为有了这方面的意识。

    当然,在另一方面来说。自觉没有回天之力的他,对于眼下的局势同样也是无能为力。所以与其忧心重重,倒不如得过且过。

    正在品着茶看着书的孔超勤这会孔超勤听到军门大人招见他之后,先是沉思片刻,然后又长叹了一口气。最后稍做收拾才往后宅走去,待到了军门的卧房,在家奴通报之后,他便听到房内传出军门的话声。

    “可是云林到了,快些进来。”

    孔超勤忙走进屋中,人不过是刚进屋,便看见刘芳名起身说道。

    “云林,这时候请你,实在是有要事,打扰了、打扰了。”

    军门的客气让孔超勤急忙施礼说道。

    “军门有事,传唤孔某人便是了,何需如此客气,在下为军门之幕,自当听从军门吩咐。”

    刘芳名的客气,让孔超勤隐约的意思,这次恐怕他定是碰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现在还能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靠坐在床上的刘芳名请其坐下,然后看着孔超勤说道:

    “你我是朋友,而非上下从属,朋友之下又岂有在下之说?”

    对于读书人,尤其是有才学的读书人,刘芳名可以说是极为尊重,对孔超勤同样也是如此。下人给孔超勤冲了茶,退下后,刘芳名才说道。

    “我听说你又萌归隐林下之心?”

    军门的问题,让孔超勤点头说道。

    “当初撤往武昌的时候,在下原就因为这水土不服想要回宁夏,可是当时危机四伏,军门有恩于在下,在下自然不能弃军门于不顾,只能于武昌助军门勉强维持。现在武昌四面为明军包围,危机如此,即便在下有通天之能也出不了什么力,这武昌是保不住了,与其如此,不如回家去当我的自在百姓。”

    孔超勤说的倒也直接,甚至没有丝毫掩饰,完全没有掩饰他的真实想法——现在局势危机,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与其如此,他不如回家做平头百姓。若是换成旁人这么说,恐怕刘芳名会怒形于色,但是听孔超勤这么说,他却只是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说道:

    “自从先生当年出山助我,宁夏地方方才得以维持,社会得以安定,其后又帮我平定了宁夏匪患,先生可谓是功不可没,原本我欲举推荐先生入朝为官,可先生却不决入朝……”

    看着孔超勤,刘芳名的语气显得极为诚恳,这天下像孔超勤这样不贪恋权势的人极少。

    见刘芳名提及旧事,孔超勤便说道。

    “当年军门曾允诺在下,所图者只为宁夏百姓安危计,在下之所以助军门亦是为宁夏之父老。而不是为了当官发财。此番军门移驻别省,小弟随军门来此,已经违背当初之愿了,况且今日之危局如此,已非人力所能挽,小弟也就只能自私而为了,图谋个人了。”

    这正是刘芳名欣赏他的地方,当年他请孔超勤出山的时候,说是为还宁夏百姓以安定,如此才换来孔超勤入其幕府,而孔超勤也曾与其约法三章,这次来武昌已经违背当初誓愿了。去年为了留他在武昌,刘芳名甚至曾言道,宁夏镇兵卒客军驻于武昌必定会伤及当地百姓,请其为武昌百姓的安危,留于武昌助他一臂之力,如此才换来孔超勤留在武昌,现在孔超勤要走,自然也是走的干脆,完全没有丝毫掩饰。

    即便是他走,刘芳名同样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毕竟当初两人是有约在先。

    “先生当年出山是为宁夏百姓计,今天日先生欲离开此地,置身事外,可这宁夏镇兵卒亦半数出于宁夏,先生不顾刘某,难道就不顾这宁夏镇两万弟兄之性命吗?”

    心知难以挽回其心思的刘芳名,只得看着他说道。

    “现在武昌为明军层层包围,一但明军破城,这宁夏镇中万余绿营弟兄性命尚且不知,可我等入汉军旗者,必定为其所杀,还请先生救我等性命!”

    此时刘芳名的姿态放的非常低,他的语气中甚至带着苦苦哀求的意思,如此一来,孔超勤反倒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刘芳名,看着那被疾病折磨的瘦削非常的脸膛,

    “若是军门有意保全大家性命,唯今之计,只有归降明军一路可走!”

    归降明军!

    在孔超勤看来,这是刘芳名等人唯一的选择,不过在此之前他并没有提出这个建议,对于早就生出归隐之心的他来说,留于武昌不过只是为了维持武昌本地百姓不为兵卒袭扰,在明军西征前,他没有为刘芳名献计助其守城,现在同样也不能出策让其投降,这是他的处世之道。

    可即然现在刘芳名问到了他,他自然也就说出了其唯一的选择。

    “归降……”

    苦笑着,刘芳名摇头说道。

    “以先生看来,以刘某往日之行,又焉能归降明军,纵是归降明军,又岂能为其所用?”

    刘芳名的反问让孔超勤一阵沉默,确实,或许当年在他出山助平定宁夏时,曾得到他的许诺,不再屠一城一镇,但是在此之前,屠城更是寻常之事,若是入明朝为官,他日必定会有言官追究此事,到时候,别说是刘芳名本人,就是他的下属也不见得能摆干细。

    世代为藩王从吏的孔超勤自然知道大明言官们的历史,或许他们没有治国的本事,但是弹劾起朝中官员将领来,却是从不客气,别说是像刘芳名这样劣迹般般的身为明将,先是降清后又降明的降将,就是完人恐怕也能让其盯出缝来了。也难怪他会这方面的担心,

    见孔超勤沉默不语,刘芳名便继续说道。

    “非是我不愿意归降,而是这大明……先生是知道的,若是将来有人追究刘某过去所做的事情,便是刘某自己一人也就罢了,可,可刘某不能不考虑这军中其它将领,他们当初所作所为皆是受刘某之命,刘某又岂能害他们为刘某之过将来为朝廷怪罪?”

    刘芳名的话说的倒是尽为他人着想,可孔超勤知道,他担心的并不是其它人,他担心的还是自己,担心的是刘家。至于其它人,不过人是一个借口罢了,若是朝廷不追究其它人,自然也就不会再追究刘家。

    不过孔超勤并没有点破他的心思,而只是沉默不语的坐在那,一只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捏提着杯盖,却没有打开茶杯,就这么坐在那里,孔超勤想了很多,他不停的思索着种种可能,但无论他从任何角度去寻找解决的办法,都没有办法保全刘芳名,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当然希望刘芳名能够归顺大明,尽管现在庆藩已经不在,但是世代为庆藩从吏的他,骨子里仍然认同大明才是中国的正统,至于那满清,不过只是蛮夷罢了。

    可是一时间,孔超勤却找不到丝毫能够保全刘芳名的办法。

    实在是没有法子啊!

    即便是现在他归降了大明,也难保将来啊。将来待到大明中兴的时候,若是没有朝臣追究的话,他刘芳名自然可以安稳一生,可又怎么可能没有言官为了出人头地,以刘芳名的他日之过,对其加以弹劾,从而换取个人功利。

    对于言官的本性,孔超勤了解,刘芳名同样也了解,言官大部分品秩不高,甚至很低,但其政治地位却极为突出。他们可以自由弹劾任何一位要员而不受惩处。而且对言官的奖励可谓相当的优厚!如果规谏、弹劾成功,言官往往能一步登天。也正因如此,言官才会“风闻奏事”,他们会以规谏皇上来扬名,以弹劾同僚而晋身。反正他们的规谏、弹劾都是没有任何代价的,反而一但成功,就可以得到晋升,如此一来,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刘芳名?放过以刘芳名这样的劣迹般般的降将作为自己的晋身垫脚石?

    没有人会放过这样的垫脚石!

    见孔超勤就这么端着茶杯,心知他肯定是在想法子的刘芳名眼巴巴的盯着他,等待着其能拿出一个救他出眼下困境的法子,对于他来说,他从来不相信什么既往不咎,毕竟,他曾用同样的四个字招降了不少叛匪,可是最后他一边说着“既往不咎”,却又一边将那些人杀死,“只有死人才能既往不咎”。

    终于,当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看着刘芳名,正准备对他说,他也是爱莫能助的时候,刘芳名的满面病色,却让孔超勤的心底一动,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句话,那句刘芳名经常说的话。

    “只有死人才能既往不咎!”

    只有死人才能既往不咎,于心底默默的念着这句话,孔超勤盯视着刘芳名,看着他满面的病容,想着其招降那些叛军时言道的“既往不咎”,突然反问道。

    “军门近日身体如何?”

    孔超勤之所以会这么问,是有他的打算。而刘芳名听他这么一说之后,立即明白了什么。他看着孔超勤说道。

    “你的意思是……”

    其实已经不需要孔超勤继续说下去。刘芳名也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想到这,刘芳名沉默了下来,难道真的只有这个选择吗?

    “军门,现在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毕竟您现在需要保的是刘家,如果您想保住刘家,恐怕这就是唯一的选择。要不然的话,恐怕……”

    刘芳名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容我再想一想,想一想……”

第299章 野心勃勃(求月票,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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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了!

    湖广右路总兵刘芳名降了,且大开城门负荆请罪!

    八月二十三,封闭多日的武昌城门大开,那城头上飘扬着的“清”字三角旗,不知何时被降了下来,换上了久违的“明”字旗。在城北的武胜门处一队明兵骑马驶来,另一队明军官兵列队站立,他们无一例外的皆戴“朱漆勇字盔”,若是有了解明军的会发现,这些明军头上所戴的“朱漆勇字盔”的式样与旧时的式样有所不同,这是因为李子渊出身于忠义军的关系,所以这“朱漆勇字盔”用的自然是忠义军的式样,而与后世的托尼式钢盔有些类似,只不过其帽檐相对比较宽大,而且其材质也从钢质变成了竹篾,不过只是涂有一层大漆。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现在江北的忠义军,这种头盔的材质又换成了铁质,以增强其防御能力。但是在这里却是因陋就简的仍然用着只能遮阳而不无抵挡箭矢等物的竹篾盔。

    不过虽是如此,此时此刻这些头戴“朱漆勇字盔”的兵卒看起来倒也是极为威武,他们一个个脸上无不是带着得意的笑容。

    不攻而克!

    武昌重镇,居然就这么不费一兵一卒的轻易拿下,他们又怎么能不得意?当然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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