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师啊,那些文字小子确定的告诉您,那就是人间的文字,您写不出来,并不代表别人也写不出来,我就见过一个写诗的高手,他的诗就像是从嘴里喷涌出来的,喝一大罐子酒,您要多少诗,那也是张嘴就来,小子相信,大唐的盛世只要再延续百十年,这样的人物一定会出现,而且一出就会是满世界都是,到了那时候,您再看这些诗歌,他就是一首好点的诗歌,怎么有事没事的都往神仙鬼怪上靠拢,谁说有妖怪,告诉我,我去看看。“
颜之推一脸奇怪的看着云烨说:“你怎么知道百十年以后,这种大才会大量的涌现?“
“老爷子,小子学的学问里有一门叫物理,我以前把他们叫恪物,后来才改成这个名字,那里就有一种道理,叫做量变诱发质变,随着读书人变得多了,作诗的也就多了,在浩如烟海的诗词中间总会出现一些特别优秀的诗句,和诗人,没什么好奇怪的,您老啊,再活一百岁,就绝对能看见这种惊才绝艳的人物。“(未完待续。)
ps: 第二节今天孩子中考,所以更新晚了见谅!
第五十七节冬天到底还是来了
颜之推脸上浮现出向往之色,稍顷,又靠在马车箱壁上说:“老夫能不能活过今年还是未知,岂敢再盼着活百年,春荣,夏长,秋收,冬杀,万物如此,人也该是如此,老夫勉强算的上是冬日里的寒蝉,只要一场大雪,就会回归大地,你描述的盛景,老夫是看不到了,将来如果你能看到,有什么特别出彩的记得到老夫的坟前烧了,让我也乐呵乐呵。”
“才不那么傻呢,您要是完蛋了,不赶快去投胎做人,待在坟墓里做什么,大盛世就要来临,这时候做人最划算,您这辈子苦熬了一百年,下辈子定会是那种诗赋风流的人物,脍炙人口的诗篇说不定就是出自您的笔下,到时候您在青楼得意之时,记得喊上我,给点暗示就好,老爷子,您认为咱俩见面眨左眼好,还是右眼好些?”
“哈哈哈,”颜之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和你说话,真是舒坦,家里的孩子,唯恐在我面前提起一个死字,只有你不忌讳,好啊,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过奈何桥的时候没有喝那碗孟婆汤,还记得前世今生,一定给你暗示,哈哈哈。”
颜之推家里在兴化坊也有一座宅子,坐落在果林的深处,春日里梨花盛开的时候,这里一定是人间胜景,颜之推被云烨搀扶着下了马车,坐上家里早就备好的轮车,咕噜咕噜的向大门口驶去,老头子没回头,只是举起一只手摇一摇就算是作别。
云烨站在梨树下,直到颜家大门紧闭这才回到马车上,身后的梨树上最后的几片叶子,也被寒风摘了下来,打着旋,翻卷着被风吹上高空,逐渐陷进黑暗,不知道落在了那里。
辛月坐在纱灯前面的小桌子上支着下巴等丈夫回来。本来那日暮也在等。可是她刚才在给孩子喂奶,孩子吃饱了奶水睡着了,结果那日暮也睡着了,饱满的胸脯就露在外面,殷红的**上面还挂着一滴奶水,实在看不下去的辛月,起身给那日暮掩好衣襟。看到丫头就胡乱睡在母亲身畔,而那日暮却把枕头搂的紧紧地,无奈的摇摇头,把丫头抱起来,送到里间的摇篮里,自己又坐在桌前等待。
门开了。云烨走了进来,夹带着凛冽的寒气,见到辛月要起来,摆摆手,自己脱下大氅,挂在衣架上,把全身在铁炉子边上烤热了,这才搓着手来到辛月边上小声问:“怎么还不睡?都三更天了。如果我不是借着颜老爷子的方便。这时候啊,还在万民宫呢。不是都给你说了,不要等我么,皇宫里的宴席开到天亮都不稀奇。”
辛月给丈夫倒了杯茶笑着说:“您不会来,谁有心思睡觉,不像床上的那位,喂完孩子连衣服都不知道穿好,就那么挺着胸脯抱着枕头睡着了,倒是把孩子扔到了一边。”
“她就是那么个脾气,到现在还是孩子脾气,开春了让她带着孩子回草原,我真是有点放心不下,只是没孩子在身边,那日暮也就太可怜了,只好如此了,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你也困倦的厉害,明日就要赶回玉山,早些睡吧。”
辛月应了一声,端过炉子边上的木盆,添了些热水,给坐在床边的云烨洗脚,以前云烨很不习惯别人给自己洗脚,这几年却慢慢习惯了,不是辛月,就是那日暮,在岭南的时候,李安澜也是如此,这是大唐的一种表示亲昵地方式,不是谁压迫谁,辛月那日暮坐月子的时候,云烨给她们也没少洗,后来就不洗了,因为一洗她们就哭的眼泪把差的,不够烦人钱。
那日暮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丈夫回来了,扔掉枕头又拱进了云烨的怀里,才掩好的衣襟又散了开来,辛月不满的一边给丈夫洗脚,一边看丈夫手忙脚乱的给那日暮盖被子。恨不得那一对雪白的**当馒头给吃掉……
城里面养鸡这是一个恶习,天不亮就喔喔喔的瞎叫唤,昨晚云烨就没睡好,丫头半夜里忽然哇哇的大哭,乳娘怎么劝都不行,那日暮抱着也哭,喂奶也不吃,**才放进嘴里,立刻就会吐出来,那日暮急的团团转,云烨接过丫头之后,这孩子立刻就不哭了,非常的神奇,其中的道理云烨也想不通。
“一定是夫君回来太晚,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惊着了丫头,妾身和奶妈,还有那日暮都是女子,阴气重,镇不住邪魔,只有夫君一身的阳气才能让邪魔退散,明天一定要请几位法师作作事才好。”
听着辛月的鬼神怪谈,云烨没好气地说:“你确定不是你昨晚的叫声吓着了孩子?”那日暮连忙点头,拿手比划一下高度,示意辛月昨晚叫的很大声。
恼羞成怒的辛月钻进被子,还把那日暮拉走了,只剩下云烨一个人抱着孩子坐在床头打盹,丫头不干了,又开始扯着嗓子嚎哭,没办法,云烨只好站起身抱着孩子来回走动,嘴里还需要唱歌,这孩子才会安静下来。
等丫头睡着了,云烨也困得东倒西歪,才准备睡一会,那只该死的公鸡就开始打鸣,恨得云烨差点想冲到鸡窝跟前,把这个勤快的家伙扭断脖子,再扔到厨房里当午餐。
天亮了,丫头睡着了,云烨也睡着了,辛月见丈夫不愿意起来,无奈之下,就告诉护卫,侯爷今天不回玉山了,等明日再回去。
不回玉山云烨也没觉睡了,他忘记了他自己是岭南水师的统领,人到哪,门口就必须摆放节钺,就是一根绑着很多红缨子的长把破斧头,样子很怪,是权力的象征,就说明正主一定在家,正主在家,难免就有客人,一般的客人回绝就是了,就说主人染病不宜见客。但是有些恶客,是不理会这一套的,比如长孙就这样。
长孙一夜没睡,依然容光换发的厉害,快四十岁的女人,还有这样的精力实在是让人佩服,长孙来了,云烨就没必要装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长孙说话,人缩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努力的坚持着想要把长孙应付走好继续去睡觉。
“这才几年,一个好好的少年人就陷在温柔乡里不知节制,大清早的就像烂泥一样,辛月,给他弄盆凉水,让他好好清醒清醒。”长孙见云烨所问非所答的敷衍,顿时就怒了,辛月不敢违逆,立马端来水盆,给丈夫拿凉水擦脸。
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的云烨苦笑着说:“娘娘,昨晚丫头哭了一宿,除了微臣抱着不哭,任谁都拿那个小小的孩子没办法,到了天亮才消停。”
听云烨这么说,长孙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有问云烨:“你把玉佩藏哪去了?本宫想再看看,你昨晚唱的那首曲子,真的很像仙宫里的妙曲,所以本宫很想看。’
“娘娘,玉佩当然在,微臣把它藏起来了,您要看没问题,就算是送给您也无所谓,但是陛下看到就不是好事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您看完了,咱们把它砸成粉末最好,这样一了百了,谁都不要去想什么神仙地了。“
云烨真的有些烦了,明明没有那种怪地方,非要说有,还一个个死认真,非要把老命送到这上面才罢休,死的还全是精英人士。“
长孙有些犹豫,她很清楚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德行,要是真的拿到了玉佩,迷了进去,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现在丈夫是拉不下来脸面问云烨要玉佩,还要维持自己明君的脸面,等到某一天这种好奇心再也无法克制的时候,不出大事才怪。“
“也好,本宫不看了,你吧那东西藏好了,不要再往外丢假的,丢一回,天底下就会死好多人,现在本宫已经勒令皇宫里不许提那件玉佩是假的这回事,反正就那么几个人瞧见了,封口也容易。“
听长孙说的容易,云烨脑海里已经是尸横一片,以前看皇宫戏的时候,妃子意外怀个孕都要死一大片人,更不要说白玉京地图这种超级机密,那岂不是有好多人已经被扔进了水井?怪不得皇宫里那些有职权的人喝的水都是从山上的泉水,只有没办法的才喝井里泡过尸体的水。
看到云烨不寒而栗的样子长孙拍拍桌子说:“胡思乱想什么,本宫是那种残忍好杀的人么?一个破玉佩还没有人命值钱。难道说本宫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恶毒的妇人不成?“
云烨诺诺的小声说:“上回炸皇宫的时候,还看见您提着一把带血的刀子,吓得我都不敢往跟前凑,万一您心情不好,给微臣来上一刀,微臣就冤死了。“
一句话说的长孙没话说了,敲敲桌子,走了两圈,猛地来到云烨跟前,一伸手就抓住了云烨的耳朵用力的扭,疼的云烨一个劲的喊疼。
“你算是我的弟子,如此看待师长已是大不敬,今天就好好和你算算旧账,一个与国同休的侯爵,混成你这样的惫赖性子,是老天瞎了眼,今天居然有胆子腹诽本宫,下回就有胆子咒骂陛下,不过,你大概已经这么干过了吧?揍你一顿不算冤枉你吧?“(未完待续。)
ps: 第一节
第五十八节部下的野望
谁家皇后会像泼妇一样拽着人家耳朵不撒手?确定了,就只有长孙,以前看她虐待李承乾,自己还非常的惋惜,现在自己的耳朵被揪的像驴耳朵一样。云烨心里就开始咒骂司马光,《资治通鉴》里的长孙几乎是完美皇后的代言人,这个混蛋躲在地窖里脑补长孙的美貌和温婉,流着口水写出一代贤后的本纪,害的自己一见到长孙就先是尊敬八分,仰慕两分,被人家拿在手里揉来捏去的不敢反抗,现在好了,长孙变本加厉了。
历史上不是说她只能再活两年么?快呀!不是说她缠绵病榻一年多么?快呀!不是说她带着病还生下了金城公主么?快呀!
也许是上苍听到了云烨的渴盼,长孙扭着云烨的耳朵,扭着扭着忽然松手,拿手帕捂着嘴对着痰盂一阵干呕。
云烨抠抠耳朵,很干净啊,没有耳屎之类的脏东西,为什么长孙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心惊胆战的辛月凑过来,给皇后倒了一杯热茶,长孙接过来一饮而尽,而后自己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把脉,这样也可以?云烨瞪大了眼睛看着闭着眼睛的长孙。
过了一会,长孙睁开眼睛,似乎很开心,拉着辛月说了一阵子女人话,把云烨赶得远远地,躲在柱子后面啃着包子的云烨看到长孙喜孜孜的走了,莫名其妙的问辛月:“怎么了,揪完我耳朵之后皇后是不是凤颜大悦?看来以后啊,你只要遇到不高兴的事情了,揪我耳朵就好,告诉你,典故就是这么来的。“
辛月没好气的在云烨身上抽了一巴掌,挽着云烨的胳膊说:“娘娘这是有喜了,刚才还问我有没有,夫君啊你说咱们这都一年多了,为何就没有孩子呢?”辛月急躁的挠着肚皮问。
“这有什么,只要我们努力一些。总会有的。现在有两个已经快要了他老子我的命了,再来?老子我还有活路吗?”
“不管啊,咱家人丁总是单薄些,就宝儿一个男丁,这可不好,咱家最好也有五六个才能继承您的家业,宝儿继承爵位。剩下的继承您的学问,一样样的都不放过。”辛月说的豪气干云,似乎已经看到云家满院子跑的都是孩子。
这个女人不能要了,嫉妒人家是公爷,自己家是侯爷,嫉妒人家有八个孩子。自己家只有俩,现在连人家皇后的大肚子都嫉妒,看着她那根指点江山的手指,云烨就感觉身边有一万只苍蝇在绕着自己飞舞。
“好了,想要孩子咱这就进屋去制造,不要说废话,这就去,不耽搁。”听见丈夫发怒。辛月讪讪的又抽了云烨一把。拿手指头在丈夫红彤彤的左耳朵上轻轻弹了一下,在云烨的咆哮声中咯咯的笑着跑进了屋子。关上门一个人傻笑。
支棱着耳朵云烨坐在大厅里接见了老赖几个人,都是自己的部将,没必要客气,一客气反而坏了规矩,他们四个人就直挺挺的站在大厅里,一个个穿着戎装,铠甲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却很实用,每人脚下放着一副云家特制的铠甲,黑黝黝的,上足了桐油,自从硫酸被孙思邈无意中弄出来之后,云家的铠甲就多了一层钝化工艺,虽然难看了一些,但是比起以前的那些铠甲来说,更加的耐腐蚀,再也不惧雨水了。
“赖传峰,杨月明,杨月礼,苟峰,你们四人的兵部告身可曾发到大营?”云烨坐在正中间的虎皮交椅上沉声问四个手下。
“会大统领的话,标下四人的告身已经全部下达,标下的职位涨了半级。二杨校尉和苟校尉的官职也同样涨了半级,标下谢过大统领的提拔之恩。”
老赖说完,就带着三个人撩起战袍,单膝下跪,云烨摆摆手让他们起来,此时大厅里只有全身戎装的刘进宝腆着肚子站在云烨的下首,门外站立了八个全副武装的家将,丫鬟仆役们都不敢经过大厅,就连辛月都不敢,这种事情,程夫人早就教过辛月,女人不能过问军伍里的事情,连看都不能看。对于这一点,辛月非常的遵守,她也知道军伍里规矩大。
“这也是你们四个有底子,要不然我就是想提拔一下也没借口,好在本帅在兵部还有几分面子,他们把事情做得倒是够快的,跟着我就不会吃亏,更不要说你们四个是知根知底的老人,咱们水军不缺钱财,就缺功劳,奶奶的,老子的官算是做到头了,要了功劳屁用没有,一个与国同休的帽子扣下来,陛下就是不打算再给我封赏了。
所以啊,就便宜了你们,只要立了功,咱岭南水师就没有隐瞒不报这一说,本帅麾下一万三千名将士,八百余条战舰,如今担负着南粮北运的事情,可以说任务极为繁重,长安的粮食总是不会够吃,人太多了。
既然我们领了这个差事,就要做好,你们这些天多少也知道营里的规矩,那就是不许胡乱伸手,谁伸手,就会被砍掉,是连脑袋一起砍,喝兵血这种丢人事情我们水师里不许发生,犯了错打板子,关禁闭,砍脑袋,就是没有克扣军粮这一说,你们也必须遵照执行,都是府兵,出来当兵,都他娘的是没有饷银的,不过啊,咱水师有,空船的时候我允许载一些货物,但是,那是咱水军自己的货,外人的货物一粒米都不许载运,你们记下了么?“
“喏!”四个人一起大声地回答,云烨点点头,继续说:“你们也知道,大帅我在兵法上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啊,给弟兄们找出路,升官,发财,这些事情是本帅的,被人家欺负了也可以找本帅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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