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的给他说到,毕竟以前算得上兄弟,这几年被银子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局势,光是他家的宅子就修建的比王府还要豪华,听说还打算往外扩一下。
拍拍老何的肩膀,进了舱房,话说里面的舞蹈已经开始了。
长孙冲请柬上的话果然没错,里面的歌妓果然穿的很少,肚皮和后背裸在外面,穿着纱衣在里面扭来扭去。看不见腿,但是葫芦一样的臀部轮廓若隐若现的让人热血沸腾。
柴令武别看年纪小,很显然已经是花丛老手,只要看给他倒酒的歌姬脸泛桃花,就知道这家伙桌子底下的手不老实。
摸了咸鱼的手也不洗洗,就去拿鸡腿,这小子也太不讲究了。云烨搬着自己的案子往窗户边上靠靠,免得一会不小心抓自己桌子上的食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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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曲江宴
以前幻想古代的青楼一定是一个几乎完美的歌舞场,谁知道现在真的处在这个环境才发现,自己错了,青楼永远不变的内容就是出卖色相,没其他好说的。
或者自己逛青楼的同伴选错了?和孔颖达,虞世南这些人一起逛青楼是不是会好一些,但是上回见过号称风雅之士的长孙冲的表现,就对他们的表现也不抱希望了。
无趣之外就是无趣,一群人抱着十几岁的小姑娘猥亵,实在是让云烨从心底里感到不舒服,自己虽然算不得好人,多年的人生戒条还是起作用的,船舱里待不成了,云烨端起一盘子葡萄走到外面,楼顶上微风徐徐,正是提神醒脑的好去处,李承乾,李泰不喜欢这些,早就出来到第二层下棋。李恪虽然喜欢,但是兄弟三人如果只有自己像个色鬼,也不像话,强忍着馋涎坐在旁边看那两个下围棋。
不打扰他们,云烨从外面上了船顶,没有脂粉气,没有乱七八糟的呻吟,很不错的地方,船板很干净,就地坐下,吃着葡萄欣赏曲江上的风光,船在水里慢慢滑行,底层有摇浆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都是懒懒的。
“客人可要听曲?”一个小小的声音传过来,回头望,才发现一个穿着绿衫子的女子缩在角落里发问。
歌姬见了客人还要带面纱的比较少见,可能长得不好看,被船舱的那群禽兽给撵出来的,都要生活,没必要糟践人,云烨随手一个银饼子就甩了过去,把头枕在手背上吁了一口气说:“好啊。我想看看天上的云彩,再听着远处的梵唱,如果你有舒缓的曲子弹一首那就太好了。”
绿衣女子高兴地捡起银饼子,离云烨稍微近一点,取出琵琶,就开始弹奏。不知道谈的什么,但是让人很是松快,并且这声音融入到梵唱里并不让人感到突兀。
佛家的梵唱似乎特意改良过,节律一直都是平缓的,就像是一缕清风无意中掠过耳稍,又像是一汪潭水被风吹皱,涟漪涌动,一波一波的轻轻拍在岸上。
这些天见惯了长安的悲欢离合,有人欢喜有人愁。人世间的各种嘴脸在这些日子里全都看了一个遍,云家虽然紧闭大门,但是夜晚那些妇人的哭声会传的好远,每到这时候,辛月就会把头紧紧地埋在云烨胸前,再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奶奶念佛念得越发勤勉,不只是在庆幸还是在后怕。
想到这些。云烨就想唱两嗓子黑豹,可是这样做会吓坏船上的人。只好搜索枯肠,总算是拼凑出了一首能唱的歌。
清风笑,水涟涟,谁家富贵绵绵
柳如丝,花如海,锦绣成堆笑无常、
昨夜寒窗寂寂。今日白勿满房,
且饮一杯,醉倒在名利场。
我自爱看碧水悠悠啊,不管他明日惆怅。
不三不四的随着绿衫女子的韵调随意哼哼,那个女子却把韵调又拔高了一些。最后停了下来,小声地问:‘客人心里不畅快?“
云烨奇怪的看了女子一眼,这话她不该问,也不能问,明显的入行不深么,不过也好,那些假模假样的奉承也实在是听腻了,反正没人,就和她聊聊天也好。
‘是啊,没意思透了,满世界都是这个样子,有哭的总有笑的,都想一辈子锦衣玉食,抓住了总也不肯放手,没了再继续去挣就是了,祖先不就是这么干的?‘
“小女子不懂这些,只知道客人想安静一会,我再给您弹奏一段曲子好么?“
“你不用懂,只需要听着就是,想弹曲子就弹,你弹你的,我说我的,你弹痛快了,我也就说痛快了,各取所得如何?这些银子全给你。“
云烨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银子一股脑的推给了那个女子,女子把身子往后缩一缩,小声的说:‘小女子只是乐师,用不了这些钱的,您前面给的就足够了。“
云烨粗鲁的把银子放在她的裙子上,自顾自地说:‘都想要点什么,和尚想要,道士想要,一个个非要把其他人踩在脚底下,头杵进烂泥里才满足,我的在是对的,你们说的全是狗屁……
小姑娘弹没弹琵琶云烨不知道,一大堆无意的话从嘴里喷涌而出,一直说到口干舌燥才罢休,揪了七八颗葡萄放进嘴里,吸干了水分,再把葡萄皮猛地喷了出去,好一个天女散花。
别人想要安静下来就需要静思即可,云烨属于狂放派,需要发泄一下才会正常,又不是在家里,黑豹吼不成,软绵绵面的歌曲成了往烈火上浇油。
看到和尚就讨厌,尤其是满眼全是和尚的时候,嘴里唾液变得充足了,又站在船头,准备继续开骂,才骂出秃驴二字,一只破草鞋就凌空飞了过来,抽在了云烨的脸上,味道十分的不好闻,这那里受得了,云烨趴在船头狂吐,吐得全身都软,在绿衣女子的搀扶下回到甲板上,一连喝了三杯茶才舒服一些。
那些纨绔子见云烨被女子扶进舱房,好像腿软的都走不了路,那些歌妓就唧唧喳喳的说小话,纨绔们一个个的把拇指都要翘到天上。
还没等云烨招呼兄弟们去找拿鞋底子抽自己的混蛋,一个光头上全是呕吐物的黑衣僧光着一只脚走了进来。
柴令武刚骂了一声秃驴,就被一招乌龙摆尾给踹的贴到墙上。哼哼唧唧的说不了话。惹得歌姬尖叫着四处奔逃。
“刚才是谁站在船头骂人,还吐了佛爷一身的?“铁塔一样的巨汉,往那里一站顿时就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满船舱都是欺负人欺负习惯了得主,谁会被吓住,脸面还要不要了,程处默大怒,一拳就砸了过去,这小子也是练过的,战场上不少杀人,可是在巨汉面前像个孩子,眼看就要落败,李怀仁立马加入战团,长孙冲拎着一把椅子就砸在巨汉的后背上,巨汉仿佛没有知觉,理都不理会的一拳揍在李怀仁的肚子上,被揍的飞了起来。
刘弘基家里就不出好东西,刘正武的拳头眼看就要打中了,可是巨汉不在乎,软绵绵的拳头对他没什么作用,可是这混蛋手里攥着一把细盐,一下子就洒进了巨汉的眼睛。
巨汉咆哮一声,抬腿一脚光脚丫子就踹在刘正武的脸上,鼻血飞溅,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今天为了自由,大家都把护卫撵到其他的船上,不许跟进来,这下好了,李承乾跳着脚喊护卫过来帮忙,自己才要扑上去,被李恪拦腰抱住往后拖,尉迟宝林仗着自己牛高马大,拖住巨汗一只胳膊,就这样身高九尺的宝林也被抡的飞了起来,后脊背撞在柱子上,咔嚓一声就把柱子撞断了。
腾出手来的巨汉双手四处乱抓,只要被他抓住的立刻就会被扔出船舱,掉进水里,程处默已经挨了两拳了,嘴角都有血丝子流出来。在裴家的老三再次被踢得像虾米一样乱蹦的时候,云烨把仓房里的帷幕扯了下来,立刻就把巨汉包在里面,看到有便宜可占,刘政会家的小儿子就全身压了上去,只看见布包上鼓起来的一个大包打在他的小腹上就知道这家伙已经没什么用了。
长孙冲扛着案几人躲在后面跳起来压了下来,就听见布包里面闷哼一声,看样子这样做比较有效,程处默照着好像是头颅的部位拿着圆凳就砸了下去,圆凳粉碎,布包抽搐一下,终于不动弹了。
护卫总是来得晚,等他们进了舱房,这里已经哀鸿遍野,纨绔们倒了一地,抱着肚子的,揉着腮帮子的,夹着腿走路的,鼻子流血的,捂着胸口吐长气的,当然少不了一个捂住屁股狂笑的。
李泰高兴极了,这里全是伤者,看样子没一个比自己伤的轻的,刚笑了两嗓子,就被李承乾在后脑勺抽了一巴掌,他自己也觉得不妥,捂住嘴不吭声。
巨汉和尚被护卫们用牛筋绑了个结实,和粽子没有什么区别。这时候才有人迷迷糊糊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烨从案子底下把绿衫子的小姑娘拽了出来,小姑娘嘴巴闭得紧紧地不言语,还冲着云烨点点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会说。
这场架打的莫名其妙,纨绔们受创严重,绝对是大事件,李承乾铁青着脸下令找出这个和尚的出处,他就没打算放过一个和这件事有牵连的人。
一桶凉水浇了上去,巨汉和尚悠悠醒来,眼睛被盐水蜇的泛红,张开嘴大声的咆哮,口中语无伦次的咒骂,问不出个所以然。
和尚忽然不叫了,安静了下来,但是这家伙的肌肉却在鼓胀,牛皮绳子勒进肌肉里,护卫赶紧扑上去要制止他,可是已经晚了,牛筋绳子被他崩的断裂开来,一个翻滚就撞破窗户,掉进了水里。
等云烨一群人趴在船尾看时,巨汉已经消失在了水面上……(未完待续。)
ps: 第二节,送到,写歌曲费了些时间,还没写好,删掉了,明日补上,下一节继续,晚半个小时上传见谅,请见谅
第二十二节狂月僧
众人面面相觑,受伤的纨绔也不叫唤了,每个人的心里只想知道一个问题,这家伙是谁?李承乾捡起被崩断的牛筋绳子,放在手里扯一下,绳子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巨汉,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李承乾一点都不担心抓不住这个和尚,最多是迟早罢了,可是狼藉的现场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
云烨躺在担架上被抬回了家,那个绿衫子的小姑娘也跟着云烨要回去,胖胖的老鸨子才要发话,就被太子的侍卫一记耳光抽的晕头转向,不敢说话。
“把你弄出来没问题,就冲着你今天帮我,这个忙我帮了,问题是你和我回家就是问题了,要是说不清楚,你就有苦头吃了。“
绿衣小姑娘低着头说:‘您是贵人,就让小女子在您的羽翼底下避避风雨,您的要求小女子无不遵从,只求您不要让我再回到青楼里去了,那个地方我一天都待不下去。“
“美死你,帮你一下就要以身相许,我才不干呢,好好地过你的日子去吧,我想青楼的老鸨子不敢来找你吧,就在云家庄子把家安了,刚才给了你好多银子,租个小铺面也能把自己养活,过两天让管家带着你去县衙落籍,没有文书不要紧,过个一年半载的找个好人家嫁了,这一辈子不就合合美美的过下去了?以前有什么事,都忘了吧,好好活下去才是正紧。”
早上好好的出门这才到下午就被抬回来了,兴化坊的家里又闹翻天了,云烨一轱辘从担架上坐起来,对抹着眼泪的辛月说:“我没事,就是挨了一鞋底子,鼻子有点流血,算不得什么事,主要是他们全被抬回去,我自己走回家不像话。”
“哪个天杀的敢拿鞋底子抽您,咱们绝不放过这个混蛋。”辛月怒气冲冲。还要穿上诰命的衣服去京兆府报案。
“算了吧。京兆府的官员快要吓死了,要不是有其他人挡着,今天太子的安危都成问题,你就不要添乱了,对了,那个小姑娘帮了我一把,咱家不亏待。给她在庄子上找个小铺子让她自己活命去吧,让老钱给她在县里落籍。”
“您确定不是您养在外面的外室?如果您有心收房,就留在家里,咱家可丢不起那个人,再说了妾身也不是一个妒忌的人。”辛月给云烨擦脸,还拿眼睛瞟那个小姑娘。
“少来。你不嫉妒,说出去有人信么?先把掐我的那只手松开,你夫君我行得正走得直,用不着拿话来套我,小姑娘的事情就这样了,我得洗一遍澡,那只破鞋子太臭了,总觉得身上总有味道。你一会帮我好好搓搓。”
辛月见夫君确实没有把小姑娘收房的意思。立马就对小姑娘热情起来,毕竟帮过自己夫君么。当恩人对待不会错。
小姑娘也是个有眼色的,立马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的叫得亲热,不但把云烨在事件中说的很无辜,还和辛月一起唾骂了那个和尚。还说那个和尚本来已经被侯爷抓住了,都是护卫们没用,又让和尚跑了,至于程处默,长孙冲,刘正武这些人都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听得辛月大喜,从头上抽了一根簪子就送给了这个叫九儿的小姑娘。
京兆府在大索,尤其是和尚必须全部登记,一个都不能少,捕头们拿着画影图形挨个对照,还找到住在荐福寺的道信,要他把人交出来,免得连累其他的和尚,这样做也没错,道信就是大僧正,僧人犯罪找他合情合理。
道信喟叹一声,合十双掌宣了一声佛号就跪在佛祖像前开始诵经,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得罪了几乎大半的勋贵,想要瞒,是瞒不过去的。
头顶凹陷下去一大块的道法抬起头说“诸位不必麻烦了,闯祸的是贫僧的弟子狂月。”
捕头大喜抖着铁链子对道法说:“大师,你们都是得道的高僧,本捕头也不想难为僧人,但是这件案子通了天了,是太子殿下亲点的要犯,我一介小吏,不敢瞒,也瞒不住,请大师把狂月僧交出来,我这就回去复命。”
道法大师抖着长眉对京兆府的捕头说“狂月僧是一个可怜人,早年间就失去了记忆,是我从南海把他捡回来,跟着我足足有了五个年头了,他虽然狂暴,但是从不伤人,今日之事,还请官人详查,如果要怪罪,就怪在老僧头上就是,他是一个痴人,如今受了重创,就放过他吧。”
捕头嘿嘿笑着命衙役们包围了禅房,只听一声大吼,一个巨汉就从禅房里冲了出来,头上包着白布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跨了两步就捉住被吓坏的捕头倒着拎起来就要从中间劈开,道法和尚喝了一声:‘孽障,还不住手。“
巨汉愣住了,又把捕头放了下来,捕头踢腾着腿不停地往后窜,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
道法和尚捡起铁链,把其中一头的枷锁拷在自己手上,又把拷脚的那一头锁在巨汉的手腕上,柔声说:“徒儿,不管如何,为师都陪着你就是了。“
听着道信念佛的声音变得有些激昂,道法转身朝着大殿内喝了一声:“无苦不拔,无乐不与。“道信念经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先前的平缓和安详。
一行人出了荐福寺,没人再敢对狂月僧无礼,道法和尚安步当车,一边走一边对道路两边的信众合掌祝福,那道铁链似乎并没有成为他的枷锁,仿佛天生就该在他的身上,与念珠无异。
衙役们越围越多,捕头的腰板也越挺越直,路过西市的时候,狂月僧闻着酒香不走了,道法就拿着一只钵盂去给他向酒店的老板讨来了一钵盂,狂月僧一口喝干,虽然有些不舍,还是迈开步子向京兆衙门走去。
京兆的衙门一般没有主官,都是一些重臣轮流兼任,本来雍州牧的活是李泰的,但是如今的李泰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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