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将他腰身紧紧搂住,叹息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对我用情至此。还以为,你又如许多年以前一样,再次将我抛弃,离我而去了呢!现在。我们既然能够再次相遇,必然再不分开了!你可否愿意,不再离我而去?”
白不凡一听,心里悲痛,急忙点头。
红烟玉即刻欣喜出声,欢喜的更紧的搂紧了白不凡的腰身。
两人紧紧相拥,却也再不愿意分离片刻。
那身后的陈洗尘听到这里,再抬眼去看,两人已是浓情蜜意一片,紧紧相拥在一起。不觉眉头就微微一皱,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远远走出了几十步出去,方才站定。不再回头。
红烟玉紧紧依偎在白不凡宽阔的胸膛之上,不断感受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之声,心里霎时安慰无比,再无往日的愤恨之感,抬眼去看他,脸上羞红一片,低声说道:“白哥哥。漫长六年之间,烟玉才懂得了一件事情!今生今世,烟玉心里只有白哥哥一人!自那日我们分离之后,烟玉才真正醒转过来!即便我们还有父母之仇横隔其间,但是,烟玉已是到了。没有白哥哥就无法独活在这世上的境地了!
白哥哥,烟玉不再执迷不悟,浪费短暂生命!只要白哥哥还怜惜烟玉,烟玉就是被这尘世之人全部厌弃,也要和哥哥厮守终生!”
白不凡一听。立时欣喜万分,低下头去,深深吻住烟玉的双唇,两人辗转缠绵,情意绵绵。
维钰一看,立刻心跳如鼓,脸上绯红,转过头去,却看见钰杰正双眼含情看着自己,不觉就更是心跳狂乱,急忙扭过头去。
钰杰鼓足勇气,伸出手去,悄悄拉住了维钰的手,却并未被维钰甩掉,不由得惊喜若狂。
维钰被他拉住手,心里立时滑过一股陌生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心头涌起一阵酸甜来,酥酥麻麻传遍了全身,脸上不觉更是紫涨一片了。
钰杰看她神情,更是大受鼓舞,紧紧拉住她的手,只觉得柔若无骨,立刻感到自己已是飞到了天上一般,真是这世间最为幸福的人儿了!
玲珑看到自己身旁这两人此刻情形,心里又是惊喜,又是酸痛,转头去看另外一旁的沈英东,却正碰上他紧盯着自己的一双关切大眼,心里莫名就是一跳。
原来,这沈英东根本就对洞壁之中的三人不感兴趣,只是看着自己身旁的玲珑,越看越是觉得自己心里不断狂跳,很是不解,暗自思忖道:“真是奇怪!玲珑并非女人,我却为什么对他有着如此莫名的感觉?难道,是我自己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他想到这里,本能抬眼去看玲珑,却正碰上他一双盈盈大眼,立时心里又是一阵狂跳,不觉就有了些痴呆了。
玲珑心里烦乱,再次探头进去,看里面两人真正情意绵绵,看来再无事端了,就急忙朝维钰和钰杰示意,准备离开这里。
沈英东并不认识里面三人,只是方才在玲珑房中听得远处屋顶,有人飞身掠过,这才飞身出来追踪而已,见玲珑神色平缓下来,知道没有什么了,就也起身,准备相随出去。
四人正要离开,却突然听得那陈洗尘,极其不耐烦的大声喊道:“少主,你休要再说些假话骗她!我们的部落,明明眼见着就要被那皇太极一部灭掉了,你为何还要说些相反之话出来?”
白不凡和红烟玉,两人原本正自情浓意浓,冷不防却听得陈洗尘如此一说,立时分开,各自苍白着脸看着彼此。
红烟玉看白不凡一脸痛苦,避开自己疑惑眼神,低头去看地上,心里即刻就明白过来,这陈洗尘并未说假,心里一股莫名怒火立即窜至心头,颤声问道:“你为何要骗我?事实到底如何,你快些告知与我!”
玲珑四人一看,也是吃了一惊,急忙回转身去,再次俯身贴紧山石,紧张看向里面。
白不凡被这陈洗尘揭露出来,心里悲苦烦恼,却实在没有勇气去看烟玉,更没有勇气去对她说出事实真相来,只是低头不语,眼里泛泪。
陈洗尘一看,心里发急,就大步过来,一把拉起白不凡的手来,高声喊道:“少主,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自从我们全部投降之后,那皇太极步步紧逼,依然不放过我们!
如果一年之内,我们还拿不到那国宝玉玺交给皇太极,我们整个部落一万多人,就都要被那皇太极全部杀掉了!而老主人此时被那皇太极作为人质,关押在地牢之中,眼见着已是性命堪忧了!我求求少主人,你就快刀斩乱麻,从她手中拿到钥匙,我们快些去那大漠,寻找国宝玉玺的下落要紧啊!”
“什么,他说的可都是实情?”
红烟玉听到这里,已是心碎一地了,连连倒退,看着面前的白不凡,虽已抬眼看着自己,但是脸色发青,已是泪流满面了。
白不凡看她悲苦,心里乱成一团,急忙抢前一步,紧紧拉住红烟玉的手,低声求她道:“烟玉,你听我说!我虽然方才骗了你,但是,我爱你的一片心,却丝毫不假啊!”
“你这个骗子!十几年前就骗得我对你痴情一片,害的我的父母为我而死!时至今日,你竟然故伎重演,还要骗得我大明的国宝玉玺,让我背负国人唾骂之罪!你……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是要逼得我发疯死掉吗?”
白不凡听她如此一说,再看她浑身颤抖,悲苦异常的样子,心里真是痛不欲生,低声说道:“我背负着整个部落的命运,真是身不由己,更是生不如死!今生今世,我都被部落命运牵制,无法自已,更无法去全身心交付于你!
但是,烟玉,我在此发誓!我待得救得全族性命之后,必然和你隐居山林,我们二人再不管这凡间俗事,真正去过我们的生活!
我只求你,先将那陈广征给你的钥匙交给我,让我去寻得宝物,救出我父王和整个部落人的性命出来,好不好?烟玉,我……我求求你了!”
红烟玉奋力挣脱了他的手去,连连后退,恨声说道:“我这颗心,可谓交付给了一个狼子野心,真是瞎了我的一双眼睛!我真是恨你,恨到了极致!此时此刻,我真恨不得将你杀死,我再自裁,这样我才不必再活着去想你,念你,却又去恨着你,活活的受这般折磨了!
白不凡,今日你听清楚!我红烟玉自此和你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你我二人,从此以后如若再见面,就是异族仇敌!今日,你休要妄想能从我手中取得钥匙!除非,你将我杀掉!”
说完这话,红烟玉伸手捂住自己胸前,又是连步后退,一脸决然。
白不凡看她如此决绝,心里矛盾挣扎,却根本就无力向前一步。
就在此时,那早就极其不耐烦了的陈洗尘,突然就欺身过去,快如闪电,只是一个伸手就点了红烟玉的几处大穴,又毫不犹豫,就探手进去,将红烟玉贴身所藏的钥匙取出,理也不理两人,就快步向洞外奔去。
白不凡惨白着脸,接连踉跄几步,双眼看着红烟玉,见她眼里不断滚落泪水,已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知道她已是恨死了自己,就咬紧牙关,低声说道:“烟玉,你恨我,我也毫无办法,自知是我咎由自取所致!但是,我只求你好好为我思量,可怜我的身不由己!我们……我们日后再见!”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化友为敌
说完这话,白不凡紧咬牙关,嘴上已是血迹斑斑,悲痛的转过身去,缓步朝外走去。
“白不凡,你这个大骗子!我恨你!”
白不凡听得背后,红烟玉怒吼之声,不觉就停下了脚步,却再没有勇气去回头看她。
他垂首沉思片刻,心中终究是族人和父王性命更为紧迫重要,就强自压下对红烟玉的一片浓情和歉意,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就再不迟疑,快步朝洞口奔去。
红烟玉看着他不再迟疑,快步出洞的背影,心里已是悲痛欲绝,绝然一片了。
陈洗尘见状,知道少主已然下定了决心,心里大喜,转身正要出洞,却豁然看见四人拦在洞口,冷眼看着他。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来阻拦于我!”
陈洗尘脚下不停,一边低声怒吼,一边双手左右开弓,接连甩出几道寒光出来。
玲珑侧身躲过一道寒光,定睛去看,却原是一只黑色铁镖。
维钰和钰杰也是躲过暗器,齐声怒吼,挥拳奔着陈洗尘而去。
玲珑对身旁就要出手相助的沈英东低声说道:“东哥哥,这些人和我们熟识,你千万不要插手此事,只在一旁观战即可!”
沈英东听她这样一说,就定下心神,闪到一边,双眼紧紧盯着玲珑,暗自思量,如果有人敢于去伤害他,自己必然将对方碎尸万段。
玲珑见他乖乖退到一旁,这才放下心来,看到维钰、钰杰正与那陈洗尘激战,就正要过去,却斜刺里被一道黑影拦住,定睛去看,立时心里凉了一片。
白不凡眼里含泪,低声说道:“玲珑,你们别来无恙啊?”
维钰一边手下接连出拳砸向陈洗尘。一边高声骂道:“白哥哥,你实在是可恶至极!白白辜负了红姐姐对你的一片痴情!”
白不凡低头不语,却突然狠下心来,照着玲珑就是一掌。
玲珑心里矛盾。却也只得出拳挡住这凌厉一掌,飞身起来,一招“泰山压顶”直逼白不凡。
白不凡却不闪躲,硬生生飞起一脚,反踹向玲珑面门。
玲珑急忙化掌为拳,微斜身子,横向劈向白不凡大腿。
白不凡收起右腿,矮身躲过,又快步挪至玲珑身后,挥掌砍向玲珑后背。
玲珑急忙脚下生风。闪身躲过,手中嗖嗖嗖接连几掌各自劈向白不凡上中下三盘而去。
白不凡大吃一惊,心里暗自想到:“仅仅只是六年未见,这孩子的功力竟然已是与我不分上下了!”
他一边心里想着,手上却毫不含糊。接连化解玲珑三招攻势,抬眼一看,身旁三人也是斗得难解难分,立时心里发急,就反手飞出一只“毒木梨”去。
玲珑大叫道:“快些避开!”急忙倒退几步去,掩住自己的口鼻。
维钰和钰杰也急忙连步后退,屏住呼吸。
沈英东飞脚出去。将那犹自不断冒着浓烟的毒木梨踢出洞外。
几人定睛再去看,那滚滚浓烟之中,白不凡和陈洗尘却趁机早就飞身出洞,再无了踪迹了。
玲珑三人急忙闪入洞中,点开红烟玉的穴道,五人又疾步奔出洞去。
朗朗夜空之下。五人看着莽莽原野,心里都倍觉凄冷。
维钰紧张的看着自己身旁的红烟玉,低声劝慰道:“红姐姐,你可千万不要伤心!白哥哥,他爱你之心绝不会假。只是,他如此去做,却也是被逼无奈啊!”
红烟玉惨然一笑,恨声说道:“你们不要替他说话!我们二人,十几年前相识相爱,已是孽情一段,无法化解了!只可惜,我对他还余情未了,心存妄想,才导致了今日之祸!但是,自此以后,我们二人之间,情意全无,只有仇恨一身了!你们放心,从我这里失去的东西,我自会想办法从他那里再夺回来!即便让我付出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玲珑听得她虽然如此决绝之话,但是,语音之中却分明满是悲痛之感,心里深切为这两人之间的爱恨纠葛而心疼,却也自觉,此时此刻,再多说任何话语,已是无法将这两人之间的阻隔恨意填平消除了,只得低声说道:“红姐姐,你放心,我们必然站在你这一边!日后,我们一同进入大漠,去追踪白哥哥的行踪!”
钰杰拉住维钰的手,两人对视一望,皆是心意相通。
维钰羞红着脸,低声对红烟玉说道:“红姐姐,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在!我们必然助你夺回钥匙来!”
红烟玉听得三人如此宽慰鼓励自己,心里感动异常,转脸看到钰杰紧紧拉着维钰的手,心里明白过来,就柔声说道:“我这一生,被情所困,已是失败得一塌糊涂,对于情感再无半分留恋了!但是你们尚入人世,还需以我为戒,好好珍惜眼前之人,把握大好光阴啊!钰杰,维钰可谓世间绝色绝姿之人,你们相爱是上天的恩赐!你一定要好好守护于她,切莫辜负了这段大好姻缘啊!”
钰杰感激的点头说道:“红姐姐放心,钰杰自会以维钰为重,好好守护于她,绝不让她有任何闪失!”
玲珑看着他们二人,柔声说道:“你们二人,时隔六年之久,今日终于心意相通,却也是美事一桩啊!”
维钰羞得低头不语,全无了往日的伶牙俐齿。
红烟玉一侧首,却看见玲珑身旁一位少年,朗然站立,长相俊美,风中一袭白衣,正迎风不断飘起衣摆,恍如仙人一般。
而此时此刻,这位俊美少年,一双大眼,却正自紧紧盯着自己身旁的玲珑,仿佛身旁再无他人一般。
红烟玉看到这里,心里一跳,觉得这个少年仿佛对玲珑用情非同一般,不觉就是一愣,急忙回转身去,悄悄拉过维钰来,背着其他人,指着玲珑身旁的沈英东,低声问她道:“此人是谁?却也生得好貌相!”
维钰一看,笑着对她说道:“他啊,是我们今日才结交的一位好朋友,叫做沈英东!”
玲珑听得身后两人说话内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几人,还未向这两人彼此引荐过,急忙拉着沈英东对着红烟玉说道:“东哥哥,这位是我们的红姐姐!红姐姐,这位是我们的东哥哥!”
沈英东这才回过神来,将双眼转向了红烟玉,才惊觉此人真是英姿飒爽,好一位女中俊杰,不觉艳羡,拱手施礼道:“红姐姐,沈英东这厢有礼了!”
红烟玉急忙回礼,朗声对玲珑几人说道:“真好啊,我真是羡慕你们几人!正是青春年少之时,又彼此情真意切,还望你们能彼此珍惜啊!”
四人相视一望,都含笑点头。
沈英东再次将眼神收回,又聚焦在了玲珑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半眼。
红烟玉沉思片刻,低声说道:“玲珑,我们之前将那奸臣陈广征从崇祯帝面前掳走,当取得钥匙之时,已被小欢一刀结果了性命。
小欢虽然有些鲁莽,但是毕竟也算是替你们的父母家人报了大仇。
只是,白不凡那恶贼,设计将我们,好不容易从奸臣陈广征手中取得的钥匙抢走,关乎国宝玉玺的下落。我们事不宜迟,尽快返回!各自安排好事物,早日前去大漠追踪那恶贼的下落!”
四人听得她已是不再称呼“白哥哥”,而是改为“恶贼”,心里都是一凛,暗自神伤,却只得点头答应。
五人再不耽搁,轻点足尖,奔出灌木丛。
钰杰背起小欢,几人再不多说,就快速离去。
此时,阵阵了冷风卷起,满地黄沙立时扬起,遮住了沉沉夜空,使得天地即刻阴暗一片。
而就在同一时刻,柳梨花正飞身从房顶跳落院中,四顾无人,这才缓步走进卧室。
她屏住呼吸,定睛去看,却见那曹文清,正自躺在床上,酣声如雷,显然正是睡得香甜之时,不觉心里全然放松,换下身上的夜行衣,藏在床下衣柜之中,这才轻轻躺倒在曹文清身旁,不久就也沉沉睡去了。
屋外一阵狂风掠过,一道黑影却正闪到卧室之外,紧紧贴紧墙壁,探手出去,将窗格纸戳破,偷眼去看屋内。
此人见里面两人,都已经睡得昏沉,就飞身离开,快步奔至大门之处,伸手出去,将门栓取下,从里面取出一张卷成条状的纸条来,放入自己怀中,四顾无人,这才飞身跃出大门,很快就消失在满天黄沙的街道之中。
不一会儿,这人就来到了一座客栈之中,跃上二楼,从一道窗格之中飞身进入。
里面早已站立一人,等候多时了。微弱烛火映照之下,此人却正是那失意落魄的吴三桂。
他见得此人进来,急忙快步过去,低声问道:“你可曾得手?”
此人急忙点头,伸手入怀,将那纸条交给吴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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