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闷的程飞扬随即从烟盒里挑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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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接到奇怪的电话后,冬晨每天都会接到几个类似这样的电话,全都是陌生的号码,全都一言不发。
村里的姐妹出嫁了,做为姐妹团,她也跟去男方那边——隔壁市。
无聊之下,她和村里的姐妹去闲逛了一下街,意外的遇到了消失十多年的爸爸的情人。她化成灰,她都认得出她,小时候的一幕幕也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
现在的她苍老了许多,四十岁不到的她没有了昔日的艳丽,活脱脱的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
她似乎做起了小本生意,和一个小男孩在照看一个水里店。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超出了同龄人的懂事,他的动作很利索,口才也相当圆滑,与过往的顾客讨价还价。
冬晨愣站着,复杂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们瞧。她让同来的姐妹先回男家,她办点事随后就到。
从小男孩的五官来看,他和爸爸很像,他应该是他们的儿子吧。
忙于招呼顾客的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一道冷凝眼神盯着她看,蓦地,她抬起明亮的眸,赫然地看到当年那个哭着骂她是狐狸精的小女孩站在她的面前,她还记得她骂她抢走了她的爸爸。
如今,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出落得水灵又标致,长得真漂亮。她细致地打量着冬晨,眼里流露了一丝欣喜。
“冬晨,你来了,进来坐坐吧,你爸他在房里面。”
“冬冬,去告诉爸爸,姐姐来了。”女人向帮忙的小男孩使了一个眼色,他很懂事的停下手里的活,领着冬晨进内屋坐。
小男孩真的很懂事,犹如当年的她一样,冬晨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掠过。
“爸,姐姐来了。”说着,小男孩走去床边,将卧躺在床上的男人扶了起来,并在他的背后垫着一个枕头。
这时,借着昏暗的光线,冬晨看清楚了床榻上的男人。这个老态尽显的男人是她爸爸吗?她对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久远了!
昔日的风度翩翩男子已经不复存在了,眼前的他已经生出了白发,好像是卧病很久了。
见到他这般模样,作为憎恨他的冬晨,应该笑的,可她却笑不出来;为人子女的她,见到病榻上的爸爸,应该有心疼的感觉的,而她的心却异常平静。
诺诺去旅行了,没有存稿,所以这几天的更新不稳定,等回来后再给大家加更吧!真的很抱歉,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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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没见到自己的爸爸了,冬晨觉得他仿佛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除了那层血浓于水的亲情外,她对他已经没有感觉了,就连小时候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了。欤珧畱晓
眼前这位卧躺在床上,饱经沧桑的老人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吗?冬晨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一脸的错愕,他的样貌真的与他的年纪不大相符。
当小男孩小心翼翼地叫她姐姐的时候,她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滋味翻搅得她好难受。
他和她居然有一个私生子,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依然在一起。
他都这个样子了,那个女人还是对他不离不弃。他们这份自私的感情,她能感动吗?还是应该严厉地指责?
冬晨微微地颤动几下长长的眼睫,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涩涩的感觉在心里荡开来。
冷不防的,爸爸的低沉又略显无力的嗓音将冬晨焕散的心神拉了回来,他的眼神看似精神多了,定定地凝望着她。
“冬晨,家里还好吗?”
“当初你都做得这么绝情了,现在,你还好意思问我家里好不好吗?”冬晨不自觉地拧了拧秀眉,冷哼一声,美眸闪过一丝嘲讽的意味。
当年,爸爸和那个女人一起失踪的时候,把家里的所有钱全卷走了,就连最基本的生活费也没给他们留下。那时的她还在读中学,直至中专毕业全靠妈妈的辛苦工作和舅舅阿姨的资助下,她才能顺利完成学业。
他连作为一个父亲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都没尽到,现在他有什么资格来问她家里的事?他还让妈妈背了一笔天文数字的巨债,如今的她能释怀吗?
冬晨冷冷地瞪着躺靠在床上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能不恨他吗?她们家是被他一手摧毁的,她的坎坷人生也是他造成的,哥哥的堕落也与他有关,过去的种种伤害,她能不记恨吗?
“冬晨,对不起,是我的自私把你们害惨了。我不求你们的原谅,我今天所承受的一切病痛就是我自作孽的报应,是我活该得来的。”他很想忏悔,可他现在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了。
近两年,他的病情不见起色,反而还拖累了那两母子,他们多年的积蓄都花光了,只能靠水果店维持日常生活。
“对,老天有眼了,报应该来的时候它还是来了。不用你说,我们是不会原谅你的,也忘不了你曾经带给我们的痛苦。”冬晨挑高一道眉,冰冷的语气里夹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他的绝情弄得家离破散,让她无故承受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也让她的人生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冬晨,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我心里一直很难受的。你哥哥出事的时候,我有听说了,也想回去看看的,但一想到他欠下的一大笔债,我又退缩了,没去成。我都自身难保了,也实在是帮不上忙,也怕你们看见我了更伤心。”
冬晨冷眼看着爸爸一脸的歉意,觉得很是讽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抹冷笑,对他的话更是嗤之以鼻。
“在我面前,你别说得这么好听。你是什么人,心里打什么主意,我岂不知道?别这样跟我套近乎,你当我是傻瓜啊。”冬晨挑了挑眉,用鄙视的眼神怒瞪着爸爸,冰冷的心更是寒透了。
“冬晨,如果我哪天不在了,麻烦你帮爸爸照顾她们两母子。爸爸再怎么错,冬冬也是你的弟弟啊,就当爸爸求你了。”
冬晨的心怔了怔,好笑地看着爸爸自私的哀求,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都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他有想过她的感受吗?15077311
瞬间,冬晨的心凉到了极点,她再也呆不下去了,也懒得看见这样的爸爸。
“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家里的负担,我已经背得很沉重了,你问都没问一声,就想把那对母子甩给我,你以为我是大慈善家吗?”
冬晨冷哼一声,怨恨地瞟了他一眼,绝情地走出内屋,不顾爸爸地的叫喊,头也不回地走了。
临走前,她的眼角余光有瞟了一眼那个很懂事的小男孩,与她很相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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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结束后,回到家的冬晨神色凝重,她望着做家务的妈妈欲言又止。
下午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席话,她没办法忘记,也没办法当作没听见。
等思思和哲哲睡着了,冬晨和妈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冷不防的,冬晨说开了话咂子。
“妈,你还恨爸爸吗?下午在男方那边我见到他了,还有那个女人,他们有一个孩子了,是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冬晨轻颤几下长长的眼睫,而后,慢慢地扬起,抬眸看着妈妈脸上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妈妈受不了这个事实。
韦母怔了怔,脸上的神色依旧,表情出奇地淡然。她轻蹙眉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
她的丈夫是什么样子的,她已经记不起了,她们之间的过往也模糊了,只有那个熟悉的名字恨在她的肚子里了。
她恨他把一个幸福的家毁了,是他拖累了冬晨,家里的一切一切全都是那个憎恨的男人造成的。
良久——
韦母才淡淡地开口:“要是说不恨他,那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后,在我的心里已经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了,他的死活,我一点都不在乎,他不回家,我倒也不想见他。”11gir。
“妈,要不你们离婚吧。”冬晨睑了下眼眸,慢慢地抬起,若有其事地凝望着妈妈。父母的婚姻名存实亡,那个男人她们家也不需要他了,他在她们的生活里根本就不存在。
闻言,韦母沉默了,客厅里只听得到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
冬晨微微皱了皱眉,而后垂下眼睑,咬着下唇,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
就在她深深自责的时候,韦母的柔弱嗓音响起了,结果也让她感到意外。
“冬晨,我同意你的提议,我愿意和他离婚。纠结了这么多年,也恨了这么多年,我想让自己过得轻松些。你和他谈谈吧,约个时间去把手续办了。”韦母轻叹了一口气,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她早已看透了,也看开了,反正离婚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她的恨也得到解脱了。
多多仿就那。“嗯,我知道了。妈,你不怪我吗?”
“傻孩子,你说的话,妈早已经想过了,也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别自责了。”韦母的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痕,她疼爱地摸摸冬晨的头。
两母女开诚布公的谈话后,第二天,冬晨就和爸爸联系了,双方进行商谈。
几番纠结后,双方达成了协议,和*平离婚,家里的房产都归韦母所有。
而韦父离婚后,也顺利与当年的小三领了证,他们终于可以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在他们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冬晨硬塞给小男孩两千块钱,让他自己去买喜欢的东西。虽然她不想承认这个弟弟,但他们的关系的确存在。
一连奔波了几天,又为家里大搞清洁,冬晨觉得好累,她好想好好地安心睡一觉,疲惫的身体也经常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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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星月不敢相信地从医院木讷地走了出来,精神恍惚,手里紧紧地捏着一张化验报告单。
这份报告单似乎很沉,她的表情很凝重,媚眼里闪着无比怨恨的光芒。
为什么历史还要重演,那样的事还要发生在她身上,她讨厌怀那个魔鬼的孩子,她讨厌这个意外。她明明已经吃事后药了,一点作用都没有,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不公平?
冷星月的眼神阴郁,有一股冷凝的杀气,沉默的同时,脑海里也想着补救办法。
突然,一个阴邪的念头涌现了,她的媚眼闪着狡黠的光芒。两年前,希希的身世她都能顺利移花接木了,旧事重演了,她更有胜算的把握。
这个意外,或许能成就她的心愿,程经扬又帮了她一个大忙,说不清他到底是她的灾星还是福星。
思及至此,冷星月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
刚才,医生说了,由于她吃了事后药,就算是想要这个孩子,还不一定能要,还要等做了详细的检查后才能确定下来。
这个孩子本来她就不打算要,只要它能帮她得到她想要的就行了!
冷星月燃起了希望,精神不再恍惚,眼里的狡诈光芒很是耀眼夺目。
她稳了稳起伏不定的情绪,随即拨通了程飞扬的电话。
“星星,有事吗?”程飞扬挑了挑眉,语气很淡然。
“扬,今晚我们一起吃饭吧,我下厨,在别墅里。”冷星月的黛眉悄悄地上扬,嘴角有一抹程飞扬看不到的意味深浓的微笑。
“改天吧,年底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忙。”程飞扬略微沉思后,婉言拒绝了。
“扬,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不是说过要照顾我吗,我请你吃顿饭你就不乐意了,那你对我说过的话恐怕也只是哄我的吧!”
今天恢复正常更新,晚上一更,明天还有!亲,别养文了哈,都追文吧,可怜可怜某诺,呜呜……
232 结婚证风波(求订阅)
冷星月的媚眼一闪,可怜兮兮的不悦语气瞬间传到了电话那端程飞扬的耳朵里,正中他的软肋。欤珧畱晓
他是有说过要照顾她的日常生活的,心里也对她有愧疚,如果连一顿饭都不和她吃,恐怕他真的有过河拆桥之嫌。
程飞扬略有沉思一下,随即,低沉又略带质感沙哑的嗓音脱口而出。
“好吧,下班后我抽个空回别墅!”
听到程飞扬的应允,冷星月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眉飞色舞,眼里闪着意味深浓的兴味。
“好的,扬,那我先挂了,我去准备今晚的晚餐。”
“嗯!”程飞扬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地回了一个字,挂了电话的他陷入了沉思中,思绪也随着意识飘远了。
良久——
他拿起桌面上的烟盒随意挑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嘴里时而轻吐出缭绕的烟圈。
他好想冬晨,好想好想!每天只能像傻瓜一样打几个白痴电话听听她熟悉的嗓音,以解心里的孤寂,那对他来说也是每天最快乐的事情。
抽完烟后,程飞扬随手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而后掏出钱包,把那些大头贴一张张摆放在桌面上,仔细地看,抚触大头贴上的思念身影。
韦冬晨,你究竟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不见我,我们之间的一切就能抹去了吗?我依然会想念你,一刻都不会停止,爱你的心没有变过,一天比一天加深!
程飞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眉头深锁,俊逸出色的五官有些许凝重。
苦闷之余,他拨通了许文滔的内线电话。
“许文滔,你知道哪里有甘蔗卖吗?”
“啊?老板你问这个干嘛,你想吃甘蔗吗?”许文滔惊愕得呼出一声,挑了挑眉,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没听错吧,老板在问他哪里有卖甘蔗的?
最近,老板的一举一动好反常,会不会是脑子被门挤坏了?电话那端的许文滔一脸的错愕,心里却在DIY老板反常的缘故。
“嗯,你现在就去帮我找几根甘蔗,要不剥皮的。”程飞扬若有其事地吩咐许文滔,另一个手拿着一根点燃的烟。
他想起了与冬晨坐在田梗上吃甘蔗的情景,突然,他很怀念那个味道。虽然当时的他吃得很狼狈,但他就莫名地想吃甘蔗了。
“嗯,我尽量去找吧。”挂了电话的许文滔难以置信的眨眨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走出了办公室,去帮口味突变的总裁去寻找那个吃法不文雅的甘蔗。11g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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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蔗买了回来,程飞扬就像冬晨所说的那样,用嘴剥皮来吃。那种吃法的确狼狈,咬一口,那个甘蔗水就滴落下来,弄得双手和下巴黏黏的。
看着自己的样子,程飞扬苦闷地笑了笑,有一种涩涩的痛楚从心里荡开,锐利的眼睛闪着忧郁的眼神。
下班的时候,他走过秘书台时,见到了许文滔,便随口说了一句令他们十分惊诧的话。
“许文滔,你买的那个甘蔗一点都不甜,不过,我还挺满意你的办事效率的,这个月我给你们双薪。”
话搁下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许文滔和文华愣在那里口瞪目呆。
片刻后,许文滔拢一拢震散的心神,不置信地问文华的意见。
“文华姐,我买回来的甘蔗不甜吗?”
“我尝出的味道很甜啊,你觉得呢?”一脸惊愕的文华摇摇头,望着许文滔等待他的意见。星星间到那。
“我也觉得很甜,应该是老板的味觉失调了吧。”许文滔挑了挑眉,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附和文华的观点。
“嗯,依我之见是他患上了失恋综合症。”
“文华,你的见解和分析太恰当了,我深表同感!”
程飞扬走远后,许文滔和文华两人在办公室里嘀咕着,DIY老板的告急恋情。
程飞扬走出鼎盛集团,直奔已经属于冷星月的豪华别墅。
冬天黑得比较早,程飞扬到达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冷星月也精心准备好了烛光晚餐,只等今晚的主角到来。她招呼程飞扬坐好,并周到地为他倒上一杯红酒。
“扬,你得仔细品尝一下我的手艺,这牛扒我是特意为你精心准备的,七成熟,是你喜欢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