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了的一缕轻烟并末保住老命,后面上来一名爪牙,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只逃走了一个胡绮绿,几乎全军尽墨。
崔长青站在坡上,苦笑道:“求生不生,必死不死。如果栾三不贪生怕死,出洞便与咱们联手一拼,怎会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六比一,目下他仍感势孤力单。
雷公的右手仍不能活动自如,对崔长青心存惧念,解决了巨灵一群人,目光转向远处的崔长青。
崔长青点手叫:“雷公,快来替电母收尸。”
雷公心胆俱寒,向一名爪牙叫:“李兄弟,你去收拾他。”
李兄弟脸色大变,悚然地说:“六比一,咱们一齐上方有希望”
一名爪牙从尸堆中拾起一只背囊,匆匆地说:“内矿坑已经断了矿脉,咱们早该走的,要不是你们四圣不死心,仍坚持再向下挖掘重找矿脉,何至于有今天的惨败?我可要走了。”
声落,发腿狂奔。
另一名爪牙也不甘人后,也拾起一只背囊,扭头飞奔而去。
“站住!你不能走。”李兄弟大叫,借机追赶,在经过,尸堆时,顺手牵羊也拾起一只背囊,溜之大吉;
雷公咒骂一声,也拾起一只背囊飞遁。
只眨眼间,六个人分向六方逃遁,走了个无影无踪。
崔长青也拾起一只背囊,向雷公逃走的方向飞赶。
胡绮绿向县城方向飞逃,要摆脱追来的美妇。起初双方相距在半里外,逃了三四里,双方已接近至三四丈以内了。
她赤手空拳,真力渐竭,雨后地面泥泞,一不小心便会滑倒。她已经跌了多次,再滑倒便被赶上啦!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跳过一条小沟,脚下失闪。
“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
蝎子急速奔到,嘿嘿阴笑。
她爬起向侧急窜,逃命要紧。
眼前人影一闪,娇此声震耳:“站住!丫头。”
她心中不住念佛,吃惊地听命站住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问:“你……你是……”
“我,蝎娘子仇萱。”
她心中一宽,说:“哦!原来是仇姑娘,咱们道上同源。老天!我以为你是天威四圣的人呢:“
“你认识我?”
“小妹久仰大名,只恨无缘识荆。”
蝎娘子一阵阴笑,只笑得她心中发虚,毛骨悚然。
胡绮绿不是糊涂虫,已从蝎娘子的阴笑声中,听出了凶兆,不祥的预感令她心惊胆跳,依然徐退,说:“仇姑娘,请……请问有……有何指教?”
蝎娘子按剑冷笑,问:“你是镇八方的女儿?”
“是的,小妹叫……叫胡绮绿。”
“巨灵栾三是你的男人?”
“这……”
“你们经过明媒正娶?”
绮绿脸一红,期期艾艾地说:“我……我只是跟……跟着他而已。”
“哦!原来如此,你爱他?”
“这……我……”
“说!”
“他……他答应替……我替我办事……”
“所以,你甘愿做他的情妇?”
“这……”
“你知道栾三是有妻有妄的人吗?”
“知道,那……那并不妨碍他喜欢我。”
“下贱!”
“咦!你怎么骂人?你是……你是栾三爷的……”
“放屁!”
“仇姐姐……”
“呸!你配叫我姐姐?我问你,栾三答应替你办什么事,值得你以身相报肉身布施?”
“这……”
“你不说,我剜出你的眼珠来。”蝎娘子凶狠地说,迫进两步。
她打一冷战,惶然道:“我说,我……人我说。他……他要替我杀……杀一个仇人……”
“仇人?不是负心人?”
“你……你怎……”
“我亲耳听见你叫骂的。”
她一咬牙,说:“对,是负心人。”
“他是谁?”
“崔长青。”
“崔长青又是谁?”
“就是先前大叫的那个人。”
“哦!他向你示警,对不?”
“哼!我不领他的情。”
“你说他负心,他却救了你,为何?”
“我怎知道?”
蝎娘子冷冷一笑,冷冷地说:“好吧,你说说看,他是怎样负心的?”
“这……”
“你得说个一清二楚;我要带你去与他对证。”
她脸色大变,惊然问:“你……你认识他?你……”
“他是我的妹夫。”
绮绿大惊失色,连退三步。
蝎娘子冷笑一声,迫进厉声道:“我蝎娘子天生冷血,心狠手辣尽人皆知,我倒要听你如何血口喷人,看是你勾引他还是他挑逗你,说!”
绮绿被镇住了,也被难住了,这些事怎好出口?再说,这件事又怎能全怪崔长青?崔长青那时是待决之囚,而她却是可主宰崔长青生死的主人,要说崔长青始乱终弃已经相当牵强无人敢信,要说崔长青存心挑逗她也无法自圆其说,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心中一虚,向侧急窜。
蝎娘子身形一闪,劈面拦住了,剑虹一闪,制止她妄动,叱道:“站住!除非你想死,不然,你给我乖乖吐实。”
她硬着头皮说:“你带我去见他,当面说。”
蝎娘子冷笑道:“你是不是不敢说,抑或是羞于启齿?”
“我……”
“哼!看你这浪劲,就知你是个人尽可夫的淫妇。”
“你……”
“你如果是三贞九烈的女人,便不会与有妻有妾的巨灵栾三通奸。”
“住口!你……”
“我说错了?通奸两字不好听,刺耳,是吗?说你与巨灵两情欢悦,苟且恋奸,没错吧?”
“不要你管!”她尖叫。
蝎娘子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惜以色布施,找人杀崔长青,阴毒绝情,莫所为什。而他却听说你陷在矿坑内,冒万险前往救援,与天威四圣生死相拼,救你们出坑。再追踪前来相机援救,临危示警,在雷火弹下救了你的贱命。淫妇,你知不知道这些事?哼!你不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因此,我要杀你,我要除去你这淫妇永绝后患。”
剑光一闪,绮绿飞退八尺,从剑尖前脱出,生死间不容发。
蝎娘子掠进叫:“你非死不可!”
剑化虹而至,奇快绝伦。
绮绿单足点地,作势再退,岂知一脚点在烂泥上,仰面滑倒,无意中逃脱一刻穿心之厄。倒地后立即奋身急滚,生死关头走一步算一步。
蝎娘子如影附形跟到,冷笑道:“这一剑要砍下你的双脚来。”
剑光打闪,疾劈而下。
绮绿心中一惨,厉叫道:“我死不冥目……”
人影来势如电,叫声及时传到:“剑下留情,不要杀她。”
剑停在绮绿的双膝上,蝎娘子叫:“慧剑斩情丝,我替你杀此淫妇。”
崔长青停在五丈外,挥手叫:“让她走,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蝎娘子长叹一声,收剑说:“淫妇,下次你最好别让我碰上。”
绮绿狼狈地爬起,向远处的崔长青叫:“我已经恨你一辈子,你这无情无义的畜生。”
蝎娘子冷笑道:“我替你把臭嘴割掉,剜出舌头,免得你在外面胡说八道,挑拨是非。”
剑刚举,绮绿撤腿便跑,一面逃一面叫:“崔长青,我要你下十八层地狱,誓不两立。”
蝎娘子向崔长青迎来,苦笑道:“兄弟,你该让我杀她的。”
他烦躁地说:“别提了,我不能让你杀她。”
“但她却要干方百计杀你。”
“那是她的事,我只求心之所安。”
蝎娘子话锋一转,问:“那边解决了?”
“解决了。”
“如何?”
“只逃掉一个雷公。”
“糟了,咱们又得费神……”
“不必费神了。”
“那雷公……”
“他已向我保证,今后退出江湖隐姓埋名。”
“哦!是你放走他的?”
崔长青点头承认,说:“我追上他,他丢了兵刃讨饶……”
“天威四圣从未饶过人。”蝎娘子不甘心地说。
“可是……我下不了手。”
“你真是妇人之仁,被他愚弄了。好吧,咱们回去交差吧。可怜,咱们五个人来,只有你我两人回去。”
他拍拍背囊,说:“我带了这百余斤宝石,走吧!”
蝎娘子走在他身右,问道:“兄弟,胡绮绿是怎么一回事?”
他叹口气,说:“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兄弟,我只希望替你分忧。”
“谢谢你,姑娘。”
“我不愿勉强你,但我不明白你为何与这淫贱女人结下牵缠情孽?这……”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果然不假。”
“兄弟,你愿说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如果你认为我可以做你的朋友,你就说吧。”
崔长青确也感到心中苦闷,便将过去的事一一说了,最后说:“我一时激忿,一时糊涂,事先并不知她犹是处女之身,等发觉不对,已是无法悬崖勒马了。我不是圣人,唉!这一错,错得好事成冤家,错得几乎将命送在她手中,但我只能怨我自己。”
蝎娘子苦笑道:“这怎能怪你?你真是……”
“我是男人,当然怪我。”
“你是否有意与她和解?”
“怎能和解?这是不可能的。镇八方不是个好东西,黑道巨魁无恶不作,我决不与这种人同流合污为祸江湖,我怎能做他的女婿?同时,即使我想和解,他父女也绝不会饶我。”
“哼!这种淫贱女人,你决不可与她和解。”
“唉!前情如梦,我认命了。走,我去看看怪老人。”
身后,突传来一阵阴笑。
崔长青大骇,急叫:“快走!怪老头追来了。”
蝎娘子心中一寒,撒腿急逃,但倩不自禁扭头回望。后面静悄悄,那有半个人影。
“没见有人。”她叫。
崔长青悚然地说:“快逃,不然咱们死定了,这次他不会善了的。”
“可是,不见有人。”
“他地势熟,可能抄近路拦截了,快走。”
不久,找到了至县城的小径。小径向西延伸,两旁古木参天,路极为泥泞,一脚踏下去,下陷近尺,鞋子不易拔出,又粘又滑,十分吃力。
由于一直不见怪老人追来,两人心中一宽,脚下一慢,蝎娘子对泥泞路甚感困扰,说:“兄弟,不如越野而走,这样走太慢了。”
他背着百余斤的背囊,当然不希望在烂泥路上吃力地跋涉,同意道:“也好,咱们从林子里走。”
路右有足迹,显然有乡民避开烂泥走树林。两人不假思索地沿足迹西行,毫无戒心。
前面半里地,十余名相貌狰狞的人,已设下地网天罗,等侯他们入罗进网。
在一处小树丛后,绣绿正与三个人商量。为首那人衣衫未湿,墨绿劲装外罩披风,劲装外穿了一件金色锁甲背心,下面直掩至腹下。佩了一把长剑,腰带上方露出一排小剑柄。粗眉大眼,酒糟鼻加上鲶鱼嘴,乱虬须,粗壮如熊,腹如大鼓。
另两人正好相反,干瘦阴沉,脸色苍白象病鬼。
看了那人的金甲,便知是金甲神白西平来了,人姓白,脸色却又黑又长长满了疙瘩,奇丑狰狞,是属于令人一见便难以忘怀的人物。
金甲神放肆地将绮绿的小腰肢挽住,怪笑道:“你说架老三不等我,抢先到珍珠洞下手,是不是想独吞?”
绮绿毫无顾忌地侵入对方怀中,说:“白爷请勿误会,三爷决无此意……”
“哈哈!我想信你的话。说真的,栾三他们全死光了?”
“我不知道,只知他们最后受到雷公电母的围攻,情势不妙。”
“你是说,宝石已被一个姓崔的人取得了?”
“是的,这人快要来了。”
“你要夺回宝石?”
“嘻嘻!那当然是白爷的宝石。”
“你要分多少?”
“我不要。”
“哈哈!好,先谢谢你。”
“白爷客气。”
“你要我宰了那姓崔的?
“白爷不会让他活命的。”
“哈哈!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与那姓崔的,有何过节?”
“这……当然瞒不了白爷,他……”
“你与他分赃不均?”
“不,这是个人的恩怨……”
“哈哈!在下不想过问个人的恩怨。”
“白爷……”
“好吧,你说吧,你打算如何谢我?”
“白爷认为……”
金甲神肆无忌惮地将她抱住,吻着她的粉颈狂笑道:
“冲你胡二小姐份上,还用得着提谢字?放心啦!一切包在我身上,保证你如意就是。”
“白爷,尊重……”她娇羞万状地说,其实却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金甲神放了她,说:“你在此地歇息,我去招呼他们一声。听你所说,崔小辈如此高明,为免意外,我要用暗器杀他。”
“最好不要一下子就送他去见阎王。”
“好,给你留活口。”
“谢谢。”
路两侧各布下七个人,路两旁却不派人潜伏。金甲神是个老江湖,已料定走路的人必将避道而行。
刚布置停当,守望的人传采了有人现踪的信号;
崔长青与蝎娘子从路右急赶,距路约有三四丈左右,地下草仅及径,毫无泥泞之苦。两人并肩而行,心情因远离龙角山区而逐渐放松,唯一可虑的是怪老人,而怪老人却不可能暗中偷袭,因此毫无戒心,做梦也未料到,前面有死神在等待他们光临。
伏在路右树根下的金甲神,看清了比绮绿更美更出色的蝎娘子,怪眼中涌起贪婪的欲火,低叫道:“要活的,那女的留给我。男的,不留活口。”
金甲神看了崔长青的相貌,便猜出绮绿之所以要活口,定是为了情爱纠纷,怎肯手下留情?蝎娘子的姿色,比绮绿强多了,二十五六岁的美丽成熟女人风韵,比一个只有六七分姿色的少女要动人得多。
这恶贼动了一箭双雕的恶毒念头,要留下蝎娘子,毙了崔长青。
崔长青终于踏入天罗地网,毫无警觉地向里闯。埋伏的人跃然若动,暗器待发。
前面树林深处,突传来怪老人刺耳的狂笑声:“哈哈哈哈……”
一名恶贼一怔,扭身顾头,身躯擦草发声。
崔长青油然兴起戒心,候然转身叫:“老怪来了……伏下!”
这瞬间,他看到有人站起,暗器似飞蝗。
他将蝎娘子扑倒,背上的背囊一阵怪响,共中了十余件暗器,危极险极。暗器掠顶而过的破空锐啸,令人闻之头皮发炸。
卸下背囊,两人爬至树后.崔长青一把从背囊上拔下两把小飞剑,大喝一声,全力掷出。
两名大汉随暗器扑来擒人,‘正好碰上。
“啊……”惨号声乍起,两大汉仍向前衡,“砰匍”两声怪响,衡倒在树下挣命。
小飞剑已贯入胸口,活不成了。
“哎哟……”蝎娘子忍不住发出压抑不住的叫声。
“你怎么?”他惊问。
“股部挨了一枚钉。”蝎娘子忍痛说。
“忍着些。”
“你走吧……”
“不,不毙了他们,谁也走不了。打!”
他发出一把飞刀,把一名从侧方掩至的大汉,钉死在一株大树干前。大汉所发的大型扔手箭,则间不容发地擦过他的肩背插入地中。
他挺身而起,大喝道:“出来吧,诸位。”
共有十四个人,其中有绮绿。
被击中的三名大汉,已经停止挣扎,气息已绝。
金甲神大踏步而上,厉叫道:“好小子,你伤了大爷三位弟兄。”
他恍然,说:“你是扑天雕所说的金甲神白西平,来得好。”
“大爷当然来得好。”
“你的三位弟兄,不是伤,而是死了。”
“你得偿命。”
“还有,巨灵栾三已经呜呼哀哉,全军覆没。”
“也是你杀的?”
“在下不敢掠美,他们死于天威四圣之手。”
“你,把宝石留下。”
“你有本事就来拿,埋伏暗算,你算甚么英雄人物?来吧,阁下。”
蝎娘子蜷伏不动,无声无息。
金甲神接近至丈五六左右止步,冷笑道:“你看看,有多少暗器指向你?”
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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