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震海摇了摇头,说道:“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怀商究竟是死是活,后来我想定然是那杀了姜裴亮留下凤留书的人偷偷绑走了怀商,可能要用怀商向我勒索血凤石,但是一直到如今,也没有收到过怀商的任何消息,直到昨日……”
秦苍羽也是如此想法,但是听姜震海说没有人让他用血凤石交换姜怀商,也是十分不解,不知道有人带走姜怀商到底有何目的。但是听姜震海话锋一转,当即问道:“昨日?昨日如何?”
姜震海并未回答,而是说道:“后来的发展却出乎了我的意料,村里人见了凤留书,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村里好像只有姜美娥的女儿是外人,其余并无外人啊?众人群情激奋,就此前往美娥的屋子,想要捉那小姑娘,谁知到了美娥的家里,并没有找到那个小姑娘,村里人当时都红了眼,以为美娥把那个燕茯苓藏了起来,众人冲进屋子,找寻不到,就将恐惧和怒火发泄到美娥的身上。等我见寻不到怀商,转回凤宫,听说众人已经前去美娥的家了,就知道坏了,匆忙赶来,谁知已经晚了,美娥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昏迷不醒,当天晚上就死于非命了。呜呜…………”
说着,姜震海悲从中来,竟然老泪纵横,呜咽有声起来。秦苍羽着急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姜震海如此,也不好发问,只是看着姜震海哭泣。
“再后来,我安葬了美娥,心里就认定是这留书之人害死了美娥,就想查明真相,一是为了找回怀商,二是为了给美娥报仇,当时村里人群龙无首,这才推举了我当了这怀齐村的族长,没成想这时竟然有人在姜裴亮的家门口发现了燕茯苓,村里人二话不说,就要用她来祭奠神凤,我当时就觉得这是有人针对美娥母女,便想将计就计,趁祭凤看是否能引出此人,却没想没引出此人,而刚好当时凤鸣郡主来到怀齐村,余下的事情你们也就知道了。”
秦苍羽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半夜来这天门峡夺取这村正刀呢?你又是为何知道黑蛇使单身一人在这天门峡呢?”
姜震海这时却没说话,而是从怀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本古书,递给秦苍羽,秦苍羽接过一看,封面上写的是跆之道,不禁一愣,说道:“这是什么?”
姜震海严重又露出阴鸷的深情,说道:“你最后一页,就明白了,这本书是我从姜裴亮家里找到的,我当初立下誓言,要杀他全家,姜裴亮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了,所以在你来天门峡之际,我趁夜偷偷潜入他家,将他一家老幼悉数杀死,无意间发现他家里有个暗箱,我打开暗箱,发现了这本书,这才明白了真正的血凤石是什么,因我当初知道胡大力有把切金断玉的宝刀,就想夺了这宝刀,但是我又不是胡大力的对手,因此我烧了姜裴亮家,再将矛头指向燕茯苓,为的就是将你们从怀齐村赶走,等你们离开怀齐村,到了天门峡,必定会和胡大力交手,等你们打个两败俱伤,我好能趁乱夺取这把宝刀,哪里想到天门峡果真人去楼空,我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谁知昨日突然有人将一封信留在我的床头,上面说胡大力已回天门峡,让我当夜赶往天门峡,说到时候自会有人帮我夺刀,又说让我夺了村正刀后,用村正刀和血凤石去若忘川换回我女怀商。因此我这才来到天门峡,也没想到还能遇见你们。”
秦苍羽一听,心说本以为所有的谜团都能解开,却谁知竟然是个套中套,看来还有人黄雀在后,低头随手翻开这本书,见是跆道的练习之法,翻到最后,就见末尾有一行小字,写着:“剑落石开,凤翔渤海,后世守陵子孙谨记,千翼凤不可临世,不然必定战乱不休,为保黎民众生,特将血凤石改称为锁凤石,再取替石名为血凤,此乃吾守陵一族的秘密,不可外传。”这才说道:“竟然还有这等隐秘,只是这守陵人又是什么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 端倪()
姜震海强打精神,讲述了以往的经过,虽然秦苍羽和柳慕海此刻知道怀齐村种种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但是对于这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就连姜震海也弄不清楚倒地是谁?何况是秦苍羽和柳慕海,两人更是觉得离奇古怪。
秦苍羽将姜震海拿出的拳谱翻到最后一页,看了两遍,突然问道:“这守陵人到底又是什么?这守陵一族的秘密又是什么意思?”
姜震海完了这些经过之后,似乎已经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听秦苍羽问道,喘息了半天才又道:“实不相瞒,我怀齐村的祖上就是大齐的守陵人一族,凤梧城的巨大的血梧桐下,就是当初大齐的凤陵,怀齐的祖先就是皇族的守墓人,世代看守凤陵,后来大齐灭亡,我们祖上这才迁到怀齐村的。因而只有怀齐村的族长才知道这凤陵血梧桐的秘密,如今姜裴亮死了,除非有人打开凤陵,否则这秘密恐怕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了,咳咳。”
秦苍羽见姜震海的情况急转直下,渐渐连喘气都有些吃力了,赶紧上前道:“姜震海,你现在莫要再多言了,我和柳兄先带你离开此地,赶紧找人医治你的伤势才是。”
姜震海听到这里,憋着气冷笑了两声,而后脸上带着一种耐人寻味的笑容,轻声道:“苍羽,我将事情悉数告知,是因为我知道凭我自己,恐怕是难以救下怀商,更难以见到千翼凤临世的时候了,只希望等你到了若忘川,如果怀商尚在人世,能搭救她一下,如果她已经不再人世了,也是我的罪孽,但是千翼凤乃是我大齐镇国之宝,希望你莫要让这宝贝落在那心怀不轨之人的手中。另外就是,你,你要当心你身边的人。”完姜震海将身后的村正刀朝着秦苍羽掷出,而后用手抓起身旁的匕首,一转手腕,刺进了自己的咽喉之中。
秦苍羽伸手接下来了这村正刀,刚要上前查看姜震海,就见姜震海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只有鲜血不停的从脖子上汩汩而出,脸上却还是那种阴冷的笑容,秦苍羽和柳慕海都没想到姜震海瞬间就这样死于非命,相识愣了一下,秦苍羽赶紧走上前一看,姜震海已经断气身亡,只是盯着姜震海脸上这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让秦苍羽心中升起了一丝隐隐的不安,这笑容就像是挑衅一般,似乎一切事情都在姜震海的计划之中,就连死也是算计好的一样,只是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了。
这时两个人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了,两人见姜震海已死,胡大力尚未苏醒,秦苍羽和柳慕海一商量,打算先将姜震海暂时安葬在天门峡,等日后有机会再通知怀齐村吧,至于胡大力,两人打算等他醒了之后,带回海孤村,让茯苓看看到底是不是此人作恶,秦苍羽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脑子突然清晰了起来,隐隐觉得海顾村燕家的事情,不像是胡大力做的,到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引自己回转天门峡似的,而且那个海孤村的老者,究竟是谁,如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秦苍羽将村正刀交给柳慕海保管,柳慕海也不客气,将村正跨在腰间,之后两人在凤宫外简单地安葬了姜震海,柳慕海见秦苍羽望着地上的土堆,眉头紧皱,苦苦思索,当下问道:“苍羽,实话,吾并不相信姜震海所言属实,而且在他死的如此突然,按理姜怀商现在下落不明,依据常理他应该不会甘心一死,但是他却突然自尽,吾怎么想也觉得他这么做极为蹊跷。”
秦苍羽也点了点头,道:“实话我也有些奇怪,纵然是他伤重不治,似乎也并没有完所有的谜团,立刻就自尽,的确有悖常理,而且他自尽之时,脸上却是一种奇怪的笑容,就好像是一种极为得意,目的达到,志得意满的表情,难不成他自尽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就算死了,他的目的也能实现?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柳慕海道:“的确,方才吾也看到他的表情,没有寻常人自尽离世的那种不舍,或者怨恨,而是一种心甘情愿的行为,当真让人难以捉摸。而且他本来的目的是夺取村正刀,或者也想引出幕后之人,按照常理推测,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能找到姜怀商,但是吾却总觉得他另有目的似的。”
秦苍羽叹了口气,道:“此人能用自己的女儿为饵,就明他所图定然不是其女儿安危这么简单,我有种感觉,那就是往后的发展恐怕早已经是他算计好了,纵然他死了,他的计划恐怕也会变成现实,只是他到底想的什么,已经无从知晓了。他所的经过似乎倒是合乎常理,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实在让人真假难辨,而他这一死,就更加死无对证了。”
两个人都是心理有种憋闷窒息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布下了一张大网,将自己困在其中,自己无论用了何种办法,却依然无法挣脱这张大网一般,让人心中始终憋得难受,这时柳慕海道:“苍羽,实不相瞒,吾却发现了姜震海所话里的一个漏洞,因此对他所言,实在难以全信。”
秦苍羽“哦?”了一声,问道:“柳兄但讲无妨,究竟是什么漏洞?”
柳幕海道:“按照姜震海所,就是那个姜美娥是被人控制了来怀齐村找寻血凤石,而后来在凤宫之中姜裴亮身死,有人留下凤留书,按照姜震海的法,这应该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这幕后之人所为,但是这不就是矛盾了吗?”
秦苍羽经柳慕海这一提醒,先是一愣,脑子里瞬间也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不错,怀齐村人是因为看了凤留书上的外人惹祸,因而才想到只有茯苓一个人是所谓的外人,这才打死了姜美娥,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引导村人将矛头指向姜美娥似的,但是控制姜美娥的人那时并没有得到血凤石,因此姜美娥之死对他只有坏处,并无好处,如此来,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控制姜美娥的人和杀死姜裴亮,留下凤留书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这背后恐怕至少有两股势力,隐在暗中,甚至他们之间还是相互对立,互相争斗。”
柳慕海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思。
秦苍羽在脑子里又将自己推测的和姜震海所的一一对应的仔细想了一遍,道:“姜震海见到姜震武和姜美娥都来寻找血凤石,因而他从本来的不信变成了坚信,也许从那时起,他的真正目的或许已经不是向姜裴亮复仇了,而是想获得千翼凤,从而得到无上的力量,这才狠心用自己的女儿为饵,谋划下了这一系列的计划,如果单纯从结果上看,如果姜裴亮手里的血凤石是真的,那他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只是那血凤石是假的,而真正的血凤石其实就是锁凤石,也就是真正的血凤石其实就在凤梧城的血梧桐树下一直埋藏,因而他这才想得到村正刀,再去凤梧城,获得千翼凤,这才合乎常理,而且我认为他直到方才现身夺刀之时,应该都是按照这个想法行事的,只是当那个海孤村的老者现身,重伤他之后,夺走了假的血凤石,他自己认为自己恐怕再难以继续他的计划了,因此才给我们讲了经过,希望我们能帮他查出到底是谁害死了姜美娥,绑走了姜怀商,又表明血凤石就在血梧桐之下,这才自尽身亡,看似也是合情合理,因而我才认为其所的应该不假,经柳兄你这一提醒,我才想到,或许姜震海他自己都没认识到其实是有两股势力在暗中交错进行,因此可能他自己并没有发觉这个漏洞,而且从那夺石的老汉身上可以看出,这幕后的目的恐怕都是奔着千翼凤而来,或许他们之前都已经洞悉了姜震海的计划了,同时又都选择了将计就计,因而才使得整个事情错综复杂,透露着种种不合理和巧合,这就得通了,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柳慕海问道:“什么可能?”
“那就是姜震海自己也被人控制了,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而这番话都是有人刻意让他给我们的,既然姜美娥能被控制,那姜震海恐怕也会被人控制吧?不过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没有丝毫依据,现在我也是如同在云里雾里一般。”
柳慕海摇了摇头,道:“吾更觉得像是前者,控制一个人这等事就算是真的,恐怕也是极不容易的,那姜美娥倒还罢了,可是这姜震海心机极深,要想毫不知晓地被人控制,恐怕更没那么容易吧。”
秦苍羽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柳兄所言,现在也只能去往若忘川,看是否能找到姜怀商,或许这谜团就能解开了,我们带了胡大力,即可赶回海孤村吧。”
两人转身回到黑蛇宫,想要看看胡大力是否已经苏醒,结果当两人进了门后,相视一惊,就见此刻黑蛇宫里空荡荡的,方才一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胡大力,早已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六十二章 生变()
秦苍羽和柳慕海安葬了姜震海,回到黑蛇宫中,等两人进了门,不约而同的发现方才还昏迷不醒的黑蛇使胡大力此刻已经不见了踪迹,秦苍羽和柳慕海均是一惊,登时都提高了戒备,秦苍羽喊了两声胡大力,并没有人搭言,二人在黑蛇宫里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柳慕海不解地道:“难不成这胡大力在吾二人安葬姜震海之时醒了过来,趁吾等不备,偷偷逃命去了?”
秦苍羽也是模棱两可,道:“也有可能不是他自己醒来,偷偷跑了,而是有人趁我们不备,救了他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定这天门峡还隐藏着什么不速之客,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走为秒,只是不知道柳兄你现今伤势如何?是否能走?”
柳慕海腿上有伤,此刻血已经止住,他听秦苍羽的有理,点了点头道:“吾也认为吾等此刻应该赶紧离开天门峡,吾腿伤并无大碍,伤口已经止血,慢慢行走应该不难,只是恐怕难以急行。”
两人出了黑蛇宫,柳慕海一瘸一拐的跟着秦苍羽,没走多远,来到一片树林,秦苍羽还是在意柳慕海的腿伤,但是柳慕海咬牙坚持并无大碍,秦苍羽带来的单刀早就不能用了,因而方才拿了姜震海的匕首防身,此刻秦苍羽拿出匕首刀砍了一断粗枝,给柳慕海削了一根简陋的拐杖,帮助其行走。
此刻东方已经隐隐翻起了鱼肚白,夜色渐去,周围光线也逐渐明亮,秦苍羽和柳慕海迤逦而行,离开天门峡,朝着海孤村的方向而行,这一路到没有遇到什么意外情况,但是因为柳慕海腿上有伤,两人行进的速度并不很快,走走歇歇,直到第三天晌午时分,这才远远看到海边的破落渔村。
此刻柳慕海虽然行走之时伤口还有些疼痛,不过好在年轻力壮,又是习武之人,因而伤口愈合极快,已经有了结痂的迹象,此刻行走已经不用拄拐而行了,秦苍羽在前缓步而走,远远忘见海孤村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对柳慕海道:“柳兄,当时我一时气急,想为茯苓报仇,因而咱们二人不辞而别,本以为天明之时就能回转海孤村,哪成想这一走三日,却也没弄清楚到底是不是胡大力干的,凤翎他们肯定急死了,一会儿见了面凤翎定然会埋怨你我。”着想起文凤翎的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有那三个古怪的承诺,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柳慕海微微笑了笑,道:“苍羽,其实吾早已看出,凤鸣郡主对汝实是另眼相看,纵然到时有些生气,也是因为关心则乱,料也无妨,如今虽然胡大力不见了踪影,但是好歹也算给茯苓出了气了,如果这恶行真是他所为,也跑不了他,等吾等到了凤梧城,和闹海蛇王对阵之时,恐怕还能再遇上他,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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