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行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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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行九州-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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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苍羽看了片刻,虽然好奇,不过这大鼠出的腥臊味远一半老鼠,极其难闻,当下用手拎起夹子,喊道:“尤老爹,抓到老鼠了,还是个大个的,弄不好就是鼠王也说不定。”边喊边往前面店里走去。

    喊了几声,尤铁匠并未答话,秦苍羽想:“怎么没人说话?难道尤老爹出门去了?不在店里?”说话间秦苍羽已经来到前面门面,只见店门上的粗大门板竖插,大木栓横在当中,铁匠铺并未开张营业。当下觉得奇怪,尤老爹出门,怎地这门栓却是从里面架上?

    秦苍羽将炉灶火门打开,然后轻扳鼠夹上的机关,松开卡扣,将那老鼠扔进炉灶之中,炉内腾起一阵烟火,出刺鼻的毛烧焦的气味。秦苍羽赶紧关了炉门,放下鼠夹子,就往尤铁匠的屋子而来。到了门口,见房门紧闭,秦苍羽拍了拍门,喊道:“尤老爹,尤老爹,在吗?”屋内并无人搭言。

    秦苍羽用手推了推房门,觉里面并无上锁,,而后稍微用力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秦苍羽心中奇怪,迈步进了屋子,进屋一眼就看到尤铁匠头朝大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不远处放着一个大老鼠夹子,上面却并无夹到任何东西。秦苍羽不由得大惊失色,赶紧上前将尤铁匠翻转过来,靠在怀中,不停高声呼唤。只见尤铁匠脸色铁青,嘴唇黑,双目圆睁,嘴角处有一道血痕,已经干涸,早已绝气身亡多时。

    秦苍羽哭喊一声,手忙脚乱地捶打尤铁匠前心后背,然后用力掐按尤铁匠的人中,怎奈尤铁匠已死多时,大罗金仙也难救还。折腾了半天,秦苍羽见无力回天,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闷,不由得一阵干呕,呕了半天,只呕出一些黄水。

    好半天秦苍羽这才抱着尤铁匠的尸体,双目愣,直勾勾盯着尤铁匠那布满皱纹的脸,嘴里嘀咕有声,表情木然,又是好一会,这才放声大哭起来,直到后面泣不成声,抱着尤铁匠,用力晃动,嘴里无意识的说着:“醒过来醒过来啊。”

    尤铁匠的身体也随着秦苍羽的手臂前后摆动,却哪里能醒的过来。正这个时候,忽然从尤铁匠的手里滑落一物,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秦苍羽这才有些缓过神来,哭着轻轻放下尤铁匠尸体,而后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掉在地上的却是一块银子,四周圆整,一边却成锯齿状断口,从形状上看,这是半块官银,秦苍羽止住悲声,心中奇怪,平日里铁匠铺买卖用的多是铜钱和碎银,而且朝廷有令,民间严禁使用官银,否则掉头之罪。怎地尤老爹手里会有半块官银?

    他俯身捡起银子,这银子应当是一整块官银被截开后的其中一段,一边光滑圆整,而断口处却凸凹不平,参差不齐,拿在手中倒也不重,也就一两多些,他左右翻看,突然看到银子底部有两个小字,前面一个辽字,旁边断口处还有短短的三横。

    秦苍羽心中暗想:“辽三?这是官银,底部刻的自然是官府的名字标示,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衙门叫辽三呢?”忽然心中一动,突然想到,这三横莫非不是个“三”字?这半块官银是从中间截断,凡是官银必然有官府的字号,如果自己猜的不错,两块断印合在一起,那么这下面的字号应当是辽王府三字,而这银子从中截断,断口刚好在王字的那一竖上面,因而看到的就是辽三。

    想到此处,秦苍羽不禁惊怒攻心,他本来就恨辽王意欲造反,置万千黎民百姓生命于不顾。而此刻当今世上最亲近之人,也命丧黄泉,手里抓着辽王府的半块官银,那杀害尤老爹之人,就算不是辽王自己,定然也和辽王有着莫大干系。想到这里,秦苍羽腾地起身,仔仔细细又翻了翻尤铁匠的尸体,而后又在屋子里上下左右找寻半天,想要看看是否还有另外半块,但是却并未现那截掉的另一半官银。

    秦苍羽失望之余心里想道:“尤老爹死的蹊跷,而铁匠铺里怎么会出现辽王府的官银?也罢,为今之计,我只能先去报官,如果辽王你就是幕后凶手,哪怕你是天皇老子,我也定要为尤老爹讨回公道。”想到这里,装了半截官银,迈步就往外跑。

    刚出了尤铁匠房门,秦苍羽停下脚步,就觉得心口憋闷,头疼欲裂,他用拳头狠狠捶打了几下额头,而后又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头脑方才有些冷静下来,不由得想到,宁远知府陈宰熙虽名为知府,实则只是个摆设,一切大权均在宁远伯李成梁手中。辽王虽有反心但此刻并未举兵,眼下依旧贵为藩王,一个小小的宁远知府岂能裁断藩王?可如今我该怎么办才好?”

    一转念间又想到:“不如我不去知府衙门,而是直接赶往宁远伯府,那辽王既然要反,定然会对付宁远伯李成梁,俞老前辈知道辽王想反,那么李大帅自然也是知道,那这辽王自然是李大帅的大敌,我不如携这半块官银,去找大哥三弟,而后一同拜见李大帅,让大帅拿个主意,如能查明真相,也好为尤老爹伸冤报仇。如果真的和辽王有关,大帅定然会为我做主。”

    想到这里,秦苍羽打定主意,便一刻也不能等待,出了店门,向宁远伯府急奔而去。脚下越跑越急,越急脚下越快,急匆匆奔到伯府后门,守门的竟然还是昨日遇见的姓刘的府兵,见秦苍羽远远奔来,正要上前相迎,却只听秦苍羽高声喊道:“开门,我要见少帅,开门!”

    那姓刘的卫兵远远看到秦苍羽奔来,正要摆出一脸笑容,上前招呼,可是看到秦苍羽人像飞一般到了近前,而后声嘶力竭的喊着开门,他要见少帅,那姓刘的卫兵吓了一跳,这才看清那秦苍羽五官挪移,双眼通红,头竖起,背背长剑,额头青筋冒起,恰似要与人拼命一般。

    刘府兵虽见秦苍羽颇为古怪,与平日里完全两个人似得,但由于职责所在,不得已还是上前拦住,说道:“二公子,怎么一日不见生了何事?如此急迫?只是此刻伯府还未解封,大帅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出伯府,二公子别让小的难做。”

    秦苍羽此刻好像疯了一般,从背后拔出长剑,吼道:“让进我也要进,不让进我也要进,你如再行阻拦,我就不客气了。”

    刘府兵见他讲话如此不客气,脾气也上来了,心说:“从你跑过来到现在,哪里见你客气过?”不过见秦苍羽真的是疯了一般,而且他是少帅的兄弟,自己也不敢真心得罪,慌忙间只好往府里跑去,打算将府门紧闭,把秦苍羽关在门外,任他疯去吧。

    谁知秦苍羽人来得飞快,刘府兵还没来得及关上府门,就被秦苍羽用长剑插进门缝,用力一推,顿时府门洞开,秦苍羽一闪身钻了进来,刘府兵吓得扭头就跑,边跑边高声大喊:“来人啊,有人闯府,快来人啊。”

第四十八章 疯癫() 
李成梁为防止辽王与贺天熊暗中行刺,因而加派卫兵,都是精挑细选的军中健儿,分布在伯府各处,一旦有变,可及时应对。此刻听见有人闯府,均手握长枪,从多处奔了过来,秦苍羽刚进府门,就被围在当中。那些府兵接大帅口令,如有人硬闯伯府,就地处死。因此二话不说,同时进攻,就打算将秦苍羽刺死在当场。

    秦苍羽单手舞动宝剑,拨打枪杆,双眼通红,直往前冲,此刻凭着一股心力,不顾生死,和府兵斗在一处。

    经过一年多的修习,秦苍羽虽然对功业楼的武功秘籍并不上心,但他却苦练基本功,跟着祖承训从最基本的马步扎起,他天赋本来就高,而且也肯用功。虽然在比武的时候,经常在招数上落败于李如松和赤哥儿,但是如果凭习武基础,秦苍羽却是最扎实的,正所谓厚积薄,又经过俞大猷传《太白剑经》的点拨之后,一瞬间为他打开了一条奔向高深武学的大道。

    此刻秦苍羽实际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生死谓之何物,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见到李如松,而后见李成梁,为尤老爹伸冤,无论谁也不能阻挡自己。因而一股哀怒之气冲了心脉大脑,整个人都有些癫狂,只觉得心胸无比憋闷,如不泄出来,似乎马上就要将自己撑爆了一般。

    而那些府兵本来就常驻校场和功业楼,其中有不少人认得秦苍羽,也知道他和李如松赤哥儿的关系。平日里秦苍羽彬彬有礼,待人和蔼诚恳,既没有李如松的少帅架子,又没有赤哥儿的暴躁脾气,待人接物平易近人,因而不少府兵都更喜欢这个所谓的秦二公子。起初时并未看清,都下了狠手,但这时都现这持剑闯府之人竟是平日里举止大方,礼貌谦让的秦苍羽,这些府兵也不禁心中疑惑,因此手头上也就有了迟疑。秦苍羽往前一冲,这些府兵就往后一退。但是军令如山,又不能让秦苍羽过去,因而秦苍羽略一停滞,府兵呼啦地又围了上来。始终将秦苍羽围在圈内。

    秦苍羽在圈内不停狂舞宝剑,府兵不敢近前,而秦苍羽也无法过去。如此这般正在僵持的时候,忽然有一人,跳入圈内,手握一对钢鞭,高高举起,奔着秦苍羽就砸了下来。秦苍羽此刻全凭身体反应,思维已经跟不上手脚了,只觉得身体即刻撑爆了一般,脑子里到处都是嗡嗡的响声,心中却是空荡荡的。只是本能的觉得一股大力自上而下袭来,手臂不由自主举剑格挡,只听噹的一声金属交鸣之音,秦苍羽此刻双臂神力早已失去,仅有的内力也在不久前化气而失,因而被震得手臂麻,长剑瞬间脱手,这时耳边响起惊雷一般的怒吼:“秦苍羽,还认得我吗?”

    秦苍羽此刻方才像回魂一般,顿时觉得周围一下子光亮了起来。原来他刚出店门的时候脑子还是冷静的,但是从昨日午时到如今粒米未沾,而送俞大猷时空腹又喝了一坛高粱红,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早上喝了两口隔夜冷汤,而方才也都全部吐掉了。这一路狂奔之后,全身气息流转不畅,尤其尤老爹身死的哀痛重重撞击着他的心灵,使他恨不得飞到伯府,脚下越来越快,自己都无法停止。到后面,就只剩下见李如松这一个念头,至于跑到伯府疯闯门,再到后面的拔剑动手,基本都是神情恍惚,凭着本能而为。被府兵包围之时,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不停回响:“要见大哥李如松。”

    此时此刻秦苍羽由于悲伤过度,急怒攻心。无论还是精神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算那些府兵不再进攻,让他自己不停挥舞长剑,不消多时,就会全身力竭,血管爆裂,倒地而亡。

    恰在这时,这股千钧之力的强震,方才让身体停了下来,而那声怒吼瞬间也让他清醒过来,一口闷气一刹那从胸口呼出。眼睛方才看清,前面站的正是功业楼楼官祖承训。

    这祖承训接了大帅军令封府,就不再出府,而是在功业楼居住,日夜小心戒备。今天刚吃过饭,正在练武,突然听到府门处一阵骚动,有人大喊道:“不好了,有刺客,有人闯府。”这祖承训闻言,从兵器架上急匆匆拿了一对四十斤镔铁双鞭,冲出功业楼直奔后府门。

    到了府门,方才看清原来闯府之人竟然是秦苍羽,此刻在府兵围着的圈子里,祖承训定睛观看,只见秦苍羽极快的挥舞着长剑,但是并非是要有意砍刺哪里,倒好像疯子一般无目的地狂举动。祖承训心中纳闷,秦兄弟这是的什么疯,不要命了,竟然带剑闯府?

    因此祖承训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先吩咐手下赶紧通知李如松,而后故意又等了一会后才又派一人前去前府禀明大帅李成梁,自己想看看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这秦苍羽真如同疯了一般,面对长枪,不闪不避,只是一味舞动长剑,拨开枪杆,身子直往里冲。不由得吓了一跳,心说:“不好,这秦兄弟怎么患了失心疯啊,如此一刻不停,一口气不缓,一味强打,是个铁人也承受不了。如果再不阻止,就算没有中枪,他也要失力而死。”这才赶紧分开众人,几步上前,用双鞭硬生生震掉了秦苍羽的铁剑,并同时高声喊喝,才将失心疯的秦苍羽救了下来。

    等秦苍羽看清是祖承训后,叫了声:“祖大哥,我要见我大哥和三弟。”便两眼一黑,倒地人事不省。

    这日,李如松和赤哥儿两人正在屋里闲聊,赤哥儿抱怨道:“为何天使官已走,姨丈还不解封伯府?昨日只见了二哥一面,本想今日姨丈就能解封,咱们兄弟就能相聚,可是到现在依旧没有解封的迹象。”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大哥,不如咱们两个此刻偷偷溜出去,去找二哥,午时便回,神不知鬼不觉,如何?”

    李如松劝道:“父帅既然如此,定然有不寻常的事情,我虽也颇为想念二弟,不过……”话锋一转道:“不过三弟所说也不是不可,你我且等到用罢午饭,如果父帅还不解封,我们换好衣服,趁人不被,偷偷溜出去片刻,见见二弟,晚饭前回来,应当无碍。”

    两人突然兴奋异常,商量如何进出,才能不被人觉。正在这时,一个府兵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见了李如松说道:“少帅,赤少爷,大事不好,秦公子单人独剑,从后门闯府,此刻被我们几个兄弟围攻,祖楼官让我赶紧通知少帅赤少爷过去。”

    两人闻听,一起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李如松喊道:“你说什么?”那府兵又讲了一遍,说道此刻秦苍羽被围在校场,正在相斗。

    赤哥儿一听秦苍羽在校场正被府兵围攻,暴跳如雷,怒道:“我看哪个敢动我二哥一根毫毛,我就跟他拼了。”说着抽出识君剑,就从屋里跑了出去。

    李如松心里奇怪,二弟为何闯府?如有要事见我和三弟,只需让府兵通报,我和三弟自会去校场相见,怎么动起手来,当中定有变故,可是见赤哥儿已经跑了出去,此刻原因不明,害怕赤哥儿再将事情闹大,惊动父帅,可就不好收场。便赶紧从屋里追了出来,嘴里喊道:“三弟,等为兄一起,切莫莽撞。”赤哥儿边跑边喊:“还等什么,等不及了,再等二哥命都没了。”只顾往后院跑去,李如松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校场,恰好赤哥儿看见祖承训鞭震秦苍羽,秦苍羽长剑脱手,倒地不起,不由得一股热血涌到头顶,高喊一声:“二哥。”飞也似的奔着祖承训而去,手握识君剑奔着祖承训抬手就刺,嘴里喊道:“祖大头,你伤我二哥,我跟你拼了。”

    祖承训正要上前查看秦苍羽有无大碍?突然听身后金风响动,回头一看是赤哥儿,心中明白:“赤少爷想必刚到,见我震倒秦兄弟,以为是我狠手伤了秦兄弟,因而误会。”但是看见赤哥儿的短剑已经到了近前,往旁一闪,嘴里说道:“赤少爷,莫要动手,你误会了。”

    赤哥儿赶紧奔到秦苍羽身边,低头一看二哥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人事不省。心中怒火喷涌,握着识君剑,冲着祖承训扑了过去,嘴里说道:“误会?放屁,我二哥都被你打成这样,还是误会?二哥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条命也不要了,祖大头我跟你拼了。”说着举手就是三剑。

    祖承训也不由得心火大起,暗想:“你赤哥儿怎么不问青红皂白,什么都没搞清楚,上来就是狠招,我祖承训何等样人,你还不清楚吗?虽然你们三个是结拜兄弟,但是我和秦兄弟如何,少帅和你难道不清楚吗?”见赤哥儿连刺几剑,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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