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尘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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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尘香(穿)-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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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止不住的发颤——
卓不凡,怎的会是他??!!
欣赏着我的恐惧,他邪邪笑了:“我的小蝶儿,怎么不飞了?这一番,可是寻得我好苦啊!”
将药偷偷撒在衣上——卓不凡武功极高,手中这瓶寻常迷|药对他却是没甚用处,抗一抗也便过去了。而他眼尖,此际想换药,却无疑自寻死路。将药撒身上,他抓了我后,总还是需呼吸的吧?次数多了,任他功力再高也无济于事。只求他疏忽一点、大意一点……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立于我身前一臂之外,忽停。看定我,他微微笑了伸手。挨得近了,忽冲我周身大|穴疾点下,随后扯了披风重重一裹,打横抱起我便走,径往河边而去。
将我丢至水中,他按住我,任水浸湿全身。看看快要溺了,捞我上来,轻拍我背助我咳嗽呼吸,待缓过气来了,又复按入水……
耳边传来他呢喃叹息:“小蝶儿啊,不要怪我哦,谁让你不乖呢?稍不注意呀,可是要被你翅上的磷粉迷了眼的哪!”
这人,明明不需让我呛水,他偏一次次几令我窒息;明明做着这般冷酷的事情,口吻却那般的温柔!心下,愈发的恐惧起来,冰冷的河水浸得心亦似要结冰一般。
不知折腾了多久,只感到浑身的气力一丝一丝被人剥离得干干净净。终于,在我几要连呼吸之力都快没有之时,那人停止了这个游戏。躺在河岸努力呼吸着,他将手轻轻置我喉上:“小蝶儿,是不是觉得呼吸很困难呀?来,我帮你一把。”
手动着,一件一件除下我湿透的衣,尽弃于岸上。我,却以是连抬动一根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就这么赤裸裸躺在月光下,躺在他镀上一层欲色的目光中。
轻轻抚弄着肌肤,他轻叹,带了将要溢出的欲望:“小蝶儿,你可真真是肤若凝脂哪!所谓暖香温玉,大概也不过如斯罢!”
片刻,一具亦是不着片缕的躯体猛然罩下,
冷冷的,寒彻心扉。

痛醒的,下体撕裂的痛楚以及异物的进出。
“别动!”他低低喝道,手仍是未停,“伤得很严重,不用点药,你可要有几天苦头吃了。”
一咬牙,忍了痛从他怀中翻出,跌在车厢里。身上未着衣,仅裹了件貂皮披风,缚手缚脚,行动甚是不便。冷冷瞪他:“把衣服还我!”


眯眯笑:“小蝶儿,你不觉得,裸露着这么光滑的肌肤,比较诱人也比较适合你么?起码,这样子,你就不会乱跑啦!”
咬牙将外露的肌肤裹好,身体却益发痛得钻心,咬得唇都破了,泛着淡淡腥甜。
他啧啧叹了:“小蝶儿,看看你,自找罪受了吧?明明那么疼,却偏偏不肯乖乖上药。”摇摇头,如见了个不听话的孩子般'自由自在'。
满腹怨气一时无处发泄:“这是谁害的?卓不凡,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语毕,下巴就被人抬起:“小蝶儿,可怨不得我!当初我可是打算给你足够时间去适应,可你说,你拿什么来回报的我?这半年,已将我所有的耐性统统耗得精光!”
哈!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因为你要杀我,所以我就得乖乖躺在砧板上等到砍来?还不能逃,逃是不应该的?冷笑着看他。
他忽而一笑,伸手将我捉回,牢牢锁在怀中。
一阵的恶心,死命挣扎。他却是不急,只淡淡在我耳边道:“原来昨夜我太体恤你了,居然今日还如此有精神。小蝶儿,你说我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浑身一僵,他不会是想……
微笑着对视我惊愕的目光,他的眼中,只有浓浓的怒气与残肆。见我不在挣扎,他幽幽的叹了:“小蝶儿,本来我一直想为你做个好情人的,可惜你呀,实在是太让我生气啦!见到曲氏兄弟是喜极而泣,见到我,却如见了鬼一般。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愤怒么?恨不能直接将你抓来锁在我暗堡中,让你从此谁也见不着!”
几近震惊。那个时候,他居然一直在侧?
“我只比他们慢了一步。不过,你踩在那片花海上的模样,真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哪!还有那怡人的清香……小蝶儿,你似乎瞒了我不少东西呢!”他的语气中带了浓浓怒意与愤然,以及……不甘。
对上他的眼,不由心头一颤:“这么说,这些天,你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他捏捏我颊,微笑:“尚不需我亲自出马,每日自有人会将你们的行动巨细无縻告之我。呵呵……小蝶儿,那人你许也认识,是你的情敌哦,好象叫是叫施波吧。”他似忽想起什么事一般,笑得更是开心:“我看你们一付走得很顺利的样子,心中一个不平,就说了出去。真是不巧的很,邻座的人,居然是北庭的大内统领!”
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他人的设计,我们,亦不过是人家手下一只耍把戏的猴儿!闭了目,紧紧捂住耳——姑且,就让我做一回鸵鸟罢!否则、否则——
马车辚辚驶入暗堡大门。
听得身后大门紧闭上的声音,手脚,止不住的冰凉。
看进笑着凑过来的卓不凡瞳里,内中映出的自己,脸色苍白得吓人。
车终于停了……
推开欲抱我下车的卓不凡,我自己跳了下来。眼前一人工的湖泊,湖中植着荷,夏日未到,亭亭立了的,只有叶。湖的正中央,是一水榭,其下石台,成莲花状,莲蓬的位置,有栋莹白小屋,屋周有纱,掩得那屋有些朦胧。
卓不凡忽抄了我,点着莲叶便径入了小屋。这屋,不单墙是纯白地是纯白,连内中诸物亦多采白色。白玉床,白木桌,白地毯。镶了水晶柱的窗口,绕着自屋顶攀下的一点青翠,在风中摇摇曳曳。屋外的纱,也微微泛着点绿。转头看去,屋外石台上,绕边处种了满围的花草。呵呵,好一个漂亮的鸟笼啊!自鼻际嗤出一声冷笑。
卓不凡忽蹲下身拽过我左脚,喀嚓一声,一个泛着金光的环就扣上了踝。环的那头,连条金链,链子的另一端,深深没入门边墙中,足一动,那链条便哗啦啦发出声响。卓不凡低低在我耳际呢喃:“小蝶儿,这条链子,足以让你来去这水榭的任一角落。不过,也仅仅能维持这种自由而已。不亲手拴住你的翅膀,我实在,不能放心呐!”
冷冷睨他,一语不发。他也不恼,只微一笑,“柜里有衣服,想换便换,若不想——我也不反对,连日车马劳顿,你好好休息一下,不必太想我。”
想?确实很想,想到就这般化作只吸血蝙蝠,生生吸其血啖其肉!
见得这人远去,双腿不由一软,委顿于地。覆在身上的貂裘亦披落于地。捂着脸低低悲泣。翔、航,你们此际却是在哪里?可已平安脱险?你们可知,我竟又落入卓不凡此人手中?莫非上苍亦见不得我一生顺遂,偏要弄出这许多痛苦相折磨?我并不求成为什么大人物,如何要得起这种种磨砺?!
擦干泪,寻了衣穿。卓不凡置于此的,俱是袍状物。好在此人尚未变态到尽寻些透明如丝般衣物与我,遂随便拈了一件套上。

余下的日子,仿若又回到了当初。只是现在,行动却是更不自由了。现在,除了当他忙不及时会差人送饭外,我竟是见不到其余人等的。哼,此人这半生鲜少遇到不顺心的事情,煮熟的鸭子居然扑腾扑腾扇扇翅膀就飞掉,对他而言更是平时仅见的。上一次他之所以供着我,不过是希望那只名为云风卿的清蒸鸭乖乖自己走到他嘴边,跳进他嘴里罢了,却不意我竟然能逃得出去。此番那只鸭子重回了盘中,依他心性若不刀子叉子齐上,啃个干干净净吃得一丝不剩才是咄咄怪事。自逃出那日起,我便已有了这心理准备,只是——只是!——
不令他也气上一气,我实在是无法咽下这口气,生生就要这么给噎死憋死!
可我能做什么?不过是消极抵抗罢了!日里,当他不在时,我会吹箫弹琴看花,会自己念文章给自己听;他在时,我就秉持‘沉默是金’。任了他一人说话,相应只是不理。初时,他并未怎么在意,认为我不过坚持几日便会妥协。及后来,见我丝毫无软化痕迹,便开始着急,千方百计诱我与他言语。冷眼看他威逼利诱轮番上演,心下却大是痛快:终于也有你算计不到的情况了吧?!卓不凡,以往皆是你在看戏,今日,也请你尝尝做戏人的心酸罢!

这日,卓不凡兴冲冲开了锁链,拉起我便走。入了一间偏房,他往正上方一坐,顺势将我拽入起怀中。昨夜遭他索取一晚,今日,暂不愿在此撩得他兽性大发,只冷冷坐正了,不肯挨紧他。他竟不以为忤,心情仍是极好。疑惑顿生。这些时日,可能是翔他们已有行动,此人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今日如此反常,却是为何?他既拽得我来,则此事必定与我相关,且,能够要挟得动我。是什么呢?航?翔?冰情?月霄?重雪?还是白焰?……不……不可能是翔与航——若是他二人,卓不凡藏还来不及,怎可能还让我见?也不会是冰情——毕竟现在冰情似乎与东朝挂上钩的,再惹上一个东朝,徒有百害而无一利,卓不凡还没傻到那地步。白焰亦是不可能——没必要因一人而与百余年大情报组织撕破脸。那么,是月霄,还是重雪?可是,见他们,有必要特地移到此处么?

50


正心下惴惴胡思乱想之际,有人推门来禀:“堡主,决剑门门主偕带其子到。”
“让他们进来!”
决剑门?没听说过啊!与我有何干系,值得此人这般的装腔作势?
挑眉瞅着进来四人恭恭敬敬行了礼:“决剑门白基 ,并子白君辽、白君腾、白君跃见过堡主。”
不认识的人,却出现在词。莫非他们掌握了什么足以令我俯首的秘密?否则卓不凡怎肯让他们见我?
“小蝶儿,知你寂寞,我特命人请来你父兄与你聚上一聚,可开心?”
哦……原来是我父兄啊……WHAT?父兄?我父母均在时空的彼端,兄弟姊妹却是无缘有的,这人可真够搞笑!正待出口讽刺,忽听得堂下之人一脸激动颤着嗓子冲我大喊一声:“君潋,为父可想死你了!”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栽下地去。眨眨眼,方忆起这身体的原主正是姓白名君潋。看来今天是太紧张了些,居然听到白字都未反应过来。
看着他们落座,心下只觉讽刺已极:什么时候,素来是遭家人冷眼相待,父亲更是连见一眼的耐性都没有的白君潋,身价居然会水涨船高,成为这位父亲大人的心肝宝贝来着?若真正的白君潋在此,他是会喜及而泣呢,还是要厌及欲呕?
可惜是我非他,所以只能将这看作一场生平未见的喜剧。
托着腮,细细观看演员的卖力表演。白君潋的三个哥哥似乎不是很好意思表现太突出,只时不时插上几句,且当白父表现太过出格时嘴角亦会抽搐上几下。
看着台下吐沫横飞的白父,忍不住为白君潋叹息:有如此一个父亲,当真是人生一大不幸啊!不觉面有怜悯之色看向白家三子。他三人却不知何故,一直不大敢看我,即使瞟上一眼,也是匆匆别开,如遇了洪水猛兽一般。许是因羞惭使然吧——对一向未曾将之视作自己手足的弟弟,他们毕竟还有那么一点廉耻之心的。我如斯想着。
身后之人忽靠上前来,在我耳边那么嗅得一嗅。
一切倏然明白。不觉心中冷笑连连,淡淡站起身来,走下台阶:“父亲大人,孩儿我年华已渐老去,您是不是该派个人来将我换回,既然您是如此的思念孩儿?”室中忽一片静寂,我眼前之人嘴巴一张一合一合一张,脸涨成猪肝色,眼亦瞪得溜圆——唔,就像那种被抓离了水且肚子被紧紧捏住眼睛瞪鼓瞪鼓的金鱼!
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不可自抑,捂着渐渐发疼的肚子蹲下身来继续乐,笑意一时止也止不住。白家父子目瞪口呆看我笑得几要喘不上气来,一时竟也忘了反应。
笑的够了,站起身来,冷冷看向依旧稳坐如泰山的卓不凡道:“卓大堡主,想拿白家威胁我,你,还是省点劲吧!”
“哦?”他挑挑眉,“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他们是你的虾兵蟹将,要盐煮要清蒸要黄焖要爆炒,怎么个下菜法,是你家的事,却与我何干?”
他叹,“小蝶儿,你真狠得下心?”
忍不住大笑:“卓大堡主,云风卿行事怪异之名,又不是现在才有的。每个人都当为自己所选择的生存方式负责,想要旁人为他们承担,却是不能够。为了不值得之人屈服,我尚不至如此轻看自己。”白基终于回过味来,忙急急大喊:“君潋,你怎可如此视为父的生育之恩养育之德于不顾?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父子啊!”伸出食指,在他鼻下晃晃:“错!错!错!在下姓云名风卿,与白家一点边儿也沾不上!白君潋就死于卓大堡主眼皮低下,尸骨无存。所谓生育之恩……您好象忘了白君潋是怎么样被制造出来的了哩!至于养育之德,哼哼,您又是为了何种目的而让他长大?居然也有脸谈恩、德?!”小小为白君潋鸣一下不平,也失了再与此人纠缠下去的心思。冷冷一甩袖,转身向门走去,头也不愿回。
接下来的几日,卓不凡总若有所思看我,却不再如往常诱我说话。这般捉摸不透心思的卓不凡,最是令我惧怕,总觉似又失了什么先机一般。

一日,清晨独自醒来,正伸懒腰之际,忽惊见床边小柜上盘着一青翠碧绿之蛇,正吐出鲜红信子。大怖,抡了枕头用力砸去。那蛇并枕砰一声摔墙上,碎了。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条玉制之蛇。
抚抚怦怦跳动的心脏,忽觉不妥。忙跳下床来,将卓不凡平日所送诸物噼里啪啦尽皆往墙上砸。这些东西,自他送来之日起,我便从来也未曾看过摸过碰过,今日倒无辜做了那玉蛇的陪葬。随手又抓了个锦盒丢去。清脆声里,内中有物飞出。信手一抄,摊开一眼瞟去,便再移不开视线。
正心喜间,身后忽传来卓不凡惊讶轻噫声。忙握紧手中物,镇定心神回身看他。
“小蝶儿,怎的今日有这雅兴呀?”
冷冷哂笑:“我高兴、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踢踢飞溅到门边的碎屑,他若有所思:“是为了掩饰什么吧?”
心怦怦的乱跳,面上却仍是冷若寒冰:“我身上的东西不早被你搜得干干净净了么?还有什么需要掩饰的?”
他邪邪一笑:“那倒是。不光东西被我搜得干干净净,小蝶儿,你身体的里里外外,我亦搜得干干净净。不过——小蝶儿,你向来不是会用砸东西这种方式来泄愤的人噢!”
冷笑起来:“被你囚在这鸟笼中,我还能有其余方法不成?”
他微微笑了,唤人进来收拾干净。抬眼一瞥,又咦了一声,“小蝶儿,你怎的连玉枕也一起摔呀?”
心中一跳,冷了颜,索性再不理睬。
待得收拾之人离去,他慢慢踱至我身侧,一把将我甩床上,欺身压来:“小蝶儿,说罢,到底你瞒了些什么?”
闭目不答。
他一伸手,“嘶啦——”一声将我袍子自领口处撕裂。慌忙伸手抢衣,顺势将手中之物偷偷甩入床下。几下撕扯,身上衣物片刻即化为布条尽数堆于床下。见我挣扎得厉害,他随手自其中拣了几根将我双手缚于床柱之上。不理睬我的拼命挣扎,他只管俯身吻下,轻轻啮咬挑逗……

苏醒之时,已是翌日的傍晚。忍住身体的酸涩,钻下床底,将昨日所藏之物取出。
一枚戒指。式样别致,小巧玲珑。
然这不是我对它如此重视的原因。之所以对它另眼相待,只缘于其上镶嵌的那颗金刚石。一颗可以磨断金链的金刚石。我须得速速离去,卓不凡已越来越令我觉着惧怕。
幸而卓不凡这几日没闲得无聊到拨弄这金链,我这十余日的辛劳才未白费。前几回被卓不凡带出之时已发觉,此次暗堡的戒备却是不如上次森严——起码在对我的监视上是这样的——许是布置在我未曾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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