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负责熄灭噢!”语毕,将我翻个身,跨坐在他腰间,随即压下,又开始纵横驰骋。
翔稍好一些,起码还懂得应该维持在我体力范围以内;航那家伙,却每每害我翌日非睡到午后不可。不成不成,他二人精力忒旺盛,又食髓知味,这么下去,我可非早早和这世界说BYEBYE不可。到时墓志铭上大书四字“精尽人亡”,可就丢脸丢到坟墓里去啦!
含泪问一声:还满意不?为了这一段,偶已经被人骂过是大大的色女啦……
哼哼,米关系,他们三人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尽头了!偶要开始——
开始——
开始——
让坏人上场了!
41
近日里,不知为何,他二人忽迷上了喂我喝酒,说是我微醺时的风情最是诱人。哼,当我不知么?每日酒喝到一定份儿上我便会浑身无力,他们便好为所欲为。
至于为何不戒了酒?呃,这个,也不知他们是哪弄来的酒,味道非常的好,初饮时就如果汁一般,丝毫感觉不到酒劲,待多喝得几盏,酒意才会渐渐上涌,酥酥懒懒的感觉直泌入骨髓里去了,直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自然另人爱不释手……好嘛,人家承认自己是定力不够,挡不住诱惑可是,明明他们也喝得与我一样多,为何会浑身无力的只有我?他们反更生龙活虎得紧?
回了擎天宫主府,自然免不了要见曲父曲母,喝喝茶、聊聊天、吃吃饭什么的。呵呵,原来,对另一半言听计从是自曲父处传下来的优良传统啊!曲母温柔而美丽,那双和蔼又柔美的眸子老让我觉得似见了妈咪一般。不觉间,酒已灌下不少,醉意熏然。终在她柔柔前来劝我多吃菜少饮酒时,忍不住抱着她大哭着妈咪妈咪的喊。她搂着我拍抚着我不觉间也泪盈满眶。曲父与航、翔忙将我们分开,各自携了回房——若再这般哭下去,弄不好下面的人还当这里出了什么人伦惨剧哩'自由自在'。
醉醺醺抱着不知是翔还是航依旧的呜呜咽咽,将他们当成了久违的父母,抽噎着尽吐久别后的思念与悲欢。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已记不得了,只知道醒来后,头也痛,眼也肿,他二人却一夜未眠就这么守至天明。
绞了块帕子为我敷眼,翔轻叹:“云云,这么大的事情,你怎的瞒了这许久也不说?”
闭着眼享受航的按摩,我道:“有时是找不到机会说,有时是忘了说——总不能告诉你们,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谁信呀!”声音哑哑,也不知昨晚哭了多久。
航的手忽重了一下,捏的我好疼!
见我扁嘴,他亦无奈:“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卿卿,你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我和翔,你却定要相信的,否则我们将非常非常的伤心。”声音低低沉沉,有股说不出的忧伤与恳切。
心中感动顿生。伸手抓住他,答得诚恳:“我从来也没有不信任过你们。”即使是初识之时,即使是还没爱上他们之初。
被人紧紧拥住:“你不会像来时一般又不翼而飞吧?”
伸手扯下蒙眼的帕,看向眼前明显因此问题而苦恼了一夜的人:“不会,无论如何都不会,我一定会牢牢揪紧你们不放,到哪里都捎上你们。”爹地妈咪原谅我,我早已丢不下这二人,也无论如何,都不愿见他们伤心断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曲妈妈待我甚好,比疼他二人还要疼些。基本上在擎天宫中,曲妈妈是一声令下,曲爸爸莫敢不从,其余人等则更不用说了。所以这段时日我是充分体验了“狐假虎威”的美妙滋味。
深居于擎天宫,并不代表不问世事。许多俗事还是得管的。曲爸爸这两日将曲妈妈磨去游山玩水,翔与航便全权负责宫内事宜。本当很忙呀!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们居然比曲父曲母在府中时更缠我些,几乎是片刻也不离,累死我了!不成不成,现在堡中上下见了我无不抿唇而笑。再如此下去,我可要无脸见人了——那两家伙,每每啃得我全身皆是吻痕,害我这么热的天都得裹得严严实实,不遗一丝缝隙。人家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赶明儿我定要以牙还牙,也还他们一颈子牙印!
这日,将两磨人精早早赶出门去,独自裹做一团补眠。忽卓不凡派人来,说是有急事相商,让我速去暗堡一趟。
这段时日的相处,觉着那人除了冷血一些、傲慢一些、自私一些,呃,还有奸商一些——每每在我最迫不得已的时候狠敲我竹杠外,也并不是太难相处之人,只要你别去揭他逆鳞。迄今为止,也还算合作愉快,几次派人来,我所获的情报均不菲,还算蛮有商业信誉的。
所以与府中人说了一声,便欲独自前往——那人有恶癖,十分不喜他人闯其领域,所以向来我都是独去,或与航或翔同往。不知为何,重雪这猴儿今日却非与我同往不可,吱吱喳喳,又吵又闹又跳。想它可能是怕翔与航又嫌它时时黏我身边趁我不在再度将它丢得远远,再看它可怜兮兮眨着猴目巴巴看我,有些心软——重逢之时,小家伙简直是哭的唏哩哗啦,攀着我只不放,生怕我又离了去。今日出门它许是疑为我又要弃它而去,难免不安。也罢。多只小猴儿,卓不凡当不至不悦吧'自由自在'!
擎天宫距暗堡,快马也须两日,加之沿途休息,基本上要三日方能到得。以往有翔与航相伴,一点也不觉路远。今日自己行来,却总觉得怎么总是走不到尽头?唉,习惯了那两人在侧,这一分开,真的,有些别扭呢。
终于到了暗堡,卓不凡却不急着与我还价,只让人上果茶。自前几次品过后,便一直寻思当如何将他那厨子挖回擎天宫,好日日做给我喝。这茶,真真是一绝呢,端起,饮一口,唔,酸酸甜甜,清香四溢回味无穷哪!
顺手倒一杯,看重雪抱着这和它差不多一般高的茶盅猴饮。喝得急了,没抓稳,竟一头栽入其中,只猴手猴脚猴尾巴在外乱摇乱甩,看得我一口茶喷将出来。提着尾巴将它拎出来,它倒好,抹抹猴脸蹭一下蹿我身上呼呼睡开了。无奈将它猴手猴脸擦干净,置入怀中。正欲问卓不凡喊我前来所为何事,忽然一阵极浓睡意袭来,顷刻间便人事不醒。
悠悠醒转,眨眨迷蒙双眸,赫然见卓不凡就这么笑吟吟俯视着我。一惊,弹坐而起:“卓不凡,你这是何意?”他轻笑:“看一看,这里是哪儿?”环顾四周,是间豪华卧室。象牙床,水晶枕,孔雀翎,锦衾白,整间是以黑白二色为主,内中之物俱不俗,亦价值不菲'自由自在'。
心下惊,厉声喝问,“我怎知这是什么鬼地方?走开,我要回去!”用力推挡在身前的卓不凡,却被他一把握住双肩:“我的小蝶儿,长了翅膀,就不记得旧主了?”
刻着怒意的眸子,盯得我不由得心中发毛。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说不认得就不认得!”
“哦?你可在这里住了整整半年哪,我的小蝶儿!或者,你更喜欢我喊你小怜儿?”
心中大是惊颤,却原来,此人早已看破白君潋之身份,却一直隐忍不说,只静静在旁看戏。这般的心机这般的深沉。此人眼中的自己,恐亦不过是那只一心想掩了真面的猴儿罢!
他却只依旧的轻笑,“还是‘小蝶儿’适合。破了蛹的蝴蝶岂是丑陋的毛毛虫可比拟得了的?咦?我的小蝶儿,这是在发抖吗?呵呵,不过才几年未件,哪个爱我爱得痴狂若斯的小人儿就已消失无踪了?”
淡淡的嘲弄,却只能唤醒那昔日的记忆,那份属于白君潋的痛楚,心伤,自悲自怜,投在时空的幕帷传至眼中。那隔世前的夙念,遥远得只能掀起一丝涟漪。所以心中余下的,只有莫名的愤怒,无关乎爱恨的愤怒。
抬睫,浅笑,掩下心中那分怒意:“卓堡主,虽不知为何你会将我与你的那个‘小怜儿’混为一谈,然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人喜欢成为他人的替身。我尤厌之!”
卓不凡轻笑,“小蝶儿,这般的绝代容姿,世上若多出几个,怕将要天下大乱的!'自由自在'”
皱眉,“卓堡主,这付皮相恐也没稀奇到哪里去吧?不过是较寻常人美些儿罢了。再说,容貌相像又如何?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多这一桩不多,少这一桩不少。”
他大笑,带点得意:“小蝶儿,雾阁的情报网,不见得比风踪的差!”
咬咬唇。借尸还魂就是麻烦!明明是与已无关的事,却偏偏就是否定不得!
揉揉额头,叹气:“我是云风卿,不是白君潋,白君潋已经死了!再说,那个人不是你向来不屑一顾的么?”
“小蝶儿啊,是我的东西,不管他怎么变,依旧还是我的。即使你不是白君潋,我看上眼的,依旧会弄到手——不用想着曲氏兄弟能来英雄救美,他们现在正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在寻你。不过,没人会怀疑到暗堡的——在暗堡的势力范围内让你遭人掳去了,我也很自责哪,所以特着卫寰星左护法协同搜寻。”
瞪目结舌看着眼前明明温柔笑着,却无端拂人一身冷意的男子,一时竟不知道当说些什么好了。
一片混乱中忽想起重雪,“重雪!重雪呢?你把我的小猴儿怎么了?”
微笑着看我发急的模样,他拍拍手,一人进来,手中拎的可不正是重雪么?见着我,它急急挣扎,吱吱乱叫。卓不凡比个手势,那人将手放开,重雪“吱——”一声飞快蹿入我怀中,看来是吓坏了。感受着它的体温,心下稍定。卓不凡笑笑:“小蝶儿,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啊对了,不要想着能逃得出去。暗堡的警戒,没那么松懈。若敢逃被我抓住了,小心我锁了你的翅膀呐。”大笑而去。
“砰——”铜门发出沉闷的钝响,不由得跌坐在床。翔、航,怎么办?怎么办?这人分明是蓄谋已久了啊!我们却丝毫未觉!重雪跳至我对面蹲好,一人一猴,相对两无言,俱是愁锁了眉,忧扰了心。
我们的活动范围,只在此园中。园名“绿意”,是众居所中距堡主寝园最近的,素是为最受宠之人所居。迄今为止,也不知换过多少茬主人了。这满园芳菲,冷眼讥嘲了几许风流人物。昔年白君潋也曾住过半年,不意今日却换得了他一付皮囊的我来住。昔年他不愿离,今日我不肯驻,这般际遇,真真令人啼笑皆非。卓不凡一日总要来个两三趟,回回觑得他身影,我都作视而不见,只管逗弄重雪,或叹赏落花。他居然不恼,自端了茶碗怡然自得盯我瞧,每每害得我浑身的不自在。亦送得名琴几把并曲谱无数来,我却只是不理,任了它们蒙尘。
窗外柳叶依旧随风婆娑,摇曳生姿,一付怡然自得的模样,我却是渐渐坐不安稳了。
不觉间已是半月有余,除了卓不凡隔三差五笑眯眯告之我翔他们又如何如何的寻错了方向外,外界的消息我却是半点也无从得知。此际,卓不凡那人在我眼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可恶——每每都将我的不安焦躁作了戏看。
终是一怒拍案起,忍不下心中愤恨:“卓不凡,你这个样子,就像抢玩具的小孩子——纵使不喜不要了,然见有人欲抢,却是非死死抓在手不可。我不是你的玩具,我也不喜欢这里,你留着我也没用,我是决不会做你暗堡的专属大夫的!你素来不肯吃亏,大不了,我每年制几瓶药,作我赎身的费用总可以吧?卓不凡,大家各退一步,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了!”
话音刚落,便被人紧紧按在墙上:“小蝶儿,我还没无聊到花下这许多工夫,只为抢回不想要的玩具!小蝶儿,你也不用再抱怨,怨只怨你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我面前!一直忍着不碰你是想让你有个适应的时间,若是你还继续这样的相处模式,我不介意让你现在就回想起当年的亲昵。不过,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就好自为之吧!”语毕拂袖摔门而去。
眼见得他眸中的欲望越来越露骨,我却依旧是一筹莫展,几次偷偷的探察都发现若无人相助想不惊动任何人自此离去不异于痴人说梦。可这暗堡中又有何人肯助我能助我?外界的消息均被封锁,我都无法知道,翔与航现在正做着什么,寻不见我他们又该有多担忧……
一如昔日,绿意园照旧是暗堡众眷宠瞩目的焦点;绿意园的主人,也照旧是众人或艳羡或妒忌或奉承的对象。自然,绿意这园,访客怎的也是少不了的。卓不凡不知出于何种居心,竟然也不阻止。
爱情,可以让人坚强;爱情,可以让人脆弱;爱情,可以让一个聪明人变成白痴;爱情,同样也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变得疯狂变得没有理智。卓不凡绝料想不到吧?那些别有用心的访客中,居然有为重得他宠爱而不惜铤而走险助我这“情敌”逃脱之人存在!
就在我觉得希望渺茫,欲放手一搏之时,一个叫唐蓁蓁的男宠偷偷与我联络,说能助我出去,只是要求日后我再不要回来。
此次若能平安回到翔与航的身边,日后我见了暗堡二字,即躲的远远藏的深深,然后洒一麻袋盐,驱邪!
商议停当,我依旧不冷不热与卓不凡周旋,静待时机来临。
在卓不凡夺了我一吻我亦泼了他一脸茶水之后,唐蓁蓁终于告诉我一切安排妥当,只需等暗夜来临。
早早熄了灯揣了重雪坐于床沿等唐蓁蓁前来敲窗。颇是有些惴惴。今夜无月,天也有些阴,风却是很大,足以掩饰轻微的响动。夜阑人静时候,笃笃敲窗声终于响起。悄声蹿出,他正蹲于窗下。随他沿墙翻下,躲躲闪闪寻到接应之人。却有七八人之多,俱掩着面,双目中精光灼灼,心下微有些好奇,唐蓁蓁却是哪里寻得的这一班高手?
无暇细思,他们已在招手。
提心吊胆蹑手蹑足终于出了暗堡,再乘天尚未明飞奔下山。回头望去,暗堡隐约只有苍蝇般大小,方敢松上一口气。回过头来谢了他们一谢,为首一人却笑:“云公子,敝上有命,着在下等务必将云公子请到,还请公子随我们一同前往,我等也好回去复命。”
一愣,“是要看病么?那我还得回擎天宫一趟拿些东西,顺便也报声平安。”
“那么……只好得罪了!”话音刚落,一手袭来,正正点在昏|穴上。
醒来,不由叹气出声,怎的最近与“昏迷”二字竟结下如此不解之缘?还是最近就流行这个?耳边已听得有人喳喳叫:“醒了!醒了!快去禀报陛下!”然后有人咚咚跑出,有人端水递帕。
无可奈何握了帕,看向眼前诸人:“可以告诉我令主上是何方神圣了吧?否则我这一觉可睡得冤啦!”丫鬟们正欲答,却又忽齐崭崭跪了一屋,倒吓了我一跳。皱眉正欲言,身后有声响起:“你们都下去吧。”
“是!”低头快步退下,还顺便将门关上。
没好气转头横上一眼,“不知阁下这等延医方法,却是为何急症?”
他莞尔一笑:“有点肝火上升嘛,得开点药调剂调剂。唉,自己就是名医,怎不知好好调养?”
这这这这,任谁被人一指点昏了硬捉来做客都不可能笑逐言开吧?难不成让我点头哈腰说您老做的对?许是看出我的恼意,这人也不在此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而问我:“云公子可记得在下?”
左瞄瞄右瞅瞅,眨巴眨巴眼:“你确定,我们见过?”他大笑:“你这可叫‘贵人多忘事’呀!岳琅山别院,余辉中放歌之人,我可是一刻也不曾或忘呢!”眨眨眼,好象确实是此人哦!什么名字来着?华……华……华什么?闭紧眼,猛甩头,好伤脑筋哦!
他忍不住又笑:“想不起来是吧?也不用这般的苦恼啊,看看把头发甩成什么样了?”
睁眼,果然发丝乱乱,颇有几分疯子风范。
“你可以叫我华斋,我可要唤你云卿啦,以补偿上次不肯将名姓告与我之过。”
吐吐舌,有几分不好意思'自由自在'。
他一笑:“有几天没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