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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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女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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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之二

  这里听不到高跟鞋的声音;他看准了叫杰瑞的吉他手,当初的国中学长。

  今天他穿著黑色大衣,没有在外套底在藏着凶器,却藏着深不见底的心,反应现实有如白雪公主的魔镜。

  他决定离开,浪费的门票就让它浪费吧。

  能够果敢的活下去,能够有保护别人的心的双手,他怀念着枕边的味道。

  而他,一个被上帝拋弃的孩子──

  「妈妈,你看,这是我画的喔,漂亮的妈咪!」童稚的声音说着,拿着图画只给母亲看。

  母亲撇了一眼,不削的丢还给他,「给我滚远一点!我看到你就烦!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母亲甩了一巴掌在小孩脸上。

  男孩的眼泪顺着眼眶慢慢沁出,更惹的她一阵心烦,她抓来衣架,那双无情的手发了狂似的殴打,小孩蜷曲一团,希望减少被打到的面积,嘴角的淤青,身上的红肿,记忆中的母亲像美丽的燕尾蝶,是洒着毒药潾粉的花蝴蝶。

  「别再打了,会死人的!」说话的人是母亲的姊妹,同业的阿姨,紧闭双眼的小孩只知道这些。

  母亲丢下弯曲的衣架,狠很的挡路的小孩一脚,跟着朋友出去了。

  很多人都叫母亲「蝴蝶夫人」,有着湖水蓝色眼珠如玻璃般透澄,他知道他的父亲不是台湾人,仅此而已。他把被母亲揉成一团的画摊平,他想拿给予青老师看。

  如今,有别于当年的小男孩的他回到这个地方,他们以前住过的地方,母亲在他十二岁时得了梅毒死了。留下他一个人,没有亲戚收养,母亲的「朋友」们全置之不理,是予青老师出钱让母亲下葬,而他之后住在予青老师家,直到「那件事情」发生后他才真的没有归宿。

  现在,他是一个人住。一个人担当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承担一个人的寂寞。

  他换了一家pub晃晃。DE489E2B53荒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通过地下室楼梯,在柜台检查证件,买单后拉开厚重的铁门,那暗色系的布置就在眼前,人潮早已挤满了弥漫着烟味的监狱造刑酒吧,从吧台向前望去,正对吧台的是长条形桌与铁笼造型包厢,包厢内是红色的灯光但不特别刺眼,左右前方是另两尖较大的包厢,吧台的左手边就是舞池,人声鼎沸,热闹喧腾,震天的舞曲放奏。

  他知道在吧台边坐着的大都是上班族,所以他也坐过去了,他不喜欢这种耳鬓厮磨的舞池,不过他还是忍着烟味欣赏,撑着头喝柳橙汁。用吸管搅拌冰块。

  他知道这里有几位公关,却因客人太多无法一一照顾,这不打紧,叫他也去当公关才会降低他对这间pub的分数。他没有认识的朋友,他知道他不主动积极认识朋友可能会非常无聊,但是他喜欢这种独自一人隔离的气氛,仿佛他与室内所有人是有差距的,这里的尘嚣与他无关,他可以假装他是多么清高;但是他也希望有人向他搭讪,不然他就像外来者,一个人像吉普赛女郎跳着外来舞步。

  或许他该去应征当公关,这样比较有机会利用他的外型,说不定这样的钱可以赚的比当个上班族多,看看他的长头发……他已经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留,他只知道他不想剪。头发的长度覆盖着他的肩膀,他的背影看起来就像个女孩。

  不用高跟鞋紧束着双脚,有个人紧紧的看着他,而他用美丽的微笑给予响应。如果能够倒在这个男人了怀里也不错。他请他喝酒,他说他平常不喝的。

  「只有柳橙汁?太逊了吧?你几岁了?」

  「25。」

  「却像个19岁的女孩!」

  他们都笑了。

  他喝下他请的果汁调酒,愉快的干杯,东扯西扯,他请他抽烟但是被拒绝了。

  「你真是个小男孩!」对方这么说。

  最后……他扶着他上出租车, 他不喜欢宾馆的气氛,所以他带着他回家了,没有顾虑到一座城堡被人入侵,他什么也没多想,枕边人的气味,然后……两个人醉到床上去了。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吻的距离,不一样不属于情人的吻。

  

  他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真想拿个枕头闷死按门铃的人。

  时针指着七点,床上还有一个陌生人。他披上衣服,走到门口。

  一打开门,他就看到林立维那张疲倦的脸。他怔了一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林立维也看了看梁子茗赤裸着上身和凌乱的头发,他猜想自己吵醒梁子茗了。

  梁子茗腼腆的理了理头发,腼腆的问:「几点了?」

  「七点,刚过五分。」林立维也尴尬的笑了笑。

  「吃了吗?我换个衣服。」

  梁子茗牵动了一下嘴角,关上门,急忙跑回房里。林立维也只好在门外乖乖等着他。门的另一边传出一阵声响,好象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林立维担心,但是他不会越过那道没锁的门,他把手放在门把上,又传来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陌生男人匆匆的开门离去,还边整理着领子。

  是那具躯体掉落下来倒地的声音,可以穿透墙壁穿透地板穿透了空间。

  林立维轻轻的叫了梁子茗的名字,你还好吗?

  他想扶起梁子茗,但是梁子茗拒绝了他的手,他坐在地板上,低着头不理会林立维的关心。

  梁子茗无力的晃着脑袋,慢慢撑起身躯,他没有正视林立维的脸,「你什么都不问我吗?」

  「我该知道什么?」林立维反问他,他轻轻的牵起梁子茗的手,「我回来了,你什么话都可以说了……你想告诉我什么?」梁子茗对他来说像凡尔赛宫里的尊贵画像,只能看不能碰的。

  他的泪水被他的头发遮住,他的头发被林立维的手梳理着,「他打我!」

  「真是好大的胆子!」林立维大声的说。

  「对啊,他有胆子敢打我!」梁子茗也大声的说,两个人又笑了笑,梁子茗那盈眶的泪水慢慢滴落,「我应该哭给他看而不是你……即使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种男人最烂了…。…」

  「不要哭了啦,我会抱紧你……」梁子茗的脸让他无法拒绝,他轻轻的抚摸着梁子茗的脸颊,吻了他的唇瓣,他的眼睛正对着他,像要把千言万语都流露在那双绽着泪光的双眸中,他紧紧抱着梁子茗,深深的吸气,看见梁子茗的颈子上有吻痕,他知道他无法愤怒或「忌妒」,他知道微不足道的他所能做的就是抱紧梁子茗,直到他停止哭泣。

  他寂寞,梁子茗他寂寞。他的泪水不是为了被打的伤痛,而是因为寂寞的伤口被触碰到了。

  「我们还有机会重新开始吗?」

  林立维无法拒绝那张脸,他抹去了他的泪痕。

  其实答案每个人都很清楚了不是吗?

  「天气很好,」梁子茗说,「我们去吃早餐吧!」

  ****

  

  

  五 跳跃表演。第Ⅲ幕曲。

  透过双手的连结,他们找到世界──

  透过琴声的联系,他们发现这将是场革命──

  果敢的活下去吧!

  

  他的手指抚摸过键盘,如琴键般敲击出和谐的声音。听着热闹的音乐,身子像要随着摆舞,但是他还是比较适合华尔兹式的舞蹈,无止尽的华尔兹。

  和舞伴牵着手,互相凝望,互相微笑,但是他忘了舞伴的容貌,忘了是谁牵着他的手旋转,忘了和谁共度在时光如流水般倾泻不已的花丛中。

  他张开眼睛,今天是蝴蝶夫人的忌日,但是他没有心情去扫墓。

  他穿上衬衫,打上领带,西装外套,一周的开始要上无聊的班了。

  那个a公司的董事长好象颇喜欢他的,开会的时候不断瞄着他,只差手没有不规矩了。连课长都希望他能去「交际」,是「接待」吧?用这个美丽的身体与白雪公主的天真微笑。课长只是难以对答的抹汗。

  他答应了。

  不过并没有像他母亲一样的角色,他不会从事那种矛盾的行为,每个人都会有个小秘密,谁知道董事长其实是个喜欢小女生内裤的变态?他认为他的口才还不错,至少董事长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他也帮了董事长的儿子不少忙。

  靠他的帮忙,业绩提升许多。

  每当课长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时,他知道在课长心中的他可能不单纯是吃饭应酬。

  不过没关系,当作是一个中年男子闲暇想太多了,他才不会和他计较。

  **

  「我们绝对不能再增加牺牲者!虽然死在宾馆这种丑闻让家属回避,但是不能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局长义愤填膺的说。

  不管部属们面面相觑,凶手像烟雾般消失了,除了尸体和刀子与满室血迹,没留下任何有人待过的证据。

  凶手是个艺术家,如同开膛手杰克的人体艺术家。局长不置可否。

  这时吴警官提出了,要不要让警方人员假装援交客引诱杀人魔的出现?毕竟警方不能老是处于被动状态。

  局长觉得这有些危险,而且机率太小了,不过他还是答应了,由吴警官和林立维全权处理。

  **

  从哪里开始?

  凉子悄声问道。

  你想要从哪里开始?

  男子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嘴里被塞了布巾。

  「你要从哪里开始呢?」凉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耳边的热气让男子还无眷恋的余地,「头皮?眼球?鼻子?嘴?耳朵?」凉子的刀落下一点都让男子十分恐惧,「对了,你是在哪里上班呢?需不需要用眼球当识别呢?或许我还可以用你的眼球去玩玩呢!你说是吗?像『关键报告』一样,不过我没办法帮你装上新的眼球!」

  男子惊恐的看着他。

  「喉咙?胸膛?|乳头?腹部?我好象没有开膛手的兴趣,你说呢?杰克杀的是妓女吧?你们呢?你是嫖客,你说哪一个比较好呢?」他运用富涵魅力的声音说道,那是风萧萧的镇魂曲。

  「你想要从哪里开始?对了,我忘了你现在无法说话,」凉子的刀轻轻游走在男人的下巴,他的手指也在男人赤裸的身上抚摸着,从锁骨到前胸,「我可不希望让你尖叫,那好吵!我最讨厌吵了!」

  「还是荫茎?这里最好玩了!还没有男人进来过我的身体,要不要我用刀子满足你?」凉子说,他凑在男人的耳边,男人惊恐的挣扎不希望凉子靠近。

  「你跟几个女人做过爱?」凉子悄声的问。

  说完后他自己就笑了,刀子也暂时离开,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也跟着他走。

  「你跟几个女人做过?数的出来吗?哈哈哈……说真的,」凉子的表情突然正经起来,「我还在考虑要怎么处置你?处置上网援交的你!」

  任凭男子怎么挣扎也脱不出凉子的牢笼;凉子是只鹏鸟,而男子只像他的饲物。

  「你跟几个女人搞过?她们的滋味怎么样?」男子就算想回答也被嘴里的布塞住,「有比我好吗?男人不愿意爱我!为什么?你说,我不够漂亮吗?」凉子又回到他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男子只对接下来的「处刑」感到深深的恐惧。凉子给他的感觉就像电影里的真实杀人魔。

  「我漂亮吗?你说!」凉子突然在男子耳边大吼,「我漂亮吗?」

  男子死命的点头。

  「你是真心说我漂亮吗?你们男人会真心说我漂亮吗?会喜欢我吗?」凉子在男人胸前画下一刀,男子痛的挣扎惊叫,却被嘴里的布堵住。

  「不要骗我了!」

  凉子一刀又一刀的插入男子的胸膛,血痕涌出,如温泉管线般急速流出的鲜血沾染着白色床单,刀起刀落的刺穿肠子,凉子嗅的到属于鲜血的甜味和腥味,他的手指滑过男人的脖子,他的刀子如同法医的解剖刀般灵巧,在男人身上作画似的刻印出血痕,他就像个天生的艺术家。

  男子只有眼睁睁看着刀子的余地,谁经历过出生以来最惊骇恐惧感?

  凉子美丽的笑容和高跟鞋的步伐将会弹奏休止的镇魂,他在男人身上捅了好几刀,刀刀遍及要害与每一个敏感点,但是他又故意留着最后一口气。

  他每次留着最后享用的居然是甜点。

  「如果你把这个吃下去我就饶你一命!」凉子的刀子上承着男人被砍下的荫茎,凉子把塞在口中的布巾拿出,男人只有点着头含着它,不管浓厚的血腥味,布偶似的他还冀望着可以活下去。笑声从凉子的口中和高跟鞋鞋跟里窜出,凉子拿着刀子要男人吸吮着荫茎的味道。

  「越夜越美丽,对吧?你说是吧?」男子拼命的点头,「嘴巴不要停啊!哈哈哈……」

  凉子用刀子压着被割下的荫茎,将它越深入男子的嘴里,挤入食道中,多余的部分被刀子割掉,如同灰姑娘的玻璃鞋,他只是将遗漏的荫茎归回原主,既然形状不合当然要把「脚跟」销掉,等着白鸽来报音,说着坏心姊妹的脚在流血。

  凉子拿枕头压住男人的头,将他闷死在染红的床单中,口中的荫茎像干瘪的黄瓜。凉子看着他的艺术品,修长的指甲挑了挑男人的眼皮,做个好事让他阖眼。

  最后,在双眼的位置用力划下一刀,死人不需要有眼睛来监视活人的世界。

  对吧?

  高跟马靴踩踏发出的「叩、叩」声,勾起死神徘徊的迷梦,在汽车旅馆某房内成为绕梁余音。每一步都是每一个音符,由那双修长的脚来敲响下一乐章。

  关上门,等着人来打扫。

  ***

  他们躺着,面对着对方。

  牵着手。

  握着手。

  亲吻的对方的唇。

  如同交换了玫瑰花的誓言。

  「立维,你喜欢我吗?」梁子茗轻声的问,每个和情人相互凝望的人都会感到幸福吗?

  「我不知道,但是感情可以经营。」

  梁子茗接着说:「那我们会过的比历经沧桑的人更懂得珍惜彼此,对吗?」388EB荒盏如:)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你说是那就是了。」

  「我可以看见你的眼珠子里有我的倒影。我漂亮吗?」

  「当然啰,你从以前就长的很清秀。」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交往吗?叫你连Kiss都不敢!」刚说完,他又恶作剧性的亲了林立维一下,然后躲进被窝里。

  「那时候我们还是小孩子。」

  「高三的时候,满18岁了吧?我说喜欢你是什么时候?」

  「你还没说,你只有问我。」林立维回答道,他顺了顺梁子茗的浏海。

  「不是啦!」他轻轻捶了林立维的胸膛以示抗议,「我记得是高三,留晚自习的时候,在厕所前面的树下,我第一次对你说,我喜欢你……。你记得吗?」

  「要忘记也很难。」

  「你说你不是同性恋。」

  「我不是。」

  梁子茗趴着看林立维的眼神飘向天花板,「那为什么可以吻我?」

  「因为我和你至少一样,想接吻……。」

  唇与唇的相碰,鼻尖有对方身上的味道。他们接吻,吻得热络,吻得激|情,吻得甜蜜,吻得温馨……

  「我爱你……」在闭上眼睛之前,梁子茗对林立维这么说,不管他有没有听到。

  但是黑暗中,除了对方的体温给予的温暖;林立维睁着双眼,看着无言的天花板,如同心中那扇抉择的门,许久才阖上。

  ***

  黄郁莹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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