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第一次被上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折磨的差不多了,要是一般人被打成那样哪里还会有命在,也就是他武功高身体好,尽管功力被迷|药消去,毕竟只是不能使出来,实际还在。当真伤到要紧处,功力也会护住心脉,保着一条命。因着这样,睡了醒醒了睡,受着无尽折磨,却仍睁着眼活着。
这样过了将近十天,君笑本来还算健壮的身子变得纸一样薄,竟然比那沈庄主还纤细上几分。原本刚强的线条都敛了起来,腰比女人还窄,一折就能断掉似的。到了最后,除了一双晶亮的眼,楚君笑全身上下几乎都没有活人的气息。连在床上都是一动不动,似乎身上那个冲刺的人侵犯的不是自己一样。
“少给我装死!我可不想奸尸!”沈庄主有些意兴阑珊,抓住君笑的发向后扯,“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别做梦了!”
君笑见他气急状,忽然觉得好笑,眼光在他脸上一扫:“怎么,被强暴难道我还要迎合不成?”说这等话脸色丝毫不变,反正最羞耻最难堪的部位和姿势都被他看过,这身体都脏成这样,还有什么可矜持的。
“怎么瘦成这样?扎人!白得像个死人一样。”沈庄主皱眉看着他的身体,瘦得都脱了相,怎么看着怎么让人不舒服。本来极具弹性的肌肤一旦瘪下去,就透着鞭痕青紫,手上骨节看得这叫一个清楚,青色血管似乎能迸出来一般。感觉这男人似乎随时可能断气,心底竟然有些慌乱滑过。像是小时候拿家里的狗死劲玩,就喜欢看那双黑亮亮的眼睛里面透出泪光,每当他靠近时都哆嗦却不敢跑开。结果那只狗终于死掉了,在他一次恶意“驯养”之后。真是可惜了,他还没玩够呢,眼睛那么漂亮的狗,以后就很少见了。
君笑倒不知他想法,淡淡一笑:“这样又怎样?女人被玩过火也会死,男人又不见得比女人强。”
沈庄主见他笑容,心中打了个突。君笑这样,像是完全不着意生死,半身已在阎王殿一般。他握住手,不想让他死呢,他还没有玩够。
“宋七,宋七!”沈庄主着上里衣,对屋外喊道。想了想,把自己的外衫给君笑罩上。片刻那中年女子进入行礼:“庄主有何吩咐?”
“叫刘三过来,带着他那些行头,看病。”沈庄主道,宋七领命出去。君笑听着宋七刘三这样的名字,知道必是化名,忍不住心底嗤笑:他已经这般模样,这沈庄主倒还防得厉害。这叫宋七的中年女子武功着实不低,竟然甘为佣仆照顾一名男宠,这沈庄实力非凡。低头苦苦一笑:自然是实力非凡的,自己一身功夫,不也轻易断送在这庄子里了么?
沈庄主见他低头,唇角微翘,也看不清他表情,以为他是因为这些人的名字而笑,于是也笑开了。他相貌极美,一笑便当真是春花初绽,衬着雪白里衣,是幅绝丽美人图。君笑此刻已经知道这人面如桃李心似蛇蝎,自是不会再呆呆看着他,心里冷哼一声,侧过头去,却听沈庄主声音:“我这人有些懒,能少记几个字是几个字,所以这些属下都是按姓加地位。当然,姬妾也是。”他顿了顿,“我这次来庄上住得时间稍长,随行侍妾有五人,你可以叫楚六。”
君笑脸色一变,顿觉辱极。沈庄主此刻将他表情看得清楚,心中微得意,道:“对了,我还从未说过,我名是沈步吟,在这庄里,你随他人叫我庄主即可。我特许你在床上叫我名字。”
君笑直气得一张脸青白,左手扬起想打过去,却被沈步吟持住手腕:“你身体这么不好,可小心伤着,别乱动。”
此时外面门声响动,通报过后宋七刘三进来。君笑功力虽失,眼光仍然锐利,一眼看出刘三武功还在宋七之上。刘三看着也就三十左右年纪,身上尽是谦和之气,和房内感觉迥异。君笑见他面容神情,倒起了几分好感。
“刘三,你治过这人,他现在身体非常虚弱,你来看看。”沈步吟见刘三,挥手叫他到床前,指着君笑问道。
君笑听沈步吟这么说,知道自己第一次被折腾了一夜之后便是由这刘三医治的,想起那时的惨状,心下大窘。刘三过来为他搭脉然后掀他衣服时,他左手死死抓住不让他动。刘三为难地看向沈步吟,沈步吟眼一转已经知道君笑心思,笑道:“君笑你害羞什么,刘三又不是没见过。”
君笑听他语气轻佻,双眉便是皱得死紧,左手将衣角抓得更紧。十天里几乎不着片缕,难得有衣蔽体,怎么也不肯松开了。但他那点力气哪能济事,沈步吟抓着他手腕,刘三很快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君笑羞愤之时,沈步吟转头问思索中的刘三:“他怎么样?怎么医治?”
“庄主,您是想要这人死呢,还是要他活?”刘三反问道,沈步吟扬眉:“死怎么样,活又怎么样?”
“若您要他死,该怎样还怎样,他决计撑不过十天去。”刘三道,“若您要他活,那接下来至少半月时间里他不能再与男人交合,更不能呕吐呕血。不能乱动,乖乖躺在床上养病养伤,我再开几个方子给他调养,他身体底子好,好好待着也许半年后能恢复得差不多。”他唯一沉吟,手延君笑肩肘划下,“但他右手左脚就算废了,功力是决计行不上的,手提不起重物,脚也无法长久站立……”他叹了口气,医者仁心,实在无法对这样的惨状表示出赞同。然而沈步吟又是他的主子,即使恻然之心大起,他也不能有半句指责。
君笑虽然早知这样的结果,听他这么说也是震了下,心底泛起酸涩和寒意来。心里想不如就被沈步吟折磨死,倒也干净,却听他说:“那我不碰他便是,刘三你开方子吧。”
君笑听他这么说,先是愣了片刻,随即想通沈步吟这样,不过是为了多折磨他一段时间罢了。他心底冷笑:沈步吟,你今日决定让我多活些日子,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这沈庄绝非做正经事的商家地主,我一定要查出你到底有何图谋,将你送入柳县大牢!
他自小本就是个倔性子,跟着师父学了几十年武,脾气被磨得差不多,当捕快时又处处容让别人,直成了有礼的彬彬君子。这一番无来由的残酷折磨却让他倔犟全生,堵着口气非要报仇不可。于是乖乖任由刘三处理他伤口和断骨处,全身被裹得密密麻麻躺在床上,心底一片澄静,想着师门武功,想着右手剑怎么换到左手使,只有右脚怎么配合招式。
还剩一手一脚,足够了。
四
没有沈步吟的侵犯,伤确实好得快了很多,虽然还是消瘦,脸色却不再惨白一片。那刘三倒十分细心,看出君笑不愿被女人搀来扶去,便让沈步吟找了名老者来照顾君笑。老者叫钱十七,人虽然老,武功倒也还可以,照顾个把君笑不成问题。只是他性子极古怪,常常坐在床边一天不言不语,眼睛看着墙壁,像是要在上面找出蜘蛛网似的。
他不言不语,君笑比他还沉默上几分,连解决需要时都是做手势。几天下来,钱十七也不得不佩服君笑的隐忍功夫,有事没事的,也和君笑说上几句。君笑是打定主意调查沈庄的,尽管极不愿搭理这人,也还做到有来言有去语。钱十七不知君笑来历,以为他只是庄主不太顺从的男宠,说起话来也就不十分掩饰。外加君笑有意套话,把他所知道的套了个七七八八。只是钱十七武功固然排名不高,能力也有限,知道得实在不多。沈步吟的身份他是宁死不可能透露半句的,所说的无非就是庄主常年在外,只有有事情的时候才来此。最近眼见江湖风波,庄主便来此布置。
钱十七露些口风,君笑不能追问,心下琢磨着这庄主在江湖上到底是什么身份。沈步吟武功不是甚高,但手下前十名拿出来都是一时之选。钱十七几次噤口,都是触及到了沈步吟江湖所为。君笑至少能确定一事:沈步吟绝对有什么阴谋,对江湖。
捕快倒不是江湖中人,不过君笑对江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所以当钱十七冲口而出“影门”的时候,君笑涑然而惊。影门是江湖上的传说,说得玄之又玄,却没有人真出来证实这些传言。不过江湖传言一般来因有自,挑着信总差不多。据说,影门是武林之暗影,一切罪恶都聚在影门。每个门派中都有影门之人,然而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甚至有人说江湖门派,实际上有半数已经在影门掌握之下。更离谱的传言是影门门主是皇族后裔,应该登大宝的。
最后这句话最是无由,但也最是可信。因为江湖中人少与官府来往,皇族后裔在他们眼中也实在算不得什么。若真想夸大影门背景,说是少林武当武林盟主之子都比皇族来得有效。所以这皇族的传言定然有因由,绝非妄言。江湖人不搭理皇族,不代表官府不在意。数十年来,只要影门稍稍出现,剿灭的大军就会开来。这种做法不啻是种验证,而影门志在天下的传言,似乎也不再只是传言。
难道……这来历不明的沈步吟,竟然会是影门中人?
这么想来,倒也严丝合缝。毕竟沈庄之中神秘高手如此之多,背景定然非常。就算他不是影门中人,也肯定脱不了关系。钱十七失口说出影门名字之后表情甚是慌张,君笑装了半天傻,他才恢复正常,送了口气似的。
若是影门就好办了,他只要掌握了证据向朝廷一通报,这庄子怕都会被夷平。天朝刑律虽然不严,但没有任何朝廷容得下篡位之人。到时他亲手杀了沈步吟,报了此仇,也许凭这一手一脚,还可以在柳县继续作个小捕快。
只是这身体……赎晓菡出来也许做得到,迎娶之类的想法,再也休提。残废不论,肮脏如此,此生还是独身而过吧。
心中起了无尽恨意,那人只为了询问,为了折损自己的尊严,便做出这等事情来。听钱十七说他最近都在妾室那里度夜,证明他并非有龙阳之好,却……毁了他……
“没有”龙阳之好的沈步吟有些恍惚。
公务倒不难处理,江湖上虽然有些麻烦却也不是问题。他恍惚,是因为自己很奇怪。
“庄主……”詹一贴了上去,温香软玉,让他顿时不耐起来。浓郁的香气会掩去自身的清爽味道,那人身上就没有半分香味,初次的时候,他身上虽然都是铁锈味的血,也还闻得出淡淡体味。那人很爱干净,即使只能一点点挪动,也要把身上弄干净——当然,即使他弄得再干净,自己一覆上去就又完了。
沈步吟想着,完全不理会身边极力讨好的女人。詹一是他此次带来沈庄的妾室之首,容貌极美,人也是柔顺妩媚。沈步吟十四岁便解男女之事,接触过的男男女女不知多少,向来觉得男人没有女人软,抱起来也是不舒服。有些小官倒是十足十似了女人,但既这样还和抱女人有什么差别?楚君笑却不同,他武功高,皮肤柔韧,身体刚中带柔,怎么摆弄都可以。不管怎么抱他,他最多是闷哼几声,倔犟的眼大睁着看着自己,明明是把他压在身下,却有种被鄙夷的感觉。即使是口吐鲜血也决不会有半句服软恳求,这样不识时务,却实在是有不识时务的可爱。每晚在床上将他欺负到几度昏厥,见他倔犟神情换成脆弱,见他昏迷中下意识地皱眉,听他控制不住的轻喘痛呼,有极强的感觉——这男人是属于他的。
所以才不能让他死掉,他沈步吟要的人,就算是阎王爷也不能抢!除非是他自己先厌倦——不过对于这个新的玩具,他至今还兴趣浓厚。当然他是极无长性的人,这兴趣估计也就个把月吧。到时候是把这男人分给下面么……
大概即使被众多男人骑了,那男人也不会求饶吧。在他心中,可能被他一人侵犯和被众多人侵犯没有任何差别。沈步吟愤愤想着,决定要是那家伙没在自己身下求饶就绝不放开他。
“滚开!”詹一的纠缠终于让怔怔出神的沈步吟不耐起来,一拂袖子,感觉这样甜腻的接触简直令人作呕。刻意地讨好,不见半分情绪想法。还是那家伙好玩,抱起来舒服,那里也让人销魂。
想到平日的欲望驰骋,胯下热起来,却非对眼前的女人。想到君笑微带些羞辱却尽力平静而高傲的表情,沈步吟心头一热,披上外衫下床,推门而出。
对于沈步吟而言,沈庄只是处理江湖事务时暂时的落脚点。但以他一贯的奢华,这里自然是极宽绰的。他平素住在七步居,君笑前阵子就在那里,这些日子养伤,沈步吟眼不见为净,让他搬到七步居西侧的流夙轩。两处相去不远,很快便到了。沈步吟在门口略一迟疑,推开门。
他来得却是不巧,君笑正和钱十七说着话,两人聊着聊着,君笑竟然笑起来。钱十七武功不够高,君笑又失了内力,两人谁也没注意到沈步吟进来。君笑有意套钱十七的话,是以与他相谈甚欢,潇洒一笑,已恢复些神采的清俊脸上现出摄人的光芒来。
沈步吟呆呆立在门口,看着半倚在床上的君笑笑得开怀,竟然移不开步子。他见过他苦笑,见过他漠然,见过他痛苦愤怒,可他没见过他的笑。
而他对钱十七笑了,洗去所有的苍白,没有面对他时的恨意和漠然,剑眉不再皱成一团,而是稍稍扬起。眼睛亮得如明星一般,半分厚的唇到末处微微翘起,左颊有个浅浅的酒窝,无酒亦醉人。
下腹灼了起来,沈步吟几步走到床边,对反应过来施礼的钱十七喊了句“退下”,紧紧盯着君笑。钱十七忙不迭退出,君笑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又恢复到惯常面对步吟的漠然。步吟一气,抓住君笑的手,嘴吻上他适才还扬起的唇。
第一次的唇齿相接,彼此都怔住了。沈步吟探着君笑的舌,讶然于双唇相接的甜蜜。君笑却是想不到二人竟会有这样的亲密,并非性茭,却也相容在一起。吻是用来盟誓的吧,两心相许才该有这样的交通,沈步吟不是只想屈辱他么,为何突然……
唇舌交缠,步吟强行进入君笑口中,强行触及君笑口中每一分。灵活的舌头在上牙床来来回回挑着,口中的痕痒沿着喉管下去,全身不由紧缩颤抖,难受得想叫出来。君笑用舌去顶入侵者,结果被对方卷获,翻转着搅动他的柔软。步吟只觉全身燥热,几日来对这身体的想念此刻全涌上,一边吻着手一边爬上君笑衣襟,轻轻一撕便将罩衫撕成两片。
君笑身上有伤,平时只是罩衫里加件里衣,很容易便被脱下。他感觉步吟的舌在口中肆虐,心下着恼,狠狠咬了下去。步吟大叫一声推开他,见自己舌尖处渗出血来,脸色变得狰狞可怕。
“妈的!竟然敢咬我,你小子不要命了!”步吟右手托住君笑下颌,手向下然后向后,君笑闭紧眼睛,听得“咔”一声,是下颌被他脱了臼。君笑张着口,任步吟舌滑入,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又是这样,张开身体被狎弄着,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君笑睁开眼,眼底闪过嘲讽的笑。
终于还是这样,刘三说要静养半个月的时候他就在想沈步吟怎么会放过他,如今却还是落到这地步吧。只是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因为这种理由死去,实在是到阎王殿都说不出口。
身上的人抚弄的手到了下体,猛烈侵入周遭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的部位,君笑剧烈地震动了下,想着这样就是解脱了。
他的震动提醒了沈步吟,想起刘三叮嘱过的话,竟然停下了入侵。抽出手指,沈步吟覆在君笑身上不停喘息,激起的欲望叫嚣着发泄。只是不能那么冲动啊,这男子若死了他以后找谁去?
君笑疑惑于他的忽然停止,眼光移到他脸上,见他痛苦忍耐的表情,心中错愕。沈步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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