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侧对大门的椅上,男人淡笑着捏了捏孩子肉乎乎的小脸,婴孩慢慢停止了啼哭,一双小肉手在面前扑腾个不停,呵呵的笑着好像要去抱男人似的。
外面的竹子吃了一惊,这孩子从出生就经常哭个不停,还没见过能轻易把孩子哄笑的,再看了眼旁边带有惊讶与嫉妒的宁妃,暗暗叹了一声。
这时从外面闻讯而来的张肆风也到了,把门口站着的人全部遣散,瞥了眼坐在地上低声哭泣的妻子微微皱眉。
慢慢走进屋子里,张肆风看到抱着孩子的元白棣,柔声道:“白棣,怎么不在床上歇着?”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
“别过来。”低头望着笑得可爱的孩子,男人一边笑着,一边把手放到了孩子的脖颈处,只要轻轻一掐,这孩子便立刻会断了气。
“好,我不过去。”张肆风停住了脚步。
抬头淡淡笑看着张肆风,元白棣弯起眉梢:“这孩子没了母亲怪可怜的,我抱抱他,你说是吧?”
张肆风眼睛一眯,片刻后微微点头:“嗯,说的是。”说罢,右手向后一挥,几个贴身侍卫便立刻把跌坐地上的女子抓了起来。
“王爷你难道要为了这个妖人处死臣妾吗?!”女子大声哭喊着。
“烦,割了舌头,别把孩子吓哭了。”元白棣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主人!”竹子轻呼出声,张肆风点了点头,之后便只听得一声惨叫,便再也没了女子的喊声。
“拉下去。”命人把断了舌的宁妃拉下去,张肆风走到了元白棣身边,柔声道,“不生气了?”
“你已经得逞了!把孩子还来!”竹子两三步走了进去一把抢过元白棣手中的孩子,张肆风见状皱眉道:“竹子!”
“怎么能把孩子放在他手上!”竹子哼道,可她刚说完话,怀里的孩子就立刻哇哇大哭了起来,怎么哄也不行,竹子瞪了眼元白棣,“连孩子都知道你杀了他母亲!”
“是吗?”站起来又把孩子抱了回去,元白棣轻声哄了几句,孩子又没哭了,一双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领不放,生怕再被人抱开似的,一旁的竹子是看到话也说不出来。
三十六…思情化血刃
“他叫什么名字?”男人一边逗着趴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小肉团子,一边淡笑着问着旁边站立的男子。
“张念白,”张肆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意为张肆风爱念元白棣,这孩子喜欢你,也算是遗传了我。”一番话是说的平平静静,好似再正常不过。
“哦,是么,”把在床上嘻嘻哈哈笑得口水都流出来的娃娃一把抱了起来,男人说道,“倒真的是父子,一个可恨一个可爱。”
“呵呵。”张肆风在旁边轻笑了几声,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孩子与元白棣在一起嬉闹,一股暖暖的气息顿时充满了全身各处,真想就这么一辈子过去了。
“我的华儿,也三岁了,”眼神一黯,男人突然沉声说道,“元渊虽然告诉我华儿有人细心照顾着,不方便带到我身边来,但我也知道就在皇城之围事发三日后有人闯进亲王府把华儿掳走了,那些日子宫里也不算太平,似乎总有一些人闯进宫里来。”
“至于是来杀我还是救我,就不得而知了。”
张肆风微微皱眉,元白棣说的事情他都知道,但有一点比元白棣知道的多,那就是闯入宫中的似乎是匈奴人。
而为了什么,张肆风自然是听闻元白棣三年前在边关与匈奴人有密切联系的事情,定是那匈奴人寻元白棣来了。
张肆风安慰道:“华儿没找到之前,我儿念白就是你的孩子,以解相思之苦,华儿我会派人去寻找的。”
元白棣嘲讽似的轻哼了句:“是啊,我怎么忘了我是你的王妃,你的孩子自然是我的了。”说罢躲过了张肆风想要放到自己肩上的手掌。
手停在了半空,张肆风笑笑有些尴尬的把手收了回来,望了眼已经在元白棣怀中酣睡,鼻子冒泡的小东西:“念白已经睡了,我让竹子把他抱下去。”
“我和他一起睡不是很好吗?”元白棣不理会张肆风要抱孩子而伸过来的双手。
“这孩子夜里烦的好,打扰了你可不行。”张肆风冷哼了一声,元白棣的心思他怎会不知道,心急的他可不管那些,硬是把孩子抱了过来,元白棣虽然也算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对孩子还是很温柔,见张肆风过来抢也不敢抱得太紧,似乎是怕伤到孩子。
“这孩子睡的可真熟。”张肆风咧嘴一笑,把孩子抱给了竹子后便让下人都出去了,自己回到房间里时,元白棣还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张肆风。
张肆风淡笑一声,在元白棣注视下脱下外衣只着单衣:“不早了,我们歇息吧。”说罢就去解男人的衣服,元白棣推开张肆风的手,冷言道:“出去。”
没有说话,张肆风利用体重按到了元白棣,将人推到床上紧紧抱着,虽然胸口挨了一击,但鉴于元白棣的体力尚未完全恢复也还能承受。
“别动,我不碰你,只是想抱着你。”听了张肆风的话元白棣刚有停顿的时候,张肆风却突然趁机制住了男人,在元白棣的怒目中把男人的衣服脱了去只剩单衣,又把手伸进男人的胸口一阵抚弄,元白棣只觉得一股怪异的气流从张肆风手中传至全身,力气瞬间被抽了个干。
被放开时,元白棣已变得全身软似棉花,就像服了软骨散一样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张肆风抱着男人,蹭了蹭元白棣带着冷香的墨发,笑道:“这是纹身的另一个用处,这可是我从南疆寻来的秘方,不过能办到的人只有我。”
把头转朝一边,元白棣不再理张肆风。
张肆风笑笑,虽口上说不会碰男人,但还是在男人身上或抚或摸或亲了一阵才有抱着人一起睡了去。只怕如果不把男人弄成毫无攻击力的样子,张肆风也不敢睡在一个随时会杀死自己的人身边,虽说少了挣扎的乐趣,但也少了受伤的可能。
我是第一次出场的亲娘分割线
大漠,苍穹,雄鹰展翅,茫茫草原千马奔腾!
曾经草原相拥奔驰,追云逐日,马背狂欢,转眼三年,人何在?
站在草原上凝望星空的男子,陷入了疯狂而痴缠的回忆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单于!小王子又在哭闹了!”骑马而来的属下跪在了男子脚下。
“驾!”一个飞身翻马而上,赫连勃踏着云与月,奔向了城中,回到了城里,几个下人已在旁边侍候着,一个孩童的哭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赫连勃叹了声,走进房间中,一个白玉似的三岁孩童坐在床上哭个不停,男人走了过去把孩童抱在怀里:“华儿,怎么了?”
“我梦到爹爹了!我梦到爹爹了,可华儿跑不过去,华儿想爹爹!呜呜”一头扑进男人的怀里,孩子哭得伤心。
“乖,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哭,哭成这样怎么保护你爹爹?”在赫连勃的几番言语下,孩子终于又哽咽着睡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给孩子披上,赫连勃皱着眉头出了房门。
“中原可有什么动向?”踏出门外,便从温柔的男子变成了冷酷的君王。
“禀单于,中原皇帝元渊多日前纳妃立后,借此机会已牢牢掌控住了朝廷内外,但由于重掌朝政不多时,仍有不少漏洞。”
点了点头,赫连勃嘴唇动了动,道:“可有他的消息?”
“属下该死”
“罢了呵!”赫连勃苦笑一声后眼神犀利,“这笔账,迟早都要中原的狗皇帝还回来!三月后,下令左贤王领兵南下!本王要会会没了他的天朝子弟,究竟有谁能挡我一挡!哼!”
天之骄子,挥鞭南下。
三十七…暗流
粗重的喘息缭绕在紧闭的房门内,烛影摇曳,血蜡流淌。
毫无力气的身体躺在晃动的床上,身上压着的,是沉浸情欲的男子。
一双深黑的眼,似乎少了些焦距,只是倒映出白色帘帐的床顶,像一片片晃眼的雪花,把人陷了进去。
“啊恩!”男子一声闷哼后倒在了元白棣起伏不定的赤裸身上,扣着男人的腰细细吻着染上妖冶色彩的胸膛,“白棣——”
“够了?那就滚出去!”
“够?怎么会够呢?”没有从男人身体里退出,张肆风抱着男人柔韧的身子一遍遍的亲吻,沉迷于魅惑的冷香之中,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激|情之中久久不能自拔,意犹未尽的在男人炙热的体内捣弄一番后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出来。
暧昧的液体从结合的地方顺着白皙的大腿滑下,滑腻的感觉让元白棣皱着眉头咬住了牙。最初的几日张肆风还算本分,只是抱着元白棣睡觉。
但从半个月前就再也按耐不住,最爱恋的人抱在怀里却不能动,哪里有这个道理呢?于是在夜里让元白棣散失了力气后,便再次强要了,但也不似最初那么粗野,还是上了药的。
从那时候起,就基本夜夜流连忘返,就像一旦沾了毒药,只会越来越上瘾,直到不能自拔一般……
从床上抱起混身爱痕的男人,踏入温热的水中清洗彼此的身体,连站都站不稳的男人只能被张肆风一手圈在怀中。
要说最初元白棣还会骂几句,瞪两眼,可元白棣越骂张肆风越高兴,到后来男人也就不管了,挣扎无用,浪费气力。可当张肆风把手指伸入体内搅和的时候,男人的眉头依旧皱成了川字,眼里总是有掩不住的厌恶。
被迫趴在岸边,男人的身后是张肆风在擦着元白棣的脊背。
彼此贴近的身体摩擦下,总会擦枪走火,于是当男人再次感到身后某个东西的坚硬时,他紧紧闭起了眼,这种情况下的后续发展,他似乎已经经历的多了。
很快,温热的浴池中,再次掀起了一场火热的爱浴,到再次从浴池中出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重新回到了已经不知何时换过干净被褥的床榻,张肆风今日心情似乎格外的好,除了抱过男人外,便是元白棣渐渐缓和的情绪已不似当初的抗拒。
“让我出去透透风。”被拥在了男子怀中,男人看着春风满面的张肆风淡淡说了句。
男人话刚一落,被情欲迷昏了头的张肆风眼中却闪过一丝清明,伸手理了理男人乌黑如墨的发丝,却发现两侧竟已有了几根刺眼的银发……
似乎是觉察到张肆风的细微变化,元白棣接着说道:“或者你想把我闷死在屋子里,或者藏一辈子,直到我满头华发时再丢出去。”
以元白棣的身体在这个年纪还不至于早生华发,虽纠缠于权势漩涡中,但自有他一番逍遥心得,只怕这几根染上霜的发,是生生被元渊与张肆风给折磨出来的。
“在屋子里闷着是苦了你了,今后想去院中,我就陪你出去。”看似关怀体贴的话下却含着另外一层意思,元白棣要出去,便得张肆风亲自在旁边看着,可以在府中,却踏不出这王府半步。
元白棣不在乎能否走的出王府,宁王所在的城几年前他来过,脑中还有映像,他现在只想出去,想好好看看这王府——
十多个无声的夜里,当身体承受着耻辱时,元白棣却在这个的掩饰下一次次的抗拒身体的无力,数日前终于能咬牙抬起一根手指。
只需再忍耐几个月,总有一天能用双腿撑起身体……
在张肆风看不见的被褥中,本几乎无法动弹的手,此时已紧紧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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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边境告急!匈奴左贤王带兵侵扰边关,镇守将军溃败!”
“皇上!宁王因宁妃病故而生病卧床,无法抗战边关!”
“够了!都给朕退下!”朝廷上一声怒喝,众官朝下纷纷弯着身子退出大殿。
“宁王会为了一个女人生病?哼,我看他是根本不想出兵!”衣袖纹蝶,龙蝶站在龙椅左边冷哼了一句。
元渊皱了皱眉,说道:“上次朕与他有过协定……”说到这里,元渊眼神一黯,张肆风要的是元白棣,可事后元渊根本就不想把元白棣给宁王,他很想杀掉张肆风这个太过突出的人,只是碍于张肆风现在手中还握有兵权。
可现在登基了几年的大单于赫连勃人如其名野心勃勃,早就有了吞并天朝的野心,此时已开始了他的南征之旅。
一个是天朝天子,一个是草原上的天之骄子,他们的对抗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更是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战。
元白棣不愿说出那匈奴人是谁,元渊却似乎猜到了几分,心比天高的男人眼中能容的下谁?除了新上位的左贤王赫连圣兰,也就只有大单于赫连勃了……
三十八…闻香虫
夏荷红莲,清波涤荡,衣袂如云,风舞蝶飞,一把寒光剑,划破镜面湖,倒映飘渺人,墨发间,冷香凝。
身如浮云,飘渺无踪,剑舞一方,名动天下。
“好剑法,与我过两招如何?”寻人而来的张肆风早就于一旁观察许久,元白棣恢复的很快,自从能出了房屋,便时常在这池水旁舞剑。
话音刚落,寒光已至,直逼张肆风面门,后者轻笑一声,不慌不忙闪身躲过攻击,比之元白棣的剑舞轻灵,虚幻莫测,张肆风则更显阴狠毒辣,快准狠,如夜风毒蛇,紧缠不放。
“嗯——!”步步紧逼,张肆风狠辣的招式逼得元白棣直往后退,手中握的剑被震得嗡嗡作响,虎口也是一阵生疼,脚下忽然一空,竟是已到湖边,没有直力点的身体顿时向后倾斜,腰间一股大力随后张肆风把人给拉了起来,却没有退开步子,使元白棣不得不拉住张肆风的臂膀,否则便要落下水去。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吃醋,把我府里的女眷都赶走了。”抱着男人,张肆风轻笑出声,接连几天他都得到消息,府里的那些妻妾基本都被元白棣赶走了,弄得是满城风雨,说是宁王府里的白妃为人彪悍,为了独占宁王把其他女人都赶了出来。
张肆风是哭笑不得,倘若元白棣这个“白妃”真是吃醋又好了,可看这个男人脸上的戏谑表情,明显是给他找碴。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什么王妃吗?”冷笑一声,元白棣迎上张肆风的眼,道,“我元白棣从不允许别人与我平起平坐,还是我把你的女人都赶走了,你来兴师问罪了?”
“她们怎么能和你比呢?”搂紧了男人,瞥见元白棣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张肆风嘴角轻扬,一只大手滑到男人的后臀,暧昧的轻抚。
难得的没有推开那只狼手,元白棣把头转朝一边,道:“我倒是听说宁王阁下不久将迎娶丞相爱女,真是恭喜了,看来宁王又将更上一层楼,很快便权倾天下了啊。”
听着元白棣不知是何滋味的语气,虽知可能是男人的伪装,张肆风还是忍不住一阵欣喜,道:“你是熟知宫廷斗争的人,自然明白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
元白棣眼一眯,对着张肆风淡淡说了句:“你新婚那日,我不想出去,也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想你也不想让人知道死了的睿亲王会出现在你宁王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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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野外,树林间,篝火攒动,暗潮涌动,时而听得几声压抑的惨叫。
大火焚烧匈奴衣,披上中原人的服饰,一群偷偷潜入的匈奴人摇身一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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