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那痛苦是从未遭受过的可怕,每一次都仿佛头颅要炸裂般,快要不行了……
男人凭着那最后一丝力气染了血的手突然抓住张肆风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拉起,趁着拉起瞬间的力道顺势攀附在张肆风身上,冰冷的血唇弯曲一个小小的弧度,忍着痛楚朝张肆风的耳轻轻吹气。
“你连元渊都不如——啊呼——呵呵呵!”感受到更为激烈的侵犯,男人失控的笑出声来,“孬种!哈哈哈——”
“够了!”按住男人的头颅压上不断发出讽刺笑声的血唇,铁锈般的气息混入了唇舌。
“想要激怒我的话,你成功了——”抬起男人的身体使之跨坐在自己身上,张肆风身体微微前倾以便能够更紧的抱住男人的身体,而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深入的刺入。
因痛而差点一次次呼出口的喊声又一次次的哽咽在喉咙,低头报复似的狠狠咬上张肆风的肩膀,齿间顿时传来一阵血腥气味,在喉咙之间弥漫开来……
扣住侵犯者的臂膀,元白棣紧紧咬住了张肆风的脖颈,后者微微蹙眉,借着拥抱的姿势一下抱着男人站了起来,突然的升起使男人只能挂在张肆风身上,而每动一步,元白棣的牙就因痛苦松开一次。
身下一凉,男人被重新放置到了白色的被褥上,他冷冷的直视从上俯视自己的男人,流露出不屑与冷淡,像是一把把冷刀狠狠插入张肆风的胸口。
张肆风俯身勾起吞佛瘦削的下颚,轻笑道:“本来想就这样放了你,但你似乎还不是很满足啊。”惋惜的声音流入男人的耳中,血色的薄唇只是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似乎更加激怒了侵犯者。
摇晃的床榻之上是交缠着的身体,双手被高高的绑起悬挂在半空,随着下身摆动而摇晃不已的头颅向后无力仰着,细白的脖颈弯曲成一个美丽的弧度,那一头三千墨丝在情Se的风中不停飘荡,直直垂落雪白床榻之上,妖冶而迷惑。
下身似乎不堪忍受这一次次刻意的折磨,流淌下红白混合的液体,体内塞着的东西更是如此僵硬,那本来的欲望早已经因为剧烈疼痛而委软,绞缠的铁链随着身体的摆动而晃来晃去,发出冰冷的脆响。
睁得大大的黑眸不敢闭合,那里面已经灌满了深深的雾水,是疼痛,是欲望,是说不清的东西,只怕一闭合就会不争气的滴落下来,只是毫无焦距的盯着繁花雕刻的天花板。
身上肆虐着的手不由得让男人更加睁大了眼,怕是那有限的瞳孔无法承载更多的水色,当下身突然承载疯狂冲撞下涌入的热液,瞬间——便滴落了——在施虐者的肩膀之上崩裂凄艳的水花……
似乎是控制不住的,从眼角顺着男人苍白的脸颊一点点滴落,“啪啪啪”的一颗颗打落在张肆风身上,明明是冰冷的液体,对张肆风来说,却滚烫得让皮肤撕痛,每一滴,都深深的砸在心上。
他本来不想将这高傲如斯的男人逼到这一田地,他没有想做到这么绝——但现在他还是做了,彻底摧毁了男人高傲的自尊,碎成一片,散了一地。
细微而剧烈的喘着气,男人半眯的眼眸不断流下晶莹的液体,意识似乎又开始陷入混沌之中,唯有紧咬的唇微微颤动不曾蹦出一丝一毫失败的喊声,这是他最后坚守的阵地。
解下使男人悬空的锁链,将人放置在柔软而温暖的被褥之上,低头温柔而爱怜的吻着苦涩的眼角,轻轻舔噬。深色的唇已被牙齿折磨得血红一片,将自己的唇覆上,舌尖为薄唇点上湿润的安抚,探入男人口中轻轻扫刮,退出之时拉起一丝银色的不舍。
继续向下移动,一点点用唇齿为男人带来温暖与安抚,剧烈起伏的胸口因这一连串温柔的举动而渐渐平稳。舌头划过精壮的腹部,移到下身,伸手解除那残忍的束缚,以口含入,为男人带去阵阵酥麻……
再度侵占血色的薄唇,一手按住男人的身体,一手向后移,探入身体之内将一颗颗玉珠掏出,每移动一颗珠子那身下的躯体就剧烈的颤抖,男人从口中溢出的呼喊全数被张肆风所吞噬……
清洗了身子后拉起被子盖上男人赤裸而布满情欲的身体,张肆风一次次抚平男人眉间的紧蹙,可熟睡的人却又一次次不自觉的蹙起眉头来,仿佛在梦里,也不得一丝安宁。
三十四…人憔悴
独院徘徊,望尽繁花落,日日寝难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茶凉人影空,寂寞难消……
“皇上,回宫吧。”一袭黑衣,龙蝶伫立院外远远望着在院子徘徊的男子,才过了几日,殿上的九五之尊便憔悴了。
而这一切,只因为那个人——藏在黑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还是没他的下落吗?”手指摩擦着粗糙的石桌,元渊坐在石凳上仿佛前日还在这里与他对酒当歌,今时今日,物是人非。
“他已经死了,”龙蝶淡淡说了句,抬头看了眼僵住背影的男子,柔声道,“皇上,摄政王已经被乱党杀害了,还是您亲手埋葬的,怎么就忘了呢。”
“是啊……朕怎么忘了,呵呵。”元渊轻笑出声,望了眼空荡荡的院子,说道,“小春子,这桃花树就拔了重新植上雪梅吧。”
“奴才遵旨。”小春子低着头答道,略略叹了一口气。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待到时冬,这梅花也就开了。”一边喃喃说着,元渊起身走出小院。
小春子跟在元渊身旁,叹了一声:“皇上注意身体,王爷要是见您这么不好好对待自己,心里也是担忧的。”
“他恨我,又怎么会担心我的身体呢,只怕是——只怕是想杀死我想的不得了。”
“王爷要真是恨皇上,就不会因为皇上而被龙牙侯砍伤了,皇上怎么能如此想象王爷呢,奴才为王爷不值。”顶撞皇上又如何,小春子一想到那个男人,就有流泪的冲动。
门外的龙蝶听在耳中却也无能为力,自从曹公公死了,这个小太监一夜之间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而他却越来越被疏远。
本以为除掉元白棣可以让元渊清醒,却反而让男子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元渊眼睛一亮,紧紧盯着态度坚决的小春子,轻笑了声:“是啊,我也为他不值,可这世间没有能重来的事情,不想再去想,可偏偏越是对自己说不要去想了,越是忘不了。罢了,小春子,我们回去吧,要当真忘不了,朕就为他相思一辈子,也算是一点点补偿。”
一挥手,红门锁,寂寥无人。
他处,人未亡。
全身仿若散了骨架一般,大概也就是现在这种感觉了,醒来时脸上的伤已换过了药,身上也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裳,并非赤身裸体。
没有吵闹,没有表情,没有话语,黑色的发,白皙的肤,素色的衣,元白棣仅仅是靠坐在换过被褥的干爽床榻上,偶尔散发似有似无的冷香,孤高的像一只雪中残梅,冷冷注视着人间红尘。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隔了床前的帘幕看不清楚来人。
“元白棣,这就是朕赐给你的下场,满意吗?”熟悉的男子声音突然传入冰雕般男人的耳中,毫无波澜的眼中荡起一丝涟漪,扫了眼掀开帘帐站在一旁俯视自己的人,又转过头去。
瞥见男人的冰冷无波,来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以嘲讽的语气说道:“朕……三月后即将选妃立后,男人终究不比女子来的柔软可怜,再以你现在这副残破肮脏的样子,又怎能和她们那般清纯可爱的女子相比呢?”
来人继续说道:“怎么了,不说话?哼!朕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去讨好你,那时只不过是迷惑你让你以为朕迷上了你,好让你放松警惕,朕才能一网打尽,除掉那些残余党派……”
来人正滔滔不绝的说着,元白棣淡淡吐出一字来:“烦。”
“你敢顶嘴!”来人一声怒哼,“别以为你现在是王妃朕就奈何不了你!”
“你不是他,别装了。”元白棣淡淡瞥了眼与元渊一模一样的来人。
“啊!”假元渊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对啊,我的易容术可是第一,你……你怎么看出来的?”假元渊气呼呼的问道。
淡淡瞥了一眼来人,元白棣闭上眼睛不说话。
“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三两下把面皮撕下,露出女子俏丽的面容来,竹子对着淡漠的元白棣哼道,“你个坏人,居然咬我家主人的肩膀,都——都快被你咬下一块肉来了,我看你除了好看点也没什么优点,哼!”
竹子便是因为昨日看到张肆风肩头上的伤,此刻易容成元渊来报复男人的,可男人却冰冷的过分,让女子有些诧异。
从外面抬了一个盘子进来,“啪”的重重一声,竹子将盘子放在桌上,对床上的男人说道:“主人让我给你带吃的!有燕窝粥、五色琉璃粥、白鱼粥、桂圆糯米粥……”一下子报了七八个粥名,竹子瞟了眼床上的人,“喂!你要吃什么?”
“出去。”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青衣女子恼火的冷哼了一声:“出去就出去!我看你也不想吃,饿死算了!”抬起盘子就真的大步走了出去,“啪”一声把门给关了起来。
屋里的人依然静静坐在床上,时光的河水仿佛就此停留,倘若不是微微敞开的窗口时而飘入一丝冷风拂动床前帘幕,便真的以为时间没有在流转了。
女子走后不久,门又“咯吱”一声响了起来,坐在床上的人眼珠子似乎动了一下,又重新闭上。
“竹子和我说你不肯吃东西,”张肆风从门口走到桌旁放下了食盘,从里面挑了碗燕窝粥抬到了床边,“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已经快四天颗粒未尽了,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支撑不了那么久。”
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凑到男人略显苍白的唇边,后者把头偏了过去。
“就算要报仇,也要先留下自己的命不是吗?”张肆风略带苦涩的淡笑了声。
干涩而苍白的唇微微张开,粉色的舌伸出舔了舔沾到唇边的汁液,闭着的眼也渐渐张开了。张肆风见元白棣终于肯吃东西了,忙不迭的把粥送入男人的口中。
“咳咳!”一下子吃的太急,男人轻轻咳了两声。
“别急,慢慢来,先喝些粥暖暖胃,明天我再命人给你弄点滋补身子的。”尽管元白棣依然没有看他,尽管男人肯吃东西是为了活下来找机会报复,但张肆风在看到男人张口的那一瞬间,还是幸福的笑了。
只要他活着,在自己身边,就可以了。
三十五…杀威
摄政王居然变成王妃了,倘若被世人知道,不知道要笑话成什么样。
不过没人会知道,因为摄政王已经死在乱党手中,被当今皇上火化,骨灰撒入流淌皇城每一个角落的河流……
鸿瑞四年,春末,天帝元渊选妃立后,大赦天下,国庆三日。
在国人纷纷喝酒吟诗庆贺皇后之立,沉浸于欢乐之时,元白棣在床上整整躺了三日,才能下地,也亏得他以前好好练过身子,不然依这些日子来不断的身心重创,换作平常人至少也要疯掉三分,沾上几分病体。
大夫也说了,这人身上望不见的伤多,双腿受寒过度,是不能再受凉的,一受凉气便会膝盖如针刺,行动不得。加之经常忍气于肚,浊气不得宣发,十分伤体,若还不好好疗养,再受了什么伤,天天憋着火,只怕要留下病根,折断好几年寿命。
张肆风听后三日内便没有再动男人,不仅日日端着粥药亲自去房里,更把书房给搬了过去,一边看着人,一边处理自己的事情,虽说以元白棣的性子断不会轻易寻死,只是担忧之下还是不得不看着。
但张肆风也不会整天守着,偶尔也有出去的时候,今日也就剩下元白棣一人在屋里。
站在宁王的书桌旁翻了翻一些文书,大多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只怕张肆风还是防着男人,只把不是特别重要的文书给搬过来,但男人还是坐下来细细读了下去,一本一本的看,偶尔还会拿起笔做些批注。
春风拂青丝,暖阳斜入窗,摇摆的枝叶沙沙作响,映着屋中墨发过腰,专注批改的男人,便是一幅醉人的画卷。
只是这时外面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嘈杂声,孩子的啼哭声,女人的尖叫怒骂,侍卫的恳求声,乱糟糟的夹杂在了一起。
男人微微皱眉的同时,大门突然“啪”一声被人给踢开:“我便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把王爷勾得神魂颠倒,连我们母子都不要了!”
外面冲进来了一美妇,手上还抱着一个婴孩,婴孩在母亲怀里哇哇哭个不停。女人进来只见到一个男人坐在书桌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宁妃,宁王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来,您快出来吧!”外面的侍卫急得不行了,又不敢跨进房间一步,只能在外面焦急的喊着,“宁王就快回来了,您快出来吧!”
“闭嘴!你们这群狗奴才!”抱着啼哭不停的孩子,女子怒目元白棣,道,“你堂堂男儿不为国报效竟——竟不知廉耻的勾引宁王,王妃?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女子以最恶毒的言语不断抨击着男人,但见男人毫无所动,觉得对方是在轻视自己,便气道:“来人!把这贱人给我剥光衣服丢出去!”
几个宁妃的亲信立刻就要过去拖人,只见一直静坐不动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一个冷眼而视,众人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刺人的寒气,嚣张的气焰顿时焉了下去,不敢上前去。
“你是张肆风的发妻?”元白棣侧过了脸,女子才看到原来男人右脸被纱布包了起来,但也丝毫不减男子风采。
“见了我居然不下跪,不知是胆大包天,还是不知礼数”女子冷哼了一声。
“下跪?呵——”元白棣一边冷笑了声,一边朝着女子走了过去,压人的气势顿时让女子忍不住退后几步,急声道:“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把这妖孽给抓住!”
“谁也不许动他!”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娇斥,青衣女子喘着气对里面的人喊道,“主人有令!谁敢碰他杀无赦!你们还不快出来!”
及时赶到的竹子几声怒骂后,那几个亲信立刻跑了出去,这青衣女子可是宁王的贴身丫鬟,她说的话也就等于宁王说的话,他们即使得罪了宁妃,也不愿被宁王杀掉。
进退不得的女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元白棣已走到了她面前突然一手抓过孩子一手把女子给推出了门去。
“你做什么!把孩子还给我!”跌倒门外的女子见男人把刚啼哭不停的孩子抱在怀中,一阵阵恐惧袭上心头,挣扎着就要冲过去抢孩子,却被身后的仆人们给紧紧抓住,“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让你不得好死!”
一旁的竹子也被元白棣突然的举动震惊,她深知这个男人是如何的恨着宁王,只怕会把恨意传到宁王的孩子身上,连忙轻声说道:“孩子是无辜的,不要伤害孩子!”
元白棣看也不看外面的人一眼,只是望着怀里从刚才就啼哭不停的孩子,哄道:“乖,不哭了。”
又瞥了眼外面叫个不停的女子,沉声道:“闭嘴!”泪流满面的女子停止了喊叫,却哽咽个不停,一双眼紧紧盯着元白棣手中的孩子,生怕男人做出什么伤害孩子的事情来。
坐在侧对大门的椅上,男人淡笑着捏了捏孩子肉乎乎的小脸,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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