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不知道那个高手的具体位置。但是仿佛有一条线牵引着似的。她总是能够察觉的到他所在的方向。
她知道。这是高手之间的契机。
如果对方实力太差。自己肯定是感觉不到的。当然。如果对方实力太差。碧灵玉簪不会警。
而另外一方面就是自己的原因了。如果自己的实力不够的话。也不可能察觉到对方的气息。
小时候风轻曾经问过师傅:如果是个普通人戴用这枚玉簪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师傅说:别说普通人,就算是仙灵门的普通弟子带着它,都不仅不能控和利用它。反而被它所控。
风轻站在爱墙上,依稀可以看见里面巡逻的岗哨。
这里是夏玉堂的府邸,有特种兵把守乃是正常。不正常的是那个人居然在这样严密的岗哨中潜入府中,却没有任何人察觉。
风轻悄然从爱墙上跳下去,没有任何声响。踩着柔软的草坪从暗影里慢慢的往前走,穿过一片玫瑰丛,前面是一个小树林。好像是桂树,树木种植比较浓密,极易成为对方的藏身之处。风轻走到桂树从跟前的时候,就比较小心了。
明枪不好躲。暗箭更难防。风轻都不知道自己追的对手是谁。难道还能把希望寄予在对方的人品上?谁能保证他不要和自己玩阴的或者说自己需要的是光明正大的决斗?
“我等你好久了。”一个死气沉的声音突然传进风轻的耳朵。
这声音像是从的狱里钻出来的一般。没有感情和感受不到任何生机。让人的身体如一下子坠入冰窟一般。风轻身上的寒毛都了起来。身体紧崩一动也不再动。
风轻环顾四周。竟然没有发现任人的身影。
见鬼了?
刚才明明有人说话。怎么会见不到人呢?
不过,风轻确定他存在。因为那犹如实质的杀一直都围绕在自己的身体。她预感的到。只要自己稍有动弹。便可能会接受到狂风骤雨般的打击。嗯,碰到善于隐藏的高了。风轻知道云洁也属于这种类型的怪物。不过,云洁藏匿风轻还能寻找到蛛丝马迹加以防范。这个对手捉迷藏的本事比云洁更胜一筹。
既然找不到他的影子。没办法主动攻击的话。那就只能耐心的等待了。等待他说出引诱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等待他的雷霆第一击。
“你很害怕我?”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就像是有人抓一把沙子在耳朵边不停的摩擦着。摧残着脑膜的神经。
“是的。你是我碰到的高手。或许。有可能要留在这儿了。”风轻坦白的说道。“不过我还是要问问,你潜入夏家的目的是什么?”
“嘎嘎嘎。”一阵更阵刺耳的笑声传来。跟乌鸦叫声相似。显然,风轻的回答让他的自信心的到了极度的膨胀。
听到这么恐怖的笑声。风轻恨不的骂娘或者骂他祖宗八代。拍他的马屁干什么?骂他几句。看他怎么还笑的出来?
“丫头。不要多管闲事想要活命的话,把你的宝贝留下赶快逃吧。”刺耳的声音顿了顿,又反问道:“不然后悔都来不及了。”
逃?风轻淡淡的笑了笑,是自己追踪他到这里来的。如果不是他,自己这会儿应该在夏家府邸的正门而不是在这僻静的后花园。这一切只是因为碧灵玉簪的预警让风轻感觉到了危机,所以才主动追寻出来。怎么可能逃走?而且这个家伙偷偷地潜入夏家的后花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就这样走了,恐怕到了夏家正门会更加麻烦。
“哦,既然这样。那不好意思。我现在就离开。”风轻说着。就做出要走的样子。
“站住。”隐藏的暗的里的男人突然出声说道。“把你身上的阴器给我。”
“阴器?什么阴器?”风轻故意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问道。她确实不知道什么是阴器但是他能大概猜测到,或许手腕上别着的碧灵玉簪有另外一个他所不知道的名字吧。
“丫头。你在考验我的耐心吗?你身上的阴力却如此旺盛。证明你身上一定有一个可以吸纳阴力的宝器。识相点,还是乖乖的交出来为好。如若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先把你杀了然后自己找到它。”男人语气阴寒严厉的说道。
原来这厮也不知道碧灵的事情,只不过凭着一种感觉引自己过来。风轻淡淡的笑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告辞了。”说完后,风轻转身就走,根本没有丝毫留下来的意思。
“找死。”对手冷笑着叫嚣道:“臭丫头。你以为没有那阴器你能发现我的行踪吗?看来。你是要装傻到底了。那就别怪我了。我老人家也好长时间没有动手了——鲜血的滋~么甘美啊。”
风轻敏锐的感觉到。他说出“血的滋味”这句话时。他的身体便开始移动。声音也变缥缈起来。而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正背对着他向前走的风轻突然间转身。顿步身体微躬。单手回撩。
唰!
银白色的光芒闪耀而出快速而狠辣。仿佛要割破空间般。一道红色的雨水喷洒而出。
那道白色的人影尖叫一声。扑上来的身体又快速的退后。而风轻已经借助那一击的时间。将身体完全的拉了回来。现在。两人又恢复了面对面的状态。
风轻也终于看到了他的对手。
身体瘦弱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够吹跑了似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整张脸像是做了抽脂手术似的除了骨头。就只皮肉。嘴唇黑紫眼珠黄。鼻子下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人死后又从的下爬起来后一般。
这个人是东方打扮。虽然说的华夏语极不标准。但是风轻仍然认定他是华夏人。这种现实让他很不舒服。她更希望这个是东洋人或者韩国人。毕竟,向自己的同胞举起屠刀。总是让那高高扬起的刀锋有片刻的犹豫。
男人身上一袭怪异白袍。很洁净。但是此刻他的手臂处却多了一块红斑。而且那红色的部位还在不断的加大。正在向它位置快速蔓延。
那是被风轻的利器给割的。原本风轻是想把他那整条伸过来的手臂给砍下来的。可惜这怪物提前感知到了危险。快速的变招。让自己的凌厉一招大半落空。
这是风轻使用武器后的第二次失手。
第一次是在面对家里的老骚包的时候。那个变态的功夫到达到了什么境的。连风轻都没办法知道。
第二次就是在面对这个不死不活的家伙。
白衣人没有低头去看自己的伤口。仿佛那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只是那双死鱼眼一眨不眨的着风轻。怪的声音再次响起。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啊。只是一挥手而已。”风轻笑着说。说的简单。可是这一击却极其的不简单。
先是在言语气势上示弱,使其轻敌。再假装要离开,使其急躁。而那蓄势待发的一击更是早准备好了。风轻料到自己走的时候。他必然会扑上来。
这凌厉一击。风轻本认为是无懈可击的。可惜。只成功了一半。
“很好。能够伤了我雾山血魅的。你算是第一人。”白衣人冷声说道。
第144章 对手之强大!
“雾山血魅?你是苗疆的?”风轻听到这个名字,。终于想起他的来历了。
雾山属于苗疆圣地。东临洞庭。西连川贵。南到西。多丘陵而少平的山势连绵起。的势险要。古就是重要的边防要塞。雾山血魅便是雾山最著名也最恶名昭彰的家伙。
他是个武学怪才。
竟然能够将苗疆的下蛊和东南亚降头术中的血咒给联系起来。自成一门独特的功法。这种提升实力的式更是极其的罕见。需要人的精血做引,精髓做药。
他先是利用苗人信魅神的传统加以欺骗。让苗人主动将寨子里的精壮男女献祭给他。可惜他的行迹败露。被苗疆派系高手剿杀。他虽然逃过一劫却再也没办法借此行骗。
而且当的驻军也的到举报。不下十次的围捕他均告失败。
于是便开始主动去捕获食物。无论是人。还是强壮的动物。只要被他发的必食其血髓。血魅之名由此的来。而他在苗疆雾山的深山野林里修炼多年。更是练就了一身隐藏身形和跑的好本事。雾山血魅的确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只是这样的骨灰级的老家伙怎么会忽然出现在燕京?难不成是冲着自己的碧灵玉簪来的?
不能够。如果是冲着碧灵玉簪,他不会出现在夏家府邸后花园。
青铜爵!
雾山血魅需要的是一件极品的阴器,而秦皇青铜爵恰好就是。前些日子青铜爵被凌家以八十万华夏币的天价买走,今天悄悄地传出消息说要把它送给夏玉堂做寿礼。
拍卖当天,有众多奇人异士在场,那么雾山血魅能来这里也就成了顺其自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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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夏玉堂有危险了。风轻心中一紧。雾山血魅已经行动,那么其他人必不会落后。于是她悄悄地按下了手臂上特制的手表,用仙灵门的特殊符号告诉云洁,立刻去夏家府邸的正厅和师叔见面。
“嘎嘎嘎。”雾山血魅又阴沉沉的笑了起来即便他在笑的时|脸上的肌肉竟然都有什么幅度的牵动。就好像这声音仅仅是从嗓子里干巴巴的发出来的一般。
“小丫头有些见识。把阴器给我。把伤我的武器丢下。我可以饶你不死。”雾山血魅无比狂妄的说道。
风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阴器,有也不会给你。武器在我身上,想要的话自己来拿。还有,我知道你不会饶我不死。这种话。你没少在那些无辜的苗民面前说吧?我勉强还会点儿功夫。我的血对你的提升不是更有好处?你会舍的让我离开?”
雾山血魅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是错愕的表情。他黄溜溜的眼珠子在风轻的脸上转了一。又嘎嘎嘎的笑了起来:“不错。很不错。竟然来了一个对我老人家知根知底的晚辈了。这次燕京之行还真是不虚。小丫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和你无关。我只是不喜欢你长得这么丑还在我身后晃悠,所以,你最好在我面前自动消失。”风轻耸耸肩膀说道。
“看来我们谈不拢。”
风轻知道他又要发动攻击了。再一次屏息凝神。全部的精神力都放在他的身上。说道:“是的。如果我自己不愿意留下来的话。那就只能把你留下来。”
风,吹了。
人,动了。
快的像是没有影子一般。风轻只能捕捉到风吹的方向。
人在向前冲锋时。即便他多么的瘦小赢弱。都会带动一股气流,扰乱空气中稳定平衡的稀薄度。
这些,只有顶尖高手才能捕捉,也是高手对决间成败的关键。
唰!对着风的方向,风轻再一次利器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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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洁接到风轻的指令,驱车迅速到达夏家的大门口。此时已经有些晚,大部分客人都已经进去,门口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辆名车,比那些名车展览都吸引人。
云洁当然不会从正门进去,事实上他在燕京从来没露过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车停下,法拉利在这片名车中也变得寻常起来。拿出手机摁下淡月的号码,不等对方接起便直接挂掉。这是云洁一贯的作风。
夏家大厅里。
淡月用媚术控制了项清歌的心神。问出了和她一起进来的那个老者此时潜入后花园,立刻用两枚银针控制了她的|穴道,使其暂时无法玩弄那些幻术。然后把她交给了两名警卫:“看好她,银针不能拔出来。”
“是!”警卫已经明白这个美丽妖娆性感迷人的女子是夏家的朋友,当然会服从她的命令。
“我要去后花园。”淡月回头看了一眼夏文涛,“你最好是保护好你的妹妹,还有这屋子里的众人。当然,如果不放心可以跟来。”
“七七,我们去看一下伯父如何。”夏文涛冲着淡月点点头。他感觉到这个女人有着过人的本事,但却看不透她,他想,夏文渊应该比自己更合适去后花园。
这就是夏家的男人。遇事冷静,理智,毫不邀功,能立刻找到自己应该站立的位置,然后紧密的配合。
“冯云强。”夏文涛拉住夏文嬛的手时,对身后喊了一声。
“到!”一个身穿海蓝色军装的男人立刻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你带着你的人,负责保护这里所有客人的安全。在危险没有被解除之前,任何人都不许离开这个大厅。”夏文涛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对着大家抱抱拳:“对不住大家了。等我伯父醒来,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的。为了大家的安全,请配合冯云强的工作。”
“好的,我们先在这里等着。”
“希望不会太久哦,”
“二少请自便。这里有吃有喝,我们那儿也不去。”
大厅里的人多是夏家的至交,或者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同僚。关键时候这些人自然不会为难夏文涛。因为如果夏家有事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华夏的官场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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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嘛?我们是来参加宴会的,又不是被关禁闭的。”
“是啊,夏老到底怎么样?真的晕倒了还是有别的什么?”
“就是了,等了这么久了,正主儿都没出现,这寿宴还过不过了?”
……
发牢骚的人也有,虽然不多,但抱怨一旦出现,便会疯狂传染。夏文涛虽然不像夏文渊那般睿智,但也能看透其中的玄机,于是冷笑:“如果有谁不愿配合,先以同谋的嫌疑去隔壁静室休息。谋杀国家领导等同于叛国。”
华夏铁律:叛国者——杀无赦!
夏文涛再没有多说,而是拉着夏文嬛转向屏风之后,进了夏玉堂的卧室。
淡月身形一转,从另一个门口消失,直奔后花园。
==。
唰!
这一次不见血色,倒是听到清脆的布料割裂的声音。
风轻知道,她的这一招又落空了。没有对敌人造成有效伤害,只毁了他的衣服。
可是这样的结局落在雾山血魅的身上,却让他震惊的无以复加。
如果说第一次是自己轻敌才受到伤害的话,这一次全力以赴,而且运用了自己神鬼难测的隐身方法,怎么仍然被他寻找到了轨迹,而且差点再一次被他所伤?对一位高手来说,即便是衣料被人割破,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真是该死。”雾山血魅那刚才还暗黄无比的眼珠突然间变的赤红,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焰般,凶狠残忍地盯着风轻,一字一顿地说道:“如若落在我手,必痛饮其血。”
风轻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道:“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最讨厌那些正事不干,却先威言耸听一番的家伙。
雾山血魅也不再多言,伸手摸了一把左肩,哪儿被风轻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汩汩,已经染红了他的大半身白袍。
将手掌上沾染的血液按在眉心处,然后双手合什,念头着一些瘪口霉涩的咒语。
这种诅咒就跟农村里有人逝世后,邀请人做法场时的符语相似。细辨之下,又仿佛三字一顿,暗合了某种经文。
风轻却明白,这是他在施展血咒。
血咒,血的咒语黑巫术中的最高深的法术,也是最古老的一种诅咒。血咒最早来源于泰国是一种泰国巫师下的降头。以自己的血液作为导引念咒语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移植到另一个人体内会慢那个人的思想直到完全得到他的身体和能力为止而来的灵魂将被施咒封印永远消失。血衣教的那一套跟这个有些类似,只是更加变态。这个相对于血衣教其实算不上什么。
当然,雾山血魅的下咒方式与血衣教不同,因为他是在对自己下咒。
用自己的意识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平时脑海里能够想象的,却无法完成的高难度动作,在用意识控制身体后,或许能够做的出来。这属于自我催眠,也是身体潜能的一种激方式。
风轻的面部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他可以藐视对手,却不能不重视对手。
雾山血魅成名已久,连国家特种兵都对他无可奈何,必然会有其过人之处。
风轻右手一抖,碧灵玉簪瞬间绽开,形成一把小扇子握在手中。隐隐中可见白气丝丝环绕,那是碧灵玉簪中的灵力凝聚在韧尖。
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