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在天网截取的数据对比来看。这人血液标本锂、镁、钾、磷、钼等元素超标,骨骼中微量元素含量也高于正常联邦人类,应该和早期居住地特殊的生活环境有关。不过他毛发及表皮组织的各项数据已经趋于正常值。大概是和近年回归人类社会,食用普通食物有关。”
【叮…】
一阵提示声打断了顾品遥二人的谈话,随着扫描完成,相关数据信息很快就出现在顾品遥眼前的电子光幕上。定睛一看。这黑衣养蛊人的信息全在屏幕上面了。
种族:灵长目人科人属
产地:地球及其附属星(五级文明)
年龄:54…57(正值青壮年)
体貌特征:亚美人种,颧骨突出。眼窝较浅,眼裂中等,眼球呈褐色。身高1。78米,净重72公斤。肤色呈黄褐色,肌肉紧实
能量分析:低阶土系异能者,中期巫能量拥有者
异常点:体内锂、镁、钾、磷、钼等多项元素异常。内脏带有不同时期毒素入侵痕迹,应为后天注射吸入。血液具有微量腐蚀性,皮表伤痕共计78处,皆为冷武器所致
顾品遥一看这些信息,立马皱起了眉头。看电子光幕上的信息,这个养蛊人身体有多处伤痕,都是冷武器伤害所致,内脏又有不同时期的毒素入侵的痕迹,说是后天注射吸入的,怎么看怎么诡异。她可没听说有养蛊人喜欢争强好斗的,因为蛇虫大多喜欢幽静阴寒的地方,大多养蛊者在那种僻静的地方待久了,脾性也安静了下来。比起热血的习武者,他们生了仇往往不会选择武力报复,光明磊落的人会选择斗蛊,即用彼此饲养的蛊物来一场对决,性格阴暗的则会私自下蛊毒害他人。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养蛊人身上的冷兵器伤痕存在得很异常。更何况,他体内还有众多蛊毒,让顾品遥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奇怪了,这人不是养蛊人吗?怎么浑身都带着蛊毒?他体内又没有虫蛊存在的痕迹,既然没有养蛊于体内,那就是传统的白派,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他身重数毒的……”
顾品遥见了那堆数据喃喃自语后便一直坐在虚拟椅上埋头深思,而ot则愣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顾品遥。时间就在他们的无言中过去了数小时,直到顾品遥感到手脚发麻伸了伸胳膊,从沉思中醒过来。
“吓,ot,你怎么还是这个姿势,不累吗?”
从她入迷前ot就保持着这姿势,直到她醒来还是这个,让顾品遥有点愕然。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静思了多久,但想来时间也不短,ot一直这样不累吗?
“我,并不累。”ot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回答着顾品遥,说完,他还微侧着没有细节的脑袋看向对方,似乎在表露自己心中的好奇和疑惑。
见状,顾品遥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奈道,“那好吧,你开心就好。”是,她忘了ot是智能机器人这个事实了,即使拥有思考能力和奇怪的物质身体,但比起人类敏感脆弱的身子,他显然舒服多了,没有多少痛苦的知觉体验。
“我,对了ot,现在外面的时间是多少?”
“下午3点14分42秒。”
“啊,这么晚了啊?我得赶紧出去了,杜瑞的伤得赶紧治,越到后面越难医,我先去买些药材,实在没办法找到的就只能买种子自行培育了。”
急匆匆地说着,顾品遥拔腿就准备往外边跑。突然,她的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柔软的触感,转头一看,原来是ot的右手。
“怎么了ot?”
看着ot举起空闲得左右指着另一边,顾品遥顺势一看,是那个养蛊人的尸体。而后,她就听到ot清冷的声音说道。
“尸体,很脏。”ot将重音放在最后一个字眼上,像是在强调一般。
“所以你想让我把他处理掉是吗?”
看着一向高冷的ot竟然如小鸡捣米般点着头,顾品遥觉得这个世界都有些幻灭了。为什么她从ot的声音里听出略微的委屈,什么鬼?说好的ot在手,世界我有呢?现在ot身上一股淡淡的傲娇味和他以往的智者形象不符啊,难道这是个有洁癖的智能机器人?不,不对,ot有物质的身体了,现在是个有洁癖智能人才对。
见ot一副她要是没处理尸体就不放她走的姿态,顾品遥叹了口气。掌心朝上,手指微微弯曲着凝出一团混沌能量,对着养蛊人的尸体一吸,很快,那人身上的残余能量就被顾品遥吸收殆尽,失去能量支撑的尸体彻底分解消失于天地之间。见到如此,ot才放开拉着顾品遥的手,示意顾品遥可以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顾品遥离开超级市场之前,总觉得ot的表情透着淡淡的笑意。不过很快她就甩了甩头,怪自己想太多,ot可是连脸都没进化完全,怎么会笑。自省着离开超级市场的顾品遥却没看到,在她背后,ot的脸开始有了若隐若现的五官,不过很快又没了踪迹。
而此时在另一颗星球丛林深处洞穴里,随着养蛊人的消失,里面的一张本命牌突然就碎裂了。
守护在一旁原本还在打着瞌睡的长胡灰发老者,一听这声音突然就惊醒过来。立马从床上翻身下来,他步伐敏捷地来到那张已经失去亮光且破碎了的本命牌旁边,拿起来一看,吓得他目瞪口呆的,愣了片刻他才一脸慌张地跑了出去。
到了洞穴外面,他口中吟诵出一阵口诀。不一会儿,他面前原本平坦的地面就开始出现松动,冒出一只又一只的硬甲壳虫,约为灰鼠大小,不出片刻,这些虫子就堆成了一个山丘大小的台子。老者随即站了上去,驱使着甲壳虫飞速往外行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不好了,不好了,快通知谷主,巴鲁求见。”路过重重树影,七弯八拐的,老者终于疾行到一处幽暗深邃的洞穴外面。远远见到守门人,老者便不顾形象地吼了起来。
“谷主正在闭关,任何人不得打扰。”看也没看对方一眼,护卫甲便冷着声,哑起嗓子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烟熏后的嘶哑,让人听起来有些刺耳。
终于到了洞前,还喘着粗气的老者一听,胡子立马炸开了。
“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拦我。我告诉你,我可是谷主亲自下令负责看护族人本命牌的守护者,你这是以下犯上,按族规可是要受万蛇盅的惩罚。现在我也不想跟你计较了,快放我进去,我有要事禀告谷主。”
见老者一副想要硬闯的架势,护卫甲直接从身后拿出了护身长戬,拦住了对方,道,“没有谷主命令,硬闯者,杀无赦!”
“你你你……”
老者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不怎么认识,毕竟在洞穴守护了几十年,加上他不怎么喜欢和人结交,导致药王谷的新面孔都没怎么见过他。只是他现在真的有要事要禀报上去,迟了怕有变,这可怎么办才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药王谷()
“罗迪,不得无礼。”
就在老者和护卫对峙的时候,从洞穴稍里的地方走出来一名宽衣男子。个子中等,体型较瘦,为人看上去也比较圆滑,手上绕着一串深红色的珠子,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串珠子里面每一颗都寄居着一只蠕动的怪虫,不停咀嚼着什么东西。
见他一出现,之前那位护卫便恭敬地拿右手抚胸,弯了弯腰,道,“扎莱大人。”
点了点头,被唤作扎莱的男子转过头躬身向老者敬了个礼。“巴鲁长老,好久不见,最近您身体还硬朗吧?”
“你是?”仔细看了对方几眼,老者还是没能和记忆中的那些人对上号,眼里全是迷茫。
“我是谷主召集来的新一批护卫,不过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我在小时候还对您行过大礼,不过您或许早就不记得了。刚才拦你的小娃娃是几年前来转过来的,才二十多岁,没见过您,对您如此无礼,还望谅解。”
也来不及叙旧,老者一听对方这话,立马欣喜地笑了起来,开口道,“你认识我就好,快禀告谷主,我有要事找他。”
“这……”扎莱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让老者一阵着急。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是谷主交代下来的大事儿,你可耽误不起。”许是久在高位,又离俗世很久了,老者说话很直,完全没有顾忌对方的脸面。对他而言,最紧要的就是谷主了,其他的事儿一律靠边。
“倒不是我有意拦着您,实在是里面确实不方便让您进去啊。”
“有什么不方便的,别看我年龄大就忽悠我。”
就在他二人交谈的时候。突然;一阵婉转妖冶的女声从洞穴深处传了出来。
“诶,我说,这是怎么了?”
二人回头一看,就见一位身穿黑袍,浑身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的女子从暗处中走来。摇曳着身姿,她双眼含妖带俏。媚意荡漾着。每走一步就带来一阵香风。无声地引诱着在场的男人。明明半点不露,却自有一种明艳。
然而她这份特意的妖媚并没引得众人的惊艳,反而见了她。无论是双鬓泛霜的老者、正值壮年的扎莱还是年轻气盛的护卫,一时间都小心地敛了表情,有意无意地朝另一边躲着。外来人或许会被这妖冶女子的媚态蛊惑,可他们这群相处多年的族人哪能不清楚对方的底细。索诺拉。又被称为‘黑寡妇’,从小生于巫师之家。尤其擅长巫蛊之术。和他们这群白派养蛊人不同,索诺拉以人养蛊,取旁人精血喂养自己的本命蛊物。看她现在把身体遮得密密实实的,其实为了获得精血饲养虫蛊。她经常以**换取其他族人的精血,不管对方是否有配偶,她都会欣然同意。明明没有婚配。却已经和很多人有了不正当关系,招人不屑。加上她本人心眼极小和睚眦必报的个性。经常做出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情,一不如意,甚至还会对族人痛下杀手。若不是谷主看在她父辈的份上护着她,恐怕她早就被逐出药王谷了。就因如此,她的名声在药王谷可谓低到了极点,也很少人喜欢和她接触。这不,三人见她从洞穴走了粗来,便悄悄地挪动身子躲开。
“你们三个是故意的吧,躲得太明显了,让索诺拉好伤心。”看到原本还在树荫下的三人见自己来了连忙跑到了阳光底下,索诺拉黑色面纱下的脸顿时阴沉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打趣道,“是知道索诺拉不能晒太阳,便为我遮阳是吗?”
的确,药王谷众人都知道,‘黑寡妇’索诺拉不能晒太阳,所以才会全身用黑纱包裹。生怕招惹麻烦的三人见到她的靠近,便远远躲了开来。没等老者发话,扎莱便开口了。
“怎么会?索诺拉夫人明媚动人,属下也是怕靠您太近污了您的香味,到时就不美了。”
小心讨好着索诺拉,扎莱一脸恭敬,看得老者巴鲁表情极为奇怪。别看索诺拉一副年轻貌美的模样,实际上她的年纪和自己相差无几了,以前她那些破事儿无人不知,让她声名远播,早就误了婚事,怎么自己就是这几十年没怎么出现,索诺拉就成为夫人了,谁敢要这样的夫人,真是够勇敢的。
倒是听了扎莱这话,索诺拉捂嘴轻笑,一副好心情的样子,笑着道,“扎莱,还是你会说话。”
说完,她看到了巴鲁,又往前行了几步,靠了过去。
“哟,这不是巴鲁吗?大忙人儿,常年在洞穴守着本命牌,几十年了都没怎么见过你,今天怎么想着出来透透风了?说来也是巧啊,我刚好也在,不如一起聚一聚?”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我找谷主有急事,你怎么……”突然,想起索诺拉是从谷主所在的洞穴走出来的,巴鲁神色变了又变。事情,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用眼神上下打量着索诺拉,巴鲁脸色极其怪异。
“哎,你不知道吧,二十多年前我就和谷主结为伴侣,共同修炼了啊。的确,你好久都没出来过了,不知道也是正常。”
“什么?”听了索诺拉的回答,巴鲁眼里全是难以置信。一向遵守清规戒律、行事严谨的谷主怎么会同这样一个作风淫_乱结为伴侣?他不愿去相信,然而事实偏偏就是想象的对立面。
“好了,谷主还在里面闭关修炼,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也可以。”
听索诺拉如此一说,巴鲁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不愿意。这毕竟是事关族人的大事,说给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女人听真的好吗?
“我说老朋友,你这可是对我的不信任啊。”
见到巴鲁眼里的不甘愿,索诺拉笑意更浓了。招了招手,示意扎莱和护卫罗迪退下,自己近身上前。
葱白的手指拉扯着巴鲁的衣袖,索诺拉闪烁着媚态横流的眼眸,低垂的眼帘有意无意地引诱着对方。散发出浓郁的芳香,索诺拉用自己丰满的身体时不时蹭着巴鲁的后背,似乎在进行无声的邀请。
此刻,巴鲁眼底带上了几分迷惑,眼睛半闭半睁着,好像陷入了某种迷梦中。突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索诺拉,毫不留情地道。
“你这个婆娘竟对我使用媚术!到底有没有脸……”察觉到不对劲后醒来的巴鲁立马对自己眼前的索诺拉破口吼道,本想责骂对方的,想了想索诺拉现在的身份,他还是收敛了很多。
见巴鲁一脸暴怒,索诺拉娇笑了几声,回答道,“呵呵呵,巴鲁你不是醒过来了?开个小玩笑而已,别在意。”顿了顿,她又开口道,“谷主真的在修炼,我也只是住在另一处洞穴里不敢打扰。你有急事就告诉我,跟我说也可以解决的。”
思忖了片刻,巴鲁抿了抿唇,神色一暗,最终还是道出了口。
“洞中有个族人的本命牌碎了,是二十年前派出去的禄家小子。”
“什么?禄师的本命牌碎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查出什么没有?”一听巴鲁这话,索诺拉神色大变,急忙尖声地问道,让巴鲁很为诧异。
“这,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了连忙来禀告谷主,正好被你撞见了。”
见巴鲁确实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索诺拉神色一暗,心中像是落了什么决定。
“来人,去告诉奚岑长老,二十多年前出谷的禄师意外死亡,让人马上去查。”
“是,夫人。”扎莱二人齐声回答道。
听到索诺拉的召唤,他们二人再次出现了,不过又很快消失在了巴鲁眼前,看得他一愣一愣的。什么时候开始,索诺拉在谷中有这么高的威信了?就因为她和谷主结为伴侣?
猜不透,索性就什么都不想了。把这事儿告知了上头,他也算没什么大事了,回去守着族人的本命牌才是要事。刚准备离开,巴鲁就被索诺拉叫停。
“巴鲁,你等等。”
“嗯?怎么了?”对索诺拉这一举动感到不耐,巴鲁拉着脸看向对方,生怕索诺拉再寻他开心。
“别误会,我就想问问,除了禄师,还有没有其他人本命牌受损了?”小心地问着,索诺拉一脸紧张,生怕有什么让她担心得消息。好在,巴鲁的回答让她宽了心。
“其他人都还好,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你走吧。”听了巴鲁的话,她紧绷的心才松了下来。
见索诺拉无意回答自己,巴鲁扁了扁嘴,一脸纳闷地离开了。
直到巴鲁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索诺拉才收回自己幽然的眼神。愣着神,索诺拉淡淡地笑了笑,又眺望了几眼远方重重的绿影,不知心底在想着什么。良久,她才收回视线,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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