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强愣是将惨叫中“哎吆”的“吆”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双眼大睁看向脚下,一块块拳头大小、棱角分明的石头在墙根处隐约可见。
他倚在墙上,脱下鞋一看,只见脚腕处红通通的,鼓起了一个大包,尼玛,自己的脚果然是崴了,真是晦气!
他摸出一柄短剑,将剑柄要在嘴里,双手抱着脚一扭,“咔嚓”一声将崴了的脚正回来了。
“呼”他吐了口浊气,试着活动一下脚腕——还是很疼!
“还好不太影响行动”王强自我安慰一番后又满怀怨念的嘀咕道“这叫荆安的小子没事儿在自己家墙根放这么多石块干嘛?话说,这些石块是哪来的?”
他捡起一块石块一看,才发现这些石块是用来铺路的,用这种石块铺路简洁、美观、大方!
他摇摇头扔掉石块,决定不去探究荆安为什么有这奇怪的癖好,向着二层小楼摸去。他摸到窗户下倾听了一会儿,见里面没人就用短剑将窗户撬开。
窗户一开就有一股奇异的香味迎面扑来!
王强立刻闭住了呼吸,待香味散去后才重新吸气。
“小样儿,就这点小把戏也能让我中招?太小瞧我了,哼!”王强给自己刚才的表现打了个满分,随后跳上了窗台,这次他没有急于跳下去,万一那小子也有在窗户底下放石块的癖好怎么办?
他将感知全开,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见窗户底下没有任何异状才小心翼翼的跳了下来。
他跳下来后什么诡异的事也没有发生,他松一口气之余觉得自己有些谨慎过头儿了,这只是一个普通学生的住处而已,哪用得着自己谨小慎微,嗯,自己刚才脚崴了只是一个意外!
“真是一朝被蛇呀,十年怕井绳啊!”他暗自摇头失效向着二楼走去,刚迈了一步,就听到了“哗啦”一声,接着一盆水当头浇下,他瞬间变成了落汤鸡!
我靠!
此时此刻,唯有这两个字能形容他崩坏的内心世界!
他伸出舌头一舔:无毒,味略咸!
“这尼玛都是什么人啊,在住处放一些防盗机关可以理解,但你他喵的放一盆水几个意思?瞧不起我们盗贼怎地?”在察觉到这盆水似乎只是恶作剧后,王强彻底爆发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智商被深深的鄙视了,要知道,他最自豪的就是自己有智商了!
“呼呼”直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才平静下来,面无表情的向楼上走去。
他现在已经不关心自己到底是怎么中招的了,他只想尽快的将袋子扔下,然后转头走人,这辈子都不想来了!
他的霉运似乎已经用尽了,直到他出了荆安的小院,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他将手中的玉符——一种短距离传信道具——捏碎后,毫不留恋的飘然远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一个人——荆安。
早在王强翻墙的时候荆安就已经注意到他了,但他并没有动。
不动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他想让这个笨贼测试他做的机关,是否好用。
在这个高来高去、武力泛滥的世界,区区一堵墙是拦不住歹人的,所以他才做了一些布置,其实他最想弄的是结界,可惜,并不认识结界师这种高大上的职业。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想看看这个笨贼是干嘛的。当他看到那一袋内衣时就知道多半是被栽赃了,问题是自己似乎没得罪什么人啊?想知道为什么,跟踪是最简单的。
他的身影如同幽灵,不仅悄无声息,而且总会出现在最阴暗的地方,与此同时,他的感知也是全开,并且将周围隔绝,这样可以防止他人用感知窥伺于他。
虽然这么做有大材小用的嫌疑——时刻开着感知是一件非常耗费精力的事,若不是战斗,一般人都不会开——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点儿总是没错的。
半个小时后,王强来到一个小院的门口停了下来,左右瞧了一会儿,发现没人跟踪,就闪身进了院子。
就在荆安考虑进不进去时,王强又出来了,只不过脸上多了一张鬼脸面具,和曾经袭击过他家的鬼脸差不多,只有颜色不一样,这个鬼脸整体呈暗红色。
“难道他们已经发现我把魏书生掳走这才去栽赃我?”荆安想了一会摇头否定了,自己已经弄了一个魏书生“畏罪潜逃”的假象,就算他们发现假象是假的并且查到了自己,也只会直接出手干掉自己并不会栽赃,这么做太麻烦!
所以,想知道原因还得继续跟下去。
不一会儿,他就跟着王强来到了算命的那个小公园。
此时已是深夜,整个公园万籁俱静,如同鬼蜮。
荆安轻巧的攀上一颗一人合抱的大树,在密集的枝叶中悄悄的启动了终极潜行,让自己整个人融入了公园中,成为了整个公园的一部分。
半个小时后,两个带着同样鬼脸的人出现在王强的面前。
“四号,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鬼脸人沉声问道。
“张教谕那个老匹夫让我栽赃一个学生,翻墙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把脚崴了”四号,也就是王强,他到现在还认为自己脚扭了是意外呢,或许他意识到了,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张教谕的忙能帮则帮,不能帮就不帮,这点你们要心中有数”鬼脸人告诫完后,又转向另一个鬼脸人问道:“三号,让你调查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进展不大”三号鬼脸摇摇头道“李秋梧毕竟是妖孽级别的人物,暗中保护的高手很多,想要接近他套出血巢的地点很难,目前也只是确认了大致地点,想找到确切的位置还需要更多的人手和时间!二号,你那还有没有多余的人手?”
“很难也要找,尊上可不是有耐心的人”二号鬼脸思考片刻,对着王强说道:“四号你先把手头的任务放一放,去帮助三号一起找血巢。都没问题的话我们就散,咦,四号,你的脖子怎么了?”
“我的脖子?”王强下意识的摸向脖子,咦,软软的,像是围脖,话说我出来的时候带围脖了吗?
第三十六章 效果诡异的药物()
“啊”反应过来的王强顿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要不是二号手疾眼快捂住了他的嘴巴,单凭这声尖叫就能将整个住宿区的巡夜人全都招来!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碰头吗!”二号死死的捂住王强的嘴巴,直到王强口吐白沫陷入昏迷之后他才松开手,仔细看向王强的“围脖”。
那“围脖”其实就是王强的脖子肿了一圈,之所以摸着像围脖,只不过是肿的略微厉害一点,嗯,只是略微!
围脖整体呈淡紫色,上面细小的黑色血管遍布,并自带照明系统,即使在黑夜也能看的很清楚,像是套上了一层丝网。
三号蹲下身,用指甲将围脖划破一点,蘸了一点血尝了尝,道:“没错了,这是中了紫怨花毒!”
“紫怨花毒?”二号疑惑的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花不是无毒的吗?”
“你这么说也没错,它本身的确是无毒的,或者说它的毒素一直处于休眠中。如果有相应的激活手段,那么它就会冲休眠中醒来变成剧毒”三号沉声道:“大部分药师连紫怨花有毒都不知道,更别说有相应的激活手段了,所以说下毒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就是不知道张教谕让四号栽赃的是什么人。”
“那四号他还有救吗?”二号一听这毒这么稀罕,对四号的救治已经不抱希望了,问一句只是例行公事。
“这到不用担心,虽然紫怨花毒霸道无比,只要中了就算高级职业者也会全身肿胀陷入昏迷,但它本身并不致命,只要修养15天到20天就差不多了”三号说完又问道“那我的人手?”
“那我去帮你好了,还不知道这次的血巢里能不能找到血苗,拖得时间太长,尊上那里不好交代”二号说完抓起王强,道“散了吧”
“原来紫怨花毒这么有来头,看来老娘也不是普通的药师啊”荆安暗自嘀咕,这紫怨花毒是他从他母亲那看到的,当时就觉得此毒虽然杀伤力不行,但胜在诡异防不胜防,更重要的是此毒容易配置,所以他就学了过来,并用在小楼的防盗布置中。
在王强打开窗子时闻到的香味就是紫怨花毒,激活花毒的就是那盆水了,这两种单独遇到任何一种都不会中毒,但两者一但混合就会变成剧毒,阴人于无形之中!
“血槽,血苗,怎么感觉都和血妖有关呢!难道我这是疑邻盗斧,只要看到和血有关的就会想到血妖?”荆安摸了摸下巴暗自思索,虽然有疑邻盗斧的嫌疑,但这种几率很低,因为他听魏书生说红满天就是专门抓捕血妖的,那他的手下说的东西十有**也是和血妖有关。
荆安思索一会儿就向自己的小院赶去,那里还有一个栽赃者等待处理——栽赃者既然选择栽赃陷害,那么一定会在短时间内赶往荆安的小院,好人赃并获!
对此早有所料的荆安,已经给栽赃者准备了一份令人惊喜的大礼!
虽然这个栽赃者很有可能就是张教谕——荆安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但这并不妨碍他给张教谕一点点惊喜,只有一点点哦!
荆安来到自己的小院观察了一番后,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的对面启动了终极潜行隐藏起来。
不一会儿,张教谕就带着四个巡夜人来到荆安小院的门口,吩咐道:“去两个人堵住小院的后面,别让盗内狂魔跑了!”
巡夜人隶属于教务处,也在张教谕的管辖范围之内。
张教谕吩咐完之后就准备直接破门而入了,他实在恨极了目无尊长的荆安,荆安不仅仅是藐视权威的带头人,还是桌子碎掉的罪魁祸首,所以他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喂,等一下”荆安从暗中走出,出声阻止道“门内有”
张教谕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荆安,他暗自冷笑,小子,正好让你看看你是怎么从一个普通人变成臭名昭著的盗衣狂魔的!
他没有理会荆安,一脚将门踹开,迈着方步走了进去。
在他整个人刚越过门槛之际,一盆水“哗啦”一声浇下来。
张教谕对此并不意外,他在荆安开口之际就知道这门后可能有机关,所以他轻轻一闪身,刚好闪到水浇不到的地方。他正想回头嘲讽荆安一下:下次放一个大点的水盆,你差一点就成功了,哈哈哈!
想到得意处他差点笑出声来,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脚下一空,整个人猛的向下坠去。
“卧槽,还是连环机关!”张教谕的实力还是有的,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双手猛的拍向陷阱的边缘,想借这一拍之势从陷阱中出来。
“砰”的一声响起!他如一条鲤鱼一样从陷阱中飞了出来。
人是出来了,但他的脸却占满了白色的粉末!
原来他双手一拍,正好拍在一个早已经放在那的气囊上。
虽然气囊应声而破,他人也借力出来了,可气囊李的白色粉末也同样喷了出来,正喷了他一脸!
张教谕只感觉脸上麻麻的,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那酸爽,啧啧!
傻子都知道这时中毒的迹象,就更说提张教谕还不傻,他木然的将脸上的粉末抹下了一点,辨认了一番,嗯,不认识!
“荆安,你这是放的什么毒?”张教谕顶着一张苍白的小丑脸,咬牙切齿的问道。
他这一回头不要紧,差点让看到他这张脸的两个巡夜人笑出声来,还好他们记得这张小丑脸的主人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这才死死的憋住了,但是,憋的好辛苦啊,有木有?
“哎呀,张教谕,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不都提醒您了吗?”荆安假装一脸关切的走了过来,问道:“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啊?”
张教谕没有搭理荆安的关心,咬着牙问道:“你这是什么毒,快说!”
“啊,教谕,原来您问的是这个啊”荆安想了说道:“这是一种由一百七十二种的草药混合而成,其中有蓝色栀子花瓣此处略过五千字,别看这些草药很无害,若要将它们按照按照一定顺序混合在一起的话就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功效!”
“什么功效?”
“嗯,就是能让人中招的部位变的奇黑无比”荆安想了想,又补充道:“两个月内是洗不掉的!”
“什么?”张教谕一听脸会变黑,还一个月洗不掉,这要是顶着一张黑脸还要不要见人了?他顿时怒了,抓起荆安的脖领子,激动的问道:“解药呢?”
“教谕,您这样抓着我可说不出来话来”荆安一脸淡定。
“这回你可以说了吧?”张教谕将荆安放下,心里却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一定是故意的,麻蛋,说不话来还说的那么溜,把我当傻子呢!
“这根本就不是毒,怎么会有解药呢”荆安一摊手,表示自己很无奈。
“那我为什么会感觉脸上麻麻的?”
“这个嘛,那是药粉在生效!教谕您尽管放宽心,它除了让您的脸变黑一点外没有任何副作用!”
“靠!”张教谕此时也顾不得抓盗内狂魔,风一样的向着医务室刮去,他就不信,学校里的药师没有解决的办法!
若是真没有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顶着一张黑脸长达两个月?那不如死了算了。张教谕越想越不寒而栗!
第三十七章 欺软怕硬的菜鸟们()
荆安看着“望风而逃”的张教谕有些无语,刚才的那一套连环陷阱只是个开胃小菜,目的也不是以伤害为主,而是为了将闯入的人标记上,怎么才中了这一招就跑了啊,后面还有一大堆等着招呼呢!
“难道是怕脸黑丢脸去找药师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心里素质真是太差了,想当年我脸上画着两只乌龟都还不照样该干嘛干嘛?”荆安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颊,那里曾经有两只憨态可掬的小乌龟在上面“短暂”停留过!
尽管他不愿承认,但是那两只乌龟确实给他心里留下了阴影——那种使人脸变黑还洗不掉的粉末,正是他为了洗掉脸上的乌龟而研究出来的副产品,由此可见,他当时为了洗掉脸上的乌龟下了多大的功夫!
话说,直到现在他依然不明白,为毛妹妹画的乌龟就是洗不掉?她用的可是普通的水哎!
荆安停止胡思乱想,看向站在门外的两个巡夜人,问道:“两位,进来喝杯茶?”
“呵呵,不用了”其中一个巡夜人干笑两声,拉着另外一位转身就走,“我们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了”
荆安点点头,关上门,回屋睡觉。
两个巡夜人直到走了很远后,其中一个才问道:“喂,我们不是来抓盗内狂魔的吗?你怎么拉我走了?”
“盗泥煤的狂魔啊,那小子才进学院两天,怎么可能是盗内狂魔”
“说不定盗内狂魔就躲在里面呢!”
“藏在里面你敢抓?先不说你能不能打的过盗内狂魔,就是那些机关你能躲过去?”
“怎么可能,没看张教谕都中招了吗?”
“所以,我们等张教谕吩咐了在行动,懂吗?”
——————
第二天,荆安顶着个鸟窝头去班级签到,引起了众多同学注意,毕竟这里可是有着精英聚集的青城学院,像他这种不注重仪表的人很少见。
他表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实际上早已在心里诅咒了木离n遍,咒她胸前永远是飞机场,
签完道以后,他就去上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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