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啸看文聘身旁的人,本就怀疑这文聘是军中人士,喝酒也是加了小心。却不料此人是军中将军,想来应该也是权势不小。
“放屁,要你拿你就给我拿来,蒯良若是问起,你就说是我文仲业抢先拿了去。”
郑啸心中嘀咕,这文聘既然是荆州军官,那么更要加点小心了,现在可不是在长安。当下开口说到。
“文兄,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剩下的都被蒯大人定了,我们也就不要夺人所好。今日能与文将军共饮,实在是人生快事,改日文兄若有机会到长安,我必以长安最有名的好酒将军血来招待文兄。”
“不成,好不容易今天有兴致,怎么能就此罢休。兄弟你放心,我就不信他蒯良敢不给我这个面子。”
酒店掌柜的是左右为难,这文聘和蒯良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这下把他夹在中间就难做了。一双小眼睛水汪汪地直看郑啸,希望郑啸能出面劝住文聘。
可郑啸是什么人,要他有同情心?他只对自己地属下子民才有同情心,至于别人,那可就没的说了。
就在这掌柜地左右为难之时,一个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文将军好威风,好杀气啊。便连我口中的霸王醉也要抢夺?”
第一百七十五章 蒯良的招揽
文聘却是头也不回,口中说到:“蒯大人也来了,今日便要看看蒯大人是否割爱了。我文某很多年没有遇到对手了,今日终于有个对手了,还希望蒯大人成全。”
“噢,是什么酒量这般大,能与文将军一比高低,倒要见识见识。”蒯良却是一副潇洒的样子走了过来,自己跪坐下来,根本不用文聘招呼。
文聘暗骂一声,却也无奈。这蒯良深受刘表器重,自己倒也不好公然和他翻脸。只有干巴巴的说:“蒯大人,今日我与这个关中周公子豪饮酒逢知己,就看蒯大人愿意不愿意成人之美了。”
蒯良一见桌上有一个霸王醉的空坛子,心中也惊讶,这两人居然喝光了一坛子霸王醉。要知道这霸王醉相当的烈,他自己从没有超过四分之一坛,可这两人居然喝光了一坛还在这里谈笑风生。
“哈哈,文将军号称荆州酒神,从无对手。今天可算遇到对手了吧,这位公子是关中人士。”
“正是。”郑啸也是硬着头皮答到,心中嘀咕。这蒯良可是刘表的智囊。是个很有智慧的人物,自己怎么随意进个酒楼也会遇到这么些人,可不要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才好。
“西北之地,尽多豪爽男儿。看周公子年纪轻轻,气宇轩昂,将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郑啸心中一紧,这蒯良似乎话里有话,莫非真的被他看出了什么?
“蒯大人盛赞,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四处见识一下风土人情而已,古语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好男儿当有四方之志。兄弟说的好。”文聘插话了,转头又对蒯良说:“怎么样,蒯大人,你的酒就让给我如何。今日周公子远来是客,怎么也应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文将军此言差矣,这周公子原来是客不假。可许你尽地主之谊,就不许我了?今日我也是尽一尽这地主之谊了。”
文聘有点恼怒了:“蒯良,那你是不把酒让给我了?”
“文将军不必着急。酒是不让给你了。可今日我做东,我们三人一起品这霸王醉如何?我想文将军不会驳了我这个建议吧。”
“这…………”文聘这下不好说了,总不能真的为了一坛子酒就和蒯良当众翻脸吧,他文聘还没那么傻。
郑啸也出来打圆场,现在他的角色是一个游学的公子,而不是雄霸西北的军阀:“久闻蒯大人精通天文,智慧如海。今日得见,周某之幸。更有文将军在座,文将军大名亦是如雷贯耳。今日能与两位大人同席而饮,是周某的福气,还请两位大人给个薄面,共饮如何?”
蒯良先笑了起来:“周公子夸奖了,便随了周公子心意。文将军。你看如何?”
“哼,说好了。我可是看在周公子面子上,可不是你蒯良的面子上。”
“哈哈,老文啊,何必计较那么多。你一个大将,都还没有这位周公子胸襟广阔。小二,上酒来。今日我们三人共饮。”
那掌柜地一见不会打起来,心中也安定了不少,急忙让小二把酒拿上来。自己躲了起来…………
三人一番豪饮,蒯良酒量不及他二人,喝酒的时候自然是话多一点。要不然他就的当众喝醉了。
“周公子,既然能有如此酒量,必然也是豪杰之士。却不知道周公子武艺如何?”
“蒯大人谬赞了,只是随先父请的师傅胡乱练了几下,防身而已。”
文聘脸色已经开始发红:“周兄弟谦虚了吧,效法那些文人做什么!兄弟的武艺定然不凡,何必谦虚。”
这下蒯良有点惊讶了:“仲业。这么些年可很少见你夸奖人。你对周公子地评价很高啊。”
“废话,这么多年还没人能和我文仲业这般喝酒呢。有如此酒量必然是豪杰。我看周公子步伐动作,武艺必然不低。”
“噢,你文仲业也有夸人的时候,哈哈。周公子,有一事我想请教,未知你肯否解答。”
“蒯大人言重了,你的智慧岂是我能比的了的。”郑啸现在更是谨慎,这蒯良的眼睛似乎看穿人心一般,不好对付啊。
“周公子既是关中人士,那对西凉郑啸是如何看法?”
郑啸心中暗叫糟糕,难道这蒯良真有这般厉害,能看穿自己的身份。刚想拔剑发难,可想想还是在静观其变地好,这蒯良不一定只是在试探自己,不能露了马脚。
“这个可不好说。”心中想了下,这蒯家是荆州世家:“郑啸此人,还算是个仁义之人,救济了不少百姓。只是他有些狂妄,我家也算大户,可被他规定地租后,我家的收入减少了一些。还好,他承诺可以让世家子弟优先选拔为官。”
“哦,优先选拔,这个是否可以细说一下。”
“是这样,所有世家子弟,要先进入西凉学宫读书,而郑啸每年都会从中选拔一些地方官员,这个时候世家出身的子弟就有了优先选拔的机会,而且往往会派回原籍任官。”
“这一手不错,可惜也没什么特别的。对了,周公子,听说关中西凉皆以从军为荣,不知此时书实否?”“那倒是,不过这些人以寒门百姓为多。在郑啸治下,对于兵卒的待遇非常好,有功劳了赏赐也很厚,所以很多人愿意从
“那公子为何不从军,文将军可说公子武艺不错。”
“呵呵,我家不愿意而已。虽然家中有大哥执掌家业,可我周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我爹不愿意让我去做那厮杀汉,太过于危险了。”
“可惜了,令尊此话有所偏颇。方今乱世已起。大丈夫,功名但在马上取。这样不是委屈了周公子一身武艺,我有意请周公子留在荆州,到文将军麾下。他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哈哈…………你蒯子柔终于说了一句人话。怎么样,周兄弟,我很欣赏你,到我军中来,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郑啸心中鄙视。在你这里做大头兵……开玩笑:“多些两位美意,只是家中还有事情未能处理。待我游学完毕,处理了家中事宜,在来和两位把酒言欢。”
“可惜啊,周兄弟,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啥时候有想法了。就来荆州找我。”
“多谢。”
蒯良却在一边微笑不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顿酒菜吃完,郑啸是没有什么事情,而蒯良和文聘两人都是醉醺醺的了。
郑啸趁机叫过两人地随从将两人送回去,自己也好脱身。又和这两人说了几句客气话,郑啸就带甘宁他们回到船上去了。
蒯良走过一段距离,本来醉醺醺的表情一下恢复了清明。叫过一个随从:“你去跟着那个周公子。去探探他的底细,此人不简单,若能招揽,必然为主公添一助力,你要小心不要被发现了。”
郑啸和甘宁走在大街上,刚才甘宁一直没有插上话,心中自然不忿。郑啸也是开口安慰:“老甘啊。你也就别计较了。下次到了长安,我请你喝将军血,那可比这霸王醉还好的。”
“兄弟,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憋屈,若不是因为兄弟你身在险地。以我的脾气早就将这两个人教训一顿了。”
“哈哈,老甘的脾气还那么直。这两人可不是简单人物,尤其是蒯良,我都怕他会发现我的身份。”
“不可能,他蒯良又不是神仙,兄弟你多虑了吧。”
“唉…………身在险地,由不得我不多虑啊。文聘此人倒还罢了。就怕这蒯良这里会有问题。也真是晦气。随意出来这么一下,都遇到这么个人。”
“兄弟你是英雄。他们只是看出你有不凡之处,想招揽你吧。你没看刚才那文聘一副可惜地表情。”
“恩,那里有那么简单,不过是初次遇到,他们怎么可能真地可惜。况且这文聘与我惺惺相惜倒也可能,都是好酒之人。可这蒯良出言招揽便不正常了,我又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哈哈,兄弟,这个我就要和你说道说道了。你自己可能真看不出,你自己有一种从容大气的气质。按说一般人有了蒯良,文聘这般人的邀请,那还不欣喜啊。可兄弟你呢,依然是那样地从容。
不过话说回来,兄弟你是什么身份地位。应该是你招揽他们才是,可还轮不到他们来招揽你。所以你刚才地推辞怕是会让他们觉得你是有才华的人。”
“有道理。老甘,你脑子什么时候这么好使了?”
“不是我脑子好使,只是你身在局中,所以才没看出来而已。”
“好了,不说他们了。一回去补充好,我们就出发,就算他蒯良发觉了,我们也走远了。”
旁边一名特种战士低声向郑啸禀报:“大人,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郑啸心中转了转,怕是真的蒯良有什么疑问,随口吩咐到:“你去料理了他,记住,打昏就行了,不用要他性命。现在不要节外生枝。”
这人应声而去,三扭两扭就消失在了人群中。跟踪与反跟踪对他们来说实在没有什么难度。
一行人急匆匆的回到船上,荆州的细作系统已经派人来了。
“小的邓匡,拜见大人。”
“罢了,刘表这里最近有什么异动?有没有针对我?”
“没有,刘表现在还没有发出追击大人地指令。他应该不知道大人到了荆州。”
“恩,那就好。你们密切注意刘表地动向,一旦有什么问题立即来通知,我会让人在路上留下暗记的。记住,派来报信地人机灵点。”
“是。”
“好了,回去吧。夜长梦多,我这就出发了。”
在补给采办完成后,刚才被郑啸派去的特种战士也回来了。
“大人,一共三个跟踪的人,现在全部在角落里熟睡。费了点时间,请大人原谅。”
“做的很好,在没有其他的跟踪者了吧。”
“没有。”
“好,我们立即出发。”郑啸一声令下,船队扬帆离开樊城。
第一百七十六章 细作的作用
刘表一直没有什么行动,让郑啸一行人顺利的沿着汉江,一口气到达新野,新野就在南阳附近了。一路上都不靠岸,只是派人采办补给。
“兄弟,前面就到了新野了。我就只能送兄弟到这里了,你过了南阳,一路就可以到洛阳。”甘宁跑来和郑啸话别了。
“老甘,一路行来。你我肝胆相照,你老甘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
“可惜不能在送你一程了,我心中不安啊。”
“老甘言重了,这一路很承情了。让你来甘陪我共同经历危难,该是我愧疚才是。前面有我的人接应的,老甘你放
两人在这一路上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只是这份友谊能存在多长时间,郑啸自己心中也没底。因为现在甘宁不是自己的属下,还可以和他呼朋唤友,一旦他日能将甘宁招至麾下,那这份友情必然就变味了。
幸好甘宁是寒门出身,没有什么野心和基础,所以郑啸才能相信甘宁。但是一旦成为自己麾下的将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赵云如何?自己在少年时代就和赵云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可赵云一成为自己属下后,虽然感情依然很好,但是总觉得比以前少了点什么,怕是甘宁以后也会一样。郑啸甩了甩头,这个不是现在该想的问题。现在需要时刻保持冷静,一切都只有等到回长安了在说,现在可是并不安全啊。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老甘,我还是那句话。若那一天在益州觉得不好了,尽管到长安来找我,定然不能亏待了兄弟。”
“哈哈,我相信。不过人要言而有信,毕竟我已经应下了刘刺史,不能反悔。等那天我老甘不济了,就到长安投奔你。”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
“好。一言为定。来人,拿酒来,我要和兄弟一醉方休。”
这一场酒喝的是天昏地暗,虽然喝了不少,但是郑啸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现在的他自己知道不是喝醉的时候,甘宁酒量不济,喝的七荤八素,却在江上扯开破锣嗓子纵情高歌。
棠棣之华,鄂不。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求叹。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也无戎。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宜尔家室,乐尔妻帑。是究是图,其然乎。
一曲《诗经》中地棠棣唱出,兄弟欢宴之情跃然于江上。虽然甘宁的嗓子实在不敢恭维,可这首曲子也让郑啸很有感触。
以筷击打酒杯,和甘宁和唱起这首棠棣。两人就这样一边纵情高歌,一边喝酒。直到甘宁喝趴下为止…………
告别了甘宁。郑啸带着自己人登岸出发了,已经耽误了这么久了,郑啸现在是归心似箭。更因为在外面的危险,现在时时刻刻都的小心谨慎,以免被人发现。
虽然现在有特种部队在身边保护自己,不用担心会被小队人马追杀,但是遇到大群人马一样麻烦。典韦带领的只是特种部队而已,不是天神。
郑啸他们日夜兼程,毫不停留的赶路。现在在郑啸心中,也是纷乱复杂。什么样惨烈的厮杀没见过,什么样危及地局势没经历过。
剿灭黄巾的时候,在长社,自己带着骑兵冲击黄巾波才大军;在广宗,也是自己带着骑兵冲击张梁黄巾军主力;从来没皱过眉头。
在西域,前有狼。后有虎。更是危险无比。莫勒且河畔一战,三千人只回来了两百人。最后能活着回西凉不足一百;在洛阳,诸侯联军攻击,那更是危险到极致,可自己不是一样安然无恙,杀出重围。
现在可以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可不能在这小阴沟里翻船。那自己的一世威名,可就真丧尽了。
曹操的伏兵,陶谦的追捕,孙坚的暗算,没有一个能害了自己。这世上,没有人取我郑啸的性命。
只要我自己决断谨慎,谁也奈何不了我。以往的种种的错误,虽然有许多意想不到地事情发生,可也有自己考虑不周的地方。
若是自己事事都考虑周全,那么所有人都只能在我的铁蹄之下,化为尘埃。
“主公,荆州细作系统有人来了。”典韦忽然进账禀报。
“让他进来吧。”郑啸让他们密切注意刘表的动向,看来是有消息了。
“大人,长安方面消息。”
“说。”
“高将军月前兵出洛阳,刘备败走。现在高将军按照您的吩咐控制了洛阳附近,赵云将军兵出永宁,只等您到达。”
“这么快啊。”
郑啸在那感慨,下面的信使心中嘀咕,能不快吗,各级将官都被下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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