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兄弟说的有道理。我去让这班兔崽子留神,早点送你到南阳。”
江东,孙策统带大军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现在的刘繇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虽然吴郡又冒出个严白虎,可严白虎在大家眼中不过是个贼寇,等腾出手自然就收拾了他。
“报。将军,主公遇难,请将军速回曲阿,主持大局。”
“什么?”孙策当场愣住了,好一阵才回神,厉声问到:“说,怎么回事。我爹不是去彭泽平乱吗?怎么会出事?”
来报信的小兵被孙策吓了一跳,忽然这样,心脏都受不住了:“报将军。是西凉郑啸伏击了大人。黄盖将军请公子速会曲阿,主持大局。黄盖将军带兵在追击郑啸。”
“混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大家都被孙策喝退,谁也不知道孙策在帐中做什么…………外面众将议论纷纷,这一下谁没点心思,只是主将是孙策。孙策没有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孙策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很高了。
好半天,孙策才出来下令,全军不停,继续追击刘繇军。他自己带人回曲阿主持大局,安葬孙坚,同时命令黄盖全力追击郑啸,韩当带兵平定彭泽叛乱。
江东的整个大局都压在了年轻地孙策肩膀上,孙策心中也是没底。爹啊。你去的这么突然,江东现在的局势纷乱复杂。外敌未平,豪门也需要安抚,部将们也需要他们的效忠,可这一切是自己能办到的吗?
爹啊,您不在了,只有我来撑起孙家了。弟弟妹妹们还小。好像我自己也只有十七岁。
爹啊。您走的太早了,但是您别担心。我一定扛起孙家,我一定扛起江东。待来日,我定然取了郑啸的头颅来祭奠您。爹,您一路走好。保佑我,保佑孙家…………
郑啸现在惬意地在长江上看风景,这一路虽然遇到几次荆州军的盘查。可似乎这荆州军没有得到命令追捕自己,也没有仔细搜查,更不要说拦截了。
一路安然无事的绕进长江支流汉江,直奔南阳而去。
荆州襄阳,送走曹操的使者,蔡瑁心情很好,这曹操也是大有名望地人物。派使者来专门拜访他蔡瑁,当然还带了不少“特产”,这让蔡瑁很高兴。
不过就是劝服刘表截杀郑啸嘛。先不说这郑啸会不会到荆州来,就是来了,他郑啸纵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这大军。
蔡瑁当即求见刘表,禀明了这件事情。刘表这个时候正在和蒯越下棋,听到这个消息刘表也为难了,封了棋评,和二人商议起来。
“这郑啸是镇西将军,为什么要捉拿他?”
蔡瑁现在说的是曹操军使者的话:“主公,这郑啸私藏传国玉玺,意图不轨。更是刚刺杀了乌程侯孙坚,实在可恶。即便乌程侯有罪,也轮不到他郑啸来管,在说,乌程侯有功与社稷,岂能含冤受屈。”
蒯越这个时候插嘴了:“德此言差矣,现在朝廷失和,两帝并存,天下纷乱。主公贤明,安定荆州,现在荆州可也不安稳。没必要自竖强敌,你就能保证一定抓到郑啸吗?”
“当然。”
“不见得吧,乌程侯悍勇,一样没抓住郑啸,反而被郑啸伏击而死。这件事情想必德不会不知吧。”
蔡瑁脸上变色,却依然嘴硬:“这个我当然知道,可孙坚之流怎么能比的上主公,我荆州大军也比孙坚军强大太多了,你还怕一个区区郑啸?”
“噢,原来德兄不怕郑啸啊。若是只有一个郑啸,当然没有人怕他。可郑啸麾下西凉铁骑名闻天下,难道德兄也不在乎?”就算他郑啸麾下军队厉害又怎么样。那都远在西北,难道能飞到荆州不成?只要杀了郑啸,他的部下必然四分五裂,我有什么好怕地。我说异度兄,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小了,畏首畏尾的算什么大丈夫。”
“不,我不是怕。我认为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和郑啸结怨,一旦能杀掉郑啸,你能承受西凉铁骑的怒火?要是杀不掉就更也休提,郑啸为人,有仇必报,难道孙坚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吗?”
“怎么你总替郑啸说话,难道你收了他的好处?”
“胡说。”蒯越声音也大起来了:“我对主公尽心辅佐。倒是你,急着要对付郑啸,难道是你收了什么人的好处?”
“放屁。”
刘表一见两人吵了起来,急忙制止:“好了,都不要吵了。郑啸,一竖子耳,他爹郑睦一代大家。我很是仰慕,但是郑啸此人做派我实在不敢恭维,不过一武夫。你们都说说你们的道理,旁的不相干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其实刘表心里清楚。这蒯越和蔡瑁不对付。蒯家和蔡家都是荆州大家族,总有点纠结在里面,争来斗去地很正常。
蒯越先说话了:“主公,当今乱世已起。汉室正统已绝,却有两位皇帝。可他们都是傀儡。这样汉室如何能中兴?我劝主公,自立为帝,传承汉室。远交近攻,平定天下,这个时候正是您奋发地时候啊。”
蔡瑁一见傻眼了,这蒯越居然让刘表自己称帝。不过话说回来,刘表本身就是汉室宗亲,自己称帝也是没话好说,一旦刘表称帝,那自己的姐姐蔡氏就是在不济也是王妃了。对于蔡家不是更有利。
“主公。异度此言有理。纵观汉室宗亲,在无一人有主公这般雄才伟略,这安定天下,中兴汉室实在非主公不可。”
刘表一拍桌子:“不得在说这个事情,我为汉室宗亲,自当维护我汉室天下。但是这称帝一事,再也休提。你们要我当个不仁不义的小人吗?”
见刘表发怒。两人急忙请罪。刘表也不追究:“还是说说怎么对待郑啸这件事情吧。”
“主公,这郑啸实力强大。控制西北,主公还是应该防范。一旦郑啸有个异心的,这汉室江山不是危险了,况且他私藏玉玺,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心思。主公应该尽快追拿他。”
蒯越惊讶,这蔡瑁什么时间口才这么好了,必然有问题:“主公,郑啸的势力远在西北,可我们眼前的袁术可更为要命,一旦袁术打败了孔柚,占据了豫州,我荆州富庶,他难道不垂涎。主公治下有方,荆州富裕,俱为事实,这天下诸侯谁又能谁能比地过您呢。况且这南阳也是荆州地一部分,理应在您地掌握之下。”
蔡瑁在一边直咧嘴,这文人也会拍马屁啊,而且还这么文绉绉一本正经的拍…………
“所以说,主公,郑啸就算是条蛟龙,他不是现在最大地威胁。而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袁术,从袁术攻打孔柚来看,此人野心不小,他是您名义上的下属,可他必然不甘心屈居您之下,所以说袁术这只恶虎可就在我们的卧榻之策啊。同时,孙坚已死,现在是谋夺江东的最好机会,主公不可放过啊。”
“恩,这也有道理。袁术妄自尊大,异度所言,也是极有可能啊。只是这夺取江东之事先放一放,先提防袁术要紧。”刘表这个时候也点点头。
蔡瑁一见急了,急忙说到:“主公,这郑啸地实力强大。当初十几镇诸侯都没有能剿灭他,一旦他杀入中原,难道会放过我们荆州?郑啸和袁术的实力高低,一眼就能看出,我们应该联袁术抗郑啸啊。”
“恩,德说的也有道理,郑啸私藏玉玺,图谋非小,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好。”刘表也是点头。
“主公,郑啸远在西北,要进入中原那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这天下诸侯难道都是木头,能任他郑啸胡来?就算郑啸进入中原,那需要时间。以主公的天纵之才,这些时间一样能平定四方。就算那个时候郑啸来犯,那也是来送死。”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这个事情我在想想。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最重要的是发展治内。异度,上个月来的那些流民安排好了吗?”
“禀主公,一切都安排好了,请主公放心。”蒯越见刘表没有进取之心,也是着急。现在江东混乱,孙坚又死了,正是夺取的好机会。可这刘表一点也不着急,没有进取之心,让蒯越真是无可奈何。
不过让蒯越心中稍微安定一点的是,刘表也没有表态要抓捕郑啸。至少不会为自己竖立这个强敌,远交近攻这个道理是很明显的,虽然郑啸以后是敌是友还很难说。
第一百七十四章 酒逢对手
蒯越对于刘表的保守政策是无可奈何,而蔡瑁一样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两人也只是埋怨有对方的存在,刘表是他们的君主,难道还能责怪刘表去?
因为刘表现在的保守政策,也使得郑啸在荆州水路上安然无阻的畅行。
樊城,是荆州最重要的城市,自春秋战国时代起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与襄阳隔江相望。
襄阳作为刘表集团的政治中心,这襄阳樊城一代自然很热闹。甘宁船队早已经伪装过了,去掉他们那招牌一样的锦帆,和普通的船只没有什么两样。
停靠到樊城码头之后,甘宁来找郑啸:“兄弟,现在到了樊城了。我们也下去转转吧,你一直在船上,总归是不好的,这船只一直摇摇晃晃,我看的出来,你可是受苦了。”
郑啸一想,虽然自己一直是在养伤,可现在伤也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说到坐船,还这么长时间,还真是痛苦,该去城中转转了。
只要自己乔装一下,那就不担心会被认出来了,在有典韦他们保护。没有什么问题。在说,这里和襄阳一江之隔而已,也该派人去联系自己在荆州的细作系统了,至少有很多可以用上的消息。
当下郑啸自己化妆,同时派人去联系荆州的细作系统。典韦他们也是一番乔装,怎么看都是一帮游侠儿而不是闻名天下的镇西将军部属。
郑啸则像个公子哥,甘宁则象一个江湖豪侠一般,他扮这个实在是简单,因为他本来就是…………只是换了一点点面目而已。
“兄弟,需要这样吗?一路上也见荆州有人打你的主意啊。”
“老甘,虽然现在还没有见到刘表军追捕我,但是谁也不知道刘表的心思,我们谨慎为上。”
郑啸看着樊城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墙,心中也是啧啧称奇。这樊城可是大有来历的,传说早在周朝。周宣王封仲山甫为樊侯,封地就是樊城,而从那时候开始这里就叫樊城了。可见在那个时代这樊城已经是一个繁华之地了。
走到城门,郑啸一行,却被卫兵拦住:“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我看你们不似善类,跟我们走一程。”
“你……”典韦牛眼一瞪就要发作,却被郑啸挥手拦住,口中叫到:“葛贵。”
一个看起来很纤细文弱的特种部队成员出头,拉着那卫兵说:“这位军爷,我家公子来荆州游历,想见识一下这樊城。”
在拉着卫兵的时候。几枚五铢钱已经悄悄的塞到了那卫兵地手中。那士兵脸色也变的缓和了一些,心中嘀咕,到底是大户人家的人,这下人很有眼色嘛。
嘴上却说:“这几个人呢?怎么看起来和江阳大盗一般。”
“军爷,军爷。这可不能乱说,这些人可都是我们公子聘来的保镖,现在这年头。外面世道可乱的很呢,我们公子是金贵人,当然不能出岔子了。”又是几枚大钱进了卫兵地手中。
那士兵看来是满意了:“进去吧,小心不要随意惹事,要不然。”
郑啸一行人在金钱攻势下,顺利的进了樊城,郑啸心道:“连个守城的小卒都知道收受贿赂。那这荆州的官员不是更厉害。”
一路行来,郑啸也颇有筋骨放松的感觉。在船上养伤一个多月,可是把他憋坏了,整天在船上晃悠来晃悠去的,总算踏足陆地了。这脚踏实地的感觉还是爽啊。
走到一个酒家,甘宁拉着郑啸进去了,郑啸这段时间也是粗茶淡饭地,郑啸从小生活优渥,虽然常年从军,可他是什么身份地位,就是在军中的食物也是不错的。
在船上一直没什么机会改善生活。现在进了城中。不好好吃一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肚皮呢?也就顺着甘宁进去了。
小二一见郑啸一行人进来,自然是招呼殷勤。
郑啸自然不会客气:“小二。有什么樊城特色酒菜都上来。”
“好了,这位公子您稍等,马上就到。”小二接住丢过来的大钱伺候的更是殷勤了。
不一刻,一大桌子菜上齐了。郑啸细细品尝,果然不错。这些菜肴虽然都很鲜美,只是总感觉缺一点什么。
邻座一个大汉,喊了起来:“小二,过来,你拿什么酒糊弄我呢,老规矩,快拿霸王醉来。”这人很有底气,声如洪钟,身边的几个人也是一副彪悍地表情,那小二忙不迭的去换了酒。
换了一坛酒,这酒一开,一股酒香立即弥漫了开来。郑啸一拍桌子:“我说总觉得差了一点什么呢,却是有好菜而无好酒。这酒不错,好酒,好酒,小二,来,把这些酒都给我撤了,也给我上霸王醉来。”
“这位公子,对不起啊。这霸王醉没有了,最后的一坛也都被定了,我们实在没有了。”
甘宁大怒,抓起小二:“你说什么?难道怕我们给不起钱吗,小子,警告你不要狗眼看人,若不拿出来,我今天拆了你这座酒楼。”
“英雄啊,饶命。”被甘宁吓的两腿发软的小二都语无伦次了。
“少废话,给我拿这霸王醉来。”甘宁的面庞更显的狰狞。
一旁地掌柜急忙跑出来:“这位好汉,高抬贵手。这孩子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原谅。只是这霸王醉确实是没货了,剩下的一坛被被蒯良大人定去了,我们只是小本生意,得罪不起啊,各位好汉,高抬贵手。”
“算了,老甘。放开他吧,既然是蒯大人定了,就算了吧。蒯良蒯子柔,精通天文,海内闻名,我们就不要和他抢了。”郑啸觉得没必要为一个酒节外生枝。
甘宁这才骂骂咧咧的把小二丢开,只是这顿酒菜未免失色。郑啸也是心生遗憾,随口叹息:“此等好酒,却无缘一尝。可惜,可惜。”
听到郑啸感叹,旁边那个汉子却开口呼唤郑啸:“这位公子,既然同为好酒之人。可有意共饮一杯?”
郑啸想了下,还是过去了:“这位壮士,多谢了,我只是路过。若这次无缘尝到这霸王醉,必然是遗憾,多谢了。”
“公子不必客气,你我同为好酒之人。公子知书达理,我观公子身形步伐,武艺想来也是不差。此等文武双全之人,岂能不结识一下。”
“壮士谬赞了。”
“哈哈,何必客气,好酒之人必然豪爽。公子是那里人?”
“关中周仲,幸会。”
听到郑啸自报家门,这汉子也不客气,斟了酒就敬郑啸:“荆州文聘,请。”
郑啸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好酒啊,好酒。甘醇爽口,入腹如烈火,回味无穷,唇齿留香。够烈,果然是好酒。”
“果然是酒国中人,此酒火烈。名为霸王醉,性烈无比,常人可喝不了。来,在喝一杯。”
当下郑啸与文聘两人推杯换盏,各自喝了十几杯酒。让这酒店内无数人惊讶,这霸王醉酒劲异常的大,能喝上四五杯就是好酒量了,这两个人却对饮了十几杯却都是面不改色。
“果然是好酒量,周公子,请。我文聘多年来就喜欢喝着霸王醉,今天是第一次遇到能与我共饮多杯的。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请。”郑啸也不客气,斗酒,他可不怕。
一番推杯换盏,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居然将一坛霸王醉喝了个精光。最后一杯下肚,两人相识哈哈大笑。
“好,好,果然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小二,在拿一坛霸王醉来,我与周公子畅饮。多少年没有喝地这么痛快了。”
“对不起,文将军。最后一坛霸王醉被蒯良大人预定了,这次实在对不起。”不等小二说话,这酒楼掌柜的就先跑来给文聘打躬作揖了。
郑啸看文聘身旁的人,本就怀疑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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