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三四!
四二三四!
转个圈圈,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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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中,三人正在为今后做着打算,沐文昊在外人眼里是已死之人,他活着的消息还是暂不外传的好。
“对了,倪汐晗呢?她死了没有?”对于倪汐晗,明琅说不排斥是假的,撇开那些嫉妒和飞醋,倪汐晗在长公主的寿宴上结结实实地害了她一把,但到底倪汐晗成了她的替罪羊,她也没道理恨她了。
提到倪汐晗,沐文昊深邃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愧疚,虽说倪汐晗是她父母自愿卖给他的,在这个封建社会,他这么对待一个有奴籍的人并不犯法,可那到底是一个无辜少女,他的良心还是受到了不轻的谴责。
“马车滚下了山崖,山崖下是湍急的河流,不知道她被冲到了哪里,也许死了,也许没有。”夏侯奕又看向沐文昊,“天下父母心,你只是不择手段保护了自己的孩子,她的不幸是她那薄情的父母造成的,你无须自责。”
又不是沐文昊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他们卖女儿的,他们见钱眼开,又怪得了谁?
沐文昊点头:“即便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做个自私自利的恶人。”
三人秉烛夜谈了许久,直到明琅趴在桌子上睡着,沐文昊才让夏侯奕带着她回了新房。
明琅半路睡了一觉,回房后反而清醒了不少,各自沐浴过后,二人躺到了床上,夏季的帐幔很薄,几近透明,在月光的照射下,身姿若隐若现,分外引人遐思。
秦丽终于明琅雪狐把她按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它要她亲眼看着大祭司和沐轩亲亲我我,真是太可恶了!它怎么可以这样?这比用刀子割了她的心还要难受一百倍、一千倍!
她不要看!
兮子羽揪住她的头发,没好气地道:“你敢闭上眼,我立马扒了你的皮!”
她也是从丸子口里得知,给君慕紫下血咒的人是这个烂不要脸的巫女!她知不知道,为了给君慕紫解除血咒,大祭司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神殿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夏侯奕和明琅和衣躺着,谁也不说话,夏侯奕没打算这么早吃掉她,是以,睡觉还算老实,甚至为了避免自己在新婚之夜兽性大发,他刻意与她保留了一点儿距离。
明琅侧过身,看向他俊美无双的脸,幽幽地吹了口凉气。
他不理她,继续装睡。
明琅挪了挪身子,拉开他手臂躺进了他怀里,柔声道:“夏侯奕啊,你睡了没呀?”
夏侯奕轻轻“嗯”了一声,意思是我睡了。
睡了你还能出声?明琅不免有些失落,两人没关系的时候他动手动脚,真到成亲了他却做起了柳下惠,连个晚安吻也没!
她气呼呼的模样自然没能瞒过夏侯奕的眼睛,夏侯奕的唇角勾了勾,却并不多言。
明琅意难平,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夏侯奕邪魅一笑,一个翻转将她压在了身下,明琅微愣,脸一红,听得他说道:“这可不是我强迫你,是你勾~引我,所以……”
(拉灯,细节请自行脑补。)
秦丽嫉妒得快要疯掉了!看沐轩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一遍一遍,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生生掏出来,再埋进了一堆盐巴之中。
丸子口水横流,好大哦!
兮子羽鼻血狂喷,一边用擦鼻子,一边喝冰水,好、好、好激烈!这一回好像持续了三刻钟了。
“丸子,给我变个男人!不过,我不要第一次秒~射的。”
丸子抹掉口水,不看她,只盯着房里已经换了无数姿势的两人,找你的隐哥哥去,隐哥哥有经验。
明琅累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背对着他,承受又一轮的欢~爱:“呜呜……不行了,不要了……”
禁了他两辈子,他停不下来,怎么办?况且一开始丢了场子,他得找回来。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光洁的背,亲吻着她的白玉耳垂,软语哄道:“乖,真的最后一次了。”
呜呜,这话你已经说了不下三遍了,天都快亮了,好不好?让不让人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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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西院,君慕紫伫立在廊下,望着天上一轮明月,面色苍白得叫人难以直视。她终究还是嫁了,嫁给一个她爱、也爱她的人。
清澜默默地站在他身旁,陪着他从月上半空,站到紫气东来:“进去吧,要出太阳了。”
“我想回南诏。”君慕紫淡淡地说道。
清澜微微一笑:“好啊,你去哪儿,我都陪你,什么时候启程?要跟她道别吗?”
君慕紫掸了掸衣摆:“即日启程,不用惊动她。”
语毕,二人转身往屋子里走去,突然,一道雪影一晃而过,拦在了二人面前,赫然是顶着俩巨大黑眼圈的丸子!
累死她了,看了一夜的限制级电影,来不及合眼又巴巴儿跑来办事。
君慕紫眉头一皱,清澜握了握他的手,解释道:“是大祭司的丸子。”
丸子忍住两眼冒金星的眩晕感,看向清澜,你身上有她的灵慧魄,现在是时候还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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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总算修成正果啦,但基于某些因素,只能拉灯,大家体谅一下吧。
三魂七魄,因为清澜身上有明琅的一个魄,所以君慕紫才会不小心爱上她了。
【98】秘密()
当丸子取回了明琅的灵慧魄回往关押秦丽的小院子时,却只看见兮子羽一人,秦丽不知所踪了!
兮子羽看着地上的一块木板,狠狠地踩了一脚地上的血迹和难以直视的人皮,咬牙道:“坑爹的!我就去拉了个粑粑!这个妖女居然逃了!最气人的是,她的皮全都是烂的!一点收藏价值也没有!”
这块木板被丸子涂了效力最佳的树胶,会一直粘着人的皮肤,即便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济于事。可秦丽为了逃亡,竟生生剥了自己的皮!
“疯子!疯子!她就是一疯子!”兮子羽气得上蹿下跳,真不敢想象,一具没有人皮只有血肉的躯体是怎样在满是尘埃和细菌的地方奔跑的?
“算她狠!”兮子羽仍不解气,“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不然,我可不是剥皮这么简单!我要挖了她的心肺炖汤喝!”
丸子凝神聚气,释放了自己的灵魂之力,向外辐射方圆三十里,一炷香后,她累得满身大汗,对兮子羽摇摇头,我感应不到任何巫女了。
秦丽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出三十里,这么说,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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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明琅睡得香甜,软软地趴在夏侯奕怀里,口水流个不停。没办法,这样的睡姿,不流口水才怪。
夏侯奕早早地醒了,想起身,但他一动,明琅就哼哼,是以,他便也陪着她睡早床了。
看着她身上满满的嫣红,全是他爱过的痕迹,他满足地勾起唇角,幻想过无数次、奢望了两辈子,从没想过得到她的感觉是如此美好。或许,他是明熙的秘密就永远是个秘密吧,他们这样多幸福。
大掌细绘着她光滑的脊背,慢慢游离到腋窝下那被挤出来的一点温软。
下腹一紧,他好像又想要她了。
“明琅,明琅,我要吃‘早点‘了……”他轻咬着她的耳垂,有一声没一声地唤着。
明琅睡得跟头小猪没什么区别,身子经过一个晚上的调教早已软得像初春的柳条,他轻而易举便摆成了他想要的姿势。
他探出手,摸了摸那里,已经消肿,看来药膏的效果不错,这么快又能再次承欢了。
当墨荷院的大丫鬟琉清第三次站在门外催促时,被那羞人的碰撞和喘息弄得面红耳赤,她的睫毛飞速眨动,不知该不该禀报,但想着主院里那波云诡异的架势,她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世子爷,该带世子妃给长公主和长辈们敬茶了。”
夏侯奕此时正在兴头上,哪有功夫去敬茶?他淡淡应了声:“嗯……知道了。”
琉清是长公主身边的丫鬟,被派到墨荷院伺候世子妃和世子爷,她从前也不是没见过世子爷,实际上,见的次数还不少,但她从没听过世子如此魅惑的声音,这声,仿佛能勾魂儿似的,她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
明琅在一番“晨练”过后终于醒来,她一醒就发现这个禽兽趴在她身上卖力耕耘,她想发火但又没力气,只能软软地瞪着他:“你不会这样做了一晚上吧?你不嫌累啊?”
夏侯奕亲了亲她小小红唇:“伺候娘子,为夫不累。”
“谁要你伺候?”明琅羞红了脸,不敢看他挂着汗珠、俊美风华的脸,也不看他潋滟生辉、灿若星河的眸,只双手捂住自己眼睛,他却是轻轻拿开,与她十指相扣。
一个细微的动作,不经意地触动了某根心弦,明琅吻住他的唇,与他一同堕入了迷情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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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的明厅内,宇文冰端坐于主位上,静静品着手里的云雾茶,对于下方投来的各种意味难辨的视线仿若不察,她疼儿子,爱屋及乌,便也疼明琅,所以哪怕日上三竿了明琅还没现身她也不觉着有什么。她儿子守身如玉二十一年,好不容易成了亲,食髓知味,贪恋一下温柔乡是难免的。
夏侯夋、王氏和夏侯歆分坐于两旁,夏侯莲、祁云、祁湘燕和祁湘莲则坐于稍次一些的位置。
祁湘莲吃了一片桂花糕,脆生生地道:“世子嫂嫂怎么还不来呀?她说要带我吃冰淇淋、西米露、荆州鱼糕、油焖大虾、拔丝香蕉、铁板牛排、至尊披萨、新奥尔良烤鸡腿堡……”
夏侯莲打断她:“湘莲,你嘀咕了一早上,我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哦。”祁湘莲神色一暗,委屈地低下了头,娘亲说在夏侯府,她要让着姓夏侯的人。
祁云微微一笑,摸了摸她头顶的双螺髻:“待会儿大哥带你出去玩,买好吃的,好不好?虽然跟世子嫂嫂说的不同,但也很美味哦!”
“好棒好棒!”祁湘莲拍起了小手,“哥哥最好了!”
祁湘燕含笑不语,在淡粉色束腰罗裙的衬托下,一张白皙鹅蛋脸格外粉嫩可人,她不是那种一眼便令人惊艳的女子,可就是有种相见过后怎么忘也忘不掉、反而时常回味的韵味。
王氏看了看娴静温婉的祁湘燕,再看向飞扬跋扈的女儿,不由地纳闷,女儿怎么没遗传到她的优点呢?唉!她多端庄贤惠啊……
“咳咳咳!”夏侯夋实在坐不住了,他神色一肃,“弟妹,侄儿和侄媳是不是……太过了些?当年兆儿大婚你也是去了的,兆儿和他那口子没这么落长辈的脸吧!”
宇文冰放下茶杯,不以为然道:“我不觉得我儿子给我落了脸,我反而觉得他很长脸,能把媳妇儿折腾得下不来床,那是他能耐!一夜加一上午,呵呵,你儿子行不?”
噗——
夏侯歆忙用帕子掩住唇角,可还是不小心发出了一点儿声响。
祁云和祁湘燕羞得不敢说话。
夏侯夋和王氏的脸则红一阵白一阵,一时竟有些哑口无言。长公主护犊子那是在族里出了名的,谁敢欺负夏侯奕,她便能跟谁拼命。别看昨天他们如此挤兑长公主,长公主都没发火,其实那全因为他们没招惹夏侯奕。现在,夏侯夋不过是真实客观地指出了夏侯奕的错误,长公主便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出来还击了。
夏侯夋想明白了个中缘由,不再言辞,王氏却咽不下这口气:“唉!到底是能耐,还是不待见我们这些穷亲戚呀?二叔、四叔、五婶和八姑都想来的,可惜啊,有人不给请帖,人家只能托我们把他们的问候和礼金带到。啧啧啧,既然自视清高,当年又是怎么看上身份最低贱的商人的?”
一句话戳中了宇文冰的痛处,当年她和夏侯峥,的确是她对不起他,别人都以为夏侯峥是病死的,殊不知他是为了她被人给杀死的!而她的生日就是他的忌日,所以这么多年,她基本不过生日,此次返京,若不是为了彰显自己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好让儿子在京城更吃得开些,她也不至于在伤口撒盐办起了寿宴。
宇文冰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间被王氏的一席话给破坏得干干净净,她想发火,想行驶公主的职权把这泼妇赶出去!
但一想到惨死的夏侯峥,她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夏侯峥那么善良,他一定不乐意自己伤害他的亲人。宇文冰强行把火气一点一点收纳心底,若说跟夏侯夋她尚能拌两句嘴,跟王氏她完全是理都懒得理了,直接选择忽视!
王氏见自己没气到宇文冰,瘪了瘪嘴,也不再多话。
倒是夏侯歆打了个圆场:“二嫂,我初来这京城还真被路上的车水马龙给吓了一跳,青州跟它比呀,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啊。”
宇文冰知道小姑是在帮自个儿转移话题,感激地笑了笑,道:“京城是北凉最繁华的城市,你上次来不过是从南街绕了一圈而已,真正热闹的中心大街你还没逛过呢!下午我带你们去转转。”
夏侯歆笑着道:“多谢二嫂,我和祁云、湘莲都可以去,只是湘燕这几天有些乏力,让她留府里歇着吧。”
乏力也就是来了葵水了。凭心而论,宇文冰是很喜欢这几个孩子的,她问道:“要不,我们改天?”
“不要嘛!不要嘛!就今天好不好?”小湘莲骨碌从椅子上跳下地,跑到宇文冰跟前,拉着她的袖子,哀求道,“好姑姑,你带莲儿去嘛!今天就去嘛!莲儿想出去玩!”
“莲儿,不得无礼!”夏侯歆的面色微微一变,低声呵斥了她。
祁湘莲的脖子一缩,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宇文冰把祁湘莲抱在腿上,含笑嗔了一句:“瞧你,吓着孩子了!”
言罢,亲了亲祁湘莲的小脸蛋,“莲儿不怕,姑姑疼你啊。姑姑下午就带你出去玩,你喜欢什么姑姑都买给你。”
“咯咯……”祁湘莲笑了起来,还不忘朝夏侯歆做鬼脸,夏侯歆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直惹得祁云和祁湘燕无声偷笑。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夏侯夋一家三口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了,夏侯莲放下矜持,勉力笑了笑:“我小时候听二叔提过京城的繁华景象,一直没来得及一睹它的风采,既然婶婶要带我们去玩,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一落,夏侯夋的一口茶呛到了鼻子里,差点儿没憋死过去!
她二叔过世时,她还没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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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临近正午,夏侯奕才总算把自己和明琅收拾妥帖了,“晨练”之后明琅又睡了半个时辰,他给明琅刷牙时明琅连眼睛都没睁开,直到一碗粥吃了大半,明琅才含糊不清地道:“完事了吗?好像该去给母亲请安了。”
一步都不想走,这是明琅此时的感觉,追求极限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摆弄了那么多富有创意的姿势,结果就是她浑身酸痛。
夏侯奕抱着她坐上软轿,由轿夫从墨荷园抬到了主院。
这是夏侯奕的亲戚们头一回见明琅的真容,昨儿即便祁家姐妹与她叙话良久也只看到她红艳艳的一个盖头。
当明琅穿着正红色长裙走进明厅时,所有人被这堪比霞彩的艳色给狠狠地震惊到了。
她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却浓眉大眼、琼鼻樱唇,每一处都仿佛精雕细琢似的,完美得令人唏嘘,夏季衫薄,露出白天鹅一般雪白修长的脖颈,极具魅惑。
一夜温存,少女青涩不复,妩媚风韵点点爬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