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侯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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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侯门嫡女-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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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丽看着他们恩爱万分的样子,心底像打翻了一瓶陈醋,连牙齿都酸涩得厉害。

    “皇上驾到——”

    就在君玄抱着沐清月打算下车时,东华门开,太监的通传声响彻了静谧的夜空。

    秦丽唇角一勾,眼底闪过了一抹阴冷。这可真不是她高的密,她不过是拖延了一点儿时间而已。

    沐清月的手猛烈一抖,君玄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宽心,他贴着她耳朵,小声道:“呆在里面别出来。”

    语毕,他让她平躺在软榻上,并拉过棉被给她盖好,又亲了亲她额头,这才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儿臣参见父皇。”他给世宗行了一礼。

    世宗狐疑的目光扫过马车,落在了君玄从容淡定的脸上,道:“不在宫里好好呆着,你跑哪儿去了?”

    君玄不疾不徐道:“儿臣去了神族后裔居住的地方,他们初来乍到,儿臣怕他们不适应,所以跟他们聊了会儿天。”

    世宗的语气很冷很沉:“这么晚了,还带你母后出去玩,也不怕你母后身子吃不消?”

    君玄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他明白世宗是在试探他,他笑着答道:“父皇说笑了,儿臣怎么会带母后出去呢?儿臣还没来得及去向母后请安呢?况且,儿臣要带母后出宫,也一定会提前禀报父皇的。”

    “是吗?”世宗蹙了蹙眉,“车上还有谁?怎么不敢出来见驾?常公公,你去看看。”

    “是。”常公公得了令,开始往马车走去。

    沐清月的手紧拽着被子,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平稳再平稳。

    秦丽的长睫一眨一眨,手,也有些颤抖。

    君玄的掌心泛起一小团紫色光束,最好世宗只是随意试探,若他真敢让常公公去掀马车的帘子,他也只能先让他陷入沉睡了。

    常公公一步一步,踩着积雪嘎吱作响,世宗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君玄的脸色,企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或破绽,但令世宗失望了,君玄淡定得像一汪吹不皱的冰湖,世宗不禁疑惑,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常公公已经探出了手,眼看他就要掀开帘子,君玄手心的光团居然放大,世宗的嘴唇一张,也正欲开口叫停。

    嘭!

    秦丽从车厢了跳了出来,把常公公撞了个四脚朝天。

    她跪在地上,泫然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一时贪玩,便央求太子殿下偷偷带我出宫,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不忍拒绝我的请求,所以才……都是我的错!请皇上不要责罚太子殿下!”

    君玄的眉头一皱。

    世宗长吁一口气,君玄归来当天,正是秦丽上了他的马车,看来二人关系匪浅,会相邀出去游玩倒也说得过去。他的神色稍作缓和:“下不为例。”

    世宗转头回了自己的寝宫,不多时就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在道观附近的凉亭晕厥,世宗暗付自己错怪了沐清月,遂派了太医去看诊,这件事似乎没了下闻。

    一个月后,皇族祭天仪式在神殿举行,这是对外公布神族后裔加入南诏的正式活动。祭天仪式过后,君玄将再次率兵出征,这次他要彻底肃清东部的蛮夷部落,将南诏的领土拓宽到海域之上,这个战功,不比平定内乱和收服神族后裔小,因此,世宗许诺了他一个愿望,只要他凯旋。

    问他要什么?他当然要沐清月了。他可以舍弃太子身份,安安稳稳做神殿的大祭司,一生庇佑南诏,只要把沐清月给他。

    当然,世宗如果不同意,他抢也会把沐清月抢到手,他为南诏立下的汗毛功劳,足以抵消世宗对他十分淡漠的生养之恩。

    世宗和沐清月先后叩拜了先帝牌位,紧接着,君玄引领诸位皇子、公主上前叩拜,一礼过后,世宗公布了神殿的存在。文武百官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有神殿庇佑,南诏又多了一重可靠的保障。他日南诏问鼎第一强国便不是痴人说梦了。

    世宗看向整装待发的君玄,和颜悦色地一笑,朗声道:“太子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婚了,秦国丽公主温婉贤淑、德才兼备,又与你感情笃厚,即日起册封为东宫太子妃,待你凯旋,朕再为你们亲自主持婚礼,这也算给你留个念想,早日归来。”

    沐清月的心倏然一痛,像被刀子给狠狠地戳了几下,很快,她的小腹也跟着一痛,冷汗冒了出来。

    君玄心中大骇:“父皇!古来征战几人回,儿臣若战死沙场,岂不是毁了丽公主一世幸福?请父皇收回成命,等儿臣凯旋再商议儿臣的亲事!”

    秦丽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仿佛被吓到了一般。

    世宗看了看秦丽,又看了看君玄,最后,也看了看鬓角冒着冷汗的沐清月,心下一动,沉声道:“君无戏言!但朕也允诺了你,所以,你若真不愿娶,他日用战功跟朕谈条件吧!”

    君玄看向沐清月,沐清月对他点头,他咬咬牙,道:“儿臣遵旨。”

    不就是逼他打仗吗?他打!

    君玄站起身,朝神殿的大门走去,秦丽对世宗恳求道:“我想给太子殿下送行。”

    “去吧。”世宗摆了摆手,秦丽追了出去。

    沐清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祭天仪式结束的,她的肚子疼得不行了,初春的天气依旧严寒,她浑身却已无一处干燥的地方。

    待到世宗把手递给她,打算牵着她回宫时,她再也忍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世宗把她抱上马车,唤了太医前来看诊。

    当太医给她把完脉后,脸上立马扬起了一抹欢笑:“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题外话------

    关于前世的故事,大概是因为更的字数少分了很多章节的缘故,所以显得很长,其实也就几万字,跟全文相比不算长,大家再耐心看几天,马上就结束了。

    谢谢dark666和前世欠你一滴泪的月票!

【90】夏侯奕,我想你了() 
初春的风,很是寒冷,吹出了草地的嫩芽,却吹不尽冬季残留的严寒。

    马车内的温度与室外没什么分别,沐清月怕冷,君玄只有跟沐清月在一起才会燃着红箩炭,他自己则喜欢冰冷的温度。

    也不知是天气冷还是君玄的气质格外冷,秦丽只觉从头到脚都寒凉一片,她紧了紧素绒短袄,无辜地看向一脸盛怒的君玄,小声道:“太子殿下你放心,我虽然也喜欢你,但我明白你和皇后娘娘的情谊,我真心希望你幸福,你安心打仗,皇后娘娘那儿,我会向她解释清楚的。”

    她若遮遮掩掩,隐瞒自己的情愫,兴许君玄立马便起疑了,可她承认得如此坦荡,倒是叫君玄的警戒线降低了不少。君玄沉默,企图在脑海里理清思绪。

    秦丽咬咬牙,从短靴里拔出匕首,对准自己的胸膛刺了下去!

    君玄捉住她的皓腕,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秦丽的眼眶一红,泪珠子滑落了双颊:“你不信任我,还不如让我去死得了!我们七年朋友,我到底有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难道不清楚吗?”

    语毕,她的另一手覆上君玄的手,企图拿开它,君玄不松开,她便用指甲狠狠地掐,一直掐入了他的皮肤,鲜血溢了出来,她才仿佛如梦初醒,停止了所有动作,也丢掉了掌心的匕首:“我……我……太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害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君玄见她不再寻死,便抽回了手,对上面的伤浑然不在意:“行了,你回去吧,没事不要出现在沐清月的跟前。”

    沐清月既然因为秦丽吃醋了,那么秦丽还是不要再去刺激沐清月的好。

    秦丽闻言心就是一痛,论容貌,她不输给沐清月;论身份,她是公主,沐清月已嫁作人妇;论年龄,沐清月老她那么多!为什么君玄会爱上沐清月?想起第一件君玄时,君玄被君轻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果那时她不那般势力,对君玄伸出了援手的话,如今君玄心里装的会否不是沐清月,而是她了呢?

    但世上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可她秦丽也断不是那认命之人,她想要的,便是飞蛾扑火也一定要到手!

    下了马车,天色已晚,秦丽目送行军队伍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直到眼里除了空挡的街角再无其它,她才转身,上了另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里,一名脸上长满毒疮的女子正在细细品茶,见到秦丽,她咧唇一笑,那些毒疮在挤压下流出了令人作呕的黄浓。

    秦丽蹙了蹙眉,把拽在掌心的瓶子递给了她:“这是君玄的血,你确定不会弄砸了?”

    凌长老用满是皱纹的手接过,笑呵呵地道:“只要你能保证我安全逃离南诏,我一定会办妥答应你的事。”

    她和姜长老同为神族后裔的最高领袖,不同的是,她一门心思想融合神族的灵力种子,姜长老那个老顽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从中作梗,本以为把王的女儿赶出神族就有望得到灵力种子了,谁料十多年后又杀回一个君玄!她唯有另辟途径,练起了神族禁术——巫术!

    巫术得来容易,但每每施展都会遭到反噬,她不到四十岁,脸上却已毁得七七八八,这都是练习巫术的报应!但她不后悔,因为——眼前这个小女孩儿会毁了她得不到的一切,哈哈!多么大快人心!

    她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册子,递给秦丽,正色道:“前半册是《巫术》,后半册是《毒纲》,我毕生所学都在里面了,你好生参悟,至于你要的东西,我能帮你炼制成功,但能否操控得看你自己的修为了,毕竟我不可能长时呆在南诏。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非我神族后裔,练习神族巫术所遭受的反噬是双倍的,你要慎重。”

    秦丽的眸子一紧,下定了决心:“我知道了,你抓紧时间准备,待一切就绪,我会吩咐秦国的暗卫护送你出南诏,不过你到底有没有想好去哪儿?”

    去哪儿?凌长老笑了笑,饱经岁月沧桑的眼眸泛起一丝精光:“我要去北凉。”

    一旦秦丽开始修习巫术,成为新一代的巫女,她身上的巫术便会自动消失,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消失了才好,消失了神殿的人便再也感应不到她的存在!有钱,有毒术,她还怕不能在北凉过得风生水起?也许若干年后,北凉会有一个新的家族崛起,北凉的皇室血液中也会流着凌家的血液!

    华清宫内,世宗端坐于檀木扶手椅上,双目如炬地盯着对面如玉风华的楚王,心里的火一触即发,他摔了杯子,也踢了凳子,怒不可遏:“君紫慕,皇后肚子里的孽种当真是你的?”

    楚王低着头,一脸愧疚地答道:“回大哥的话,是我的!”

    世宗拍案而起,气得两眼冒金星:“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朕,是不是?她是皇后!是朕的妻子,是你的大嫂!你连自己的大嫂都敢染指!”

    楚王不语,算作默认。

    世宗又道:“那么多兄弟姐妹,个个在称呼朕时,都得加一个‘皇’字,唯独你,与朕一母同胞,自幼感情深厚,朕许你唤朕一声‘大哥’,像平民百姓家的兄弟一样!可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待朕的?朕砍了你的脑袋都不为过!”

    楚王静静承受着世宗的怒火,良久,视死如归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大哥和大嫂,大嫂并非自愿,是我醉酒把持不住,玷污了大嫂。我自知理亏,愿把这条命赔给大哥,但还请大哥看在我一生孤独的份上,保留楚王府的血脉。”

    “你休想!朕……”世宗刚要往下说,楚王扑通一跪,他的喉头霎时就堵住了。都说长兄如父,他年长这个弟弟十多岁,未尝不是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在看待?这个弟弟从懂事开始便不曾对任何人下跪过,他疼惜他幼年丧母,也感激他助他推翻前朝统治登上皇位,是以免了他的叩拜之礼,但现在……他给他跪下了!

    “大哥,我求你,给楚王府留一条血脉!”

    他求他?

    二十七年,他头一回求他!

    世宗的心猛烈一抖,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楚王。一般的皇后出了这种事,绝对要被处以极刑,但顾及到神殿和君玄,他不可能真把沐清月怎么样!可沐清月肚子里的孩子……万万留不得!

    “是弟弟对不起大哥。”楚王拔出腰间的佩剑,对准自己的右膝盖狠狠地剜了一刀,鲜血四溢,他强忍着剧痛,一字一顿道,“求大哥,给楚王府留一条血脉!”

    世宗气得眼眶发红,浑身颤抖!“你想要给楚王府留下血脉,朕赐你百名美姬!”

    挖空了右膝盖,楚王又对准自己的坐膝盖毫不留情地剜了下去,“大哥,我只要沐清月生的孩子。”

    膑刑,他居然对自己用了膑刑!为了那个女人,他不惜对自己使用如此残酷的刑罚!

    世宗的头剧烈一痛,跌坐在了椅子上,他按住额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好好,你为了她竟如此逼朕!楚王你也不要做了!滚!带着她滚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许回来!否则,朕见你们一次,杀一次!”

    君紫慕对着世宗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多谢大哥多年以来的养育之恩!”

    又磕一个响头,“多谢大哥给弟弟的宝贵信任!虽然弟弟负了大哥!”

    再磕一个响头,“多谢大哥的成全!”

    君紫慕坐上轮椅,带沐清月离开了京都。道观依旧有皇后住着,但皇后已经不是沐清月本人了。

    九个月后,沐清月在锡城罗县的一个庄子里诞下一名男婴,不是没想过告诉君玄,但他在打仗,沐清月怕他分心是以一直保着密。

    沐清月躺在床上,儿子窝在她怀里,吸允着她甘甜的乳汁。

    小莲推了轮椅进来,轮椅上坐着君紫慕。

    沐清月停止了喂养,拉过被子给儿子盖好,自己则合拢了衣衫,坐在床头,笑看向君紫慕:“你来了?”

    君紫慕温柔地笑道:“君玄打了胜仗,即将班师回朝,我已经给他寄了信,相信他很快就会赶来这里的。”

    沐清月垂下了眸子:“对不起,我把你害成这样……”

    小莲把轮椅推到床边后退了出去。

    君紫慕抱起睡得香甜的小宝贝,用食指轻轻刮着他鼻尖,宠溺一笑,对沐清月道:“不是说好了别再讲这种疏离的话吗?怎么说我也赚到了,你陪了我九个月。”

    沐清月的眼泪滴在手背上,她最爱的人是君玄,最愧对的却是君紫慕,她握住君紫慕的手,痛彻心扉道:“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你做些什么,也许这辈子都做不了什么了。”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她先碰到的却不是先爱上的……

    君紫慕抬手擦了她脸颊的泪水,笑得温和:“那就下辈子好好补偿我吧。”

    沐清月哭着点头:“好!”

    沐清月的恢复状况不错,几天后便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这一日,她带着小莲去集市采购年货,君玄要来了,她想大家在一起过个热热闹闹的年。

    因记挂着儿子,她没去太久,不过转了一个时辰便返回了庄子。可当她临近庄子时,一阵猛烈的打斗声席卷而来,她心下一惊,忙施展轻功跃向了君紫慕和儿子房间。

    可她终究是来晚了一步,踹开门的一霎那,她看见君玄的剑洞穿了君紫慕的心脏,而君紫慕的怀里,死死护着那个嚎啕大哭的婴孩!

    “君玄!你疯了!”她想也不想,三枚银针射了过去!

    他拔出剑,一个翻转避过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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