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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章节写得还是隐晦了些,那么今天应该很直白很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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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惊变()
这几日,源源不断的赏赐从皇宫飞一般地涌进了侯府,绫罗绸缎、珠翠环佩、天材地宝……全都是给倪汐晗的。
明琅不禁疑惑,这是不是说明,陛下已经确定倪汐晗的身份了呢?还是说,陛下纯粹只把倪汐晗当做七公主的替身?
一个小小的寒门之女,顷刻间就成了艳压群芳的天之娇女,便是唐氏这种眼高于顶的人见了倪汐晗都得礼遇三分,倪汐晗在府里便越发嚣张了。
明琅和沐岚坐在凉亭里,品茶闲聊,偏有人过来煞风景。
“真是巧啊,本郡主逛逛园子,没想到能碰到你们。”倪汐晗像只骄傲的孔雀,提着裙裾,款款而来。
明琅和沐岚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继续喝茶。
倪汐晗气得半死,这对姊妹,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她走过去,大刺刺地坐下,没人给她上茶,她便给香莲使了个眼色。
香莲会意,拧起一旁的热茶给倪汐晗倒了一杯,却在递给对方时“不小心”打翻,泼了沐岚满身。
那是滚烫的茶水啊!
沐岚一声痛呼,胸前被烫得如同火烧,“倪汐晗!你太过分了!”
倪汐晗一巴掌甩在了香莲的脸上,厉声道:“你做什么吃的?倒杯茶还不会吗?赶紧给大小姐道歉!大小姐心胸宽广,定不忍重罚你,你磕几个响头吧!”
一顶高帽子扣了下去,沐岚怒得一怔。
香莲极为配合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起了头:“大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沐岚正欲发火,明琅按住了她,开始用帕子给她擦拭衣襟上的水滴。
习秋则上前,故作趔趄,手里的热茶直接朝倪汐晗的脸泼了过去!
“啊——”倪汐晗痛得直接从石凳上挑了起来,“我的脸!我的脸!”
你还有脸?明琅心里冷笑,面上却极为严肃:“习秋姑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在你泼的是美名远扬的郡主,她的心胸比我大姐的宽广多了,你连道歉都不必,直接谢郡主的不怪罪之恩吧。”
“多谢郡主。”习秋笑着说道。
“你……”倪汐晗气得胸口发堵,居然借她之前的话来压她!真想要出手教训沐轩一顿!她但一看对方那双漆黑黝亮的、像淬了寒冰的眸子,便感觉一把尖刀抵住了心房,吓得不敢动弹了。
“怎么回事?”沐文昊下朝,经过此地,就看见她们几个再次闹开了,他不禁有些头疼,看向亭子里的眸光染了一丝极强的厌恶,也不知是在厌恶谁。
“姑父!”倪汐晗见他走上台阶,赶紧拽住了他的胳膊,指着被热水烫得红肿的脸,哭诉道,“轩表姐要毁我的容!”
沐文昊看着满身是水的沐岚,心里已明白了几分,他按耐住火气,抬手拭去倪汐晗眼角的泪,柔声道:“你现在是郡主,是金枝玉叶,跟一些普通闺阁女子斤斤计较有**份。”
金枝玉叶?这话她爱听。她毫不避讳地窝进沐文昊的怀里,挑衅地看向明琅和沐岚,沐岚委屈得鼻子发酸,再坚强的女子在父亲面前都是渴望被疼爱、被保护的,但眼下窝在她父亲怀里耀武扬威的居然是那个欺负了她的人!父亲不替她出头,也不关怀她一句……父亲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明琅恶心得想吐,忽然,她忆起了什么,对习秋吩咐道:“把她给我拉开!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我父亲,她不要脸,侯府还要!”语毕,给习秋打了个手势。
习秋会意,一把掐住倪汐晗的皓腕,将她从沐文昊怀里扯了出来,而沐文昊这次竟也没有阻止。
“你放开我!本郡主命你放开我!”倪汐晗像炸了毛的狮子,一脚朝习秋踢去!
习秋眼疾手快地躲开,给明琅摇了摇头,明琅凝眸,没有怀孕?
明琅拉住沐岚,冷声道:“我们走!”
“你们给我站住!欺负了我就想走人,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沐轩你欺负我就是在打陛下的脸!我要禀明陛下!让他砍了你的脑袋!”倪汐晗望着二人潇洒离去的背影,怒火中烧,原先她在沐文昊跟前尚能保持我见犹怜的形象,现在已被郡主头衔和陛下恩宠弄得得意忘形了。
“够了!”沐文昊厉声喝止了倪汐晗,这是第二次,他对她发火。
“你……你……你又为了沐轩吼我!”倪汐晗指着自己肿得像馒头的脸,“她把我弄成这样了,你不教训她,反而吼我!呜呜……你就是不在意我了!呜呜……”
沐文昊眼底浮现起了一丝暗涌,像墨云忽而遮了明朗的天际,阴沉得吓人,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好了,长公主寿宴那次已经引起了倪家的高度不满,侯府世子又出自二房,可以说,我的地位大不如前,沐岚和沐轩如若再出什么岔子,你是想我这顶乌纱帽被人给挤下来吗?”
听他不只维护沐轩一人,倪汐晗稍稍宽心,但让她就此罢休她却是不肯的:“我不去告御状便是了,不过,你得送我一样东西。”
“什么?”
倪汐晗伸出手,娇嗔道:“我生辰当天,你送给沐轩却被沐轩给扔进湖里的玉佩,我知道你命人捞起来了。”他是侯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别说一块,丢一百块他也不至于心疼,既然命那么多暗卫下水打捞,足见它是个宝贝!
沐文昊摸了摸她鬓角,语气和缓道:“那是送过人的,我怎么舍得委屈你?明日我请最好的工匠给你雕琢一块新的,保证比那个好看。”
倪汐晗不依:“我就要那个!”
沐文昊为难了,他眉头一皱:“汐晗,你是在命令我吗?做了郡主,你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吗?看来,你长大了,已经不需要我了!明日,我送你出府,你是回青州,还是入宫?”
倪汐晗慌忙摇头,抱紧了他:“没有!没有!我没命令你!十四年来,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就忍不住贪心了,想一直做你心里最在意的人,我没有长大,我会好好听话的,保证再也不闹了,你不要赶我走!”
……
送沐岚回院子后,明琅和习秋回往了凌风院,一进屋,她遣散了下人,只留习秋一个,尔后犀利得宛若刀子一般的眼神落在了习秋的脸上:“倪汐晗到底是不是七公主?你可以不说,但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这对父女,威胁人的方法都一样。
习秋早知道她会这么问,倒也没显露半分异常,良久,她仿佛做了好一番心里挣扎,最后点头道:“她是!”
入夜时分,一道圣旨像天雷滚滚,响彻了整座忠义侯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倪氏汐晗,年十四,温婉贤淑,才德兼备,深得朕心,今特加封其为正一品皇郡主。”
念到这儿时,福公公停顿了一下,倪汐晗激动不已,心快要跳出胸腔了!朵朵郡主哪怕是宸妃的侄女儿,也仅位列正三品,皇郡主,这可是只有皇帝一母同胞的手足的嫡出才能享有的尊荣!老天爷,从今天开始,连普通的公主见了她都得行礼了!那么,整沐轩,还不是手到擒来?
“和亲南诏。”
什么?倪汐晗心口一震!
“愿皇郡主谨记朕之教诲,以维系双边良好关系为己任,与布督主琴瑟和鸣、白头偕老。钦此!”
布督主?传闻中残暴变态、权倾朝野的千岁爷……太监!
倪汐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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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狡诈不?藏得深不?→_→
布公公出现了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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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父爱如山()
当这个消息传到明琅的耳朵里时,明琅瞬间警觉了。以陛下对宸妃的宠爱程度来看,七公主应该是陛下心尖儿上的宝贝,陛下为何会把她送去南诏和亲?权倾朝野又如何?那毕竟是个太监!这说不通!明琅隐约有种错觉:陛下给倪汐晗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她清晰记得,陛下让沐文昊在她和倪汐晗之间做出取舍,沐文昊选了倪汐晗,陛下紧接着便册封了倪汐晗为郡主,现在又如此糟践倪汐晗……
她忽然有了另外一个错觉:沐文昊偏疼谁,陛下就折磨谁!这是不是说明,陛下要折磨的……其实是沐文昊呢?
因为沐文昊功高盖主?不像,他已经交出了沐家宝剑,形同将家主之位也交了出去。
明琅满腹疑惑,可接下来,她再怎么软硬兼施,习秋也不吐露半个字了。
入夜时分,沐文昊来了凌风院,习秋麻利地摆好碗筷后,喜滋滋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只剩这对父女,诸如此类的独处在明琅的印象中还是头一回。桌子上摆放的依旧是她曾经最爱的菜肴:红烧肘子、清蒸黄鱼、春笋蘑菇……可自从倪汐晗生辰之后,她便再也不爱这些菜了!
她低头吃着碗里的饭,一言不发。
沐文昊夹了一块鱼给她,缓缓开口:“晚上陪我下盘棋。”
“没空!”只要一想到上午他还抱了倪汐晗,明琅的心里便立刻生出了一丝不悦,她不知道,这是女儿对父亲的占有欲在作祟,等她明白过来时,已经太晚……
她没好气地道:“明天倪汐晗就要启程去南诏,你不陪她,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做什么?留不住最心疼的人,怕晚年孤单,又转头对我好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从你牺牲我来保全倪汐晗的那一刻起,我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沐文昊的浓眉蹙了蹙,眼底划过一丝悲凉,莫名地,语气里含了一分恳求:“就一会会儿,不耽误你太久。”
明琅看也不看他,也不认真听他的语气,她若认真听了,兴许结局大不相同了。
她放下筷子:“我吃饱了!要下棋,找你的倪汐晗去!”
语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凌风院。
习秋听到动静后走进房内,沐文昊孤零零地坐在那儿,魁梧的身躯一眼望去,竟有种晚秋般的萧瑟。她是侯爷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血战南诏的三年,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便体内被打入百枚铁钉、即便心口被挖得血肉模糊、即便四肢被敲得骨骼破碎……这个男人从不屈服,也从不曾露出如此悲凉的神色。
她的鼻子一酸:“侯爷……”
“别吵。”沐文昊解决了自己碗里的,又端起明琅的剩饭,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吃完。
习秋看不下去了,回房蒙着被子,无声地哭了起来。如果小姐的女儿身没有暴露,一直坚持到三皇子登基,结局会否不一样?
宣布了圣旨,监视侯府多年的暗卫适才消失,可女儿,不再给他做父亲的机会了。
他在凌风院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明琅却故意跟他作对,迟迟不回。
等不到了啊……
他没告诉任何人,此番护送和亲队伍的将领,是他。
这一去,没有归路。
他不后悔,只是没能抱抱女儿,他好遗憾。
眨了眨酸涩的眼眸,他取出被女儿扔进荷塘的玉佩,放在她枕边,走出了院子。
“侯爷,我母亲的寿宴上,不管陛下怎么逼你,你都无需袒护沐轩,我自有法子解决。”
“夏侯世子,你……”
“我跟你一样,希望她活着。”
暖风拂面,竟染了严冬般的寒凉,他乌黑的鬓角,不知何时生出了几缕白发。
即使被子女狠心抛弃的孤寡老人,也不像他这样,一日天伦都没享受过。
……
倪汐晗哭得死去活来,贫苦了将近十四年,好不容易有个神一样的男子降临……她还没美上几个月呢,怎么就要成为宦妻?她不依,宫里的嬷嬷有的是法子让她就范,一点软骨散,便使得她乖乖窝在了大红花轿中。
城门口,沐文昊早已恭候多时,天色暗沉,灰蒙蒙的日晖照在他银色的盔甲上,却奇迹般地反射出了刺眼的光,看到浩浩荡荡的队伍有条不紊而来,他翻身下马,抱拳行礼道:“微臣参见皇郡主,皇郡主万福金安!”
福公公巧笑嫣然地端着一杯酒走到他跟前:“陛下说了,二十年前侯爷大败南诏,签订了利国利民的和平条约,此次,陛下对侯爷同样寄予厚望,希望侯爷不辱使命,将皇郡主平安送达南诏境内。为保证此行安全,南诏派了两名神殿弟子前来护驾,侯爷和他们可要好生相处。”
沐文昊淡漠地笑了:“微臣遵旨。”
福公公奸笑:“陛下赐酒,侯爷,一路走好!”
沐文昊面无表情地接过,一饮而尽,要结束了,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明琅被习秋下了药,醒来时已是三天之后。
府里的喜庆劲头已过,四周静谧得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若不是偶然经过倪汐晗的院子,听到了一段古怪对话,明琅或许认为倪汐晗不曾在府里出现过。
“太好了!终于可以吃肉了!”
“是啊,伺候郡主那么久,院子里连片肉末都没见过,真是憋屈死了!她自己吃素,就恨不得全天下人都跟她一样!侯爷真是把她宠上天了,还特地请了个厨师给她单独开小灶。”
明琅的眉心一跳,倪汐晗是素食主义者?她吐……是因为在婚宴上吃多了肉?这么说,三月初一,那满桌子菜,沐文昊不是准备给倪汐晗的了,是……给她的!
明明被她扔进湖里却莫名其妙地躺在她枕边的玉佩,她鬼使神差地戴在了脖子上,此时,它突然有些发烫,一直烫到了心底。她揪住玉佩,朝沐文昊的书房走去,平日里这个时辰,他都在。
可今天,她扑了个空!
三天了,她还见到得什么?
裘管家像往常那样,认真地擦拭着桌椅,见到明琅,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招呼:“老奴给四小姐请安。”
老头子脾气臭臭,明琅早见怪不怪了:“我父亲呢?”
裘管家并不回答,而是徐徐一叹:“四小姐,你知道侯爷率兵南下时多大吗?”
“十六。”书上有记载。
“是啊,十六岁,尚未及冠呢,就带兵打仗了,吃了很多苦哦,唉!”裘管家又是一叹。
明琅蹙眉:“裘管家,我父亲去哪里了?”
裘管家还是没作出回答,“那晚,也不知是哪个小兔崽子在宫里出了事,侯爷吓得方寸大乱,巴巴儿地在寒风里等了半个时辰,翌日,更是连早朝都没去,天一亮就往谁的院子跑,哼,小兔崽子还以为他在试探她武功呢!”
这直接骂上了!
裘管家继续哼唧道:“他是笨,但还没笨到连自己女儿生辰都记不住的地步!”
“不要跟你三叔走得太近!男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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