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林秀,林秀只抿嘴笑笑,并不言语。
对于林秀来说,她已经是有未婚夫的人了,自不会和陌生男子深聊。
两个小时的时间,王教授并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但他并不气馁,只要她家是京城的,就没有他打探不到的。
在王教授依依不舍之下,林秀和她闺蜜走了。
自此以后,王教授对她展开了激烈的追求,虽然当得知她有未婚夫的时候,他大受打击,但很快振作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林秀如此佳人,应该配更好的人,而他就是那个更好的人。
当时的王教授并不知道他的追求给林秀带来了很多困扰,被家里的父母埋怨,被夫家嫌弃,认为她不守妇道,到处招蜂引蝶,林秀虽然接受旧式教育,但是内心却不是琉璃心,相反很坚强。
王教授锲而不舍的追求,让林秀最后被夫家退婚了,但她并没有受什么打击,只是觉得她的未婚夫不够信任和珍惜她,幸好婚前看透了他的为人。
被夫家退婚以后,京城里说闲话的人多了,以前嫉妒林秀才能和美貌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奚落她的好机会,组团上门大大嘲讽了她一番,林秀并不怒,只轻轻一笑,不相干的人自然不用在乎。
林秀被未婚夫退婚的消息王教授很快就得知了,匆匆备了几件薄礼,没有通知自己的父母,就突兀的上门提亲了,林秀的父母见王教授风度翩翩,气质极佳,比林秀的前任未婚夫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便答应了下来。
林秀极力反对,她对王教授并没有多深的印象,只知道就是因为他的追求,她才被夫家退婚,内心里觉得王教授做事是个欠考虑,及冲动的人。
小胳膊拧不过大粗腿,林秀再反对也改变不了父母的决心,林秀失望之余,要求见一面王教授,父母见林秀不闹了,自然答应下来。
王教授听闻林秀要见自己,很高兴大早上起来就开始换衣服,照着镜子换了几十套都没有满意,最后还是因为快到时间了,才勉强穿了自己稍微看的顺眼点的衣服。
相对于王教授的慎重,林秀就显得很敷衍,穿的有些旧的白色暗花旗袍,头发松散的用一根玉簪盘着,看起来慵懒,但是又不自觉的散发迷人的魅力,总之人好看,怎么打扮都好看。
很久没见林秀的王教授,顿时被迷住了,拼命的睁大已经睁到最大的眼睛,看着她。
不同于上一次的见面,林秀脸上没有了羞涩,轻笑一声,轻启朱唇,声若黄莺的问道:“好看吗?”
“好看。”王教授不自觉的回道。
又是一个被自己这副皮相迷惑的人,林秀心里苦笑了一下。
这层皮相再是年轻漂亮总有变老的时候,当这层皮相人老珠黄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去看,去在乎呢?
“虽然我父母答应了你的婚约,但是我还是想考考你,若你过关,我便真心嫁你,若你不过关。。。。”
“我就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让你们任何人都找不到。”林秀在心里补充。
王教授看到了林秀眼里的认真,一下子重视了起来,收起了眼里的迷恋,正经道:“随时奉陪。”
林秀看到他这番姿态,心里点了点头,此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并没有完全被她这层皮相迷惑。
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副棋盘和黑白两盘棋子,将黑子递给他,“你置黑子,我置白子,只要赢了我就行。”
说完,才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你会下棋吗?”
王教授直了直腰,颇有些自得道:“自是会的。”虽然他很小就在国外生活,但是家里最疼爱他的爷爷很喜欢下棋,为了陪他,他也练就了一手好棋艺。
两人不再废话,安静的下起了棋。
起初,王教授还下得得心应手,一个小时候,略感吃力,再一个小时后,他的额头冒出了许多汗珠,他现在才发现他这是碰到高手了,平时陪老爷子下棋都没有这么费力,没想到林秀棋艺如此之高。
下棋就如同人生一样,什么样的人,下棋的时候都有生活中的各种习惯,短短的一盘棋,林秀就将王教授的为人看了个底朝天。
性格不错,只是有些高傲自负,有些才情,只是这些还够,在经历这次退婚之后,林秀对以后的丈夫要求提高了很多。
“你输了。”林秀放下白子,轻轻说道。
声音很轻,但是敲在王教授心里却很重,抹了一把汗珠,不放弃道:“再等等,再等一会儿,我一定能赢的。”
见王教授一直不放弃,林秀安静的坐在他对面静静的等着,直到王教授的家人来找他,他才三步两回头的走了,只是不忘嘱咐林秀,“明天我还来,一定能解开的,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林秀笑笑并不应许,王教授以为她默认了。
当第二天他再去林秀家的时候,得知林秀失踪了,登时后悔的直摇头,“你怎么就不等等我呢?”
三十多年了,王教授一直苦苦的解着棋局,只是琢磨了三十多年,还是没有解开这盘难解的棋局,就如同他不理解林秀的离开。
王教授到现在也没有结婚,还在等着林秀,
初夏听完整个故事咂舌,真是一见林秀误终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三十章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故事讲完之后,几人静默了一会儿,各人心中想法都不相同。
赵明阳仅仅只是感慨了一下,他虽然结婚了,跟妻子感情也很好,但还不至于达到刻骨铭心的地步,自是无法体会。
张建设虽然跟自己的小媳妇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爱一个人并不能用时间来衡量,有的人一眼万年,有的人一辈子平平淡淡,想到小媳妇如果要永远离开他,心里禁不住的就发疼,放在双腿上的手忍不住去握紧了小媳妇的手,生怕一放开,小媳妇就会永远离开他一样。
张建设握的很紧,初夏的手被握的发疼,但是见他如此紧张她,便没有说出来,只用力的回握他的手。
王教授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很远,他想念等了三十年的林秀,也想亲口问问她:“为什么不等他?”当然这种想法只有见面以后才能实现,而此刻的现实是他找不着她的人,也解不开她留下的棋局。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找到佳人,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够找到,这样他这一生的心愿便足以。
最先开口说话的自然是最会破坏气氛的赵明阳,轻轻咳嗽了两声,等其他三人都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才呵呵傻笑道:“我也不想做这个坏人,但是天色不早了。”说完还指了指外面,那意思就是差不多得了,别再酸不拉几的了。
初夏三人往外看了看,天色确实已经暗了下来,不知不觉时间居然过的如此之快。
想到还在招待所的老两口和孩子们,初夏顿时有些着急了,也不管礼不礼貌了,催促道:“王教授还是现在让我们近距离看看棋局吧,解不解的开再说吧。”
张建设和赵明阳没意见,王教授也不好意思有意见,示意三人靠近。
赵明阳在自家老子的棍棒教育下,对下棋这种斯文人玩的玩意是十窍通了九窍,也就是一窍不通,指望他白搭。
初夏稍微比他强点,但是也强不到哪去,空间里虽然有不少关于棋艺的书籍,但是她对此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去翻阅,看刺绣的书都看不过来了,她哪有功夫再看其他的闲书,呃,对于她自己不感兴趣的书,她统统称之为闲书。
张建设因为当兵的原因,需要排兵布阵。下棋又有利于他思考,所以空间里关于棋艺的书,他倒是翻了个遍,只是书看完了,他还没来及研究里面的深意。
要知道空间里关于棋艺的书都是博大精深的,即使张建设只是看完了,对于解王教授的这个棋局,也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思考一下,便舒展开了。
初夏见张建设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有了底,房子房子你快到我碗里来,初夏对于张建设就是这么的有自信。
王教授时刻不放松的盯着三人,见到赵明阳和初夏完全放弃的样子,心里略失望了一下,但是转念又一想,自己三十年都没有解开的棋局,这几个年轻人怎么可能解得开。
可能是等的太久了,王教授不放弃的看向最后一个年轻人,也就是张建设。
王教授看向张建设的时候,张建设已经思考完了,大致已经知道怎么解开棋局了,但是因为平时他冷脸惯了,王教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找到什么答案,大失所望之余,唉声叹气道:“解不开就算了,我不会怪你们的,至于房子你们要想买就买了去吧,反正我这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要那么多房子也没用。
声音比刚开始见到王教授的时候不知没精神了几度,初夏不服气,嚷嚷道:“你这老头,我们试都没试呢,你就让我们放弃,真是不可理喻。再说我家建设厉害着呢,刷刷两下就能给你解开了,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初夏连王教授都不叫了,直接喊他老头子了,看不起她可以,但是看不起她的老公张建设就不行,护犊子是初夏的本性。
对于小媳妇对自己的维护,张建设暖心一笑,冷冷的声音开口道:“王教授请让晚辈一试。”
张建设既没有说能解开也没有说解不开,他做事情从来都是用事实说话。
王教授并不理会初夏的不礼貌,只是激动的上前抓住张建设,道:“你真的能解开。”
张建设拉开王教授的手,除了小媳妇,他不习惯任何人的碰触。
他没有言语,避开王教授,走到了棋盘前坐下,伸手拿了一个黑子,轻轻落下。
早就跟在他身后落座在他对面的王教授顿时症愣住了,脸上时而是疯狂的笑意,时而是泪流满面,这个年轻人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只是落了一个黑子,就解开了,那他这三十年都在干什么,玩吗?然而并没有,他每天都在废寝忘食的研究着,就连他的父母都说他魔障了,离世的时候,也是带着遗憾离开的,因为没能亲眼见到他娶妻生子。
“他这是傻了吗?”初夏被王教授吓住了,拉着张建设的袖子,悄悄的问。
张建设摸摸小媳妇的头顶,摇摇头。
他虽然没有王教授的经历,但是作为一个也有心爱之人的男人,他是可以理解他的。
赵明阳见王教授一时半会儿的回不过神,对着张建设和初夏道:“要不你们先回去,我留下来照顾王叔。”两家是世交,他留下来责无旁贷。
“好,我们就先走了。”张建设看王教授这个样子,今天是谈不了买房子的事情了,就拉着一脸不想走的初夏告辞了。
来的时候是坐的赵明阳开的车,回来的时候,赵明阳不能送他们,他们只好去坐公交车,好在时间还不晚,他们住的地方又比较繁华,还有最后一班公交车,要不然他们只能靠11路,也就是走路回去了。
即使这样,两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孩子们玩了一天,已经睡着了,只有老两口还坐在他们房间的床上打着瞌睡等着他们。
几人都困了,没有闲聊,就都去睡觉了。
事情再重要也没有他们睡觉重要,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三十一章老婆奴,张建设()
第二天,初夏又起晚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的脸蛋有些发烫,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也不知道今天赵明阳还来吗?昨天王教授那个样子,现在好点了吗?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手上动作不慢的穿着衣服,等她洗完脸刷完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初夏打开房门,走出房间,到老两口房间去找张建设和孩子们。
敲了敲房门,门很快的从里面打开露出几个小脑袋,初夏笑着挥了挥手,道:“孩子们早安。”
“呃,已经是十一点了,妈妈,你应该说午安了。”孩子们很不给面子的拆台。
初夏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这是谁家熊孩子,专门生出来跟自家老妈做对的吧。
门内的张建设听到母子几个的对话,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几个孩子面前,一人给了他们小屁屁一下,叱道:“没大没小,你们妈妈昨天是累了,就你们几个臭小子事多。”
张建设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练的如火纯清。
几个孩子很不给面子的集体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自家老爸对外面是冷眼,对自家老妈,那就是个妻奴。每次他们那这个取笑他的时候,他居然很自豪的跟他们说:“他那是爱他们老妈的表现。”秀恩爱秀给自家孩子们看,也是没谁了。
见到张建设这个救星,初夏挤开孩子们,冲动张建设面前,挎着他的胳膊,笑容甜蜜的说道:“还是你最好了。”
不等张建设回话,四胞胎中的安安抢先说道:“妈妈,爸爸快进去吧,赵叔叔今天还要带着我们去看房子呢。”
说完,几人就簇拥着张建设和初夏进屋,初夏原本已经恢复雪白的脸,刹时又开始从耳根开始蔓延,直到蔓红了整张脸,拉低张建设问道:“赵明阳来了?”
“来了。”张建设见小媳妇脸红的都快要着火了,就没有多嘴的说赵明阳六点多就来了。否则小媳妇分分钟脸上红的就能火山爆发了。
初夏刚想要再问什么,赵明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嫂子起来了。”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脸红。
初夏不好说什么,只小声应道:“嗯。”
张建设对于赵明阳的白目不客气的送给了他两个冷眼,真是不会说话,看来有时间他应该再跟他进行一番身体的谈话了。
好像感觉到了有什么危险,赵明阳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心里直嘀咕:他这是感冒了吗?怎么突然感觉到有点冷。
赵明阳没有读心术,自然不会知道张建设心中所想,等到回到部队以后,面对张建设的挑战,他简直欲哭无泪,跟全军的兵王比武,他这是找死的节奏。
无论他怎么想赖掉这次比赛,都被张建设给打消了,单方面被虐了以后,赵明阳顶着鼻青脸肿的脸,不死心的追问,最后,张建设被他缠的不耐烦了,才冷冷的道明原因。
原因简单的赵明阳想昏死过去,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被揍了一顿,简直冤死了。
赵明阳后来为了报复张建设,到处跟别人说张建设是个老婆奴,打打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他还是很在行的。
老婆奴这个光辉的形象,在整个军营传了个遍,有那不怕死的不敢找张建设求证,直接找随军的初夏求证,起初初夏还笑容满面的否认,后来次数多了,她被烦的不行,直接跟张建设吹了个耳边风,也不知道她怎么说的,来找过初夏的人,都被张建设收拾了一顿,无论是文的还是武的,总之人人有份,不偏不倚。
受过这次教训之后,军营里的人总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惹张建设可以,当然也没人敢惹张建设,惹到张建设的小媳妇初夏,那真的就是离死不远了。
话说的有点远了,咱们继续说初夏一行人。
受昨天的打击,今天王教授的精神不是很好,也就没什么精力招待初夏他们,赵明阳只好领着初夏他们去看剩下的两处屋子。
昨天没领孩子们,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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