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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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9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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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炳勾了勾嘴角,说道:“好吧,此事确实对我有利,我会去找太子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呢,如果没别的事,我给你找笔墨吧。”

    耿少南闭上了眼睛,幽幽地说道:“你去拿笔墨吧,这个休书如何写,我现在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对了,请你现在把我师妹带过来,我想,我最后要给她演一出戏,让她彻底死了心。”

    何娥华的满眼都是泪痕,几天以来,她一直不吃不喝,满心满脑都是那个让她爱恨交加的男人,直到现在,她才突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回的任性和冲动,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可能那次的相会,就是与自己的大师兄,与自己的丈夫的永别,因为,从耿少南最后离去时的眼神,她只读到了空洞与死亡的味道,那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绝望,对人世再无任何依恋,耿少南的武功是如此之高,即使是那么猛烈的毒刃,也未必能取他的性命,可是如果心死了,人还会活吗?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这是几天来,第一次有人来这里,何娥华抬起了头,眼中尽是期盼,她这辈子从没有一次这样渴望过耿少南的到来,她希望这个男人能象在武当一样,端着自己最喜欢吃的莲子银耳羹,来敲自己的房门。

    当陆炳的身形出现在门口时,刚刚直起身子的何娥华,一下子又软回了床上,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失望,她扭过了头,幽幽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陆炳的脸上带着坏笑,走到了床前,看着床边小几上那一盘早已经冷却的饭菜,笑道:“何姑娘,你这样不吃不喝,可不是个办法啊,就算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多少也应该吃点才是。”

    何娥华突然抬起头,厉声道:“我丈夫在哪里?我不见到他,不会吃饭的。”

    陆炳叹了口气,拿出了一张墨迹未干的纸:“他已经不再是你的丈夫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四十七回 春—色无边

    何娥华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双眼睁得滚圆,不停地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可能的,大师兄他,大师兄他怎么可能抛弃我,你是在骗人,你一定是在骗人。”

    可是她一边这样自言自语,一边一把抢过了陆炳手上的那张纸,大声地念起上面的字:“休书:兹有湖北武当山人士耿少南,因其妻子何娥华,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与他人私通生子,现特修休书一封,解除与何娥华的婚约,从今以后,再无干系,官府街坊,见书为证!”

    何娥华把这封休书从头到尾读了三遍,她的眼中渐渐地盈满了泪水,终于,在她第三遍念完这封休书时,整个人都软到了床上,放声大哭起来,耿少南的字迹她非常熟悉,绝不会有假,从她看到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可以确认了,她心中最后的侥幸,最后的防线完全垮掉了,一边大哭,一边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师兄他怎么就会休了我!他不能这样做,他不可以这样做,我,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不能这样对我!”

    陆炳冷笑道:“你这会儿想起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了?你把他的锦囊和诏书交给徐林宗的时候,你拿刀捅他,要取他性命的时候,就不曾想到你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了吗?再说了,这休书上说的清楚,你肚子里的,只怕并不是他的孩子吧。”

    何娥华突然尖叫起来:“耿少南在哪里,我要见他,我不能这样就给他休了,我要当面问个清楚。我知道了,一定是,一定是你陆炳逼他这样写的,你就是要害我们,要拆散我们!”

    陆炳摇了摇头:“何娥华,你是不是疯了。现在他耿少南不过是一个作乱不成,行将就刑的乱臣贼子,我还要拆散你们做什么?你这样害他,你觉得他还会对你有什么旧情吗?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见他,当面问个清楚!”

    何娥华咬了咬牙,一下子跳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就要向外跑,陆炳突然笑道:“何姑娘,你知道去哪儿才能见到他吗?”

    何娥华猛地反应了过来,转过头,厉声道:“你说,他人现在在哪里?”

    陆炳勾了勾嘴角,说道:“他现在在锦衣卫的诏狱,去吧,这也许是你们这辈子的最后一面了。”

    何娥华头也不回地向外就跑,陆炳轻轻地叹了口气:“耿少南啊耿少南,你怎么就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傻丫头,白白送了性命和皇位,唉。”

    耿少南的小屋中,凤舞一袭黑衣,紧致地裹在身上,衬托出那一身足以让任何男人都心动的身材,可是她的眼中,却是泪光闪闪,看着耿少南,不住地摇头痛哭:“主公,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不应该信徐林宗的,我不该跟他合作的,我信了他的鬼话,才会害你成这样,你杀了我吧,都是我的错。”

    耿少南的两只眼袋,已经变得一片黑暗,残存在他体内的毒气,根本无法根除,现在的他,武功已经尽失,形如废人,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的错,你和师妹,都是女流之辈,这等军国之事,你们又怎么会清楚?就算徐林宗遵守承诺,就算武当不去举报我,那陆炳和严世藩为了自保赎罪,也一定会置我于死地的。”

    凤舞咬了咬牙,说道:“一切都是那徐林宗,不是他花言巧语骗我信了他的鬼话,我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帮他来骗你?主公,不要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我,我这就一死谢罪!”

    她说着,手就要去抽腰间的剑柄。耿少南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难道,我向陆炳苦苦求情,让你能活下来,就是为了让你去死的吗?”

    凤舞的剑刚刚抽出一半,又给塞了回去,她哭道:“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救你,主公,少南,我这是要赎罪啊,要我看着你走向末路,我,我做不到,做不到!”

    耿少南咬了咬牙,冷冷地说道:“你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样爱我,是不是应该尊重我的意愿,是不是应该听我的话?”

    凤舞睁大了眼睛:“别的话我都可以听你的,只是,只是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你一个人上路,空虚,寂寞,我又怎么能忍心!”

    耿少南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活着是有比死了更重要的事要做,凤舞,既然一切因你而起,那你是不是应该帮我善后?”

    凤舞痴痴地看着耿少南:“你要我做什么?只要能跟你同生共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耿少南的眼中冷芒一闪:“现在,配合我演一出戏!”

    何娥华气冲冲地冲进了诏狱,在最底层的深处,却是有一处小小的宅院,独立建在外面,居然还有阳光,花草,看起来与普通的庭院无异,可是里面,却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呢喃之声,那是,那是男欢女爱时才会有的那种声音。

    何娥华的粉脸通红,本能地想要回避,可突然双眼圆睁,咬牙冲进了这小院内,她的手在微微地发抖,却仍然重重地推开了面前的门,眼前的一切,几乎要让他晕倒,耿少南全身精赤,正趴在锦被之中,而凤舞却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被子里,这张床,轻轻地摇晃着,两人身上,全是大汗淋漓,四只嘴唇紧紧地合在一起,长发披散了下来,遮住了二人的脸,宛如斗绵羊。

    随着何娥华的突然闯入,床上剧烈动作的两人,同时停了下来,耿少南缓缓地转过了头,看了何娥华一眼,一言不发,转而继续地开始了一下一下的扭动,而凤舞转头向何娥华的一瞄,眼神中却是透出一股胜利者的骄傲,连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无比享受起来,娇喘之声一下子粗重了许多。

    何娥华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她不敢相信,居然看的是这一幕,耿少南在抽动了几十下之后,突然狂吼一声,猛地停住,然后晃了两晃,何娥华的心,也随之被震得支离破碎,她痛苦地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和她这样,你这是,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四十八回 气走师妹

    耿少南冷冷地说着话,甚至没有回头看何娥华一眼:“我知道你看见了,我故意让你看见的,我心里根本没有你!”

    何娥华木然地站起了身,喃喃地说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伤我?你休了我,难道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耿少南哈哈一笑,笑声中透出无比地畅快:“好处太多了,现在我已经是阶下囚,将会永远地给囚禁在这里,何娥华,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现在才知道,这个世上,真正关心我,体贴我,可以为我耿少南做任何事情的,只有凤舞一人,而你,永远是要我为你做任何事情,而不是反过来对我好。何娥华,你应该从此明白一件事,爱的付出,是相互的,单方面的爱,永远不会有好结果。”

    耿少南轻轻地抚着身下凤舞的粉面,柔声道:“至少,至少凤舞对我不离不弃,愿意无条件,无原则地为我做任何事,这是你永远也做不到的,何娥华,如果我叫你现在扔下一切,留在这个诏狱里陪我过一生,你会愿意吗?”

    何娥华的脸上早已经是涕泪成行:“我来这里,不就是要跟你长相厮守,生死与共的吗?可是,可是,可是耿少南你,你怎么可以和她这样刺激我!”

    耿少南的嘴边微微地抖了抖,转而笑道:“你来这里是陪我的?别自欺欺人了行不,你来这里,只不过是质问我那个休书吧。何娥华,是你那颗高傲的公主之心,无法忍受被我这个男人休了后的耻辱吧,你是不是觉得你肚子里有了孩子,却被我休了,以后在武当抬不起头?”

    耿少南的笑声中透出一股子邪恶:“不错,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你让我梦想破灭,永为囚徒,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有你的好师兄,好爹爹接回去,自然不用跟我在这里永世受苦,回去后,你可以嫁给你的徐师兄,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想,他是很乐意当这个爹的。”

    何娥华突然尖叫了起来:“你放屁,你放屁,这孩子是你的,跟徐师兄,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耿少南,你不可以这样无耻!”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是吗?天下间会有哪个女人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却帮着另一个男人来杀这孩子的生父?何娥华,你说这孩子是我的,你信吗?”

    何娥华的两眼一黑,身子微微地晃了晃,一张嘴,“哇”地一口鲜血喷到了地上,她的眼睛里透过一丝绝望,转身就往外走,一路走,一路不停地说道:“你是畜生,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当何娥华的哭声和脚步声消失在了远处之后,耿少南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委屈你了,凤舞。”

    凤舞喃喃地说道:“终归,我只是你用来拒绝她的一个道具罢了,少南,我真的不值得你看上哪怕一眼吗?”

    耿少南一掀大被,站起了身,他和凤舞其实都只有肩部这一块是裸露在外面的,而被子里的两人,全都裹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春………光外泄,耿少南走到了床边,背对着凤舞,冷冷地说道:“谢谢你配合我演了这出戏,凤舞,记得你跟我的约定,我死之后,你一定要用你的生命,来守护师妹,守护那孩子。”

    凤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事情,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吗,你真的不能保住这条性命?你可以向太子求情,妥协,拿你手上的那些死士和山川地形,跟他交换啊,只要保了这条性命,哪怕关在这里,也总可能有转机的!”

    耿少南摇着头,淡淡地说道:“我耿少南岂是可以向人低头屈服的人,再说了,这世上再没有一件事情,值得我留恋,我为了夺位,害了这么多人,伤了这么多人,也只有一死,向他们赎罪了。凤舞,最重要的一点是,只要我活着,你和师妹就不可能安心地活下去,只有我死了,太子才会安心,才会放过你们。”

    凤舞早已经泣不成声:“不,少南,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上路的,我要随你。。。。”

    耿少南厉声打断了凤舞的话:“好了,凤舞,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害了我的性命,想要赎罪的话,就按我说的办,不然,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能让我的妻儿得到平安,是我耿少南最后可以做的事,现在我承认你是我的妻子,如果你不听我话,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认你!”

    凤舞的双眼痛红,一对朱唇,几乎要给她咬出血来,她长叹一声:“少南,这辈子是我害了你,你我此生无缘,若有来生,凤舞愿意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来偿还你的恩情,我们一定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的,一定会的,这一天不会太久,等着我!”

    她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之色,转身就走了出去,风儿吹着庭院外的房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门扉,耿少南渐渐地倚回了床头,闭上眼,喃喃地说道:“若有来生,师妹,你还会和我再续前缘吗?”

    徐林宗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地传入了耿少南的耳中:“若有来生,小师妹一定恨不得离你越远越好,耿少南,你还真是个畜生,枉师妹现在对你一片痴心,你竟然这样跟凤舞演戏骗她,伤她,你以为,你这样把她休了,赶走,让她对你绝望,就是在保护她了?”

    耿少南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他甚至不想去看那象幽灵一样从屋顶而降,玉树临风一样站在他面前的徐林宗,喃喃地说道:“难道你就有本事保护小师妹了?归根到底,你不过是太子的一个走狗罢了,又有什么跟主人讨价还价的资格!”

    徐林宗冷冷地说道:“扶持正义,遵守传统,正道,是我们武当弟子的本份,你以为我们跟锦衣卫这样的鹰犬,走狗一样吗?耿少南,今天太子本来不想见你,你别以为你的那些个大话会吓到他,一朝天子一朝臣,大明的防备军队本就会以后大幅度地撤换,再说太子励精图洛,又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异族入侵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四十九回 辱妻之恨

    耿少南冷笑道:“要是太子真的以为我根本无足轻重,又怎么会让你过来?你总不会说是来跟我叙叙多年的师兄弟情意,作最后的告别的吧。”

    徐林宗的双眼之中腾起了熊熊的烈火,冷冷地说道:“难道就不会是我来手刃你这个元凶祸首,为师父,为小师弟,为小师妹,为那么多死在你手上的武当弟子,还有为彩凤和那么多死在你师徒阴谋下的巫山派弟子,报仇雪恨吗?”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沉声道:“徐林宗,不必跟我在这里言辞犀利了,你若真是这样要报仇的话,为何不在我武功还在的时候动手,非要找这种时候来呢?现在我武功尽失,已成废人,你是绝不会来向我出手的。无非是太子还是怕我有武功在身,对他不利,所以派你前来,而你,也想和我作最后的告别,或者说最后的嘲讽,对吧。”

    徐林宗默然半晌,叹了口气:“这回算你说中了,你的智谋真的是天下罕见,只可惜,你走错了路,没有用于正道。如果你不是权势攻心,想要谋朝篡位,武当和师妹,都会是你的。”

    耿少南哈哈一笑:“我走错了路?你说得轻巧,我的路,从我出身的那天就决定了,徐林宗,你从小到大,武当上下人人当你是未来的掌门,不也就是因为你出身吗,如果你不是徐阶之子,你又凭什么从小处处压我一头,难道你的武功天赋比我高?还是长得比我帅?”

    徐林宗摇了摇头:“从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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