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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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8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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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彩凤杏眼圆睁,满脸尽是疑色:“什么?昨天又有武当弟子遇害?”

    辛培华厉声道:“妖女,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以为我们都是傻瓜吗,那些弟子们全都是死在天狼刀法之下,一个个肚破肠流,普天之下,除了你以外,谁还有如此强大的天狼刀法?”

    耿少南的身形一闪而过,一下子越过了屈彩凤的头顶,飞到了她的身后,一股强烈的战气,随着他落地的一瞬间腾起,环绕着他的周身,伴随着他的冷笑声:“妖女,你竟然还不知死活,敢上武当,也好,这样也省得我去天都峰取你性命了,受死吧!”

    屈彩凤的眼中碧芒一闪,她来不及回味刚才辛培华说的话,但是她能强烈地感觉得到耿少南那冲天的杀气和高绝的武功,她的心中一惊,暗道这耿少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见他,功力都会进步许多,尤其是这一次,从他这一下展现出来的功力看,似乎已经不在自己之下了。

    可是白发魔女屈彩凤,却是性格刚烈如男儿,越是强大的对手,越是能激起她的斗志,她哈哈一笑:“你就这么急着要死吗?好,我成全你。”

    屈彩凤的眼中碧芒一闪,一长一短两把雪花镔铁长短刀,就抄在了手上,粉色的天狼战气从她的背后腾起,娇叱一声,就向耿少南攻来。

    耿少南也不甘示弱,眼中变得一片赤红,提起两仪真气,蓝光剑上闪闪发光,就与那屈彩凤斗到了一处。

    一红一蓝两道身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在这山道上的林中来回飞舞,时而神兵相交,时而飞岩走壁,速度之快,肉眼根本难辨。

    往往一眨眼之间,两道影子就飞出去数十丈之远,再一眨眼睛,一道身影就会立于参天大树的树冠之上,另一道身影则立于一处危岩之巅,山风吹拂着二人的劲装与衣袖,尤其是屈彩凤的那一身大红罗衫,霓裳羽衣,裙带飘起,宛若仙女。

    树冠上的耿少南冷笑道:“妖女,好功夫,你这天狼刀法用这对镔铁雪花双刀使出,比你以前的那徒手格斗,威力强了数倍啊,要换了半年前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啦。”

    屈彩凤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服输的微笑:“你的武功确实大进,但即便是现在的你,就能打得过我了?!看刀!”

    二人又是这样斗了大半个时辰之后,身形才分开,身上的衣衫,早已经湿得一片一片,二人对对方的武功,无论是天狼刀法还是两仪剑法,都可谓是烂熟于心,几乎对方一出招,就本能地使出破解之法,屈彩凤的天狼刀气攻势凌厉,可是耿少南的两仪剑法却是后发制人,滴水不漏,若不是顾及有这么多武当弟子在这里看,不敢使出天狼刀法的话,只怕这会儿耿少南已经拿下屈彩凤了。

    可就是如此,耿少南仍然很确信自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屈彩凤已经接近用了全力了,她开始虽然嘴上说要取自己的性命,但是看在徐林宗的面上,还是只用了七成左右的功力,但给自己现在逼得已经是绝招尽出,除了最后的三连杀招外,天狼刀法里的厉害招式几乎全都用过,而自己的两仪剑法和太极剑法,还有不少妙招没用呢,更不用说天狼刀法了。

    屈彩凤的心中更是惊讶不已,她其实是前一阵子跟踪陆炳来的武当山,陆炳下山之时,她趁机出手攻击,想要一举报仇,可是陆炳却故意向她透露,徐林宗就在武当。

    当屈彩凤愣神之时,陆炳趁机逃走,而这些天以来,她一直隐藏于武当附近,想要查证此言。

    从不少武当山下山的宾客嘴里,她也听说到了耿少南一掌打得陆炳吐血的事情,但当时她的心思全在徐林宗身上,虽然有些吃惊,却也没太放在心上,直到现在,与耿少南斗了足有七八百招,绝招几乎用尽,却仍然无法胜过此人,这让她心惊肉跳,吃惊不已。

    更要命的是,这会儿屈彩凤只觉得内力的运行,隐隐已经有些不敞,她毕竟中了寒心丹毒,随时可能发作,一旦压制不住体内的毒气,那就会变身魔女,大开杀戒了,她一咬牙,终于作了决定:必须尽快地使出绝招,打倒耿少南,然后劫走徐林宗,绝不能继续纠缠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六回 神秘高手

    屈彩凤的眼珠子突然变得一阵碧绿,她仰天长啸,对着那一轮接近满月,如同母狼夜嚎,声音凄厉,震得周边众人的耳膜阵阵鼓荡,那些功力不足的武当弟子们,纷纷后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运功相抗,几个武功最弱的弟子更是口鼻间隐隐出血,连忙打坐在地,运起内力,抵抗这从七窍中不停灌入,几乎要把脑袋给撑爆的厉啸之声。

    而徐林宗更是面色痛苦,眉头不停地紧皱着,辛培华拉着他的手,急问道:“徐师兄,你怎么样,还行吗?”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按住了徐林宗背上的命门要***力输入徐林宗的体内,帮他抵抗这招天狼啸月,温暖的纯阳无极真气入体,徐林宗那惨白的脸色才稍好了一些,转过头微笑着向辛培华点了点头。

    而离屈彩凤最近的耿少南,受到的压力也是最大的,潮水般的粉色天狼战气,随着屈彩凤的尖啸,不停地向他涌来,他横剑于身前,两手持剑,弓步硬顶,可是以他现在的功力,即使不爆天狼战气,靠着两仪真气,也足可以硬顶这招天狼啸月了,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因为从这一下,他基本知道了屈彩凤的底牌。

    屈彩凤的啸声在最高………潮的时候嘎然而止,她的眼睛里已经一片碧绿,左手短刀向地上一插,变掌为爪,迅速地划过右手长刀的刀身,汹涌的天狼战气如潮水般地灌入镔铁长刀,让这把长刀变得一片粉红,而那如冰火两重的天狼战气,轰得方圆三丈之内,除了耿少南外的所有人都无法站立,纷纷后退,辛培华失声大叫道:“大师兄,当心啊!”

    耿少南的双眼变得一片血红,一声虎吼,手中的蓝光剑突然放出万道红芒,一招极道天尊,单剑直刺,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但是这一剑,划破了夜空,惊爆了整个世界,凌厉的剑气封住了屈彩凤周身所有腾挪的空间,无任何闪避的可能,这一剑,就是硬碰硬的决战一剑,完全没有投机取巧的可能了!

    屈彩凤这时正好左爪划过了整个镔铁长刀,她的身后那匹粉色巨狼,已经张牙舞爪,前蹄人立,而她也人刀合一,一招天狼破阵烈,几乎把整个人都裹在一片粉色刀光之中,直冲耿少南而来,刀锋对剑尖,如同一头巨大的红龙和一头粉色巨狼,迎面相撞,“轰”地一声,火星撞地球一般,气劲四溢,方圆十余丈内,再无一人可以站立,倒的倒,坐的坐,就连辛培华和徐林宗,也给震散开来,分别倒向了不同的方向。

    辛培华毕竟武功是在场所有人里最高的,跌出三四步之后,一个千斤坠,稳住了身形,再一看周围,只见徐林宗已经倒在了三丈之外,他连忙冲上去,扶起了徐林宗,急道:“徐师兄,你,你没事吧。”

    徐林宗抹了抹嘴角边的血迹,微微一笑:“师弟,我没事。”他的眉头转而深锁,看向了三丈之外,已经定住身形,拼起内力的两人,叹道,“想不到大师兄的武功现在如此高强,竟然可以正面大战屈彩凤的天狼刀法,他这半年时间,怎么会进步这么快!”

    辛培华笑道:“大师兄自从死过一次后,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日夜苦练,你在武当思过崖的时候,也应该能感觉得到。这半年他确实武功是突飞猛进,大概,也跟师姐给他的鼓励有关吧。”

    徐林宗听到何娥华,就不再说话,转而看着正在内力相拼的两人,红色和粉色的真气已经围绕他们的全身,流光溢彩,屈彩凤的脸上的两块粉肌,都在不停地跳动着,看得出她已经很吃力了,估计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耿少南的武功竟然高强到这种程度,连自己暴发出来的天狼啸月,纯拼内力也不占上风。

    耿少南的心下却是雪亮,他已经把自己的太极战气发挥到极致了,第八层的太极剑法所催动的内力,跟现在的屈彩凤可谓旗鼓相当,但是想要一举胜之,也是几乎不可能,若不是这么多双眼睛正在盯着,他早就会使出第九层的天狼刀法,一举击垮屈彩凤,但是现在,却只有忍,为了一个屈彩凤而暴露自己偷练邪功的事情,只怕连这武当派,也呆不下去了。

    突然,从地上传来了一股绝大的力量,正中相持的两人,耿少南只觉得侧面被狠狠地一击,两人内力相持时所鼓荡的战气圈,被瞬间打破,而耿少南和屈彩凤给这一大股力量侧击,不约而同地收起了手中的战气,纷纷向侧后方跳开,刚才还紧紧地粘在一起的刀剑,顿时就分开,连同他们的身形,散在三丈之外。

    屈彩凤如逢大赦,她浑身上下,已经是香汗淋漓,大红罗衫几乎透湿,粘在身上,这一下她更是心惊胆战,显然这一下分开二人的内力,是她前所未见的,甚至比自己和耿少南都要略高半筹,想不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竟然还在武当,再拖下去,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她也顾不得再带走徐林宗了,头也不回地就向着山道的另一侧奔去,几个起落之后,再也不见踪影。

    耿少南也是心中巨大的震惊,让他停下了追击屈彩凤的脚步,想不到就在这附近,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高手存在,他的背上突然起了一阵寒凉,原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天下无敌,但是从此人这次的出手来看,自己甚至使出九层的天狼刀法,也难言必胜,这个神秘的高手,究竟会是谁呢?

    耿少南四下张望,他的目光,从一个个师弟师侄们的脸上扫过,似乎想要看透他们的内心,可是这一张张脸上,除了激动,就是兴奋,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神色有异,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高手的存在,还以为是自己奋起一击,一下打退了屈彩凤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七回 深夜伊人候

    辛培华兴奋地跑到了耿少南的身边,笑道:“大师兄,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连屈彩凤这个女魔头都给你这样打跑了,哈哈,有你在,我们再也不用怕她啦。”

    耿少南回过了神,勉强笑了笑,说道:“我也想不到,现在我的武功竟然进步到了这种程度,不过有师弟们在,大不了可以一起上,这女魔头武功再高,也顶不住我们武当弟子联手攻击的。”

    说到这里,耿少南看向了沉默不语的徐林宗,收剑入鞘,走过去问道:“徐师弟,你还好吧,有没有被那女魔头伤到?”

    徐林宗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她竟然会上武当来,看起来昨天的那些师弟们就是给她害的了,都怪我,招惹了屈彩凤,给武当带来这么多的灾难,今天若不是大师兄在,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了,我就是死上一万次,也不够赎回我的罪过啊。”

    耿少南哈哈一笑,握住了徐林宗的手,说道:“不用担心,徐师弟,现在我已经不怕屈彩凤了,接下来,我就要主动去找巫山派,然后把她们斩尽杀绝,逼屈彩凤出来和我交手,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会彻底地把这个女魔头给铲除掉!”

    徐林宗的眉头一皱:“大师兄,屈彩凤确实有罪,可是那些巫山派的弟子,却是无辜的啊,你这样乱杀无辜,只怕有违武当道义吧。”

    耿少南的脸色一变,松开了手,说道:“这些人都是屈彩凤的帮凶,平日里也是为非作歹,打家劫舍,没有什么无辜的,最近大家也都听说过,屈彩凤带着这帮女贼到处攻击镖局和官仓,抢劫银两,杀人越货,而挺身而出的各派正道侠士,也有不少死在她们的手下,我们武当身为正道领袖,应该是以斩妖除魔为已任,消灭这些血债累累的匪类,不正是我们武当所为吗?”

    徐林宗叹了口气:“可是巫山派毕竟还有不少不会武功的老弱妇孺啊,大师兄若是跟锦衣卫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斩尽杀绝,这和侠义之道不符合啊。”

    耿少南冷冷地转过了身,说道:“我只说杀光巫山派那些会武功,杀过人,抢过镖银的匪类,并没有说要伤害那些老弱妇孺,再说了,巫山派原来收留的那些老弱妇孺,也多半被陆炳杀光了,现在他们重建,并没有多少这样的人,即使有,也是他们打家劫舍,掳人妻儿的那些,我们武当如果攻破了巫山派,自然会把这些人交给官府妥善安置,但我不会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就放弃攻打巫山派,师弟,你明白我意思了吗?”

    徐林宗的嘴角勾了勾,似乎还有话想说,耿少南却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对辛培华说道:“师弟,这里就麻烦你处理一下了,我要回去看看你师姐。”

    辛培华点了点头:“交给我吧,大师兄。”

    当耿少南回到自己的婚房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亮着灯,何娥华坐在桌边,以手托着香腮,摇摇欲睡,听到耿少南推门而进的声音时,她一下子醒了,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大师兄,你回来了呀。”

    耿少南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师妹,本来我今天一天说好要陪你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多事,一直拖到现在。”

    何娥华站起身,走到耿少南身边,顺手把扣在桌上的一个竹制网笼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两碗稀饭,几个馒头,说道:“饭我一直没吃,就是等你回来,现在都凉了,我去热一下。”她说着,端起两碗稀饭,就要往外走。

    耿少南连忙接过了两个饭碗,柔声道:“小师妹,你有孕在身,怎么可以做这些事呢,来,你坐这里休息一会儿,一切都有我呢。”

    何娥华微微一笑:“那就谢谢大师兄了。”

    这一晚上,是耿少南结婚以来过得最舒心的一夜,何娥华对他突然有了很深的依恋,即使是上了床之后,也是紧紧地揽着自己的胳膊,和前一阵那种背对着自己睡觉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看起来,自己这几天都不在她身边,让小师妹的思念之情,更加强烈了,又或者是因为她有了身孕之后,也开始在感情上渐渐地偏向了自己。

    何娥华紧紧地环着耿少南的右臂,吹气如兰,轻轻地说道:“外面传来礼炮的声音时,我可担心坏了,屈彩凤的武功那么高,我真的怕你,怕你不是她的对手,大师兄,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耿少南微微一笑,转过了身,黑夜里,小师妹的一对眸子,就象夜空里的星星那么美丽,他说道:“其实没什么事,这阵子我勤学苦练,已经不比屈彩凤差了,今天她是冲着徐师弟来的,不过徐师弟还是站在了武当这一边,对她严辞拒绝,让她离开武当。”

    何娥华的手明显地一下子紧张地抓住了耿少南的胳膊,心跳也顿时加速了:“那,那徐师兄受伤了没有?”

    耿少南的心一下子变得纠结了起来,他扭过了头,冷冷地说道:“他怎么可能受伤,那女魔头又不是来取他性命的,而是想带他走,跟他长相厮守,就算徐师弟不愿意,她也不会伤到他的。”

    何娥华也意识到了耿少南情绪的变化,抽回了手,轻轻地说道:“大师兄,我,我错了,我不应该提及徐师兄的,可是,可是我们是从小到大一起练剑习武的师兄妹,这情份,怎么能说断就断?”

    耿少南的心中变得无比地烦躁起来,坐起了身,眼角的余光一转,正好看到了在屋角的那个香炉,他的心变得无比地郁闷,师妹对徐林宗的念念不忘,还有对自己身上血迹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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