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呢?”
何娥华的秀眉紧紧地蹙着:“你大师兄心里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小师弟,你心里只想着徐师兄,可是你怎么不去想想你的大师兄?”
辛培华冷笑道:“大师兄?我们武当的大师兄,趁着自己最好的兄弟不在,却强行跟一直深爱着徐师兄的师姐你发生了关系,然后以此逼婚,这样的大师兄,怎么值得我尊敬?”
何娥华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跟你说这些的?”
辛培华冷冷地说道:“师姐,我不是傻子,不要把我当笨蛋,你以为你现在的身孕我看不出来吗,这起码是有三四个月的身子了,你和大师兄结婚才几天?那天你哭着在后山扔掉竹笛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有你这段时间多次下山去买那些保胎药,大师兄为了怕此事走漏消息,天天躲在这里为你煎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何娥华半晌无语,久久,才长叹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现在是这样的情况,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是你大师兄的妻子,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一再地提徐师兄?”
辛培华咬了咬牙:“因为徐师兄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却一个个对他避之惟恐不及,我看了有气,就算你们背着徐师兄成了夫妻,可是,可是你们终归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为什么现在要弄成这样?”
何娥华叹了口气:“可你没有考虑过你大师兄的感受吗?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看徐师兄回来的事?”
辛培华摇了摇头:“本就是他对不起徐师兄,趁虚而入,现在不应该更加惭愧吗,我如果是他的话,这时候更应该多来看看,陪陪徐师兄的,而不是找各种借口避而不见,甚至不让你去见徐师兄。”
何娥华无言以对,只能黯然不语,辛培华说道:“好了,师姐,话我已经带到,现在徐师兄已经没有了武功,又给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坏人们盯上,我觉得我们有义务保护他,也保护你爹的安全,起码应该轮流值守,而不是让他和你爹这样就在后山,不管不顾,如果你和大师兄还是不肯去守护他的话,那麻烦跟大师兄说一句,我辛培华愿意放弃武当一切的事务,专门跟徐师兄一起陪黑石师伯,请他答应。”
他说到这里,也不看何娥华一眼,昂首而出,重重地把院门摔上,甚至没有察觉到站在院墙一角,双眼赤红,拳头紧握的耿少南。
何娥华的哭声从院内的小屋里传来,是那么地伤心和难过,耿少南只觉得心头一阵无名火起,象要把自己炸裂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在这时候进小院,他害怕自己会因为愤怒而失控,最后伤到了小师妹,刚才他是几次忍住冲动,没有进去狠狠地打辛培华一顿,而现在,他需要发泄,不然这股子强烈的战气,会让他爆炸的!
耿少南一路狂奔,也不分东西南北,直接就是冲着后山的方向,甚至不知什么时候,远远地跑过了思过崖,下了武当峰,转而奔到旁边的莲花峰上,他冲进了一片密林,体内的战气忍不住地全面爆发了,他仰天长啸,如同苍狼夜嚎,苍白的月光照着他那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双眼血红,如同邪轮一样,从他那放声长啸中,可以听出他内心的苍凉与愤怒,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针对我?为什么徐林宗一切都应该是天经地义得到的,而我即使得到了,还要给这样打压!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对着这些黑乎乎的树影,一阵拳打脚踢,这回他是含愤出手,劲道十足,举手投足间,这些碗口粗的松木被打得一棵棵齐腰折断,轰然倒下,整个树林里“噼哩咔啦”的树断之声混合着耿少南的吼叫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棵树,耿少南终于觉得体内的真气难以为继,一拳击出,眼前的一棵两人合抱的巨大松木一阵摇晃,却不象前面的树木那样被他齐腰击断。
耿少南“哇”地一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又象是被油煎火烤,说不出地难受,只觉得两股冰火相交的真气,向着自己的下体猛冲,让自己的****,急剧地膨胀,雄起!他的两眼一黑,很快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二十三回 迷香粉末
当耿少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密林间的草地上,天光已经大亮,周围鸟语花香,而自己的衣衫不整,外套和中衣撒得满地都是,几乎只穿了一条犊鼻裤,身上的肌肉,象是撕裂一样地疼痛,而下体那里,却是一片清凉。
耿少南心下大骇,一下子坐起了身,脑子里晕晕沉沉的,就象那夜与何娥华一夕**后的感觉差不多,身边的草丛中,一片腥红的血迹,他本能地摸了摸身上,却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伤口,转念一想,怕是昨天晚上运功过度,走火入魔的时候,受了内伤喷出的血吧,尽管这种情况在他初练天狼刀法的时候挺普遍,但是到了现在,却是很少再碰到了,若不是昨天晚上实在是急怒攻心,怎会如此?
耿少南咬了咬牙,站起身,穿起衣服来,今天的感觉很奇怪,这些衣服,好像是给脱下来的,而不是象以前那样给自己生生震烂震碎,甚至有时候衣不遮体,只能偷偷地跑回家中更换衣服,才能出来见人,而这外套上,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他微微一笑,那应该是昨天晚上和师妹联手对敌,合使两仪剑法时,沾染到的那股子淡淡的兰花香气,也是自己最熟悉的味道。
耿少南穿好了衣服,再次功行全身,发现体内一切正常,而那股子昨天夜里还无法抑制的天狼战气,早已经驾轻就熟,甚至他惊喜地发现,生死玄关那里,也已经有了许多松动的迹象,原本在下体那里两条任督经脉交汇之处,有着一层不可逾越的壁障,几乎能让自己绝望,可是现在,这层壁障的厚度居然已经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看起来自己再这样练上两三天,就可以冲破其障碍,神功大成了。
耿少南又惊又喜,赶紧穿好了衣物,理了理头发,奔向了武当的方向,他太高兴了,甚至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一棵大树的枝顶,一双美目含泪,看着他的身形,渐渐地远去。
耿少南跑回了婚房,却看到何娥华正在收拾着房间,小师妹的双眼红肿,看起来又是哭了一夜,他的心里一下子变得很纠结,刚才神功将成的喜悦,顿时飞得无影无踪,他连忙上去,拉住了何娥华的手,柔声道:“师妹,你怎么起来了呀,这几天你身体不是太好,不要这样多动。”
何娥华看着耿少南,平静地说道:“大师兄,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一夜都没回来,我很担心你,起码,你应该跟我打个招呼的。”
耿少南眼珠子一转,笑道:“其实一开始是想去追查一下那些神秘杀手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这一找就找到三更以后,然后就顺势在一边的莲花峰上练了一会儿功,一直练到现在。”
何娥华看着耿少南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秀眉:“怎么跑这么远,你看看你,这一身衣服全脏了,来,我帮你换一身,然后这套我拿去洗洗。”
耿少南心中一阵温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看起来,小师妹的心现在已经转向了自己,昨天是自己无名火发作,冲动暴怒,实在是不应该,他点了点头,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何娥华接过的时候,不小心手肘一弯,面前的香炉一下子落到了地上,里面的香灰撒得到处都是。
何娥华摇了摇头,想要本能地蹲下去收拾,耿少南连忙扶住了她,没有让她的身躯蹲下,他柔声道:“师妹,你现在身子重,不能随便下蹲了,来,这里我收拾,你把衣服带走就行了。”他说着,把身上的中衣也脱了下来,放到了何娥华的怀中。
何娥华微微一笑,转身捧着耿少南的衣物出门,耿少南看着她的身形消失在门外,蹲下了身子,准备去收拾香炉,电光火石间,他突然发现这些香灰中,有一些淡黄色的粉末,与普通的香灰颜色完全不一样。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把这些粉末拾起,凑到鼻子前一嗅,却是一股子异香扑鼻,直冲大脑,让他的神智顿时变得麻木,周身上下却是血液沸腾,下体那里居然起了反应。
耿少南心下大骇,尽管他算是比较鲁钝迂腐,但是也知道,这些象是迷香春—药的残留物,绝非普通的香灰。看样子,这些香灰已经留在这里几个月了,而小师妹却一直浑然不知,大概是那夜自己和小师妹成了夫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这里点过香料,所以今天才会给自己发现!
耿少南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他终于回忆起来,那天晚上,小师妹的神色和眼中的眼神是那么地反常,迷离,以她那冰清玉洁的个性,居然那天夜里是如此地热情似火,风情万种,而自己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本以为那天夜里,跟小师妹是情投意合,或者说是她在极度的孤独与害怕中,想要找一个温暖的依靠,可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是迷香的作用!而能在小师妹这里下迷香的,除了自己的师父,还能有谁!?
耿少南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右手一抄一吸,天狼劲气一阵弥漫,这一把香灰,全都抄在了他的手心,他甚至顾不得去收拾地上的香炉,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甚至没有跟坐在一边,把衣物往木盆里倒,正准备打水漂洗的何娥华打一声招呼,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问清楚那天晚上的真相!
耿少南冲进了澄光道长的修炼室,这个时候,作为掌门,他是单独作早课,大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合上,耿少南的须发皆张,也不行礼,直接在澄光道长面前张开了手掌,现出那一堆黄色的迷香粉末,厉声道:“师父,你给我说实话,这些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师妹的房里?!”
澄光道长的眉心肉瘤跳了跳,叹了口气:“此物乃是合欢迷情香的粉末,是那天你去找何娥华之前,我偷偷放在她香炉里的,为的就是确保那天晚上,她会成为你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二十四回 意乱情迷
耿少南的两眼一黑,几乎要晕倒,一股不可遏制的愤怒与冲动,一下子让他胀得满脸通红,他重重地一甩手,手上的香灰漫天卷起,把两人都包裹在一层淡黄色的迷烟之中,满头满脸都是那迷香粉末,他对着澄光道长怒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以为我要的是小师妹的人吗?我成什么了,一个靠下三滥的迷香夺人贞操的淫—贼吗?”
澄光道长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从小到大,他没见过耿少南这样愤怒和冲动地对自己说话过,他叹了口气,说道:“千岁,你对何娥华用情太深,已至无法自拔的地步,可是她那时候又是对徐林宗念念不忘,我怕那样下去,你会误了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用了这种办法,让她成了你的人,现在你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只要成了夫妻,她的心自然慢慢会转到你身上,又何必在乎这种手段呢?”
耿少南的双眼一片血红,鼻子里喷着粗气,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厉声道:“别说了,师父,我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择手段,但只有对小师妹的爱,我来不得半点的虚假,我要的是她的心,不是她的人,那天若去找她的不是我,而是别的男人,那怎么办?这么厉害的迷香,你就不怕伤了小师妹吗?”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我一定会安排你去的,这点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不去,有黑影卫看守,我也不会让别人进入她房间,再说,我这里也有解药,何娥华如果有异常反应,我会救她的。”
耿少南恨恨地一跺脚:“够了,你这个骗子,不要再说了,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小师妹对于和我的亲事,这么不情愿,这么犹豫,若不是怀上了孩子,实在没办法再掩盖此事,只怕她还会继续念着徐林宗,不跟我在一起!你这样做,陷我于何地?”
澄光道长长叹一声:“千岁殿下,此事,属下并不后悔,不是用这手段,何娥华只怕一辈子也不肯转向你,你被情事所纠缠,哪还有心思管别的正事,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现在再怎么说,何娥华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而且现在她有了你的孩子,还怎么可能有别的什么念想?你就不要太纠结于手段的问题了!”
耿少南无言以对,也不答话,转身就走,他气鼓鼓地留下一句话:“师父,请你以后做任何事情之前,起码先告知我一声,我不是小孩子了,无论是作为齐王还是以后的皇帝,起码应该有知情权吧!”
澄光道长连忙低头行礼:“属下知罪,以后再也不会了。”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耿少南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的几天里,耿少南每天对何娥华都是百般地呵护,梳头煎药,送饭抓药,都是亲力亲为,甚至每天晚上的按摩和洗脚,都是自己做,可谓百般恩爱,但是何娥华的心,却仍然时而近在眼前,时而远在天边,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转过身,背对着耿少南,尽管她不言不语,但是耿少南知道她每天都在流泪,心中都是痛苦万分,这让他的心如刀绞,当得知了真相后,他完全能明白小师妹此时的真实想法了,无比地痛恨起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带着这股子心中的苦闷,几天后耿少南又开始了夜间的练功,因为他越来越自惭形秽,越来越无颜以对小师妹,甚至每次看到房中的那个香炉,都会让他抓狂,原以为小师妹是心甘情愿,哪怕是一时的冲动,也要寻求自己的安慰,但是现在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迷香的作用,这如何不能让他痛苦万分呢?
但是带着这种痛苦与纠结,在天狼刀法方面,倒是进步迅速,半个月下来,几乎就可以让那层壁障完全冲破了,若不是真气冲关,命丸肿胀得实在难受,每每中途放弃,只怕他早已经成功了。不过几次下来,原本还是几乎不可逾越的那层厚厚的壁障,只剩下最后的薄薄一层,吹弹得破,神功大成,就在一线之间。
这一夜,耿少南再次躲到了后山玉柱峰,他盘膝坐于大石之上,灵台净明,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到好像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自己,这种感觉这些天来越来越强烈,所以他几乎每晚都要变换几个练功的地方,离武当也是越来越远。
灼热的天狼战气流过他的全身经脉,如同火烤一般,一开始的时候,这种灼热的战气曾经让耿少南难以承受,几乎练不下去,但每每想到小师妹那柔弱而无助的样子,那种强烈的,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就让他忍受了这种如火焚体的痛苦,继续地练了下去。
随着他的功力越来越强,经脉也变得越来越坚韧,如果说原来就象把他放在沸水中一样,现在的感觉,就象是在温水之中,已经没有太大的痛感了,只有那下体的生死玄关之处,最后那一点壁障,每次真气一到那里,则命丸肿胀,龙根崛起,甚至象那天夜里中了迷香一样,急需纵欲,若不是小师妹身孕已显,不可行房事,耿少南甚至多次冲动地想要练完后找小师妹败火爽身呢。
天狼战气一次次地冲击着他的生死玄关,让耿少南痛不欲生,眉头急皱,他的头上,额角,汗如雨下,但几乎是一出来,就被灼热的红色战气所蒸发,今天他的心很乱,那个迷香之夜的一幕幕,又重现在他的眼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