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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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8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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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少南一咬牙,虎吼一声,长剑划出两道剑锋,一纵一横两道蓝色的剑气,破剑而出,斩向了外围的那片红色气流,而他的身形,也随之而去,踏着九宫八卦步法,左摇右摆,手中的蓝光剑,忽快忽慢,转瞬之间,就是三剑攻出,两招柔云剑法,一招夺命连环七十二剑,动静相间,刚柔并济,已是剑术大家所为。

    屈彩凤的美目弯成两道月牙:“好剑法!”她的左手短刀一挥,浅浅的一道狼形真气破刀而出,那两道去势凌厉的剑气,被这狼形战气一顶,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一道强烈的冲击波,迅速地沿着这两道刀气剑气相撞的地方,向外扩散,把跟在后面直进的耿少南的身形,也带得略一摇晃,本来直指屈彩凤膻中穴的剑尖,也向左微偏了半寸。

    可是屈彩凤的这一动,却是如脱兔一般,银铃响动,大红的身形顿时欺进耿少南三尺之内,长刀的刀光闪闪,滚滚刀浪如泰山般直压耿少南而来,瞬间就攻出了十七刀,刀刀不离耿少南的要害。

    耿少南的心中一沉,连忙作出了应急反应,他的左脚反踏离位,右手蓝光剑改刺为绕,转攻为守,柔云剑法如云霞一般,裹住了屈彩凤那长刀的刀光,而他的身形,开始不停地后退,每退一步,就能把屈彩凤那凌厉的攻击给卸下半分,而他周围一尺左右的地面,给这火花四溅的刀剑相交,所擦出的那道道气劲余波,炸得地面上不停地尘土飞扬,一个个深约两寸的浅坑,随着耿少南的不断后退,在他这退路之上不停地出现。

    耿少南的额头开始冒汗,屈彩凤的长短双刀,越挥越快,越舞越急,她那张绝色的容颜,已经渐渐地看不到了,只见一团大红的身影,外面则是雪亮的刀光,一刀快似一刀,一刀急似一刀,耿少南的剑法一变再变,不停地想用柔缓的柔云剑法或者是太极绵剑,把屈彩凤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给拖慢下来,可是他却完全做不到,反倒是给屈彩凤的节奏给带得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快,二百多招一过,居然能把柔云剑法使到了连环夺命七十二剑的速度,而不能停下了。

    “嘶”地一声,一道狼形战气,带着火热的吐息,从刀剑相交的地方直逸而出,冲向了耿少南的面门,耿少南的心中一慌,这是他的护体真气第一次被屈彩凤的刀浪所打破,他的脑袋向后一仰,这一道刀浪,堪堪地从他的头上飞过,而他的发髻则被这道刀浪打散,一头乱发,顿时披了下来,随风飘舞。

    耿少南一边仰头躲过这道刀浪,一边左手一抖,两枚透骨银针从袖中滑到了他的手上,就在后仰的一瞬间,双指一弹,两枚银针悄无声息地打向了屈彩凤,屈彩凤这一刀本想跟进攻击,可是那微动的气息却让她心中一凛,纤细的腰肢顺风摇摆,而短刀则在她的手中一个轮转,那两道银光在这道红色的刀光中,一闪即没,“叮叮”两声,以更快的速度反过来直击耿少南。

    而耿少南的身形,趁着她这一停顿,向后飘出五尺之外,蓝光剑一挥,两道给反射回来的银针,被生生地吸到了剑身之上,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长剑下指,两枚银针落入尘土之中,消失不见。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粉面一寒,冷冷地说道:“想不到武当作为名门正派,大弟子还会暗器伤人。”

    耿少南在武当多年,一直没有机会学到两仪剑法,太极剑法这样的顶尖武功,所以花了不少时间去练习暗器,轻功这些徐林宗不太屑于练的武功,别的不说,这暗器功夫,在武当他也可以算数一数二了,但是平时对敌,他极少使用,若不是刚才情况危急,为了阻止屈彩凤的追击,他也不愿意打出这两枚透骨银针。

    耿少南咬了咬牙,回道:“比武较量,自然是不择手段,我又不用毒,打两枚暗器又怎么了?”

    他说着话,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刚才这二百多招下来,他的消耗很大,真气也有难以为继的现象,比起对面的屈彩凤,那气定神闲,甚至连汗珠也不见两颗的轻松样,武功高下,登时立判。

    屈彩凤格格一阵娇笑:“我倒是忘了,你耿少南虽然是大师兄,但在武当却学不到顶尖的武功,只能钻石这些暗器,身法这些辅助武功,可惜啊,你的天赋应该不在徐林宗之下,若是学了他的两仪剑法,也许可以和我打打,但现在,没有机会了!”

    她的眼中突然杀机一现,只一瞬间,大红的身形就直冲五尺,人刀合一,滚滚刀浪如沙尘暴一般,急袭耿少南的前心七处要穴,速度和力量,比之刚才,更胜一筹!

    耿少南心中一凛,原来刚才屈彩凤还没有尽全力,即使这样,刚才自己已经抵挡不住,这回她的攻势更胜刚才,隐约之中,刀风中可以听到鬼哭狼嚎之声,而热浪滚滚而来,几乎要把他的脸都给融化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八十回 刀下留情

    耿少南厉声大吼:“呔!”他的一条右臂之上,蓝光暴涨,而蓝光剑本身,也变得光彩夺目,一道道的剑气破剑而出,直奔这滚热的刀浪而去,而他的脚下,也是反踏九宫八卦步,迎刀直上,这回跟刚才不一样,只要一退,那就先机尽失,耿少南很清楚,以自己和屈彩凤的功力差距,不可能扭转过来了。

    屈彩凤的秀颜在刀风中一闪而没,赞道:“好功夫!”她的身形突然一变,也是如一条滑溜的大鱼一样,直接踏中宫而进,直取耿少南的胸腹间要害之处。

    耿少南一声暴喝,踏浪而行,长剑连刺,这一下他用了连环夺命七十二剑里的连环杀招,一连七剑,招招不离屈彩凤的胸腹要害之处,屈彩凤的长短刀毫不示弱,连连相击,刀剑相交,擦出道道火花,四散飞溅,远远看去,只见一团蓝光和红光搅在一起,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而打着打着,红光越来越涨,而那蓝光则左冲右突,竭力不给那越来越强的红光所包裹,一百多招过去,飞沙走石,地裂草折,两人走马灯似地打斗,一直从这个茶铺打到两百多步外的一处荒草丛中,仍然不能分出胜负。

    耿少南的心中焦急,他已经使出了混身解数,可是仍然难以扳回先机,屈彩凤的长短双刀的结合,可谓天衣无缝,纵使自己拿出一些新奇杀招迫得她的进攻为之一缓,但很快就会给她用不可思议的招数所化解,她现在用了许多各派的双刀刀法,如自己见识过的川北刘家,青海万刀门,闽南双刀寨等门派的精妙招数,也不全是天狼刀法,看起来,她也是有意让自己尽量多发挥一些,最好是把武当的剑法奥义,全都显示出来。

    耿少南的心下雪亮,看来这屈彩凤除了要杀自己外,还想在自己身上多看一些武当的武功,也许,这是要为她将来有朝一日对战其他的长老和弟子作准备,想到这里,他的牙一咬,连环三剑攻击,迫得屈彩凤跳开两步,而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顺刀风而来:“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耿少南呢,来,有什么更好的招数,尽管使出!”

    耿少南心中一动,突然剑法转成刀式,现用了一招刚才屈彩凤当头刺自己中路,然后猛地向上一跳的招数,蓝光剑欺中宫直进,然后如毒蛇吐信,向上一挑,屈彩凤“咦”了一声,身形向左一转,轻松地避开了此刀,长短两刀在自己身前一横,沉声道:“你怎么会偷用我的刀法?”

    耿少南哈哈一笑:“就许你偷学我们武当的剑法,不许我用你的天狼刀法吗?”他一刀得手,信心倍增,剑走刀招,时而使出一些单刀的架式,时而使出刚才屈彩凤所用的天狼刀法,右手长剑作长刀,左手拿着的剑鞘作短刀,倒也给他学了个有模有样,虽然没有屈彩凤那霸道威猛的连续攻击速度,倒也打得有来有回,局面也好看了不少。

    屈彩凤的面沉如水,跟着应付了四十多招,突然冷笑道:“无知又自大的家伙,以为学点招式,不用本门心法驱动,就真的能学会天狼刀法了吗?看仔细了!”她的刀法突然一变,红光暴起,刚才已经渐渐冷却的战气,突然又变得一片灼热,双刀滚起千层热浪,顿时就把耿少南包围在了滚滚天狼战气之中。

    耿少南暗道声“不好”,想要暴退,哪还来得及,情急之下,向左闪出两丈,正好跳到一个持着锯齿刀的汉子身边,那人脸色一变,一刀就向耿少南砍来,耿少南的身形鬼魅般地一闪,左手的剑鞘如判官笔一样点出,行打穴手法,一下子就打在了此人的右手手腕之上,他闷哼一声,锯齿刀落地,而身子也瞬间挡在了耿少南与屈彩凤之间。

    屈彩凤的神色一凛,却绝无收刀的意思,耿少南本是无意来此,虽然擒住了这个使锯齿刀的汉子,可是无意让他来给自己挡刀,一咬牙,左手使出绵劲,猛地一发力,把那汉子向右一推,直出两丈之外,那人跌了两步,闪出了二人之间死斗的圈子,可是后背的衣服,已经给那屈彩凤凌厉的刀锋划出了十余道口子。

    耿少南这下无处可退,只能一咬牙,挥剑横斩,一道半月形的剑光挥出,正是武当柔云剑法中的横断白云,守中带攻,而屈彩凤的长刀则搭到了蓝光剑上,耿少南本能地想要一震,把屈彩凤的这道大力震开,再图他策,可是他的力刚刚发了一半,未到剑柄,却只觉得剑身之上看似万钧的天狼刀力,为之一空,消失不见。

    耿少南的心头剧震,只见屈彩凤的长刀在自己的剑身之上,改劈为转,以蓝光剑身为轴,滴溜溜地一转,顿时就刀柄易位,自己本来横断于身前的这一剑,竟然没有阻拦到她的这一刀,雪亮的刀锋自下而上,直袭自己的胸腹之间。

    耿少南双足一点,向后猛弹,他的右手想要挥蓝光剑向下击打那长刀,可是屈彩凤的短刀却是搭上了蓝光剑,紧紧地吸在了一起,耿少南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不得已只能撤了蓝光剑,身形向后暴退。

    就在他的身子刚刚飞在空中的时候,那长刀的刀锋,如同一团火焰,在他的身前经过,蓝色的外套劲装应刀而裂,三尺布衣化为片片飞絮,在空中飞舞,露出了耿少南内穿的一件锁子护甲,而甲面之上,一道刀痕自下而上,在肚腹处深达半寸,甚至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肌肤了。

    耿少南心中雪亮,刚才这一刀,屈彩凤未尽全力,以她这长刀的气势,如果想取自己的命,只消手上加三分力,或者是向前再递个三寸,自己这会儿已经肚破肠流了,可是她却收了手,他定住了身形,看着一丈之外,收刀傲立的屈彩凤,沉声道:“为何手下留情?”(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八十一回 突然袭击

    屈彩凤微微一笑:“你刚才没有用我们兄弟的命,来阻止我的攻击,冲你这点,我承认你耿少南还算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一刀,就算我还给你的人情。”

    耿少南看了一眼站在右边,脸上惊惧之色不定的那个使锯齿刀的汉子,说道:“这不过是我们武当弟子的本份罢了,屈彩凤,你没必要刀下留情的,刚才一刀杀了我,不是可以为杜七娘报仇了吗?”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一码归一码,我可不会放过你杀杜七娘的事情,刚才你救我兄弟一命,我也还了你一刀,现在两清,接下来,我也没有兴趣再跟你玩下去了,拿命来!”她的双刀一举,眼中突然变得绿芒闪闪,她的身后,顿时腾起了一头血红的战狼,刀浪滚滚,从她双刀的刀尖溢出,一横一竖,宛如十字,直奔耿少南而来。

    耿少南心中一凛,正要迎击,却是突然看到刚才还脸上尽是惊惧之色的那个使锯齿刀的汉子,突然间双眼中杀机一现,几乎是同一时刻,刚才散布在四周的那八名汉子,全都从怀里掏出一个石灰包,手腕一抖,尽是上乘的暗器手法,直冲着屈彩凤就扔了过去。

    耿少南这一下惊得几乎忘了应对,直到两道刀浪追到面前时才意识到自己也在危险之中,匆忙举剑一格,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撞自己的心口而来,把他整个人都推出五尺之外,在胸中一阵气血浮动,几乎无法站住,落地之后,直接旋出了三个旋子,才算缓解了这两道刀气之力,而他的脸上,也瞬间变得苍白,一闪而没。

    可是屈彩凤刚才站立的地方,却已经是白芒芒的一片烟雾,呛鼻的石灰味道,和那难闻的酸液,让处在下风口三丈之外的耿少南都闻得清清楚楚,而那八条大汉,却仍然手下片刻不停,飞刀,柳叶刀,银针,菩提子等各种暗器,都向那团烟雾之中不停地招呼,只听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尽皆没入了那石灰团之中。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举剑指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你们的少寨主?”

    那人哈哈一笑:“耿少侠,你误会了,咱们可都是苗爷的手下,在这里是帮着你对付这贼婆娘的呢,若不是你上来说打就打,咱们也不会出手,可惜了胡不二,为了演戏,把命都搭进去了,不过也亏了他这一死,要不然,屈彩凤怎么会上当呢?”

    随着这人的话,其他七名汉子都放声大笑,耿少南持剑默然而立,这敌友之间的转化,实在是太快了,没有想到原以为是巫山派属下来取自己性命的这几人,竟然是苗飞虎的部下,而目标也是对着屈彩凤而去。

    设身处地,如果自己在屈彩凤这个位置上,给这些人如此偷袭,只怕已经尸骨无存了,这些石灰酸液是如此的凶残霸道,自己刚刚亲眼见识过,只可惜了屈彩凤这绝色佳人,给砸到后一定是死无全尸,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虽然自己早就下了决心要除掉这个妖女,但是刚才这屈彩凤行事,一命还一命,倒也光明磊落,看着她如此结局,耿少南的心里突然有些酸楚难过了。

    耿少南正思量间,却只见地上一道浅浅的波纹,悄无声息地快速运动着,他的心中一动,突然想到在武当时曾经听师父说过,有一门奇特的武功叫地行术,惯用此法者,可以以内力闭气,在地中穿行,随时跃出攻击,或者是钻进地中躲避攻击,只是如此一来,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本身也是很危险,若非绝顶高手保命之时,很难会用到。

    正当耿少南想到此事时,那个持锯齿刀的汉子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他的脸上两块肌肉抽了抽,突然间,整个人左右分了开来,变成了血淋淋的两片,轰然倒地,而心肝五脏,还有一大片肠子,流得满地都是,一蓬血雨冲天而起,而随着这蓬飞溅血雨的,是从地底飞出的一个大红身影,浑身上下,都被这血滴溅得到处都是,如同一朵血色玫瑰。

    屈彩凤的脸上,已经是杀气腾腾,两道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直瞪着耿少南,厉声道:“好你个耿少南,想不到,你身为武当大师兄,竟然和东厂勾结,跟这些苗飞虎的走狗一起演戏算计老娘,本来还以为你是条好汉,想留你一命,只废你武功为杜七娘报仇,现在,老娘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屈彩凤一边说,一边手上的长刀一抖,三道滚热的刀气喷涌而出,直袭三个楞在原地的汉子,只听三声惨叫声响起,血光飞溅,这三人全部身首异处,脑袋象西瓜一样滚得到处都是,而身子则软软地瘫下。

    其他几名汉子吓得脸色发白,也顾不得再扔暗器了,扭头就跑,屈彩凤厉声喝道:“哪里走!”她的短刀已经入鞘,而左手则抄着十余枚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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