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心中暗急,本以为自己苦心创出这套幽灵追魂剑法,就是想要向陆炳,向李沧行报仇雪恨的,却想不到连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都久战不下,而且此女内力精纯,内息源源不绝。虽然守多攻少,但却明显留有余地,自己却是一路剑法几乎都要使完,却仍然奈何她不得,让冷天雄在一边看着,更是颜面无光。
金不换一咬牙,断喝一声,忽然身形一分,幻出三个黑影。同时攻向了李沉香,这本是天蚕剑法中的蚕变三分的杀招,非是身形快到了极致,是无法幻出这样三个分身的。金不换的幽灵追魂剑法中,这招也是最后的杀招,本是想对付陆炳和李沧行时才用。可是今天看这架式,只好先在李沉香身上使出了。
李沉香的脸色微微一变。娇叱一声:“来得好!”
她的莲足一转,身形如陀螺一样。滴溜溜地原地转了个圈,而就在这一转之间,这身碧绿的身影,也幻出了三个身形,包在淡蓝色的剑气之中,同时向着对面的三道黑影迎击而去。
“叮”地一声,左边的黑影与绿影相撞,如同两道清烟,一击之下,消散于无形。
“啪”地一向,右边的黑影与绿影各出一剑,黑色金不换手中的长剑刺入了绿色李沉香的肩井穴,而绿色李沉香的横击一剑则斩过金不换的腰腹,没有血光闪现,两道幻影也是同时湮灭,黑气与蓝气混合,幻出一道紫色的青烟,倏闪倏没。
中间的两道真身正面刚上了,金不换连刺三十七剑,剑身带了浓浓的黑气,几乎每一剑都打出一个邪恶的鬼头, 直袭对面的李沉香,一如他现在咬牙切齿的脸。
可是李沉香这时候手中的长剑却如挽千斤之力,沉稳而有力地守住自己的中宫,完全不理会金不换连续刺出的鬼头状真气,一个个的邪恶鬼头撞在她离体三尺左右的天蓝色防护气圈上,几乎每击一下,都会把这圈天蓝色的真气打得向后缩上半寸,等到三十六剑攻完,而金不换的真身杀到自己身前时,李沉香周身的真气已经不到半尺,而金不换的周身,却是黑气四溢,几乎把他整个人都陷在里面,只有一柄青光闪闪的长剑,穿气而出,直指李沉香的左肩!
金不换信心十足,放声长啸,凄厉的啸声震得他的剑尖都如毒蛇吐信般,不停地颤动着,这一招凝结了他毕生的功力,李沉香的防守虽好,但他也有绝对的自信,这一剑一定可以击破李沉香的防御,将之一剑穿肩,打倒在地,若非冷天雄下过必须要生擒的命令,这一剑就会直接奔着李沉香的心脏过来了,一剑归西,正是这招的名称,金不换也认定,即使是李沧行和陆炳,也绝难躲过这一招!
李沉香的面色凝重,眼着着这黑气之中的一剑刺来,而她这会儿已经被迫到了一棵大树之下,看起来已无退路,金不换那狰狞的笑脸尽入她的眼底,突然,她的嘴角边勾起了一个迷人的酒窝,笑道:“得罪了!”
金不换的脸色一变,就象恶狼眼中的猎物,突然向着自己龇出了锋利的獠牙,他的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可是招势已经使老,再也无法变化,就在这一瞬间,李沉香周身的天蓝色剑气一阵暴涨,她手中的青缸剑迎着自己的宝剑剑尖而上,只听“噼呀”地一声,金不换手中的剑尖,被青缸剑斜向上地击中,金不换只觉得手中的剑柄突然象是灼热的烙铁一般,一股热流直入自己的掌心,连皮肉都象是要被烤焦,再一看剑身,已经碎成无数的小块,如雨点般地坠下。
金不换何等高手,不假思索地把手中的剑柄,连着上面的一小截断剑,突然以八步赶蟾的手法向着李沉香掷出,右脚猛一蹬地,整个人向着左边侧滚而去,一个懒驴打滚,就地滚了起来,饶是如此,他也觉得头上一凉,周身都是强烈的剑气袭来,几乎从自己的每个毛孔中钻入,五脏六腑如遭针刺一般,滚出十余步后,再也忍不住,一张嘴,“哇”地一口鲜血吐出,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四五丈外的李沉香,气定神闲,脸上两颗香汗正顺着鬓角淌下,可是表情却是很轻松,她倒提着剑,向着金不换行了个礼:“金公公,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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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七回 蠢神的反击
刚才的那一剑相交,只有绝顶的高手才能看得清清楚楚,李沉香虽然从头到尾一直看似被动,但是她的防守却是无懈可击,金不换不管从哪个方向攻击,不管招式有多快,多巧妙,都会被她的青缸剑迎头击中,由于青缸剑是神兵利器,远远胜过金不换手中的兵刃,因此金不换不敢正面相击,只能避开青缸剑,如此一来,他就只能剑走偏锋,即使速度更快一些,也无法突破李沉香防守面积极大的正面剑圈。
直到最后金不换咬牙使出幻影分身,就是想要拉开李沉香的防守重心,他以为自己成功地调开了李沉香的注意力,虽然最后对上的是真身,但是平时那种强大的剑气压力却是消散不见,所以在连击三十七剑,把李沉香的剑圈压缩在不到身前半尺的距离后,他选择了全力一击。
可是这一切早已经被李沉香看穿,若不是想要看一整套的幽灵追魂剑法,她甚至可以提前二百招就击倒金不换,等到金不换使出最后的闪电追魂这一招绝杀之后,她先是故意示弱,作出不支的样子,引金不换人剑合一地全力跟进,不留余地,然后再突然反击。
李沉香最后的那一招八荒破云,以快得无法想象的速度,生生把金不换的宝剑从前端削断,去势未绝,又把此剑生生从中震裂,由于这一下二人都用上了全力,剑气激荡四射,生生地把临时收剑收气,就地滚翻的金不换。也打得是衣不蔽体,狼狈不堪。若是刚才李沉香有意追击的话,只怕这会儿金不换。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金不换一袭黑衣已经给打得千疮百孔 ,内里的黑色连环软甲,也被生生击出了二十多个窟窿,鲜血如泉涌,不停地从这些孔洞里流出,他运指如飞,连点了自己身上十余处要穴,这才减缓了血流的速度,公冶长空跳了过来。一边擦着鼻涕,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说道:“爹爹,给。”
金不换直到这时,傻儿子站在身边,心下才稍安,他的双手哆嗦着,打开瓶盖,倒出药粉。抹在自己的伤口之上,这才勉强止住了血,又从自己的内甲里掏出一小瓶丹药,倒出三颗内伤丸。灌了下去,金丹入口,自化琼浆。他周边的地面已经给自己的血染得一片通红,在公冶长空的扶持之下。才勉强站了起来,靠在身后的一株大树上。撑着自己没有倒下,而一张脸上,却已经是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地没有了一丝血色。
金不换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想不到,想不到你这丫头,竟然留有余地,老夫今天是栽了,无话可说。”
李沉香微微一笑,撩了撩自己汗湿的前额刘海,说道:“晚辈一向后发制人,今天靠了武器之利,一时侥幸而已。”
她的目光转向了冷天雄:“冷教主,接下来您是要自己出手呢,还是让别的手下再上?”
金不换沉声道:“李沉香,你别得意,我儿公冶长空会为我报仇的,儿子,给我上,给爹爹报仇!”
公冶长空哈哈一笑,拍手道:“有架打,好!”
他的话音未落,肥大的身躯带起一阵飞,两只硕大的铜锤出手,一个飞在空中,另一个则环绕在他的周身,卷起一阵青色的真气,化为威猛无匹的气团,向着李沉香压了过来。
李沉香秀眉一皱,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高大威猛的外家高手,却又身具极为上乘的内力,这公冶长空一锤飞击,从侧面击向自己的右臂,而本身却带着环绕周身的另一个锤子扑向自己,这种打法颇似自己以前的双剑合击之妙,只可惜她今天手中只有一把青缸剑,无法应对两个方向的攻击,也只能暂避风头,伺机再进行反击了。
李沉香身随意动,莲步一点,身形滴溜溜地转了两个圈,在周身拉出三道由远及近的剑旋光波斩,向着冲过来的公冶长空而去,而连人带剑,却在斩出最后一个光波的时候,腾空而起,冲向了右侧飞过来的那枚大锤。
李沉香娇叱一声,手腕一抖,剑身上蓝光大盛,疾刺而出,正好点在大锤的锤面之上,一股绝大的力量从剑身上传到了李沉香的手腕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象要易了位似的,几乎一口鲜血要从樱口中喷出,慌忙之下,连忙右脚猛地向地上踩,将这股巨力透过自己的两条经脉,导向地面,只听“叭”地一声,巨锤被击地向后飞出一丈多远,重重地砸到地面,陷进一个大坑里,而李沉香的脚下,也被她生生地踩出一个深达半尺的坑,泥土与碎石屑淹没了整个右脚,而她的嘴角边,也隐隐地渗出一丝血迹。
这一下硬碰硬,李沉香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实力,没有料到这公冶长空武功高绝,竟然在这一锤之上用了潜力,这一击足有数千斤的力量,反倒是他人锤合一的这一下,却是虚招,若非青缸剑乃是神兵利器,换了金不换的那柄普通宝剑,只怕这一下已经砸得剑身寸断,而李沉香也要吐血倒地了。
冷天雄的嘴边勾起了一丝笑意,刚才金不换被李沉香毫无悬念地击倒后,他的脸色就一直阴沉着,眼见公冶长空这个傻乎乎的家伙,竟然在对敌时还会虚实结合,用上心计,倒也颇出他的意料之外,眼下李沉香先机已失,甚至受了点内伤,再想要反击,可就难了。
公冶长空这会儿手中的巨锤连挥,那三道犀利迅猛的光波斩,被他巨大的护身铜锤生生击散,他哈哈一笑,右手一动,钨金丝凌空震动,提起那陷在地中大坑里的巨锤,向内一收,一左一右两枚大锤同时被他抄在了手里,两枚巨大的铁锤,加起来比他本就算是很肥大的身躯更要宽了许多,如同螃蟹的两只巨螯护在身前,只露出了那张满是肥肉的胖脸,上面堆着笑容:“好玩好玩真好玩。姐姐,咱们再打过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八回 双锤飞击
李沉香银牙一咬,略一运气,脏腑之间颇为不畅,她一边暗骂该死,一边开始强行调顺自己的内力运转,这时她的耳边听到李沧行的声音:“沉香,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李沉香听到这回李沧行没有叫她李姑娘,而是叫沉香,芳心窃喜,振起胸膜,回密道:“李大哥,我没事,只是经脉受了点损伤,撑得住。”
李沧行叹了口气:“此人天生神力,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外功高手,而且内力也是在顶尖以上,他出手不留余地,即使是生死之战,也是视如儿戏,你万万不可跟他拼正面。”
李沉香秀眉一蹙:“是我小看他了,以为他爹的功力不过如此,他也不可能强到哪里去,现在怎么办?”
李沧行沉吟了一下,回道:“你先拿出昆仑派的星移北斗步法,尽量和他缠斗,四处游走,莫要正面硬拼,公冶长空的性子很急,三五百招内不能把你拿下,就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再想办法找机会,一招致敌便是。”
李沉香点了点头,回密道:“那冷天雄呢?这样打下来,我只怕纵使勉强取胜,也不可能对付这个魔尊了。”
李沧行沉声道:“放心,我绝不会置你于险地的,而且我相信,彩凤一定在一旁观战,真到了那一步,她也一定会出手相助。”
李沉香笑道:“谢谢李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密完之后,李沉香抬起头。抹干净了嘴角边的血迹,朗声道:“公冶长空。想不到你这人看起来傻里八叽的,竟然还颇有心计。是不是你这又呆又萌的样子,也是故意装出来的呢?”
公冶长空笑着摇了摇头:“姐姐说什么我都不明白,但是打架是很好玩的事情,你可要小心应对哦,要是给我打死了,就没人陪我玩啦。”他的话音刚落,便揉身而上,两只大锤带起万钧风雷之声,直奔李沉香而来。
这回李沉香不敢再大意了。公冶长空功高绝世,非但神力惊人,而且两只大锤藏有暗劲,虚实结合,只有硬碰硬的时候,才会知道哪只锤子是他的主力,这下李沉香娇叱一声,脚下倒踏星移北斗步,轻巧地一下子横移三丈。闪过了公冶长空两只巨锤的有效攻击范围,漫天的罡风吹起她的衣裙,拂得她那一头秀发不停地飘扬着,远远看去。如同一个绿衣仙子,在大风中持剑独舞,煞是好看。
公冶长空一击不中。双锤一分,一只大锤脱手而去。如同有灵性一般,在空中来回飞舞。直击着李沉香的各处破绽,而另一只护身大锤,则是上下翻飞,把自己的那胖大身躯护得是严严实实,水泼不进,针刺不通。而他浑身上下暴起的青色战气,则渐渐地在整个院子里弥漫了起来,即使是站立如松的冷天雄,一头的白发也被这劲风吹起,连那身紫色的火焰圣炮,也随风鼓荡了起来。
李沉香的娇躯,如同在狂风大浪中被吹得来回荡漾的小舟,一会儿被抛上了浪尖,一会儿又被重重地打入了浪底,一刻不得安生,她离着公冶长空的身躯越来越远,几乎是在五六丈外游走不定,不停地躲避着空中那只巨锤的跟踪追击,往往刚一个闪身飞过,眨眼前站立着的地方,就被巨锤砸出了一个大坑,土块石屑四处溅射,就连院中的几棵参天巨树,也被这大锤生生击断,带着巨大的呼啸声轰然倒下,溅起漫天的尘埃与碎叶,看得在密室中的“方林大师”不停地合什宣号,连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冷天雄如同一杆标枪似地,笔直地站在原地,他突然扭头看向了禅房中的方林大是,缓缓地说道:“大和尚,你不会武功,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就不怕刀剑无眼,伤了自己吗?”
李沧行高宣了一声佛号,朗声道:“此处乃是佛门净地,既然各位施主执意要在这里刀兵相见,老衲也只有奉陪到底了。”
冷天雄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院中激烈打斗的二人中,李沉香的身影,如一片绿色的落叶,不停地在空中飘荡着,天蓝色的战气只能护到自己周身半尺左右的地方,与其说是在战斗,不如说是在逃命,十招里也攻不出半招,往往刚准备要出剑,却又迎面而对那两只刚猛的铜锤,攻势便倏然中止,继续向一边横漂了。
可是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李沧行却是看得清楚,李沉香虽然看似被动,却是有惊无险,昆仑派的星移北斗步法,极为精妙,暗合天空中的北斗七星的运转,加上李沉香的内息绵长,虽然不正面与公冶长空相抗,却可以借力漂移。
打到现在,李沉香非但避开了对方凶猛的攻势,反而越打越有信心,身形的腾挪闪转,也没有任何凝滞之处,原本最担心的她一开始受了内伤,只怕后面气力不济的现象,也没有出现,反而是这姑娘借力打力,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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