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喷涌而出,而尸体仍然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
天狼飞起三脚,三具尸体被他踢得凌空飞起,直向后面的人群砸去,距离太近,几十名武士都挤在一起,无法施展轻功,全被这三具尸体砸到,东倒西歪地躺倒一地。
张烈的脸色一变,和黄宗伟双双挺身而出,一使天鹰爪,一使白银枪,天狼和屈彩凤重新分立左右,再一招两仪破日斩,天狼的手扶住屈彩凤的臀部,猛地一托,屈彩凤凌空飞起,七个光圈奔腾而出,而地面上的天狼则正踏七星天狼步,斩龙刀如挽千钧之力,忽快忽慢,划出三个大光圈,猛地一喝,三个光圈激射而出,与屈彩凤空中的七个光圈几乎同时攻到。
张烈和黄宗伟向上抢攻的身形一下子罩在了这十个光圈中,两仪合壁,威力何止简单的一加一,心有灵犀的二人同使,功力一下子增加了四五倍不止 ,两个只感觉到一股绝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双双一挡,只听两声巨响,两人被生生击退一丈开外,脸色惨白,而一金一蓝的两团护体气劲被震得全散,内力也为之一滞。
天狼也意料不到两仪剑法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大喜过望,对着身边的屈彩凤沉声道:“屈姑娘,两仪化生!”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娇叱一声,身形向左一分,急挥三个光圈,而天狼突然人刀合一,生生从那三个光圈中钻出,屈彩凤大喝一声,手腕一抖,三个光圈急射而出,同时左手在天狼的脚后跟一击,天狼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套在三个光圈之中,旋转着,射向一丈外的黄宗伟与张烈二人。
赫连霸一看势头不对,赶紧冲上前去,挡在二人身前,黄金长枪幻出万千枪影,把身前三尺处舞得水泄不通,而身后的张烈与黄宗伟也赶紧换了一口气,重新内力流转,三人各施绝学,向前齐齐攻出一招,金黄蓝三股真气合在一起,直扑如同一颗陨石般袭来的天狼。
天狼的斩龙刀正对上赫连霸的枪尖,一声巨响,赫连霸只感觉到手都在燃烧,而黄金枪杆几乎象要融化似的,好歹左右两侧的两个兄弟全力施为,帮自己分担了不少正面的压力,这才勉强挺住。
天狼一击不成,在空中轻巧地一个空翻,退回出发的地方,神态轻松,再次与屈彩凤并肩而立,而赫连霸三兄弟则齐齐地向后退出一个大步,赫连霸不仅使出了千斤坠,更是金枪一涨,向着身后的地面一插,才稳住了身形,不至于太过于狼狈,而本来弥漫于满脸的金气,更是变得惨白。
天狼哈哈一笑,信心百倍地喝道:“今天定将尔等全部斩于刀下!彩凤,两仪修罗杀!”
赫连霸的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并肩子上,不信不能把这对狗男女分尸!”身边的蒙古武士们个个一声喝诺,从四面八方向上扑,而角落里的严世藩,嘴角边却露出一丝邪恶的冷笑,身形一闪而没,消失于帐外的茫茫夜色之中。
屈彩凤柳眉一竖,用力地点了点头,雪花刀极快地在周身挥舞,拉出一个个光圈。
而天狼也做着同样的事,斩龙刀带着灼热的气息,一阵刀气激荡,迫得冲上来的英雄门众来势纷纷一缓。
忽然间,二人停止了舞剑,单手举刀向天,然后把臂而交,四目相对,心意相通,周身的那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光环象是突然在二人的周边停止了转动,就在这一瞬间,时间和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回 两仪屠魔
四道杀气四溢的目光突然同时射向了蜂涌而上的英雄门徒,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双刀突然在两人的身前飞速地旋转,然后迅速地向外飞出,与此同时,两人周身的几十个光环也极速向外激荡,强大的内劲喷涌而出,如同火山爆发一样,涌上来的英雄门徒们的眼里,只看到一个个死神的嘴巴,张开血盆大口,向着自己扑来。
斩龙刀和雪花镔铁刀就象一只巨大的狼头和一只飞翔的凤凰,一路所过之处,天崩地陷,血肉横飞,这些英雄门的高手,无一人可以挡住这双刀突袭,甚至连躲闪的机会也没有,就纷纷被绞成了一堆堆的血肉,空中首级和断肢,还有人的内脏到处横飞,这些人连哼都不及哼一声,就成了刀下之鬼。
赫连霸一看两人的出手势,就大叫一声“不好”,长枪也顾不得捡了,拉着身边的两个兄弟,直接向后暴射而出,饶是如此,飞出五丈之后,三人胸前的护甲皆被强劲的刀光剑气所伤,三件铁甲大铠中的护心镜,都被打得粉碎 ,功力最弱的张烈,更是张口喷出一大蓬鲜血,单膝跪地,站都站不起来了。
天狼和屈彩凤这一下暴气,帐内百余名英雄门的高手,除了三个门主以外,没有一个活人还站着,甚至连一个伤者都没有,百余具尸体,除了开始被天狼杀的几人外,没有一具全尸,地上的人头滚得象是西瓜一样,断臂残肢东一堆西一片的。而内脏也流得到处都是。
屈彩凤虽然也是历经无数恶战,杀人无数,但这样修罗般的杀场也是很少见到。上一次还是天狼与沐兰湘合使这一招,残杀他的数十名手下时,那时的她也是愤怒冲昏了头脑,对这惨状本身倒是没太关注,可这次自己成了杀人者,周围百余条刚才还鲜活的生命,现在就这样变成了东一堆西一堆。血雨伴随着腥风拂在自己的脸上,空气中都弥漫着另人作呕的气息。
屈彩凤毕竟是个女人,加上刚才的两仪修罗杀也消耗了大量的真气。一时间走火入魔的感觉又来了,她的心中一阵恶心,几乎当场都要吐出来,心中只存了一个想法: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天狼转头一看屈彩凤。只见她美丽的脸上一阵惨白。弯着腰,一阵恶心,天狼眼中寒光一现,沉声道:“屈姑娘,还撑得住吗?”
屈彩凤直起了腰,擦了擦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妨事。”
天狼微微一笑,正待开口。却突然觉得头顶处阴风大作,一阵强烈的邪气从自己的百会穴直接灌入。显然是一个绝顶的高手凌空飞击,他一直很好地隐藏住自己的气息,直到落下时才开始发力,也正好选择了自己刚刚出招收剑,换气的这个空当,可谓阴毒之极。
天狼大吼一声,猛地一把推开屈彩凤,左手握住斩龙刀的刀背,右手抓住刀柄,一招天狼举火,向上硬顶,希望能把这道邪气给打回去。
屈彩凤本已经被推开三尺之外,抬头一看,只见严世藩的独眼中杀机四溢,双手疾张作抓状,咬牙切齿地从空中飞击,他的掌心已经碧绿一片,连离开他还有丈余的自己也都感觉到那种极度的阴寒。
天狼的红气刚刚向上一涨,就被这碧绿森森的青绿色鬼气给完全压制,而他的双脚居然一下子隐进了地里足有半尺,天狼狂吼一声,用力一震,严世藩在身形如苍鹰下击后,又高高地弹起,借着这股劲,再次绿掌击出,向着已经矮了半尺的天狼再度击下。
屈彩凤惊叫一声,浑身的红气一下子暴起,一招天狼啸月,向着空中大鸟般的严世藩斩去,严世藩看都不看一眼,左掌一抓一推,一股碧绿的气劲变成一个形状不规则的椭球状气功波,脱手而出,直接撞到了半月形的刀气。
这回屈彩凤和天狼不是用两仪剑法以增强各种的功力,刚才那几下暴击也消耗了二人大半的内力,屈彩凤仓促出手的这一招,功力尚不及平时的六成,加上严世藩人在半空,有着巨大的空中优势,只用一招气功波,就轻松地消除了屈彩凤的攻击,甚至波势未尽,继续奔向屈彩凤,打得她闷哼一声,退出三尺之外,周身红气几乎全散,而一口血都差点要喷出来。
天狼双足陷在地里,根本无从出来,头顶的压力如山岳一般,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刚才那一下震得他五脏六腑一阵剧痛,双臂酸软,几乎连斩龙刀也无法再拿动,他感觉内息给这一下震得在体内乱钻,那股极阴极寒的邪恶气息顺着自己的每个毛孔渗透进自己的体内,连呼吸出的气都象要结冰一样,更是大大地减缓了自己体内真气的运行。
天狼猛地想起多年前和鬼圣大战的时候,那阴风掌也曾给过自己这样的感觉,还有更早的时候和宇文邪在巫山派外生死相搏的那次,三阴夺元掌也是在交手的过程中渗入自己的体内,让自己的内力无法凝结。只是这严世藩的功力比起当年的宇文邪和鬼圣要高了太多,即使是隔空,把自己罩在他这邪恶的内力之中,也足以催动这股子邪气进入自己的体内,打的时间一久,只怕自己连血液都要冻结住了。
天狼大吼一声,再次强行催动体内的真气,他咬破舌尖,鲜血向着斩龙刀中一喷,刀痕上的碧血一闪,斩龙刀重新变得通红,灼热的气息让天狼的脑子变得清楚了一些,而周身的天狼气也随之流转开来。
天狼的气息还没来得及扩散到头顶,严世藩的第二下凌空飞击又结结实实地打中了斩龙刀,天狼只感觉双臂的骨头都象是要被一座大山压成粉末,再也受不了,“哇”地一开口,一口老血喷出,正好喷中斩龙刀,刀身上本来被这一击打得红光尽褪,可是被这一口血喷上,却又象是恢复了生命似地,又变得刀体通红,热得发烫,严世藩那本来随内力汹涌而来的极寒阴气,一下子被燃得无影无踪。
严世藩本人也意外地“咦”了一声,似乎对天狼这种喷血上刀就能抵挡的功夫有些意外,又或者是以掌击刀,被烫到了手掌,身形再次高高弹起,又飞到了半空中,紧接着急转直下,这回的内力比上两次似乎还要凶猛。
严世藩刚才那一下,天狼的脚又陷进地里半尺,这回小腿的胫骨都有一半陷进去了,根本动都不能动,而他的眼眶,鼻孔,嘴角和耳朵都开始向外流血,周身的红气已经淡得几乎难以看见,显然这两下已经重创了他,让他深受内伤,若不是靠了斩龙刀的神力,只怕刚才的一击就已经要了他的命了。
屈彩凤惊呼一声,手中一蓬暗器出手,正是巫山派的独门兵器芙蓉醉香,此暗器是在一蓬细如牛毛的夺命银针上,施以巫山特产一种剧毒蜘蛛的分泌液,中者无论再高的内力,都会被麻醉,完全无法提劲,只能任人宰割。
当年司马鸿在落月峡一战中大发神威,杀得正爽的时候,就被巫山派的门人以芙蓉醉香偷袭,击中了右眼,不仅瞎了一只眼,连命也差点丢了,因为这针进入人体后会随着血液的流动而插到心脏,一旦到达那里,那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回 可怕的严世藩
只是严世藩何等武功,大袍一挥,如同一面旋转的盾牌,屈彩凤打出去的一把芙蓉醉香,全部钉在了他的袍袖之上。
严世藩哈哈一笑,内力一震,满袍的银针如下雨般地纷纷落下,地面上瞬间多出了数十枚肉眼难辨的银针。
屈彩凤暗器出手之后,内力一鼓,想要冲上前去救天狼,却突然觉得眼前金光刺眼,原来是赫连霸缓过了劲,上前抄起自己的黄金长枪,挺身而上,这会儿的赫连霸,口鼻间都喘着粗气,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
赫连霸的长枪幻出如山般的影子,招招不离屈彩凤的要害,他的武功本就比屈彩凤略高一筹,这一下也是含怒出手,功夫用到了十万,屈彩凤举刀一格,只觉得刚才就已经有些紊乱的内息在体内疯狂地乱蹿,一时间竟然气力不济,右手的长刀几乎一下就要给格得脱手而去,连退三大步,才堪堪稳住。
赫连霸一击得手,占得先机,咬牙切齿地吼道:“还我兄弟命来!”黄金长枪如电光毒龙一般,顿时就把屈彩凤的全身笼罩在枪山气海之中,哪还抽得出空去救天狼!
天狼的情况比屈彩凤还要惨,被严世藩这样居高临下地攻击,周身都被他那阴森邪恶的内息笼罩,半步也无法动弹,虽然他已经催动了所有的内力,周身红气滚滚而行,可是严世藩的黑气不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更是借着一下下的打击把天狼的红气外面也包了一层厚厚的黑气。冰冰冷冷,透着一股怪异的阴邪,不给天狼任何喘息的机会。甚至天狼连被打得陷在地里的双脚都无法抽出。
黄宗伟在地上调息片刻,一跃而起,看着天狼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双手如闪电般地向腰间一探,两枚闪着蓝芒的八角形回旋镖一下子抄在手中,大吼一声:“狗贼,拿命来!”
两道蓝光如流星一般地射向了根本无法移动的天狼。可是一碰到天狼的红气外笼罩的黑气,竟然生生地停在了半空,漆黑的镖身上瞬间布满了冰霜。竟然就这么直接冻住了,甚至都没有下落。
黄宗伟倒吸一口冷气,严世藩的这份内力之强,超过了他的想象。刚才如果他不是发暗器射击天狼。而是人枪合一地上,只怕以他现在大大损失后的功力,根本防不住严世藩的黑气,给生生冻在空中的就是自己了。
从帐外又涌进来数十名蒙古兵士,这些人全身甲胄,是正规的蒙古兵,并非英雄门中人,为首的队长一看到地上这副惨景。马上抽出了刀,大吼一声就要扑上去。却被黄宗伟一把拉住。
那队长瞪大了眼睛:“将军,你这是是?”
黄宗伟一边掩着自己的心口,一边剧烈咳嗽着:“没看到前面吗,那是高手相搏,以我的功力都不敢上前,你去还不是送死!把这里包围起来,不要让那对狗男女跑了,若是他们想逃,用箭射就行了!”
那队长恍然大悟,回头对着身后的兵士们沉声喝道:“都愣着做什么!按黄将军的话行事!”这些蒙古兵迅速地围住了整个大帐,把手中的刀枪往地上一插,取下背上的大弓,羽箭上弦,闪着寒光的箭头对准了战团中的天狼和屈彩凤。
屈彩凤心中大急,刀法也开始渐渐地散乱,几次想冲过去救天狼,全部被赫连霸打回,甚至身上还带了两道轻伤,衣服也破了四五处,百余招下来,已经是尽处下风,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更要命的是,她感觉体内的内息运转越来越不流畅,而四肢也变得僵硬而沉重,只怕不用五十招下来,就会有走火入魔之厄了。
天狼周身的红气已经完全被黑气所笼罩,靠了一下下地喷血在斩龙刀上,才能支持到现在,只是严世藩的功力之高,是他平生所仅见,甚至超过了陆炳和冷天雄,那种丝丝入骨的冰冷邪气,感觉就象要把他的血液冻僵,又是百余招下来,他的膝盖都已经没入土中,两只眼角开始流血,而身边的红气已经被压得不足一尺,被丈余的黑气把整个人都罩得看不清了。
严世藩狞笑着:“哈哈,跟爷斗,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天狼,呆会把你化成一堆白骨,到时候送给凤舞做纪念!”
天狼心中一动,却根本开不了口,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开始飞快地随着血液流逝,这回眼前慢慢地出现幻觉,凤舞的影子一闪而没,最后却仍然是沐兰湘满眼泪水,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样子,他在心中喃喃地自语:“师妹,若有来生,我们还会再相逢吗?”
突然,天狼感觉到大地在剧烈地颤动着,自己脚下的土开始变得松软,象是有千军万马在土中潜行,他心中一动,大吼一声,咬破舌尖,一大口鲜血喷到了刀身的血槽,瞬间就化成了莹莹的蓝光,一闪而没,而他的神智也因为这一下咬舌头而变得清醒,大吼一声,对着正凌空击下的严世藩,狠狠地一招天狼半月斩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