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子的脸上闪过一阵失望:“真可惜,本来一直以为能有场龙争虎斗的。”
刘哥摆了摆手:“这些掌门级别的高手,对这种决战都很慎重,如无绝对把握,不会随便出手。”
麻子动了动嘴,表示不服:“哪讲的,你看那屈彩凤和林瑶仙都是大派的掌门,不照样见了面就掐。”
刘哥笑道:“这两个毕竟还是年轻女子,沉不住气,要是峨眉以前的掌门都这么爱折腾也不会传到今天了。”
“要我说这华山双煞也真有意思,从来都是两个人行动,他门派上下上千人呢,也不乏好手,都从来不带么?”
黑脸汉子笑道:“女子全送到桓山了,那里是杨琼花和岳灵素在管事,这二人也都是好手。华山上还有劳二乔,丁雨村,陆松这三大弟子,实力不弱的。前年华山派在江南一带扫荡巫山派分舵的时候,曾经拉过不少人来帮忙,但人多了行动就慢,这二人只喜欢到处杀魔教和巫山派的人,可能是嫌人多了影响行动,反而碍事吧。”
麻子又开始转移话题:“对了,我一直不明白那个热血玫瑰杨琼花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是峨眉的人,恒山也是峨眉的一处下院,为啥现在搞得象成了华山的人?”
刘哥道:“恒山的人在落月峡几乎死光了,峨眉的晓风师太也死于此战,死时只有林瑶仙在身边,她既然当了掌门,那跟她条件武功相当的杨琼花自然最好是去恒山。伏魔盟里,华山峨眉最是交好,把女弟子派过来帮忙也很正常啊。”
“那这恒山算是谁的?华山还是峨眉?”麻子眨着眼睛,问道。
刘哥道:“不清楚,反正有了伏魔盟以后,名义上都是一家,再说以前一直传说那杨琼花跟展慕白关系不一般,要是成了亲的话那更不用分彼此了。”
那黑脸汉子突然开口问道:“那怎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成亲呀。而且听说那展慕白现在打扮得象个女人,一个大男人成天涂脂抹粉的,象什么样子,我看跟那司马鸿成天出双入对的,他们倒更象是一对夫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回 色……情……表…演
刘哥连忙捂住了黑脸汉子的嘴:“哎哟,老李,这话可别乱说,传到双煞耳朵里你这命就不保了,这华山双煞最恨的除了魔教巫山派的人之外,就是象你刚才那样说展慕白不男不女的人了。”
“这一年多来因为乱嚼舌头没了命的江湖人士也有四五个,就连武当的王家仁喝高了乱说话,也给司马鸿教训了一顿,要不是看在伏魔盟的份上早就要了他命了。”
李沧行突然想起这王师弟从小就喜欢背后议论他人短长,自己当年多次劝过他一直不听,终于吃到苦头,不禁凄然。
黑脸汉子也是给吓到了,华山双煞这四个字在北方武林的影响力太大,能止小儿夜啼。他转移了话题:“好好好,不说他们了,洞庭那里的消息要过几天才会传过来,到时候我估计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要是谢帮主能找到给力的帮手,反过来灭了巫山派,我们自然不用再交那三成的油水抽成。”
“而且跟老谢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以后要是真的走洞庭的水路给巫山派占了,我看我们还不如绕点远路避开的好,洞庭那里以后估计要成为正派邪派争夺的前沿了,危邦莫入啊。”
刘哥沉吟了一下,说道:“嗯,要是不走洞庭这条线,也不用跟巫山派扯上关系了,那抽成也可以免了。”
黑脸汉子摇了摇头:“老刘你就想着那点抽成,这笔钱不管走不走洞庭都免不了的,你忘了这次老赵碰上人家后愿意给抽成,人家直接把你这货全给吞了吗?要是换了下次,估计不仅要东西,还要杀人呢。这种事林凤仙以前做得还少么。”那刘哥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麻子把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说道:“好了,以后给不给抽成,走哪条线的事还要靠总镖头来定,我们就不用费这个心了。今天出来得也够久啦,一会中午还要议事,哥几个吃完喝完就一起回吧。”言罢这几人喝完最后几口茶,结了账后出门而去。
李沧行一边喝茶一边在思考,从这些人的描述来看,洞庭一带势必会有风波。也不知道司马鸿兄弟二人是否还在,如果没走远倒是可以帮上大忙,而公孙帮主和一众帮中精英也都滞留岳阳未归,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那大江会的谢帮主一身正气,女儿的本领似乎也不弱。若是能在此次的风波中幸存,倒是对付魔教和巫山派的有力帮手。他有点后悔自己当时走得急了点。要是多留两天,也许就能赶上这事。
李沧行又喝了一会茶,把一碟花生也吃掉了,茶馆里再无值得一听的江湖情报,都是在说朝廷里的事。
墙角的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学究都在议论前任首辅夏言这次回归朝廷,重入内阁。与次辅严嵩的关系会如何。
李沧行在武当的时候多次听过严嵩父子靠讨好当今天子,配制仙丹进献给皇帝,通过溜须拍马而深得信任的传言,当时就对这父子二人极为不屑。
不过师父澄光讲到这事时问过他一句:“如果换了你。会主动去吃一个药效还未可知的丹药,来讨好皇帝吗?”这句话直接让他语塞。
李沧行扪心自问,换了自己是做不到冒死吃丹药来拍马屁的地步。至于这夏言,以前只知他当过内阁首辅,后因触犯龙颜而被迫辞官,想不到这回又重归首辅之位了。
李沧行突然想起当时在岳阳城外的小树林中,公孙豪曾经说过夏言是支持少林派的,而严嵩父子则通过东厂与魔教搭上了关系,当下不由得在心理上站到了夏言这一边。
李沧行起身准备离开,一转眼发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托着个盘子站在自己面前。那女孩个子不高,扎了两根麻花辫,身穿花棉袄,圆脸大眼,看上去娇小玲珑,正是那戏台子上卖唱的少女。再一看戏台上,那鸡皮鹤发的老者正收起二胡冲自己一笑。
李沧行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对爷孙,初进茶馆时还有点奇怪,为何平日里说书的那人不在了。李沧行笑了笑(尽管戴了面具别人看不出来),摸出两个铜板放入盘中,那女孩娇滴滴地说了声“多谢大爷”,便转向了别桌。
出了门后正要回钱府,突然听到东街那里人声鼎沸,这茶馆前街上的不少小贩伙计都在向那里奔,嘴里都在嚷着“快看活神仙,快看活神仙”。
李沧行毕竟也是少年心性,逛集时碰到热闹好玩的往往也是驻足流连,当下便跟着人群一起跑了过去,才跑了两步,发现旁边的一条街上也奔来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侧脸上看正是峨眉的花中剑柳如烟,正惊愕间,只见她已经钻进了前面围着的一堆人里。
李沧行心中暗暗叫苦,此女对自己有意,连沐兰湘都能看出,自己也因此一直对其敬而远之。
自巫山派前树林一别之后,已有好几个月未见,只是奇怪她为何会在此时现身京师。
李沧行本想上前跟着她,又突然想起此女嗅觉极灵,跟小师妹有的一拼,眼下刚刚初春,自己又不爱洗澡,北方的冬天,洗澡远不如在峨眉时天天泡那潭水来得方便,上次洗澡还是一周前的事。
这阵子天天练武,身上味道连自己都有些难以忍受,本准备喝了茶后去泡个澡堂,万一现在跟得太近,给她嗅出自己,有可能会坏自己的大事。
想到这里,李沧行摇了摇头,准备回去,突然只听一阵尖叫,回头一看,柳如烟与好几名青年女子都羞红了脸,捂着眼睛从人堆里挤了出来,柳如烟向地上啐了一口,恨恨地道:“好不要脸。什么活神仙,分明就是大流氓。”
言罢她独自一人向来时的街上走回。
李沧行突然对此来了兴趣,走进了街边的一处酒楼,直上二楼,奔至窗边打开窗户,发现密密麻麻的人群将街边围得水泄不通,瞧那地方正是天桥,平时最是奇能异士江湖杂耍之辈卖解谋生之处。
但今天能围上这么多人,绝对不简单,李沧行再仔细一看人群正中,差点惊得下巴掉地上,只见人群中有一名中年道士,全身**,阳物如同高翘的龙头一样傲然挺立,比寻常人粗大数倍。
李沧行自己也算是天赋异禀,但此人比自己都要厉害得多,更惊人的是,此人正以标准的扎马练功的姿势跨立在两个半人高的石墩子之上,而那阳物之上还用铁链挂了一块巨大的磨盘,看样子足有好几百斤,磨盘完全离地一尺有余,在那人的两腿之间微微地晃动。
人群中不断地发出阵阵的惊叹声,男人和中老年妇人们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而一些青年女子则好不容易挤进来后,只看了一眼,则如那柳如烟一般捂着双眼,红着脸尖叫着离开。
李沧行自小听说书的时候曾听说过先秦的时候有个著名的大臣叫吕不韦,跟秦始皇的生母赵姬有奸情,后来为解老情人独守空闺的寂寞,在街上找了个阳物巨大之人名唤嫪毐的,假扮成太监送入宫中去陪太后,因为身具异能而得宠,被封为长信候。
嫪毐后来还和太后生下两个孩子,被秦始皇撞破后惊惧而谋反,失败被杀,也牵连一代名相吕不韦跟着送了命,这个假太监嫪毐在历史上可是大大的有名,当年就是靠在咸阳的闹市表演以**转动车轮的绝活,才给吕不韦看中召为门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回 阉吊千斤
少年时听红云师伯把此事当评书说时,李沧行还不信,后来年龄渐长,看到里对此事的记载,仍然是将信将疑,没想到今天就在这京师的天桥上也见到了此等异术的表演。
此时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嚷起来,叫道:“定是这道士使了什么障眼法,这磨盘定然有假,凡人怎么可能有这能力!”
“就是,看这磨盘至少千斤,寻常三四个壮汉都未必能抬得起来,他的**虽然粗大,但也不可能有这本事,一定有诈。”
“我看他那阳物也是假的,说不定是套了什么东西。”
人群中的七嘴八舌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多半是不信那道士是真本事,怀疑他使了障眼法。
那道士生得三缕长须,眉宇间有一股逼人的气势,听得这些话后,缓缓地做了个收气的动作,阳物一下子暴起了一下,将磨盘连带着铁链甩出半尺左右,啪得一下落在地上,尘土飞扬。
道士转身穿好了衣裤,外面罩上了一件土黄色的道袍,看着四周议论纷纷的人群,朗声道:“贫道乃是龙虎山玉真观的住持蓝道行,山东人,自幼精通奇门遁甲,天文地理,三十岁上修炼内气时,得九天玄女授我黄帝御术。”
“当年轩辕皇帝凭此秘法可夜御百女,贫道刚才给大家表演的就是其中的一式阉吊千斤。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哪位朋友能和贫道那样,以下体之力将这磨盘抬起哪怕一寸,贫道甘愿以纹银百两奉上,而且从此退出京师这块宝地,终身不再踏入一步。”
李沧行突然想到了自己刚上黄山三清观时。云涯子通过火松子给自己的那本黄帝内经,也是尽说这房中之术男女交合技巧,当时自己看了两眼就还了,后来云涯子也提到过火松子自幼便喜好此类奇技淫巧,对此书情有独钟。这蓝道行号称得仙女梦授黄帝御术,不知与自己见过的那本黄帝内经又有何关系。
李沧行正在思考之中,只听人群中一阵喧嚣,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壮汉进了场子,身后跟着两个仆人打扮的。歪戴着帽子,袖子撸到胳膊肘,眉目间一副痞气,一看就是泼皮无赖。
李沧行认得他是东城开酒店的王大官人,在茶馆里也经常听说此人的英雄事迹。听说他姓王名剑吟,本是个混血鞑子。靠了祖荫在这京师三大营里捐了个游击。
其人生得那物如驴似马。新婚之夜就把老婆给活活摧残至死,后来一连娶了三个媳妇都是如此。由于是夫妻行房女方血崩,加上他与严世藩有点交情,官府也不好定罪,只能放人,所以虽然此人在这京城之中也置办了几处酒楼。颇有些积蓄,却再也无人敢与他攀亲戚了。
又听说此人无家室约束后,干脆成天出入青楼妓馆,饶是那些阅人无数熟谙床帷之道的青楼花旦。也往往在他的淫威下一连十余日不能起身。背地里大家送他个绰号:奸…淫王。
那王剑吟走入场中后,围观众人一片惊讶声,一半是想看好戏,看看这淫名在外的京中一霸是否能挑战这道士,另一半则是平时多少吃过此人的苦头,巴不得他受点教训。
李沧行仔细看了看那地上的石磨盘,从刚才落地的那一下来看,五六百斤的重量应非虚言,若是换了自己,凭双臂之力固然可以将之举起半个时辰以上,但若如那道人一般全凭阳物,那是万万不能的。
王剑吟昂着头,鼻孔对着那蓝道行,大喇喇地道:“你这道士,学了一些障眼法,就想来京师骗钱骗物,当我天子脚下无人么?”
蓝道行微微一笑:“不敢,贫道云游四方,途经宝地时适逢一件大事需要用钱,苦于身边银两不足,无奈之下出此下策,借宝地一角表演一些我派独门道法,京师乃天子脚下,各路能人异士在此,贫道不敢专美,抛砖引玉还请大家指点一二,当然若是有钱的捧个钱场,贫道自是来者不拒。”
“啊呸,好个不要脸的臭道士,爷爷今天就是要戳穿你这骗术。孙三,刘五,去搬开那块破石头,爷爷才不信那能有千斤。”两个恶奴暴诺一声,上前便去搬那磨盘,结果脸涨得跟猪肝一样的颜色,那磨盘却是纹丝不动。
王剑吟骂了一声废物,两个手下低着头退了下来,他撸起了袖子,也扎起了马步,李沧行看他运功的架势知道此人武功不弱,而且是外家的练家子,心道京师重地果然卧虎藏龙,这一横行街市的无赖居然也是个外家好手。
只见王剑吟上前两步,双臂环住那磨盘,沉腰发力,喝了一声起,那硕大的磨盘随着他的动作居然缓缓地抬了起来,而那王剑吟手上青筋直暴,连腿也在微微地抖动,显然这磨盘的重量几乎到了他的极限了。
磨盘刚过腰时,尚不及胸,王剑吟又喝了一声走,千斤磨盘被横空推出一尺左右,又落到了两块石墩子之间。
围观的众人都开始喝起彩来,而那王剑吟则喘着粗气,叉着腰,面露得意之色,只是李沧行从他虚浮的马步,沉重的呼吸中能看出,刚才这下发力其实此人已是极限,甚至已经微受内伤而不自觉。
王剑吟的两个手下里,个高子一些的家丁叫了起来:“牛鼻子休要看不起我京师豪杰,看看王大爷多厉害。”
另一个矮个子家丁不甘示弱地叫道:“就是,王大爷只是牛刀小试,就把这磨盘扔了回去,若是他老人家愿意,举着你这磨盘走上两圈也不在话下。”
高个子家丁继续起哄:“快把一百两银子交出来,然后卷铺盖滚蛋吧。那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
人群里也有人在嚷嚷:“瞧他那穷酸样,拿得出一百两银子么。”
“就是,要是他有一百两还用得着这样骗钱?”
“王大爷可以把他看好了,别让他跑啦,要是这厮空手套白狼,就抓去见官。叫他以后还敢来我京城闹事。”
四下里吆喝叫唤的都是些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之徒,平日里与那王剑吟都是臭味相投,偶尔也有几个看不过眼的想开口帮那道士说说话